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路一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廚房有鍋碗瓢盆相互碰撞的聲音。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打車來迴反複碾過無數次的樣子。


    全身上下不能動彈,動彈一下就疼的徹骨。


    “麻蛋!”


    喬路一狠狠的咒罵。


    扶著床撐著牆,慢慢的從床上挪到地下。


    一抬腳走路,那裏就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澆了辣椒油似的。


    九費了牛二虎之力,她才挪到衛生間打開噴頭,洗了個熱水澡。


    身體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喬路一穿了一身白色的浴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盛明戰人正好站在臥室的中央看著喬路一,有些忐忑不安地開口:“你醒來了,肚子餓不餓,早飯我已經做好了。”


    十足討好的語氣。


    喬路一將手中的白色毛巾,狠狠的往盛明戰的臉上砸過去,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滾!現在立刻馬上從我這裏滾出去。”


    麵對喬路一眼裏毫不加掩飾的厭惡,盛明戰心裏是一片淒涼。


    “我說過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哪裏就是我們的家,不可能從這裏出去的,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注定的。”


    盛明戰說完轉身出了臥室。


    喬路一氣的,想發火,卻不知道自己該火個什麽鬼東西。


    無語到了極點。


    她勉強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扶著牆出了臥室,盛明戰已經將早餐擺好在餐桌上。


    “喬路一不要反抗,沒有用的,還有公寓大門以及門鎖我給換了,密碼是002618”


    盛明戰一大早起來就打電話叫人把喬路一家的大門和門鎖都給換了,以防喬路一不給他開門。


    不怪他心機太重,隻是有些事情他必須得提前防著點。


    “你憑什麽換我家的大門。”


    喬路一著實被氣的夠嗆。


    盛明戰坐在餐桌上怡然自得地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早餐:“覺著門不結實,就換了啊,這還需要憑什麽嗎?”


    盛明戰盡顯無賴本質。


    “你…………無賴!你流氓!”


    喬路一氣的伸出去的手指都在顫抖著。


    沒有想到盛明戰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地痞無賴一般。


    隨便喬路一怎麽罵,盛明戰依然泰然自若的坐在餐桌上,風生水起的吃著早餐,喬路一見他這般舒爽的模樣,氣的肝都要爆了。


    喬路一走到他的對麵,手指著他的腦門,氣憤的謾罵:“盛明戰你聽你著,老娘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昨天的事兒,我他麽的就當被狗咬了,不跟你計較了,你識相一點的,趕緊從我這裏滾蛋,我他麽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了,你這個人渣!”


    喬路一一想著他昨夜對她的暴行,又氣又難過,自己好心收留他,結果卻被他qj,這典型的現實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


    但凡他心裏對她有一點的愛一點的心疼,他也不忍心會那樣對她,那簡直沒有將她當人看,一次一次的掠奪,一次一次的侵占,任她疼的眼淚猶如黃河泛濫一般滔滔不絕,也換不迴他一絲一點的心疼。


    這個男人他的愛,有幾分真,值得信任嗎?


    喬路一想到哪次跟他發生矛盾,盛明戰都喜歡在床上征服她,仿佛這樣才能顯示她男人的地位與威嚴,絲毫沒有將她當做他心愛的女人去看。


    喬路一突然並不想跟這種男人一生一世的過下去了。


    動不動就拿床上這事兒來製服她,怎麽這樣,覺得自己很男人了,覺得自己男人的威嚴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喬路一想到這兒,隻想來一句: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去你麻的男人。


    盛明戰咽下口中的食物,不以為然地抬起頭:“說完了嗎?”


    “什麽??”


    麵對盛明戰過分的鎮定與平淡,喬路一一臉懵逼,他現在這樣算什麽反應,她罵他人渣,他不應該暴跳如雷嗎?


    “盛明戰我讓你出去,你耳聾了嗎?沒聽見嗎?”


    喬路一啪啪啪的小手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聽見了又怎樣?聽不見又怎樣?”


    盛明戰從早上起身雙手撐著桌子,微微的低頭跟喬路一四目相對,眼神交匯:“你說在多在我這裏不過都是一些廢話罷了,我說過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我不會離開你身邊的,我才不會那麽傻,離開你身邊,好黑別的男人騰地兒是吧!”


