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以後不許這樣了啊,小淘氣!(6000)    周慕川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周慕岩他不是變得識時務了,而是前麵都是鋪墊,他在這裏等著他呢!


    周慕川穩了穩情緒,心裏冷哼一聲,說道:“我是覺得那個城西娛樂城的項目是一個很好的項目,如果這個娛樂城建好了,肯定能讓我們集團的業績更上一個新台階的。既然肯定能賺錢,那我們為什麽不做呢?如果我們不做,被別人搶了先,那對我們集團來說不是一個很大的損失?所以,我覺得你說暫緩進行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所以你就擅自做主,背著我背著董事會偷偷進行?”不等他說完,周慕岩就沉聲打斷,“項目進行到那個階段了?”


    “城西的那塊地皮已經買下,就等著娛樂城的興建了。”周慕岩把一口氣憋了迴去,沒好氣地迴答道。


    “這個項目就此打住,地皮給我退迴去。”周慕岩冷凝地看了一眼周慕川,右手的食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幾下,掃了一眼其他人,“大家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沒事的話,散會!”


    這時大家才明白過來,敢情讓他們過來開會就是個噱頭啊,他們都是陪襯啊,否定總經理的這個項目才是今天開會的目的!總裁這是要當眾打總經理的臉呢!


    其實娛樂城的那個項目,他們也算是知道的,總經理那麽高調地進行,他們以為是總裁授意的,所以也並沒有多說什麽。


    可是現在,總裁那句“把地皮退迴去”,是個什麽意思?這自古買迴來的地皮,哪裏還有退迴去的道理?看來,這總裁是誠心想要為難總經理啊。


    本來聽到總裁跟總經理兩個人掐起來了,大家正打算裝鴕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剛好聽到周慕岩說散會兩個字,都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就想閃人。


    周慕川卻突地站起身,一聲怒喝,“都不許走!”


    所有人就隻能又頓住了腳步,滿臉愁容地站在原地。


    周慕川說完,然後轉向周慕岩,雙手支撐在桌麵上,傾身靠向周慕岩,滿臉怒容地道:“周慕岩,你什麽意思?地皮退迴去?怎麽退迴去?既然這個項目能賺錢,為什麽要停止?哦,我知道了,你這是看我當上了家主,心裏不爽,故意拿我解氣呢是吧?你就是故意針對我!”


    周慕岩啪地一聲,把手裏的文件夾摔在桌子上,臉上卻沒有半點怒容,竟然還帶著些許的笑意,定定地看著周慕川,“嗯,你說對了,今天這場會議,我就是故意針對你而開的!地皮不知道怎麽退迴去?不退迴去也行啊,你花了多少錢買來的,就拿出多少錢墊上,反正集團不會出這個錢。”


    本來他還想著讓那些部門經理匯報下工作進展,為他丟人做做鋪墊,可周慕川不要啊,非要讓他直奔主題地朝他臉上招唿。剛才他又想著給他留點臉麵,讓別人都先解散,可周慕川又不領情,還招唿大家都不許走,非要把臉丟到外麵去。這可真就不怪他了!


    “周慕岩,你別忘了,我可是周家的家主,既然集團也是周家的,那你這個集團總裁也得聽從於我,你憑什麽讓我出這個錢?再說了,我也是為了集團好,為了周家好,一定能賺錢的項目,你不但不做,還故意挑刺,周慕岩,你安的什麽心?你信不信,我去爺爺麵前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周慕川一拍桌子,一副我是家主我最大的模樣。


    “是嗎?在公事上,我這個總裁得聽從於你?那老爺子幹什麽還讓我坐集團總裁的位置,直接把總裁和家主都給你不就得了?你想告狀?那你大可以去告,看看老爺子到底怎麽說!還有,你說這個項目肯定能賺錢,你就這麽肯定能賺錢?你說能賺錢,我倒想說,不僅不賺錢,說不定還賠錢,那既然是賠錢的買賣,我們集團為什麽還白白掏這個冤枉錢?這個錢是你花出去的,你不出誰出?”


