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女兒一番,風蕭蕭就離開了父親的住處,風玉亭看向蒙淵,“你怎麽看這件事?”


    “沒有想到村長還沒有不行,他們就動了起來,而他們所招攬的無非是那些外來之人。”這件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一場對風玉亭而來的針對,從風蕭蕭處下手,然後從風蕭蕭“蠻橫霸道,處事不公,”再攻擊風玉亭的為人處事。這樣就招攬那些外來者的人心,形成和風玉亭的對抗。


    “這些年外來之人和本土出生的人看似已經平衡了,不過兩者之間的競爭從來沒有中斷過,其實不論外來之人也好,本土之人也罷,其實我們都知道這裏並不是我們的根,可是我們出不去,曆來能出去的少之又少,現在都成了一則傳說,而我們之所以排擠外來之人無非是外來之人還存著出去的信念,他們隻想把鐮刀村當作他們的踏腳石,不是真心真意的為鐮刀村服務,甚至這些人掠奪了這裏的資源拍拍屁股就走人,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防範外來之人,雖然我們本土之人的祖先也是從外麵而來,可是我們已經絕了出去的心,既然出不去,那麽隻有好好的建設我們的家園,雖然鐮刀村在一次次獸潮中堅挺了下來,可是誰都知道這些隻是暫時,說不得下刻整個村子就會傾覆。現在那些人會朝著蕭蕭下手,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衝著我而來,蒙淵,你幫我盯緊了。”


    “是。”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知道。否則也不會在覺得蕭蕭的事情有異就帶著風蕭蕭來見他的父親了。


    “還有蕭蕭所說的那個王雨瑾幫我看緊了,我不希望她是第二個鷂子。”


    “是,我會派人看著她的,不過她既然說不會和蕭蕭合作太久,應該不會參與這裏的事情。”


    “可是她總要得到練體的資源,這裏是最佳的練體之地。”再說人心是最陰險的東西,他也沒有想過以往對他說會輔佐他的雪長老會起了異心。如果不是蕭蕭的事情。他還沒有發覺對方的動作。


    在蒙淵和風玉亭商量事情的時候,此時王雨瑾已經迴到了住所,不過隻需一眼她就看出來房間被人動過。隨即皺起眉頭,誰動了她的房間?


    房間裏麵也沒有什麽東西,她進來的時候多少東西,出去的時候還是多少東西。甚至連擺放的位置都和她出去的時候沒有什麽差別,可是就在空氣中。她聞到了一絲絲異樣的味道,是不屬於這個房間本身的味道,雖然她身上的本源消失了,可不意味著身上的敏銳度也消失了。如果不是異於常人的這份敏銳度,她也不會活到現在,那麽這個進入她房間的人是誰?目地又是什麽?


    王雨瑾第一個想到的是把這間房間給她的祥叔。不過直覺她否認了,像林祥這樣的老人沒有理由會這麽做。那麽是誰?她來這裏也就今天才和風蕭蕭幾個認識組隊。並沒有什麽能讓別人窺伺的。忽然王雨瑾想到了那次殺完黑皮,草叢裏的動靜,如果草叢裏出來的是人,而且還是認識黑皮的人,那麽見過屍體肯定會懷疑到新來的外來之人身上,而這幾天來的隻有她一個。


    正在王雨瑾猜測的時候,和王雨瑾相隔百米距離的一個房間內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說到的不是別人,正是王雨瑾。


    “我估計黑皮幾個就是這個王雨瑾所殺。”


    和王雨瑾所猜測的一樣,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在王雨瑾殺掉黑皮幾人走掉以後,出現在現場的人。


    這支隊伍迴來就打聽了新來的人,最初的時候幾人也不相信王雨瑾是殺了黑皮隊伍幾個人那人。一個女人,不論她在這裏之前實力有多厲害,來到這裏走之後他們覺得不足以殺死黑皮幾個。


    黑皮幾個的實力他們很清楚,在鐮刀村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從小練體長大,哪裏是剛剛從外麵來此地的外來之人所能殺掉的?就算是帶著寵物也是一樣。所以對王雨瑾僅僅隻是懷疑而已。可是聽今天的消息說是風蕭蕭的隊伍獵殺了五隻血獸,這就讓他們震驚了,以風蕭蕭幾人的能力殺個一兩隻血獸有可能,但是要殺死這麽多隻血獸,沒有了鷂子,那是絕無可能,就算是加了一個新人那也一樣,所以問題就是出在這個新人上麵。恰巧這個剛加入他們隊伍的新人就是叫做王雨瑾,這就不得不讓幾人懷疑了,所以在收到消息後,他們就去了王雨瑾的房間尋找蛛絲馬跡,如果王雨瑾帶著寵物入住,絕不了能不留下一點點印跡,當然如果她把黑皮幾個的東西藏在房間那是最好了。


    一個外來者,剛來到此地就能獵取如此多的血獸,那麽她身上的秘密不會太小,而且他清楚記得黑皮幾個身上的刀口,王雨瑾身上會有不會被腐蝕的利器嗎?


