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有人來訪,直接攆人    周慕岩說著,就作勢真的要去找張媽更正他的用詞錯誤一般,蘇知愉這時才徹底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咬下唇,伸手使勁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然後紅著臉輕罵了一句,“流氓。”


    “就算我是流氓,也是你一個人的專屬流氓!”周慕岩勾唇一笑,在她耳邊曖昧地說著。


    蘇知愉狠狠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就欲上樓。可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轉過頭看著他,臉色轉為嚴肅認真,“別貧嘴了,趕緊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東西丟了吧。”


    男人真是會壞事,她都差點忘了正事了。


    周慕岩卻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悠閑地邁著腳步跟上她,重新牽了她的手,邊往樓上走邊懶洋洋地說:“你放心,不會丟其他的東西的,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那份契約。”


    “小偷就是小偷,你怎麽知道那個小偷不會看到了別的東西,一時心動就順手拿走了呢?”蘇知愉看他一眼,不同意地反駁道。


    “小偷也分很多種,有一種就是看到貴重的東西就會去拿,而還有一種,技藝比較精湛,有人要得到什麽需要的東西,就會找到他們,雇傭他們去偷。而他們隻會按照雇主的要求去偷,其它的東西他們不會去順手牽羊。當然,那麽雇主給出的雇傭價也是很高的。”


    周慕岩不厭其煩,給她普及“知識”。


    “技藝精湛?”蘇知愉皺眉,她實在不敢苟同,“這樣的人,這樣的行為也能稱為技藝?”


    “你不知道嗎?”周慕岩邁上最後一級台階,在臥室門口站定,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小偷們都喜歡稱自己為手藝人。”


    蘇知愉撇撇嘴,“那我們至少也應該檢查一下吧,萬一呢?”


    “好!”周慕岩爽快地點頭,“聽你的。”


    蘇知愉見他眉宇間帶著愉悅,又想起他今天說話的語氣都格外的輕鬆歡快了些,心裏不禁有些納悶,今天這到底是他取悅了她,還是她取悅了她?怎麽感覺他比她還更舒心呢?


    “想什麽呢?”周慕岩見她不說話,也不動,隻是定定地看著自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蘇知愉見他問,禁不住臉又一次紅了,她轉過身,邊說了句“沒什麽”邊推開了門進去。


    天還沒大亮,濃厚的窗簾還拉著,臥室裏有些暗,蘇知愉按了門口的開關,“啪嗒”一聲,燈開了。


    大床上,央央還在熟睡著,兩隻手臂露在了被子外麵,蘇知愉走上前去,一隻腿跪在床上幫他好好蓋了蓋被子,又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發,才下了床來。


    周慕岩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靜靜地看著她輕柔的動作,耳邊有一縷頭發垂了下來,他看得到的側臉上有著溫柔的母性的淡淡的笑容,或許她自己都察覺不到,她對著央央的時候,每每都會自然而然地散發出母性的光輝。


    蘇知愉一迴頭就看到周慕岩的眸子溫柔似水地鎖定在自己的臉上,她一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迷茫地問道:“我的臉,怎麽了嗎?”


    周慕岩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卻輕輕地說了一句,“你一定會是個好母親,不僅是對央央來說,還是對我們以後的孩子來說。”


    “是嗎?”蘇知愉有些羞澀地笑了一下,“可是其實我並不清楚,作為一個母親應該做到哪些。”


    “你現在就做得很好!”周慕岩十分肯定地說道,走上前去牽了她的雙手,“不過,相信你經曆了十月懷胎生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寶寶後,你會做得更好。”


    蘇知愉一直都覺得十月懷胎,生下與自己血脈相承的寶寶這種事情很是神奇,她沒有懷孕,沒有生過寶寶,她感受不到那種奇妙,但,聽了周慕岩的話,她倒是很期待自己懷胎十月,然後生下她和他共同的寶寶。


    而且,如果她有了她和他的孩子,即使是日後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出現了,他是不是也不會跟她離婚了?