    盛明戰說完就去拿掃把開始拖地,那樣子真把自己當這裏的男主人似的。


    他還不忘抬起頭嗬斥喬路一:“趕緊吃早餐,吃完我要刷碗,刷完碗我還要去超市置辦年貨,你看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我們怎麽過年。”


    盛明戰儼然一副家庭煮夫一般。


    “盛明戰你是不是昨天喝酒把腦袋給喝蒙了,到現在還沒醒酒?”


    喬路一完全有理由相信盛明戰這廝還沒醒酒,現在他這個行為有些不正常。


    “盛明戰你昨夜qj了我?”喬路一神情嚴肅,語氣鄭重,像是要商量什麽國家大事似的。


    “qj??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嗎?成年男女你情我願的那點破事兒,不你要無時無刻的都掛在嘴邊,這樣顯得你一點都不大氣,你喬路一向不都是風風火火大大咧咧,何必將這些小事時刻掛在嘴邊呢?這不符合你的風格。”


    盛明戰拖完了地,又開始擦物體。


    喬路一的眼睛就隨著身子在動啊動。


    盛明戰到底在玩什麽把戲,昨天他qj了她啊!他怎麽可以當做沒事人似的。


    “少給我戴高帽子,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去告你私闖民宅,還侵犯……還侵犯我,我要告你!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盛明戰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喬路一:“打吧!反正我這種富家公子哥不怕事多,就怕沒事兒,反正生活無聊找點事幹幹,調劑一下生活也沒什麽不好。”


    他一臉嘚瑟的樣子,讓喬路一分分鍾想將他暴打一頓的衝動,打到腦袋崩裂腦漿飛濺的地步。


    “盛明戰你他麽的到底想搞麽子?”


    喬路一氣的老家話都蹦出來了。


    “不想搞麽子?就想搞你!我的目的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一直都很簡單。”


    “你…………下流下作無恥!”喬路一氣得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詞來形容他了。


    盛明戰說完就進了臥室,喬路一跟著進去,就見盛明戰進了衛生間,將他剛換下的髒衣服,放在一個盆裏,倒上洗衣液就開始手洗。


    喬路一看著盛明戰一本正經的幹著活兒,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哭。


    這人到底是怎麽了,腦子進大便了嗎?


    突然之間像個神經病一樣。


    “你怎麽還不去吃早餐,我都說過了,吃完了我得刷碗,刷完碗,跟我一起去超市置辦年貨,雖然隻有我們兩個過年,但多少要準備一些吧!一個女人一點都不會照顧好一個家庭,這些事都不應該是由我這個男人來做的,都是應該由你這個女人來做的,在你身上真的是一點賢妻良母的感覺都找不著。”


    盛明戰洗衣服的空檔還不忘教訓一下喬路一。


    “盛明戰我以為你為我做了這些家務活,我就能原諒你昨天的暴行。”


    盛明戰做這些家務活,根本就感動不了已經心如死灰的女人。


    “無所謂,原不原諒是你的事,我做不做這事我的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愛幹嘛就幹嘛,你管得著嗎你?”


    盛明戰所謂的聳聳肩繼而又道:“快出去,不要在這妨礙我幹活,頭腦簡單四肢不勤的女人。”


    說完還鄙夷了甩了喬路一一記白眼。


    喬路一此時此刻一肚子的火真是找不到地兒發泄。


    盛明戰的反常,她罵他很難聽,他也不在意,繼續我行我素,她能怎麽辦,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男女之間本身力量就懸殊,在加著盛明戰本身就是一個練家子,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這個男人扔出她家,她氣的隻能自己走。


    還未走到門口,想想這裏是自己的家啊!自己的地盤啊!要走也是他走,她憑什麽走。


    此時,她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昨天下午鬧騰了下午,夜裏又被盛明戰折騰了一夜,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她看著餐桌上豐盛的早餐,肚子餓的更加難受了。


    也不想顧什麽尊嚴與臉麵了,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就往嘴裏塞。


    邊吃邊罵:“盛明戰你這個人渣!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渣!你對我做的壞事兒,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盛明戰從衛生間出來,聽到喬路一惡毒的謾罵,很無所謂的表情:“你不知道a城有句老話,罵人罵多了,小心爛了舌頭。”


    “啊!”