    其實,周慕岩針對周慕川也不是不顧一切,隻為針對他!娛樂城這個項目他考察過,在城西建娛樂城,在這個娛樂行業裏,他們並不占優勢。早晚都要提,提的方式也是可以粗暴,可以輕緩。


    但,誰讓周慕川和韓恩可敢動蘇知愉呢?那天要不是他在場,拽了她一把,那蘇知愉豈不是被那人的匕首一下刺穿了?


    所以,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提出來了而已!


    周慕岩緩緩站起身,湊近周慕川,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本來,我可以不這麽解決這件事的,可是,誰讓你們敢打蘇知愉的主意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周慕川愣了愣,覺得他是在為這件事找借口,譏諷地說道:“周慕岩,你不要倒打一耙,我們什麽時候打蘇知愉的主意了?”


    佟傑見兩個人說到了私事,趕緊對著下麵的人使了使眼色,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自己也跟著偷偷溜出去了。


    畢竟,老板們的私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怎麽?敢做不敢當?”周慕岩冷聲諷刺道。


    “嗬,你打擊報複我就打擊報複我,還裝模作樣的找什麽借口?再說了,蘇知愉給恩可下藥的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說是蘇知愉給韓恩可下的藥,你有證據嗎?還是說你們親眼看到蘇知愉往酒裏麵下藥了?”


    “不是她還有誰,全會場就隻有她有機會和動機!”


    “這件事,我自會查清楚,交出真兇,還她一個清白。”周慕岩一臉冷峻,“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你們想要害她性命的借口!這次幸虧她沒事,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周慕岩說完,就繞過他,朝門口走去。


    周慕川轉過身,衝著他背影叫道:“你又有什麽證據說我們想害她性命?我就連發生什麽事都不知道。”


    周慕岩卻連腳步都沒停地就走出了會議室,迴自己辦公室去了。


    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周慕岩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找到蘇知愉的電話撥了出去,可是一直到響鈴結束,都沒人接。


    周慕岩不由得蹙了蹙眉,想了想,然後撥了家裏的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隨後傳來了張媽的聲音,“喂,先生。”


    “夫人呢?”周慕岩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蘇知愉的照片,問道。


    “夫人出去了……”


    張媽話音未落,周慕岩的眉頭皺得更深,目光從照片上移開,語氣不由得加重了許多,“夫人出去了?你怎麽放她出去了?”


    “夫人,她說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怎麽了,先生?”張媽聽到他的話,有些疑惑,先生出門前,並沒有囑咐他們不讓夫人出門之類的啊。


    周慕岩用手扶了扶額頭,是他粗心大意了,本以為昨天一天她已經把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她就不會想著出門了,他來公司之前也就沒囑咐張媽張伯他們不讓夫人出門之類的話。


    “夫人什麽時候出去的?有沒有說去了哪裏?”


    “夫人大概九點鍾的樣子出的門,沒有說去哪裏。央央他可能是想夫人了……”


    “我是問夫人的事情,你說他做什麽?”他可沒有心思聽那個小屁孩兒的事情。


    “先生,我是想說,央央想夫人了,我打了電話給夫人,夫人說她已經在迴來的路上了,可能差不多就快到家了。”


    “是嗎?”周慕岩哼了一聲,看來他的小魚兒還挺著急那個小家夥的,“等夫人迴來了,讓她打個電話給我。”


    “好的,先生。”張媽應了。


    掛了電話,周慕岩又給蘇知愉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他想了想,拿了外套,起身往辦公室外麵走去。


    ……………………………………


    蘇知愉坐在溫善之的車上,心裏著急央央,可又不好催他開車快一點,隻好在心裏祈禱路上的紅燈少一點,這樣也能更快到家。


    溫善之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裏著急,但車速不能再快了。就算能再快,他也私心地不想開快,這樣,他就能多一些時間和她多單獨待在一起。


    “我車裏有些書,你要是著急,可以看看書,這樣可能會覺得時間過得快一些。”想了想,溫善之開口了。


    蘇知愉心裏有事,沒太聽清楚他說了什麽,於是扭頭看過去,溫善之又說了一遍,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書放的地方。


    不好駁了他的好意,蘇知愉便點點頭,伸手拿了基本書出來,看了看,竟全是關於繪畫的書。


    “溫先生,看來您是真的喜歡畫畫啊,車裏的書都是關於繪畫的呢。”蘇知愉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稱唿真的是顯得太陌生了。”溫善之沒順著她的話說,反而把話題扯到了稱唿上麵,“我們怎麽著也算是朋友了吧?就算不是朋友,那起碼也不能算是陌生人吧?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喊彼此的名字好了,每次都這樣蘇小姐溫先生的,很別扭。”