    想到這裏,蘇知愉有些期待又有些黯然,她轉過身,趁他看不見的時候,閉了閉眼睛,把心裏的那些胡思亂想都掃開。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你不是說要檢查嗎?怎麽又扯到別的話題上去了?”蘇知愉邊說邊轉頭四下裏看來看去。


    周慕岩顯然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隻是配合地粗略掃了一遍放了各種貴重東西的抽屜櫃子之類的,然後就上交了檢查結果,“什麽都沒丟。”


    蘇知愉檢查的結果也是一樣,便點了點頭。


    既然什麽都沒損失,她的心一下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才感覺到困了。她不由得張嘴打了個哈欠,周慕岩見她這般,邊對她說道:“時間還早,你再睡下吧。反正白天也沒事,你想睡到什麽時候都可以,睡飽了就行。”


    蘇知愉剛想點頭說好,卻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慕岩,我記得那時候張媽叫醒我的時候,聞到了臥室裏有股淡淡的陌生的味道,而且張媽說叫了我很久才把我叫醒的,你說,那會不會是迷香的味道?”


    說著,她還到處聞了聞,現在那股味道已經沒有了,時間太久估計已經消散了。


    周慕岩點了點頭,“嗯,有可能。好了,別多想了,趕緊去睡吧。”


    蘇知愉也著實是困得很,便聽話地點點頭,拿了睡衣去了浴室換上,然後出來在床上躺下,一挨到柔軟無比的床,她就舒服地喟歎了一聲,才幾個小時沒睡,她就十分想念這張大床了。


    舒舒服服地躺下,她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一,本來還想著今天去上班呢,沒想到韓恩可又搞出這樣的事來,耽誤了她的睡眠時間。


    而周慕岩還在車裏折騰了她那麽久,她真的是精力和體力都嚴重超支了。這一覺睡下去,還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呢。


    “唉,我本來還想著今天去上班呢,現在看來又是去不了了。”蘇知愉又打了個哈欠,她伸出手邊輕輕掩了嘴巴,邊有些失望地說道。


    “去不了就不去,反正你是老板,沒人敢管你的。”周慕岩不以為然的聲音傳來,反正醫院有新聘的院長坐鎮,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會上報給他,他會解決。所以,就算她永遠不去上班都沒關係。


    “瞧你說的,老板就不用去上班了嗎?那你也是老板,怎麽沒見你不去上班啊?”蘇知愉說完,才發現周慕岩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些奇怪,她微微抬起頭看去,周慕岩正站在窗邊,扒著窗戶往外看。


    “你在看什麽?”她有些疑惑,就連又一個哈欠到嘴邊了卻被她咽了迴去。


    “沒什麽。”周慕岩關上窗戶,轉過頭看她,“你趕緊睡吧。”


    嘴上說著沒什麽,心裏卻在想,看來這窗戶要加固,而且,家裏的安保工作也要做得更到位一些才行。


    現在不比以前,現在家裏是女人孩子都有,肯定得比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更注重安全一些。


    蘇知愉實在是太困,她現在根本沒多餘的心思和精力去想其他的,她腦子裏隻有兩個字:睡覺。


    於是,她點點頭,頭重新靠在了枕頭上,嘴裏嘟囔了一句,“你不睡……”


    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她就已經睡著了。


    周慕岩見她困成這樣,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出門去了。


    下了樓,張媽在客廳裏忙活,見到他下來,有些奇怪,“先生,您不休息嗎?”


    “嗯,我出去一趟,馬上迴來。”周慕岩嘴裏說著,腳步不停,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看向張媽問道,“張媽,你上樓去叫夫人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什麽特別的味道?”


    “嗯,有的有的,我在房門口叫了夫人半天,夫人也沒反應,我便進去了,進去之後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但是那個香味我沒有聞過,不知道是什麽。當時我還在納悶呢,先生,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妥?”說到最後,張媽警覺了起來。


    “哦,沒什麽。”周慕岩邊說邊又朝門口走去。


    迷香,這些人也真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看來這加強安保問題應該早日提上日程了。


    周慕岩想著,片刻便走到了門邊,打開門消失在了門外。


    張媽在他身後疑惑地嘀咕了一句什麽,又想起先生剛迴家就又要出去,“嘖嘖嘖”地搖了搖頭,這先生是不是看了槍戰片,情緒激昂地睡不著覺了啊?這熬了一晚上還這麽精力十足!


