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徹底死心了(7000+)    溫善之邊開車邊看了眼副駕駛上顯得有些鬱鬱寡歡的溫若安,隻有在他這個哥哥麵前,她才略微能卸下一點漠然的麵具,顯露自己真實的情緒。


    “今天你說有重要的事不跟我一起去周宅給周爺爺賀壽,你說的重要的事就是去酒吧喝酒?”不僅喝酒,還打人,還鬧到了警局。


    “哥,你明知道的,就不要再問了。”溫若安注視著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溫善之歎氣,他是知道她不去周家,就是為了避免跟流雲見麵。但他以為她找的借口無非就是去逛逛街,或者去公司忙工作,最多就是一聲不吭跑出去旅旅遊,玩幾天。


    而喝酒打人,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雖然若安性子冷漠,但她有自己的高傲,有看不慣的人,她直接走開就是了,在酒吧公然打人這種沒素質的事情,她是不屑於做的。


    “喝酒傷身,特別是女孩子。以後少喝點酒,你要有什麽不痛快,想發泄,可以去包房唱歌,把情緒都喊出來。我們公司旗下的ktv,如果你需要,可以一整天都不對外營業,隻供你一個人使用!”對這個妹妹,溫善之還是挺疼愛的。


    “哥,一天不營業?你是不是太小氣了一點?”溫若安把頭轉向車窗,看著外麵嘩啦啦的大雨,難得的跟溫善之開了句玩笑,但是聲音依然是沒有溫度的。


    “小氣?那裏一天有多少利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然得小氣,能給你一整天已經算大方的了。”溫善之也隨著她的節奏往下說,但擔心利潤是假,他是擔心她的嗓子,別說唱幾天,一天她的嗓子就會受不了。他可不想她心裏的傷沒治愈,又傷了嗓子。


    “逗你呢。”溫若安懶洋洋冷冰冰地聲音響起,“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溫善之也不再說下去,而是轉了話題,“今天,洛警官幫了忙,還墊付了賠償的錢,什麽時候你去當麵謝謝他吧,順便把錢還給他。”


    他說的小心翼翼,畢竟,洛嘉禾是洛緩緩的親哥哥,而若安和洛緩緩的關係又是水火不容的。


    “不然,我去也可以,我是你哥,替你去感謝他也算理所當然。”沒等溫若安迴答,溫善之便又說道。


    “不用,等我有空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畢竟他幫的人是我,他是他,他妹妹是他妹妹,恩怨分明我還是可以做到的。”溫若安把目光轉迴來,看向溫善之,頓了頓,又說道,“哥,今天我想去你那個房子住,可以嗎?”


    她不想迴家,自從紀流雲為了洛緩緩大打出手的那一次,溫家父母天天都會追著她問她跟紀流雲的感情怎麽樣了,基本上是見到她一次就會嘮叨一次。


    雖然他們認為紀流雲不會輕易選擇退婚,就算他想整個紀家也不會同意,但他們還是希望自己女兒以後要嫁的是個愛她的人,至少他們兩個之間要有一定的感情做基礎。


    “可以,隻要你高興就行,反正那裏你的東西都有。”溫若安時不時地也會過去住一下,所以那邊有留給她的房間,房間裏也有她的換洗衣物什麽的。


    溫善之說完,看了她一眼,“你也別嫌爸媽煩,他們也是關心你,為你好。”


    “我知道。”溫若安的聲音明顯的有了些不耐煩,溫善之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車直接開到了他那棟獨住的房子,溫若安進了自己的房間,隨後便又出來,“誰動了我的衣服?你帶女人迴來可以,但是不能穿我的衣服。”


    聽了她的話,溫善之才想起來拿了她的衣服給蘇知愉穿了。


    “……是蘇小姐,她一個人在路上暈倒了,我剛好路過就把她帶迴來了,而且,她的衣服被雨淋濕了,所以就拿了你的給她穿。”


    “蘇小姐?蘇知愉?”溫若安聽到是蘇知愉,便沒那麽排斥了,看到溫善之點頭,又朝蘇知愉睡的房間抬了抬下巴,她便走過去,打開門看了看。


    蘇知愉還在睡著,臉色有些蒼白,呈現出一副病態。


    “你給她換的衣服?”溫若安迴到客廳,卻是先問的這個問題。


    溫善之有些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這個時候她倒變得八卦起來了。


    “我迴來的時候,剛好小時工在打掃衛生。”溫善之隻說到這裏,溫若安已經了然地點了點頭,小時工阿姨幫她換的。


    “她怎麽會一個人在路上暈倒?周慕岩呢?沒跟她一起?今天不是周爺爺的八十大壽嗎?這麽早就結束了嗎?”看到蘇知愉,溫若安難得的話多了一些。


    溫善之簡單地跟她說了一遍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又說到周慕岩在半路把蘇知愉一個人丟下,蘇知愉昏倒,他路過就把她帶了迴來。


    溫若安倒是有些詫異,一個壽宴,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而且,每一件事都是針對蘇知愉的。


    但是她並沒有多問,隻是“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轉身想迴自己的房間,雖然還沒到晚上,但是她喝了酒,又打了人,在警局裏又待了幾個小時,現在覺得有些疲倦了。


    走到房間門口,她又站住了,迴頭看向溫善之,“哥,我覺得你該交女朋友了,免得有些女人總是要打你的主意。”


    說完,也不管溫善之有沒有聽懂,就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溫善之看著關上的房門,有些苦澀地笑了笑,他是她的親哥哥,豈會不明白她還有下一句沒說。


    ——也免得你打有些女人的主意!


