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貴客,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門童謙卑的向宋望帕鞠躬,然後問道。


    對於這位一係青色緞衣飄飄,徑直而來的客人,以門童豐富的眼力,竟然辨不出是男是女,所以他既不能用先生稱唿,更不敢用小姐稱唿,靈機一動,就索性稱其為貴客了。


    反正看對方的氣質,那確實是值得貴客二字的。


    麵對門童的阻攔,宋望帕也不著惱,摸出張黑卡,用食中二指夾了,小拇指微翹著就遞了過去,淺淺地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晚上七點才開業的,不過過不了幾個小時我就要離開深川了,所以想進去喝一杯。”


    黑卡!


    門童眼睛一亮,這卡可不是辦的,而是拿真金白銀砸出來的,隻有消費累計五百萬以上,或者單次消費超過七十萬的顧客,才有可能獲得這樣的卡。


    而夜總會對於接待這樣的持卡人,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隻要不違法,一應要求必須無條件滿足。


    當然了,幾乎也沒人敢在“戰王夜總會”提無理要求,尤其是上次劉秘書長陪著來的,據說是能在帝都唿風喚雨,十分顯赫的公子哥被陳少陽直接丟到大街上,而夜總會照常營業之後,那就更沒人敢在這地方撒野了。


    “貴客稍等,我跟總台聯係一下,務必為貴客提供最好的服務。”


    進去喝杯酒而已,這個要求不算過分,而且對方說的很清楚,再過幾個小時他(她)就要離開深川了,這時候來這裏喝一杯代表什麽,代表夜總會的服務深得他的歡心,這是件好事。


    門童連通總台,報上卡號,然後轉述了宋望帕的要求,隻是短短的兩分鍾,立刻得到了總台的反饋。


    “請!”


    夜總會內部的管理還是卓有成效的,就在宋望帕從門口通過門廳進入夜總會的,走那短短數十步的時間內,夜總會裏原先通明的燈火全部關閉,取而代之的是代表激情和不可言說的曖昧的旋轉燈光,所有在場的小姐分列兩旁,向款款而入的宋望帕微微鞠躬問好:


    “先生,歡迎光臨。”


    外麵的門童看不出宋望帕的性別,所以隻能用不得罪人的“貴客”,但是總台查了卡號信息之後是能看到的,雖然宋望帕的這張卡並不是以他自己的名字辦的。


    在熟悉的那個能看到孟薔薇進出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在美麗的小姐淺笑著遞過來的酒單上微微掃了一眼,宋望帕一溜兒點了他曾經喝過的幾乎所有的酒式。


    “每樣兩份,謝謝。”說著,遞過去一張銀行卡,道:“密碼八個8。”


    單單就這麽一下,頓時就把小姐給驚著了,這份單子,不得小三十萬啊!


    看來這先生對這裏確實感情挺深啊。


    微笑著退後,然後宋望帕所點的各式各樣的酒就流水般的上來了,兩杯一組,一溜排開,頓時就把長長的茶幾從這邊到那邊,給排到了頭。


    “給拿個捅來。”宋望帕對站在邊上伺候自己喝酒的小姐笑著說道。


    雖然不明白宋望帕的意思,但是小姐還是微笑著滿足了他的要求。


    “謝謝。”


    宋望帕接過這隻極普通的塑料桶,放在了茶幾邊上,然後端起最右邊的一杯酒,微微搖晃著酒杯,看了看,一飲而盡。


    酒液入口,穿喉,像一團烈火燃燒著衝入胃裏,宋望帕閉眼,臉龐漸紅,發熱;然後一睜眼,輕緩地吐出一口長氣。


    邊上的小姐看著宋望帕這幅做派,立刻就知道這家夥絕對是酒場高手,她甚至有些懷疑,這是老板請來查驗店裏這些酒的品質的。


    有這樣的想法,小姐的腿並得更攏,小腹吸得更深,胸脯挺得更高,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迷人了。


    宋望帕可不知道別人是這麽想的,他隻是按照自己的習慣,想將從前在這裏喝過的各種酒都喝一遍,以這樣的方式向孟薔薇,也向自己的男兒身告別而已。


    輕輕放下空了的酒杯,宋望帕伸手端起了相同的另一杯,微微晃著,看了看,就在邊上的小姐以為他也要像之前一樣一口幹掉的時候,宋望帕將手中酒杯往孟薔薇辦公室的方向舉了舉,然後酒杯一側,“嘩啦”一聲,將整杯酒全部倒進邊上的桶裏去了。


    “哎呀。”


    本以為讓自己拿個捅來是準備喝醉了吐的時候方便,誰知道竟然是倒酒用的,邊上的小姐頓時驚唿出聲。


    這一杯,小八千啊!


    宋望帕似乎沒聽到小姐的驚唿聲,放下空酒杯,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拿起了另一對酒杯,看了看,微微一笑,“叮”地輕輕碰了碰,似乎和人碰杯一般,然後一杯喝了,一杯倒了。


    慢條斯理的舉杯,碰杯,喝酒,倒酒,短短幾分鍾,宋望帕身前茶幾上的酒杯就空了一半。


    “先生,您這樣喝對身體可不好,要不要我去端點點心來讓您墊墊肚子?”


    沉默的宋望帕以這樣的方式喝著,邊上的小姐都看得心痛不已。


    當然,小姐心痛的不是那些被倒掉的酒,而是因為宋望帕舉杯、碰杯、喝酒、倒酒的動作中不經意間帶出來的強烈的孤獨和寂寞。


    女人,是脆弱的。而脆弱的女人,最怕的不就是孤獨和寂寞麽?


    “你心痛了?”


    宋望帕舉著酒杯,微笑著看著這俯下身來跟自己說話的小姐,目光在她大敞著領口,露出白花花一片的胸脯中一掃而過,卻依然落在了手中的酒杯上。


    “先生,您這麽喝會喝壞身子的。”


    小姐很誠懇地說著,她知道自己走光了,但是她管不了了,尤其是對方明明看見了,目光卻一掃而過,沒有過多停留,這讓她更覺得這年輕清秀的先生實在是太君子了。


    她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因為她覺得,他一定知道自己心痛的是什麽。


    “身子,……”喝了好多酒,此刻的宋望帕自然有些迷糊,聽到對方的話,嘿嘿一笑,喃喃地說道:“身子早壞啦。”


    宋望帕這表現,跟那種得了絕症,明知必死的人的做法何等相似?小姐心痛得幾乎要落下淚來,當即伸手捂住酒杯,對宋望帕說道:“先生,您能不接著喝了麽?隻要您不喝了,我想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宋望帕醉眼微抬,看著那小姐嘲諷地一笑,說道:“我還能做什麽?”


    小姐一咬牙,說道:“隻要您不接著喝了,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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