    ………………………………


    周慕岩出了門,就去了小區的保衛室。他們住的是豪華別墅區,小區的保衛工作一直都是很到位的,昨晚卻被小偷輕而易舉地進入了他家,想必那小偷不僅技藝精良,肯定也對小區做了細致的觀察和了解的。


    既然他行事小心而謹慎,那小區的監控錄像中就不一定會出現他的身影,但周慕岩還是想去看看,萬一被錄到了呢?


    到了小區保衛室,他一進去,裏麵值班的幾個保安看到他立即站起來,甚至都不約而同地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怕自己看錯了人,等確認是周慕岩了,其中一個才磕磕巴巴地向他打招唿,


    “周,周先生,您,您有,有什麽事嗎?”


    這可是周大少爺,周大總裁,平時雖然也遠遠地見過他,可是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過啊,更別說有機會和他講話了。


    周慕岩掃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剛才那個說話的保安身上,語氣微冷卻不失禮貌地開口說道:“我想看昨天晚上十點半到今天淩晨兩點的錄像,麻煩你帶我去看一下。”


    那個保安連連點頭,“好的,周先生,您,您裏麵請。”


    周慕岩微一點頭,跟著他走進了裏麵的監控室。


    裏麵有人坐在監控前麵,那個領他進去的保安走上前去,彎腰對那人說道:“小李,你調一下昨天晚上十點半到今天淩晨兩點的監控錄像,周先生要看。”


    那小李一聽周先生,迴頭望了周慕岩一眼,立刻站起身,跟他打招唿,“周先生。”


    周慕岩抬抬手,示意他坐下做事,小李連忙坐下來,把那一時段的監控調了出來。


    周慕岩一眼不眨地盯著看,然而反反複複地看了幾遍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他有些失望,抬頭,用手捏了捏眉心骨,看來那小偷果然技藝了得!


    兩個保安見他有些失望的樣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領他進來的那個保安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周先生,您在找什麽?是您家裏進了賊還是……”


    周慕岩把手從眉心處放下來,臉上已經恢複冷靜,“沒什麽,你們忙,麻煩了。”


    說著,還伸手拍了拍那個保安的肩膀,然後才轉身出去了。


    那小李還跟周慕岩道了聲“周先生慢走”,而那被拍了肩膀的保安愣怔在那裏許久都沒迴過神來。


    “嘿,小黃,你今天可真是福從天降啊,那周先生是什麽人物?咱們雲城的第一豪門的大少爺,周氏集團的總裁,今天不僅跟你說了那麽多話,還拍了你的肩膀。”


    小李滿含羨慕的話語才把小黃的魂兒給拉了迴來,他往門外看了一眼,又轉頭看了看自己被周慕岩拍了的肩膀,愣愣地來了一句,“要不人家周先生是大人物呢,對我們這些小人物都這麽客氣,這樣的人才是能成大事的人啊。”


    小李讚同地點了點頭,又聽到小黃說道:“這件衣服我從此以後都不想洗了,上麵沾著我的榮耀啊!”


    小李翻了翻白眼,這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跟個迷妹一樣的,還把周先生當他的偶像了呢!


    周慕岩出了保衛室,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那邊顯然還沒起床,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周慕岩沒有廢話,直奔主題,“你幫我挑幾個身手比較好的人來……嗯,盡快。”


    說完,就掛了電話。


    迴到家,上樓。看到床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兒,都睡的香甜無比,他勾唇笑了笑,走到床邊,在蘇知愉的額頭輕輕印了一吻。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七點,他換了身運動服就去了健身房,今天時間有點晚,他就在健身房晨練算了。


    在健身房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出來去臥室的浴室洗了澡,換上了西裝,就下樓去了。


    張媽見他下樓,連忙進廚房把早已準備好的早餐端了出來,周慕岩也剛好在餐廳坐了下來。


    周慕岩不緊不慢地吃完早餐,對張媽說道:“張媽,等會兒你讓人去樓上等著,如果聽到央央醒了就把他帶下來玩,別吵醒了夫人,她一晚上都沒睡到覺,讓她多睡一會兒。如果有什麽人來訪,要是夫人沒醒,你直接攆人就好了。”


    周慕岩想的是,那個唐念悠不知道會不會以看央央的名義過來打攪,忽然又想到唐念悠有蘇知愉的電話號碼,微微皺了眉,起身出了餐廳門,朝樓上跑去。


    “是……”張媽剛發出半個音,就看到周慕岩轉身出了餐廳,她怔了一下,快步走到客廳,先生這是怎麽了?他以前可從來不會這麽毛毛躁躁的。


    當她看到周慕岩是上了樓,心裏想到估計他急的事情還是跟夫人有關的,臉上便不由得帶了笑容,看來先生真是愛慘了夫人呢!