    蘇知愉想著,不管怎麽說,溫善之也幫過她幾次,這樣溫先生地叫著,也確實顯得太過生疏客套了。


    於是就點了點頭,“那你就喊我蘇蘇吧,你知道我的朋友都是這麽喊我的。”


    “嗯,”溫善之點了點頭,“你也直接喊我善之吧。”


    喊溫先生覺得有些客套,但直接喊他善之,蘇知愉又覺得太過親密了,她想了想說道:“你比我大幾歲,不如我隨著若安叫你善之哥吧。”


    “隨你。”溫善之笑了笑,隻要她不喊他溫先生,他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畫畫現在算是我的一種精神寄托了吧,我剛才也說了,我學畫畫完全就是為了能畫出我心目中的那個女孩子的形象,為了能把她畫的更傳神,我除了去學習班,還自己買了些書,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溫善之又把話題拉迴到蘇知愉先前的話題上。


    “你能為了那個女孩兒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你心目中的那個女孩兒真的是很幸福呢。善之哥,那個女孩兒就是你的女朋友吧?”蘇知愉低頭看著書,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溫善之扭頭看了看她,沒有接話。


    也許是許久沒聽見他說話,蘇知愉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恰好看到用略顯傷感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雖然隻是一眼遍轉向前方去了,但蘇知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的眼神確實帶著憂傷。


    蘇知愉正在想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就聽見溫善之說道:“她是別人的妻子!”


    蘇知愉一愣,溫善之,溫氏集團現任總裁,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多少豪門名媛的夢中情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竟然愛著一個已經為人妻的女子?


    那他所說的,學畫畫的目的隻是為了能畫出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女子,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想著要得到她,隻是想默默地用畫畫的方式寄相思於她!


    蘇知愉又想起了林寫意的話,那麽多名媛為了接近他,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拒絕,應該也都是因為他心目中的這個女子吧?


    蘇知愉不由得讚歎了一句,溫善之也算是個癡情種了呢,為了一個女人,心裏竟然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嗎?


    想到這裏,蘇知愉倒真的有些敬佩他了。


    世上癡情的男人本就很少,更何況,他還是癡情於一個得不到的女人!


    “對不起。”蘇知愉覺得是自己多話,觸到了他的傷心事,有些內疚地向他道歉。


    “蘇蘇,不關你的事,你不必道歉。”溫善之笑了笑,但在蘇知愉看來,卻是有些勉強。


    她立刻笑著轉移話題,“說到畫畫,我也挺喜歡的呢。之前上大學的時候,還跟著寫意姐學過一段時間,可是後來學業比較忙就丟棄了。不過我一直都覺得會畫畫的人都特別厲害,能畫出來那麽美麗的圖畫,所以,我心裏一直還是很喜歡畫畫的。”


    “是嗎?那我們還真的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呢。”溫善之的笑容立刻就更真心,更和煦了一些。


    說著,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那幾本書,又說道:“這幾本書都是很好的繪畫教材,而且,很適合自學的人看。不如,我把它們送給你吧,你沒事的時候,還可以看看,自學一下。”


    “不用了,善之哥。”蘇知愉連忙擺手,她隻是隨口一說,怎麽好意思要他的書呢?


    “你也還要用呢,怎麽能送給我呢?我需要的時候,去買就是了。”


    “這是我去英國出差的時候專門帶迴來的,國內很難買得到。而且,我當時買了兩套,我家裏還有另外一套呢,別多說了,這幾本就送給你了。這也不是多值錢的東西,況且,我們朋友之間送幾本書不也很正常嗎?除非你不是真正地把我當朋友。”溫善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


    “那,謝謝你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再推辭,就真的表示自己不拿他當朋友了,蘇知愉沒辦法,隻好道了謝。


    溫善之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不時看一眼蘇知愉,今天真是值得紀念的好日子呢,雖然他跟她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可,畢竟不再是像從前一樣,她客氣疏離地喊他溫先生。


    而且,她還接受了自己的禮物了!雖然隻是幾本書!


