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已罷,輸贏各有其主,打擾這對中年夫婦的人都走了,這間最大的包廂內也被經理吩咐重新整理,這兩夫妻還要用餐呢。


    “尊貴的客人,剛剛離去的那位先生和周小姐已經把二位的賬單買了。”經理看看桌上已經布置停當,於是微微躬身說道。


    見那對夫婦隻是微笑著點頭,卻沒有說話,經理知道這是不想他在這裏打擾他們用餐的緣故,於是迴身從侍者端著的托盤上拿過一瓶包裝十分精致的紅酒,一手握著瓶頸,一手托著瓶底,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然後躬身說道:“這是我們餐廳贈予二位貴客的紅酒,適才多有打擾,聊表歉意。”


    中年男子瞟了一眼紅酒,微笑著點點頭,道:“多謝,你們有心了。”


    餐廳經理躬身告退的時候,那位中年女子從包裏拿出幾張紅彤彤的老人頭放在侍者的托盤上,然後說道:“你們都一起出去吧,我們要說說話兒。”


    這女子所說的,自然是包廂內的樂隊和侍應生。


    顧客是上帝,讓他們離開自然就得離開,反正連小費都付了,一丁點都沒少他們的,何樂而不為?於是一個個在鞠躬致謝之後,隨著經理離開了包間。


    “子誠,你看清楚了麽?”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中年女子瞟了一眼正在開紅酒的男子,問道。


    “嗯,看清楚了。”那叫子誠的男子也不用開瓶器,兩隻手指一掂一拉,就把軟木瓶塞給起開了。一邊往醒酒皿中倒酒,一邊點頭迴答道。


    “那你準備如何,是認,還是不認?”女子接著問道。


    “還得先看看。”子誠微笑著說道。輕歎一聲,又接著說道:“茲事體大,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不打算認。”


    “你忍得住?”那女子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丈夫的心思。


    “嘿嘿。”子誠笑了笑,將醒好的酒給妻子倒上,把酒杯移到她身前,然後又給自己倒上,端起酒杯來,說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遙遙舉杯,各自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後,子誠想了想,說道:“還得先看看,如果沒那個心性和資質,還是不要受那個罪的好,絕後總歸不是什麽好事情。”


    兩人的對話可謂雲遮霧罩,似乎在說陳少陽,也似乎是在說劉二狗,仔細再想想,就算是說宋望帕也似乎合得上。


    那女子也想了想,微微笑了笑,說道:“也是。”然後轉頭看向那隻蹲坐在一旁的日曼,問道:“你這嘴皮子倒是越發厲害了,隨隨便便幾句話,不用付出一點,就把這靈獸給騙上手了,真有你的。”


    “嗬嗬。我這怎麽能叫騙呢?那是他心甘情願交給我的。這樣的靈獸在他們手中,那也隻能是混吃等死,實在是埋沒了這樣的靈種,我這是救它與水火呢。”子誠有些得意地說著,對日曼搖了搖手。


    說也奇怪,這才第一次見呢,這藏獒見了對方的動作,居然搖頭擺尾地給以了迴應。


    子誠看到藏獒的迴應,高興笑著,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遇上‘驚天獒’這樣的靈獸,運氣確實不錯。”


    ……


    這邊在聊著那藏獒,而陳少陽和周琴琴迴到自己的包廂後,也正在聊藏獒。


    雖說陳少陽已經吃了二十六塊牛排,絕對不會餓著了,但是人家周琴琴還連一口飯都沒吃呢;和宋望帕的事情結束了,周琴琴自然是要迴來吃的,贏了賭局,周琴琴當然很是興奮,連帶著胃口都好的很,這邊吃邊聊,自然就聊到了藏獒。


    當然了,他們聊的和那對夫婦聊的東西並不一樣。


    “少陽,你說說,你怎麽就能料到宋王八,呃,宋望帕那條藏獒會輸給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的嘴巴會出毛病?哦,對了,你是不是早知道宋望帕要用藏獒和你賭?”周琴琴喝了口紅酒,咽下了嘴裏的牛排,崇拜地看著陳少陽,問道。


    這會子的周琴琴對陳少陽那是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就連陳少陽要求她不要老是喊宋望帕的綽號也答應了。


    聽周琴琴這般問,陳少陽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怎麽會猜到宋望帕居然讓藏獒來和我賭?要是早知道他會來這麽一出,我才不會答應他呢。”


    周琴琴點點頭,那倒也是,這人和畜生比賽,尤其是比吃的,輸贏先不說,這麵子上其實就不太好看,不過她也知道,陳少陽這家夥其實並不太看重麵子這樣的東西。或者也可以這麽說,陳少陽認為自己的麵子和劉二狗今後的尊嚴比起來,算不上什麽,所以即便知道了和他賭吃牛排的是一頭藏獒,也依然答應了下來。


    “對了,你之前問經理,他的後廚一次能出幾塊牛排,是不是就斷定自己能贏了?”周琴琴這迴,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陳少陽點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你知道我是不怕燙的,但是藏獒怕啊。”


    “你想想,剛剛從200度高溫的烤箱內出來的牛排,這裏邊都還滋滋冒油呢,藏獒能不怕麽?就算它一口一塊,一次能吃半條牛,那也得等牛排涼了不是?”


    周琴琴覺得陳少陽說得很是有理,一邊將剛剛割開的牛排放入嘴裏,一邊點頭,可是想想又不對,於是問道:“可是後來,宋望帕不是把牛排用冰鎮過了麽?怎麽還會被燙成那樣。”


    雖然日曼被燙得舌頭和咽喉都起了泡是聽那中年男子說的,周琴琴並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劉二狗當時是確認了的,所以是絕對可信的。


    “嗬嗬。”陳少陽笑了笑,說道:“宋望帕如果不用冰鎮,那最多輸給我,他那頭藏獒卻不用遭那樣的罪。”


    陳少陽這麽一說,周琴琴更加好奇了,冰鎮的牛排不是沒有熱量了麽?怎麽還能把藏獒的舌頭和咽喉都燙出泡來呢?於是不顧嘴裏還嚼著牛排,含糊不清地催促道:“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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