    也是,夫人那麽善良可愛,沒有男人不喜歡吧?


    周慕岩上了樓,把蘇知愉的手機調成了靜音,想了想,幹脆關了機,這才把手機放好下了樓。


    走到張伯身邊時,他頓住了腳步,“哦,張伯,如果今天有人帶了幾個人過來,他們是我雇來的保鏢,你把他們安置在別墅四周就行了。”


    “是,先生。”張伯一貫都是秉承著主人的話照辦就行,無需多問的原則,所以即使心裏有疑問也不會問出來。


    而張媽就不同了,她是那種有疑惑就要問出來的人,而且,她跟周慕岩的情分不一般,所以她在周慕岩麵前,隻要不涉及主仆間的原則問題,她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


    此時聽到他說請了保鏢,又聯想到剛才他還問自己有沒有在樓上臥室聞到特別的味道,她心裏有些不安,“先生,這好端端的請幾個保鏢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快過年了,多請幾個人,顯得比較安全,以防萬一。”周慕岩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


    張伯看著周慕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轉過臉來,有些嚴肅地對妻子說:“先生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問那麽幹什麽?”


    “你個死老頭子,竟然敢教訓起我來了,我這不是關心先生和夫人嗎?我是為了這個家才問的,要是別人的事,我才懶得問……”


    張媽跟老伴兒理論起來,總是習慣長篇大論,可是這次剛說了幾句就停了下來,她想起了先生吩咐她上樓去聽著央央少爺的動靜的,也顧不得跟老伴兒鬥嘴了,連忙去叫人到樓上臥房門口等著去了。


    ………………………………


    張媽本來以為先生說的那句“如果有什麽人來拜訪”,完全就是因為擔心夫人睡不好才吩咐的,因為別墅裏平時也並不經常有人來。


    可是,周慕岩走了沒多久,果然有人上門來了。


    門鈴響起的時候,所有的傭人們都在各司其職地忙著,而張媽正帶著已經睡醒了的央央在客廳裏麵玩兒。


    張媽喊了一個傭人去開門,“你去開門,不管是誰,一律不讓進門。”


    那傭人領命去了,可是卻在門口磨蹭了半天,都沒把人攆走關門。


    張媽不由得朝門口望去,她皺了皺眉,心想這是誰啊,這麽難纏!


    最後她實在看不下去了,讓央央先自己玩著,自己起身去了門口。


    “怎麽迴事?不是跟你說了夫人還在睡覺,不管什麽人一律不接待嗎?”張媽朝那傭人說了一句,然後看向門外的人。


    竟然是那位唐念悠小姐!


    “張媽,您好,我是唐念悠,您還記得我吧?”唐念悠見到張媽,連忙滿臉帶笑地對著她說道。


    張媽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唐念悠她當然記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不喜歡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沒有那麽單純。


    “唐小姐,記得,您不就是憐愛福利院的義工嗎?”


    看著張媽一臉冷漠的表情,聽著她滿含鄙夷的語氣,唐念悠心裏暗自氣惱,不就是一個下人嗎?也敢對她擺架子!


    可是,現在是她有求於她,她自然不能發火,降低姿態怕什麽,來日方長呢。


    唐念悠滿臉的笑意絲毫未減,“張媽,您記性真好,我就是那個義工。我今天來是想看看央央的,不知可否方便?”


    “不好意思啊唐小姐,今天還真的是不方便,我們夫人還在睡覺,先生臨走時特意吩咐過了,無論是誰來訪,一律迴絕,以免影響到夫人休息。”


    “張媽,您忘了嗎?周夫人說過的,我想看央央隨時都可以過來的,我真的是想他了,您就讓我進去吧,我不會打攪到周夫人的,不然,我看一眼央央就走!”


    唐念悠嘴裏說著好話,心裏卻越發惱火,要不是她打蘇知愉的電話提示關機,她也不至於在這裏向一個下人求情。


    蘇知愉可比這個張媽好糊弄多了!


    可是,還有比這個更讓她心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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