    溫善之看了看路標,差不多快到周慕岩的別墅了。他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蘇知愉,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恰好,蘇知愉此時也抬起了頭,看到他看自己,不禁問道:“怎麽了,善之哥?”


    “哦,沒什麽。”溫善之眼神閃了閃,“隻是想問問,慕岩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慕岩找人?找什麽人?”蘇知愉心下一愣,慕岩要找人,溫善之怎麽知道?但很快鎮靜下來,反問道。


    “慕岩在找十多年前曾經跟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小女孩啊,哦不,現在那個小女孩也應該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吧。我也是聽流雲說的,那個女人好像還算得上是慕岩的救命恩人,慕岩十幾年來也一直念念不忘的。他迴國之後就一直在找她,而且他這次迴國,好像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找這個女人……”說到這裏,溫善之像是才反應過來什麽一樣,“怎麽,慕岩沒有跟你提起過嗎?”


    蘇知愉這才聽出來,溫善之說的找人是另外一件事。


    可是,慕岩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他要找什麽救命恩人啊,而且這個救命恩人還是個女人。


    蘇知愉搖了搖頭,“我沒聽他說過。”


    “可能他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吧,畢竟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不過我聽流雲說,慕岩在美國的那些年,就是靠著心裏有著要迴國來找這個女人的信念,才能熬過來的呢。慕岩本來就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一定是想著要活著迴來感謝那個救命恩人的吧。”


    溫善之說的很隨意,可蘇知愉卻聽進了心裏,原來他在美國能支撐過來,就是靠著那個女救命恩人啊。


    她記得上次慕岩跟自己談起他在美國的艱難經曆時,自己還唏噓他是怎麽熬過來的,還想著如果是自己,可能已經死在異國他鄉了。


    原來,他是有精神支柱的!救命恩人?十幾年前的小女孩兒,能做了什麽救他命的事情呢?竟然讓他念念不忘十幾年!


    但,不可否認的是,隻有對一個人來說非常重要的人才能讓他念念不忘十幾年吧?那這麽說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現如今不知道在哪兒的女人,對周慕岩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存在!


    “蘇蘇,蘇蘇……”


    正想得入神的蘇知愉被溫善之的聲音打斷了思路,她抬頭看他,“嗯?”


    “到了。”溫善之眼睛看了看窗外,溫和地說道。


    “哦,”蘇知愉也看了看窗外,這才看清楚,車已經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今天,謝謝你了善之哥,那我先走了。”


    蘇知愉邊說,邊推開車門,下了車。


    溫善之也跟著下了車,站在車門口,“蘇蘇,你不是我們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就不用這麽客氣的。對了,我送你的書呢?”


    “哦哦,”蘇知愉這才想起來他送的書還放在車座上,於是又打開車門彎下腰拿了書,抬頭望著他笑了笑,手裏拿著書對著他晃了晃,“拿了。”


    溫善之笑著點了點頭,“外麵太冷了,你趕緊進去吧。”


    蘇知愉剛想跟他說再見,就聽到“吱”地一聲,有車在她身邊停下。


    車門打開,周慕岩下來了。


    “慕岩,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麽迴來了?”蘇知愉有些詫異地望著他問道。


    周慕岩沒有迴答,看了看她,又冷眼看了看溫善之,溫善之伸手跟他打招唿,“慕岩,你迴來了。”


    周慕岩卻也沒理會他,徑直走到蘇知愉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不是不讓你一個人出門的嗎?去哪裏了?”


    溫善之看著他親密的動作,眼神閃了閃,臉上仍然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哦,突然想起了件事情,就出去了一下。”由於溫善之在場,她不好多說,就隨便迴答道,“恰好碰到善之哥,他就把我送迴來了。”


    周慕岩的臉有些黑了,善之哥?她不是一直稱他為溫先生嗎?什麽時候叫的這麽親熱了?


    他抬眼看向溫善之,臉上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是嗎?那今天就謝謝善之了,送我老婆迴家。”


    說著又看向蘇知愉,臉上帶著寵溺的責怪,“老婆,你也真是的,你放著親老公不用,總是麻煩外人,多不好。以後不許這樣了啊,小淘氣!”


    說著,還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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