    “我們現在要確定的是她身上有沒有不被腐蝕的利器,如果有,神不知鬼不覺的奪過來,那麽我們就能和村長抗衡,也不用和那個雪長老合作,到時候整個鐮刀村還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這裏的人也都成為我們的奴隸。”男子眼中發出一道幽深的厲芒,像是現在已經掌握了整個鐮刀村一樣。既然無法從這裏出去,那麽也要讓自己過的足夠的好,才不枉此生。


    被男子的想像帶動,整個隊伍都露出一抹對未來的向往,於是乎一個晚上幾個男人就開始了對王雨瑾的討論,和各種布置,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王雨瑾的隊伍對她在野外伏擊,連帶風蕭蕭隊伍中人也一個不放過,隻要得到了那把利刃,他們就馬上行動控製整個鐮刀村的長老,控製住了長老,村長就不足為懼,原本村長就是已經一個生病的老人,唯一可怕的是他手上的利刃,而他們拿到利刃村長手中的利刃就不足為懼了。


    隻是當次日他們去村口等待風蕭蕭的隊伍出發的時候卻得到一個消息,王雨瑾已經離開了風蕭蕭的隊伍,離開了風蕭蕭的隊伍那她去了哪裏?幾人瞬間傻眼了。為了等王雨瑾幾人也隻能暫時放下了狩獵這件事,在村中等待王雨瑾,隻是王雨瑾就像失蹤了一樣,沒有再迴來過。


    此時的王雨瑾在哪裏呢?她正在前往神澗山的路上,那晚,迴到房間她發現房間被人動過的痕跡,就覺得萬不能在鐮刀村呆了。


    還不等到清晨她離開了村子,隻有離開才能斷了那些人的念想,所以她連夜寫了一封信請辭了風蕭蕭的隊伍,就前往了神澗山。好在她對神澗山感興趣,在昨日就向風蕭蕭幾人打聽了很多關於神澗山的事情,而風蕭蕭是長老的女兒知道的也比別人都要多,王雨瑾從她那裏打聽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否則她還真不知道這個神澗山要從何下腳。


    王雨瑾走了整整兩天才來到了神澗山,中間更是路遇血獸無數,好在有小白,隻要遠遠的聞到血獸的氣息就事先躲避開,所以對別人來說的難,對王雨瑾來說不算是什麽。


    整個神澗山被一層濃霧包圍著,隱約可以看到山形的輪廓,昂霄聳壑,連綿起伏,這就是神澗山嗎?


    神澗山不是哪個方位都能走的,在濃霧包圍中,隻要外麵的方向沒有走對,就一直擺脫不了這些雲霧,隻有走對了方位,那麽進山就不會看到這些雲霧了。這些都是王雨瑾從風蕭蕭那裏聽說到的。


    風蕭蕭說過要走神澗山隻有走東南的方位,王雨瑾找到東南的方位,果然這裏的霧氣比別的地方看上去薄了一點,她正要進去,這時,小白示意有人靠近。


    王雨瑾連忙閃到了一邊的草叢中,這裏不能用精神力所以她也不擔心被別人發現,隻要不弄出動靜就可以了。


    她剛剛閃入草叢就看到六個男男女女過來,整個隊伍四男兩女,每個人身上背著一個籮筐,應該是采藥隊伍。


    幾人說說笑笑的進入了神澗山,正在王雨瑾要出來的時候,她發現幾人身後居然還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尾隨,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王雨瑾又意外又震驚,這人不是誰,正是和她一起被黑洞吸進來的黃洋。


    她跟著黑皮隊伍在附近搜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的黃洋居然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黃洋跟在幾人身後做什麽?裘小萬呢?


    “黃洋?”王雨瑾現身,把黃洋堵住。


    “師父!”見到王雨瑾黃洋欣喜若狂。“師父,我醒過來就打聽你,不過一直沒有打聽到你,你去哪裏了?”他兩眼淚汪汪,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找到了迴家的路。他們不過才分別幾天時間卻仿佛是生死離別。


    “黃洋,你有沒有見到裘小萬?”看到黃洋,王雨瑾也非常高興,不過見到他一個人,就想起了另外一個裘小萬。


    “小萬他一直還昏迷不醒著,我聽說神澗山上有草藥就想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幾株,讓他醒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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