    喬路一疼的尖叫出聲兒,疼的她趕緊將嘴裏的食物吐出來,鮮紅一片,滿嘴的血腥味。


    宋橙光雙手一拍:“看,報應來了吧!都說叫你不要動不動就罵人了,活該!”


    盛明戰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手上已經快速的紙巾去給喬路一擦著嘴,又趕緊的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冷礦泉歲:“喝一口,凝固一下傷口。”


    喬路一接過礦泉歲灌了好大一口咽下,沒說話,可是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啪啪啪的掉個不停了。


    盛明戰見喬路一突然哭了,有些慌了:“不會吧!不過就是咬爛了舌頭出了點血,不至於掉眼淚吧!”


    喬路一一把推開盛明戰,跑到臥室,趴在床上。


    嗚咽的哭了起來。


    這讓盛明戰更慌了,這女人剛才不還好好的跟他耍嘴皮子嗎!


    怎麽這一會兒就哭的這般難過。


    “喬路一你怎麽了,好端端的哭什麽啊!是不是舌頭疼啊!乖,伸出來,哥哥給你唿唿就不疼了。”


    盛明戰跟哄小孩子似的,將喬路一的身子抱在懷裏,大手掰她的小臉,非要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喬路一就是不給他看,而他偏偏要看,喬路一怒了,狠狠的一把將他推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盛明戰:“你滾開,不要靠近我,我現在看到你就討厭。”


    盛明戰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推到在地上,覺得很沒麵子,頓時也怒了:“不想我靠近,你想誰靠近,討厭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誰,雲錦白還是梁中傾?還是那口中那個戀戀不忘的哥哥,嗯!!”


    哥哥!這兩個字是喬路一心中不能提的傷,是難堪是美好是夢又不是夢,代表了她過去的所有的悲歡喜樂。


    哥哥二字,讓喬路一眼神裏失去了焦距。


    目瞪口呆的樣子,盛明戰從地上起來,彎下腰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為什麽不能提,哥哥!你跟你這個哥哥過去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嗎?之前任我怎麽問你都三緘其口,所以…………”


    “所以你就調查了我是嗎?盛明戰!”


    喬路一麵無表情,但是眼神確實淩厲萬分,太過於尖銳的眼神,讓盛明戰感到心涼。


    “是!我是調查了你,那又怎樣,隻是我沒有想到我盛明戰的妻子,年紀小小的就懂得怎麽勾搭有夫之婦,搶奪別人的丈夫,是不是隻要你喬路一想要的,才不會管別人是不是你能要的,這一點還是我跟你學的!我想要你目標一直很明確,我想跟你一生一世,這一點從未改變過,離婚了又怎樣,你依然是我的女人,我不管那個男人是雲錦白還是梁中傾,還是你那個哥哥,告訴你!喬路一凡是跟我盛明戰爭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有好下場,你說你那個哥哥現在在幹嘛呢?要不要我去會會他。嗯!”


    “盛明戰你若敢動他,我跟你沒完!”


    喬路一嗜血的眸子咬牙切齒的模樣,讓盛明戰有些厭惡。


    “怎麽!怕了啊!既然怕了,那就跟我盛明戰好好的把日子過下去過好了,否則就別怪我動了你在乎的人。”


    盛明戰說完轉身就走。


    “嗬……盛明戰你也不過就是個極其軟怕硬的孬種罷了,我真瞧不起你。”


    喬路一雙手抱胸在盛明戰一片茫然的轉身時,繼續說道:“梁中傾曾經差點qj了你的妻子,不過就是蹲了幾個月的牢房就出來了,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嗎?那梁中傾你怎麽解釋,你不是牛氣衝天嗎?你家裏人不還是拿你當屁,他們能當悄然生息不聲不響的讓我們離了婚,你不是牛逼嗎?怎麽沒辦的在把結婚證扯迴來。”


    喬路一說的這些全都是事實。


    正因為都是事實,盛明戰才會惱羞成怒大聲朝喬路一吼道:“閉嘴!”


