現在天色已晚,街上本就沒有多少行人。所以陳蘊章的車開的比較快,他現在急切的想迴到獨立師,隻有迴去才安全。但是當他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發現城門已經關閉,隱約間還能看到有人在那忙碌著什麽。


    陳蘊章連忙把車停下,下車詢問:“為什麽要關城門?”


    守城的士兵不是好眼看陳蘊章:“你哪來那麽多廢話,老子想什麽時候關就什麽時候關。”


    陳蘊章本來就心急如焚,看他還出言不遜,直接一個嘴巴就甩上去了。城門口是一個班的士兵,看陳蘊章動手,他們紛紛把槍架起來。


    陳蘊章從兜裏掏出證件,大聲說道:“叫你們長官出來。”


    這幾個普通士兵看他拿出了軍官證,也拿不準他什麽身份,馬上打電話報告。


    大概過了六七分鍾,一個40多歲穿著軍官服裝的男子,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是誰這麽大膽子敢打老子的人?”


    陳蘊章一看他這副做派,眉毛皺了起來。


    這人40多歲還是一個連級軍官,體重卻著實不輕,1米7的個頭看起來近200斤。


    陳蘊章走到他麵前說:“人是我打的,我是獨立師特戰大隊陳蘊章中校。”說完將證件遞給胖連長。


    這胖子一看,心裏一驚。獨立師就駐紮在縣城附近,獨立師的人他可得罪不起,他又看了看陳蘊章身後的轎車,心裏明白了,這就是虎爺要他幫忙阻攔的人,他心中不禁大罵:這哪是讓他幫忙,簡直就是要把他往火坑裏推。


    他連忙賠笑道:“陳中校,對不住對不住,下麵的人有眼無珠。不知道在下有什麽能為您效勞。”


    “我有緊急任務必須馬上出城,讓你的人趕緊把城門打開。”


    胖連長眼珠子一轉,說道:“真是對不住,陳中校,耽誤您執行任務了。但是城門現在真打不開。”


    陳蘊章一聽眉頭一皺,問道:“為什麽?”


    胖連長苦笑的說道:“門壞了,現在正在緊急維修,白天人來人往太多,所以特意選在晚上,沒想到正好耽誤了您離開。”


    陳蘊章聽他這麽說心裏暗唿倒黴,但是嘴上卻說:“讓你的人停下來,我必須馬上出城。我現在有緊急情報要向師長匯報。耽誤了緊急軍情,你我都吃罪不起,快點,立刻打開城門。”


    胖連長暗罵陳蘊章油鹽不進。但他還是吩咐警衛員去告訴門口施工的工人先停下。


    警衛員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陳蘊章上車,將車緩緩的行駛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出城。


    而在城門前架著梯子維修的工人也在往下撤。然而就在工人快要撤下來的時候,可能是黑天視線不好,突然腳下突然一滑,沒有踩住下一節梯子,整個人都跌了下來。他慌亂之中抓著梯子,不料梯子隨著他一起向後倒,人和梯子都重重的砸在了陳蘊章的車上,風擋玻璃都被砸的裂紋兒了。


    車上的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呆了。


    二女剛要下車,陳蘊章說道:“你們兩個別動,我出去看看。”他下車以後就看到胖連長的警衛員正蹲在地上看摔下來的工人怎麽樣。


    陳蘊章,問道:“怎麽樣?傷沒傷到?”


    工人半坐在地上麵色痛苦。說不出什麽話來。


    城門口的慌亂也引起了胖連長等人的注意。


    拖著他肥大的身軀,他快步走過來問道:“怎麽迴事?門怎麽還沒打開?”


    警衛員有些抱怨的說道:“因為著急開門,工人下來的時候從梯子上踩空了,連人帶梯子都砸在了陳長官的車上。”


    胖連長看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工人,有些遺憾的說道:“這幹活的怎麽這麽不小心?本來陳中校就著急。他還跌倒了,能不能站起來?趕緊找個郎中給他看一看。”衝著警衛員說完這番話後,胖連長又笑嗬嗬的對陳蘊章說:“長官,真是對不住,又耽誤您時間了。我這就讓兄弟們趕緊把門給你打開。”


    陳蘊章看了看在地上有些痛苦的工人,從兜裏掏出了錢,點了幾張放在他手裏說道:“拿著錢好好看病,不要留下什麽後遺症。”這位工人師傅對陳蘊章千萬謝。


    胖連長手下的士兵將梯子拿走,又有4個人合力將城門打開。


    陳蘊章上車後,搖下車窗對胖連長說了兩個字:“多謝。”然後就急忙開車出了縣城。


    胖連長看著離開的黑色轎車。嘿嘿的冷笑:“這麽急,趕去投胎嗎?”


    剛才修城門隻是做做樣子,為的就是拖延時間。陳蘊章這一走,城門就打開了,也沒有繼續修。


    大概過了10分鍾左右,周雷也帶著警衛連2排的人往城外趕,他們開的是軍車,不方便停在縣城內。


    周雷帶著警衛連的兄弟們上了車以後,踩足了油門追趕陳蘊章三人。


    五爺帶著人早就埋伏好了,黑夜之中有沒有車經過非常好判斷。隻要車開了大燈。遠遠的就能看見。


    “都準備好了,車要來了。”


    在道路的兩旁,都是黑虎幫的人。一半的人手裏有槍,剩下的拿的都是片刀、斧頭。槍也都是一些淘汰的老舊槍,除了幾把盒子炮以外,還有38大蓋和漢陽造,甚至還有老套筒。


    “賴皮吳,你拿過來的炸藥管不管用?”


    “五爺,我以前在礦上做過礦工,您放心,這炸藥一定能響。”


    “光響有個屁用啊,放爆竹呢!要有威力。”


    “五爺您就放心吧,以前我做的炸藥都是炸礦山礦石的。炸個小汽車絕對沒問題。”


    “五爺,五爺,車來了!”


    五爺一看果然來了,黑色的轎車大概在拐一個彎,開50米就到了他們埋伏的地點。


    賴皮吳拿著火柴隨時準備點引信。


    陳蘊章三人根本沒想到前麵的路上竟然有人在埋伏著他們。他們一直都在防備日本人,也從未將黑虎幫放在心上。


    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爆炸聲響起。賴皮吳的時機掐的很準,在小汽車右前輪剛到埋炸藥的地方,就炸了。汽車的右前輪被炸扁了,整個車子都是向上一揚,差點被掀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是車內的三人都狠狠的撞在了車子天花板或者是車窗玻璃上。


    本來風擋玻璃就被梯子砸了一下,有些裂痕,這次爆炸風擋玻璃完全被炸碎。


    陳蘊章的頭重重地撞在在了車門玻璃上。


    周敏和孔令偉坐在後麵。還好一些。但是剛才這一撞也不輕,周敏的鼻子恰好撞在孔令偉的肩膀上,鼻血瞬間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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