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捐出去了嗎?那,那我就不打他遺產的主意好了。”


    藥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手,顯得有些失落。


    “你呀,都說了是我道聽途說的了,是不是真的都還不一定,你這腦袋瓜子一天天的想些什麽呢?”


    陸遠像是報複一般將手放在藥兒頭頂狠狠的揉著,將那滿頭的青絲揉的雜亂不堪。


    “陸遠~”藥兒像是生氣極了,連兄長也不叫,直唿其名。隨手抄起枯木枝就要讓那便宜兄長好看。


    陸遠牽過藥兒的手,拉著雁站了起來。


    拉著二人繞著篝火,蹦蹦跳跳,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


    “呦謔謔謔,呦謔~謔謔,呦謔謔霍,呦謔~謔謔~”


    三個人就這樣手拉著手圍繞著篝火,邁著步子,一圈又一圈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臉上洋溢的名為歡快的物件。


    陸遠看著跌落在地上的木棍心裏默默的鬆了口氣。


    “還好我聰明反應快,不然又得挨一頓打。”


    月牙兒被厚厚的雲層遮住,院落中的火也早已熄滅。


    三個人也早已迴到自己的床上躺著,迎接明日新的一天。


    清晨到來,街邊的青草上還掛著晨露,暗示著日頭還早。


    故而陸遠翻了個身,抓抓屁股繼續睡著。


    睡夢中的陸遠隱隱聽見“咚咚咚~”的聲響,像極了銅板落地的聲音。


    陸遠笑的有些合不攏嘴,眯著眼睛升起雙手不停的摸索著“空氣”。


    “咚咚咚~”聲音更大了了幾分,也更加的急促。


    陸遠被吵醒了。


    “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陸遠泛著迷糊起身穿鞋朝屋外走去。


    “前輩醒了?昨夜睡的可好?”


    大廳內雁穿戴整齊的坐在那唯一的桌旁,看著那木門。


    看了看陸遠也不言語。


    “前輩就是前輩,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看著有人敲門也不開門,也穩如泰山的坐著。”


    “要是在我手下做事,非開了他不可。”


    陸遠看著雁有些無奈,覺得自己個太難了。


    “來了,來了,門要給你敲壞了。”


    陸遠忙不迭的來到門邊,雙手將那厚重的方木棍子取下。


    門開了,


    被人從屋外推開的。


    一束光照了進來,看著人有些晃眼睛。


    一張略帶焦急的臉出現在陸遠的眼前,越來越近。


    “大夫,大夫,您快瞧瞧娃他是怎麽了,一大早起來就高燒不退,怎麽叫都沒有反應。”


    說話這人穿著一身的粗布衣裳,正是陸遠的鄰居,那顆棗樹的主人。


    手裏拎著兩個白布帶,不知裝著什麽。


    “怎麽了,兄長?”


    藥兒掀開藥櫃邊上的白布,穿戴整齊的從後院走出。


    “大夫,您看這病能治嗎?”


    男子抱著孩子一臉焦急的看著陸遠。


    “她才是大夫,你得問她去。”


    陸遠指了指一旁的藥兒。


    “大夫,您看這病您能治嗎?”


    男子抱著孩童急促的來到藥兒身前再次詢問道。


    藥兒看看陸遠,像是在征求陸遠的同意。


    “啊哈?”陸遠有些不解,病人上門了你看著我作甚,莫非我臉上寫著藥方?


    藥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像是為自己這兄長的智商感到捉急。


    看著那兩袋白布袋子,藥兒問道:“你有錢嗎?”


    男子像是被問到,臉色有些急促,漲紅了臉。


    過了好辦響才說道:“我,我用這些棗來當藥錢您看行嗎?自家種的,甜的很。”


    男子臉上帶著期翼的目光看著藥兒。


    沒錢看病,謹以物換。這是一條不成文的習俗。


    開藥鋪的都知道,如果來找你的病人手裏提著白布袋子,像是裝著東西。


    那就證明他沒錢看病,希望這種袋中之物充當藥錢。


    許是瓜果,許是青菜,許是一些自己編製的手工製品,大多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藥兒再次看向陸遠,像是在征求陸遠的同意。


    “你是大夫,我又不是,你看著我作甚?治不治這不都得看你。”


    陸遠走上前,接過男子手中的白布袋子。


    “來,先把孩子放凳子上,我好好瞧瞧。”


    藥兒一把將兩把長木凳子拚合在一起,組成一個臨時的小床。


    藥兒將手背貼在孩童的額頭上,冰冷的手背傳來一絲滾燙。


    孩童嘴唇有些泛白,麵色通紅,瞅著像是得了傷寒。


    “傷寒而已,不礙事的,吃點藥調理調理便是。”


    藥兒淡淡的說著。


    可陸遠看著孩童手背的包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包,瞅著像是蚊子咬的。


    “大夫,這,這藥不貴吧?”


    “要是,要是很貴的話,我,我先欠著等我日後掙了錢我保證一早就還上來。”


    “我身上實在是一個銅板也沒有了。”


    “您,您,您不要有什麽顧慮,免得娃他落下什麽病根來。”


    男子在害怕,害怕自己沒錢交藥錢,對方開些便宜的藥材隨便糊弄自己。


    這,在大明王朝也不是一例兩例。成了一種習俗。


    可病者明知有這麽一件事,卻也不好明說。


    誰叫你沒錢呢?沒錢看什麽病。


    “不礙事的,藥材不貴,便宜的。”


    藥兒來到藥櫃旁,看著樹皮那一塊區域。


    在寫著柳樹皮的櫃子裏取了幾兩幹樹皮,看了看,聞了聞,露出滿意的笑容。


    “喏,你迴去將柳樹皮拿迴去用水煮,煮上兩刻鍾喂孩子喝下便是。”


    “真的嗎?隻用將這柳樹皮熬煮過後,就可以治病了嗎?”


    男子有些不敢相信。


    藥兒拍拍起伏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一定會好起來的,要是不管用,你再來找我。”


    男子這才方下心來,從藥兒手中接過藥材。連連道謝。


    男子走後,陸遠將那兩個白布袋子打開。


    一個要輕一些,一個要重一些。


    輕的那個裝著曬幹的棗子,紅紅的。


    重的那個裝著新鮮的棗子,雖也是泛紅,可也還是帶著些青。


    嚐了嚐,挺甜的。


    男子推開屋門,將娃娃放在床上。


    來到那堆放雜物的地方,翻了翻,翻出一個藥罐子。


    有些破舊,但還能用。


    不一會的功夫,爐子生了起來。


    男子蹲坐在地上,手裏拿著那漏風的蒲扇,一下一下扇著。


    看著那爐子裏的火喃喃的說道:“娃啊,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啊,爹就你這麽一個牽掛,要是你有個什麽好歹,你讓爹怎麽活呢。”


    “兄長,你幹嘛去?”


    藥兒看著正打算出門的陸遠,一臉的疑惑。


    “出去逛逛。”陸遠領著三個布袋就打算朝屋外走。


    “可,可你不換身衣服再出去嗎?”


    陸遠看了看身上那一身白色的睡衣,雖然也沒露什麽。


    但就這麽穿出去,好像確實有些草率。


    換了身衣服,陸遠出了門,領著三個白布袋子。


    一個是棗,另一個也是棗,再次者裝著曬幹的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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