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這麽一說,陳少陽也看見了,皺了皺眉頭說道:“對啊,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呢?”


    這會兒,周琴琴自然也看見了,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這個辦公室除了她、孟薔薇和陳少陽外,就是總經理王勇也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之前孟薔薇在這裏見了宋雲鵬,這包除了他,還能是誰的?這裏麵裝的……


    “哦,這包是土啊。誰把這麽土的包放辦公室裏了呢?我看看。”周琴琴嘴裏說著,伸手就去接袋子,想著拿過袋子打開看一下,然後找個理由拿到外麵藏起來。


    但是一見她伸手,胖子移了下袋子,嘴裏說道:“這麽髒的袋子,小嫂子拿著也不怕髒了手,還是我來看吧。”


    周琴琴聽胖子這麽說,頓時愣了一愣,胖子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急忙說道:“小富,你是客人,這怎麽好麻煩你……”


    話沒說完,陳少陽倒開口了,說道:“讓小富看吧,我看著髒兮兮的,誰知道裏麵是什麽呢。”


    到了這個地步,周琴琴已經沒辦法再拿過袋子來了,隻好死死地盯著袋子,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斷祈禱,裏麵可千萬不要是什麽要緊的東西啊。


    “刺啦”一聲拉開拉鏈,胖子伸手一扯,“咦”了一聲道:“是條床單。”


    “床單?”周琴琴這下子懵掉了,宋雲鵬帶一床床單迴來見孟薔薇?這是幾個意思?


    不過一聽是床單,周琴琴也就放心了,說不定是宋雲鵬一路打地鋪用的呢,是吧?


    周琴琴當然也知道自己這猜測純屬胡說八道,不過既然是床單,那就不應該是什麽要緊的東西,隻有上帝知道,剛才她是多怕胖子從裏麵掏出什麽斷手殘臂,或者鋼刀鑿子之類的東西啊。


    艾瑪,真不能想,就這一想,周琴琴覺得自己後背都冷嗖嗖的,忍不住就打了個寒戰。


    這時候,朱家別墅的書房裏,孟薔薇正在說自己的想法:“既然宋望帕抓了吳緒平的把柄,那說明他們其實也並不是一條心,我的想法是,找人尋個機會把這事告訴吳四海,但是要瞞著宋家。”


    “這樣一來,他們不等我們動手,就要先互相內鬥了。”林佩雙眼一亮,覺得孟薔薇這法子確實不錯。


    朱震生稍稍想了想,也是點頭。說道:“前段時間他們聯手黃了我好幾單生意,我還以為他們結成了什麽牢不可破的聯盟了呢。原來也不過是各藏心機,麵和心不合呢。”


    朱董事長這一番話,孟薔薇當然不清楚原委,但如果是宋有旺聽了,他一定會仰天長歎:這世上的事情,那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但凡有所動作,那必定就是有線索可循的。


    這不,他保密了又保密,自以為保密到了密不透風的程度的計劃,不是被朱震生給看破了?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瓦解來自宋吳兩家的壓力了。”林佩笑著點頭,附和著丈夫的話。


    以孟薔薇的聰慧,就算不知道宋吳兩家是如何給朱家施加壓力的,但是通過朱震生這麽一說,她當即就明白了,宋望帕為什麽會摻和吳緒平尋找阿霞這件事情裏頭了。


    畢竟同盟了嘛。


    而且她也明白了宋望帕為什麽要錄像,抓吳緒平的把柄了。


    那是為了爭奪主導權,或者說在分贓的時候當殺手鐧用的。甚至再腹黑一點,宋望帕還很有可能打著鳥盡弓藏的主意。


    在聯手吳家搞垮朱家之後,玩個神龍擺尾假道伐虢殺個迴馬槍,連帶著把吳家也給整垮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似乎不是朱家豪的初衷。


    等到朱氏夫婦說完,孟薔薇直了直身子,柔和而緩慢地說道:“吳宋兩家聯手的事情,伯父伯母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麽自然有應對之法,但是家豪的意思,是要達成阿霞母親的遺願。”


    孟薔薇這一說,朱氏夫婦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了。


    兒子的意思其實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第一個,自然是為阿霞一家尋求公道;而第二個,就是要娶阿霞入門。


    這兩個事情,那可都不是小事,而且是互相關聯的。


    如果阿霞不是朱家媳婦,朱家有什麽立場為阿霞一家尋求公道?但是為阿霞尋求公道有那麽容易麽?


    以朱家的實力,對付兩家中的一家,基本上都是兩敗俱傷的結局,要同時對付兩家,那簡直是自己找死。


    之前宋吳兩家雖然已經聯手,但那是暗中進行,有個試探試探再試探和層層遞進的過程,而朱震生有了防備之後,朱家自然也有騰挪輾轉的餘地,但是事情一旦成為敵我的互不相容之勢,那就是烈火烹油,不可控製的局麵了。


    這值得麽?


    朱震生和林佩又互相對視上了,以多年夫妻心意相通的程度,很多時候僅僅是眼神的交流,就已經能溝通了。


    朱震生的眉毛微跳,眼角帶煞,而林佩目光漸柔,……


    短短幾秒的眼神交接,朱震生很快就變得低眉順目起來,輕輕一歎,轉開了目光,很顯然,林佩取得了這場攻心之戰的勝利。


    “薔薇小姐,要達成阿霞母親的遺願,此事非小。朱家雖然很想主持正義,但是對手太過強大,我們不得不慮及自身的安危,畢竟朱家也是拖家帶口,而且公司裏還有那麽多人靠著向陽集團養家糊口……”


    說到這裏,林佩頓了頓,隻拿眼神看著孟薔薇。


    林佩的這一段話,若是旁人聽著,自然會覺得這是推脫之辭,若是那性格脾氣急躁的,說不得當場起立,摔門就走了,但是很顯然,孟薔薇不是那種人。


    因為她知道,對方所說的都是很實際的情況,由此可見,朱家能在當日脫穎而出,而且這麽些年來一直蒸蒸日上,林佩的功勞決計不小呢。


    當下笑了笑,說道:“伯母為慮勝先慮敗,薔薇佩服。來之前,薔薇也有些想法,這時候正好向伯母請教呢。”


    聽孟薔薇這麽一說,林佩頓時大喜。


    她阻止丈夫衝動行事,向孟薔薇擺事實講道理,等的不就是這個麽?


    不是說以此逼迫孟薔薇亮出底牌,而是她相信,孟薔薇既然來了,那麽就是準備管這事了,既然準備管了,那就一定有了準備。


    她這一番說辭,未嚐不是給孟薔薇參與其中鋪路呢。


    兩個女人言笑晏晏,交談間機鋒暗藏,那絕對是如名將下棋一般,既緊張又風雅。但是落在朱震生的耳朵裏,卻煩惱得很。


    不是他智商不夠,聽不懂裏麵的門道,而是覺得吳宋兩家的崽子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兩個女人竟然還跟談生意一樣你來我往的談判,恁無恥了些。


    想了想,覺得胸口憋悶的厲害,探身拍了拍坐在對麵已經昏昏欲睡了的宋雲鵬,道:“把阿霞母親的血書給我看看。”


    朱震生此言一出,孟薔薇頓時臉色大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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