    “嗬嗬…………我為什麽要閉嘴,盛明戰你也就隻能在我麵前充大爺,說一些耀武耀威的話了,在別人眼裏你盛明戰就是一個屁。”


    喬路一眼睛裏的瞧不起,毫不加掩藏的暴露出去。


    給盛明戰來了一波措不及防的刺激。


    喬路一不懂,在盛明戰這個位置,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他個人的想法去進行,去處理。


    處在他這個社會地位的人,方方麵麵的社會關係複雜到像是一張網。


    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梁中傾真的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動得了的人。


    梁中傾是典型的紅四代,所謂民不與官鬥,他盛明戰在厲害錢再多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當初讓梁中傾象征性的坐了幾個月的牢,這裏麵他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集團裏有多少個項目被政aa府扣著過不了審批。


    這都是現實問題。


    喬路一說到他痛處了,所以他惱羞成怒了。


    “怎麽,我戳中你痛處了,所以盛明戰,記著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說這些大話。我怎麽就成了下堂婦,說白了,就是你關係不夠硬,我是不會跟你去複婚的,以後會不會跟你在一起,這都是我的事兒了,我們之前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管不了我,我就是跟多少男人在一起,都是我的人身自由,你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我,是你的家人放的了我的自由,你要指責也應該指責他們,莫要怪我水性楊花。”


    盛明戰神情呆滯,喬路一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殘忍的繼續說道:“我喬路一從來都不是什麽好女人,該我堅守的責任我會去堅守,但是責任不在了,我依然還是那匹脫了韁的野馬,現在我隻會過我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喬路一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她並不想在承諾盛明戰什麽了,因為她覺得她和盛明戰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喬路一說完不在去看盛明戰的臉色。


    她知道自己殘忍了,但有的時候對別人的殘忍,或許就是對自己的優待,她覺得自己的這人生已經夠倒黴夠悲催了,如果自己都不為自己著想,她還有什麽好日子可過?曾經的哥哥現在的盛明戰,最終都成了跟她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喬路一明白,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孑然一身。


    她是想緊緊的牽著盛明戰的手,一輩子走著不放開。


    誰知道走著走著就散了。


    既然散了就散了吧!索性還是一個人。


    喬路一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神經病,主意是一會兒一個,不斷的變。


    之前想著跟盛明戰談著戀愛,也不複婚,現在想自己還是一個人吧!以前她想永遠賴在哥哥的身邊一輩子不要名分,沒想到哥哥娶了別的女人,不要她了。


    後來嫁給了盛明戰就想著永遠跟著盛明戰過一輩子,結果,路才剛開始走,人已經被下堂。


    以後,盛明戰會被家裏人逼著娶跟他門當戶對的世家名媛吧!


    以防自己以後再被盛明戰一腳踹掉,自己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好吧!喬路一你注定就是一個人的命,別再奢求那些你得不到的東西了。


    大門砰的被人甩上,喬路一知道是盛明戰走了。


    自己剛才說話,既刻薄又難聽,既惡毒又不堪,誰聽到了都會走。


    瞧,喬路一你就是這樣糟糕的女人,性格一點都不可愛,你這樣的女孩,哪個男人會喜歡你一輩子。


    過去那個那人說你很好喜歡你,後來不還是討厭你,娶了別人嗎?


    那麽同樣,盛明戰以後也會這樣的。


    哎!喬路一一個人也自在,莫難過哈!!


    不要怪她心態太好,她就是這樣的人。


    自愈能力強悍到爆表!!!


    喬路一在家裏躺了半天後,想到一件大事兒,昨天盛明戰那個人渣,往她的肚子灌了那麽多的種子,這種子要是在她的肚子裏發了芽怎麽辦?


    單身少婦帶著一個娃,聽著就不是什麽勵誌的故事。


    喬路一趕緊換下睡衣,就要出門去買藥。


    門一打開,就見門外倚著一個紫毛男人。


    穿著帥氣的皮夾克。


    “小一一啊,昨天千錯萬錯都是哥哥的錯啊!是哥哥這張嘴不好,為了表示我真誠的歉意,我請你吃大餐好不好。”梁家小少爺一副諂媚的樣子,要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真覺得對我很抱歉??”


    喬路一不相信的小眼神。


    “嗯嗯!千真萬確!”梁中傾狂點頭。


    喬路一勾勾手指,拋了個媚眼:“過來,幫我辦件事兒!”


    梁中傾屁顛屁顛的靠近喬路一:“小一一,你說什麽事兒,上刀山下火海哥哥我為你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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