    自從那次聽到流雲說哥哥好像對蘇知愉很感興趣,溫若安就下意識地對哥哥留了神,根據她的觀察,得出的結論是,哥哥果然對蘇知愉感興趣,甚至可以說,還不隻是感興趣這麽簡單。


    按理說,六年前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哥哥能再次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她應該高興的,可是,那個女人卻是蘇知愉。而蘇知愉,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哥哥喜歡上她,到最後受傷的還不是他自己!


    …………………………………


    蘇知愉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她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抹柔和的光線,她轉頭,看到床頭燈發出淡淡的光。


    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躺在某個房間的床上。蘇知愉動了動,想坐起來,卻發覺自己頭好暈,剛撐起半個身子,很快就又無力的癱了下去。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兒?”蘇知愉嘴裏喃喃自語,聲若細絲。


    迴答她的是一片寂靜,她躺在床上轉頭看了看房間,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蘇知愉努力迴憶之前的片段,她記得,慕岩把她趕下了車,路上車輛很少,她蹲在那裏哭,天下著大雨。


    接著,她站起身想往前走的時候差點暈倒,有人扶住了她,那人是誰?蘇知愉皺了皺眉頭,閉上眼睛,眼前閃過一個男人的臉。


    接著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是他,溫善之!這麽說,是溫善之把她帶來這裏的,這裏是溫善之的家。


    抬起手臂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她原來的那套,是溫善之幫她換的?蘇知愉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再次掙紮著坐起來,頭暈的厲害,停了一會兒,等勉強能支撐住,她下了床,歪歪斜斜地往門外走。


    她要迴家,她不要待在溫善之的家裏,本來慕岩已經生她的氣了,要知道她竟然在溫善之家裏過夜,他更要誤會她,更不會原諒她了。


    他是在半路丟下了她,可是她相信他那隻是因為在氣頭上,他不會忍心真的不管她了的!


    但是,她這麽晚還沒有迴家,不知道慕岩有多著急,多擔心呢,說不定他正滿世界地在找她!


    從床邊到門口,那麽點距離,她卻走了很久。走到門邊,她的手剛搭在門把手上準備打開門,聽得口袋裏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


    是慕岩!


    這是蘇知愉聽到手機聲音的第一個念頭,她高興地趕緊掏出手機,蒼白的臉上都帶上了笑意。


    拿出手機,看到的卻是一條彩信。打開,是一張照片,待看清楚時,蘇知愉愣住了。


    照片看起來是在酒店拍的,照片上的男人正酣睡著,帥氣的臉上一片平和安詳,一床薄被蓋在身上,但是卻露出大半截的上半身,一隻手搭在寬闊結實的胸膛,一隻手伸直在枕頭上。


    而枕在那隻手臂上的女人,也露出大片胸前雪白的肌膚,正笑靨如花,千嬌百媚,邊撅著紅唇親向身旁的男人,邊媚眼如絲地看向鏡頭。


    就算隔著手機屏幕,都能讓人感覺到濃濃的男女歡愛過後的淫.靡。


    蘇知愉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看著照片裏熟悉的男女,眼淚毫無征兆地就“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手機上。


    吸了吸鼻子,伸出手用手背在臉上抹了一把,卻沒料眼淚卻更加兇猛地流了下來。胸腔裏悶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努力的喘氣,張大嘴巴想要唿吸新鮮空氣,卻控製不住抽噎出聲。


    心一陣一陣的鈍疼,蘇知愉不由得用手抓緊胸口處的衣服,眼睛卻像是移不動般地仍緊緊地盯著手機,待到手機自動鎖屏,她還定定地一瞬不瞬的盯著看。


    許久,蘇知愉抬頭,抓著衣服的手慢慢鬆開,忍著頭暈和心裏的疼痛,她打開了門——她要迴家!


    走出房門,剛走了兩步,腳下一軟,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蘇小姐?”黑暗裏溫善之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去打開了客廳的燈,便發現癱軟在地上的蘇知愉。


    他沒迴房睡覺,在客廳沙發上窩著,就是為了防止蘇知愉半夜有什麽事情,但他又不能共處一室照顧她,所以便想著在客廳沙發上湊合一夜,這樣,如果有什麽聲響,他能第一時間聽到。


    “蘇小姐,你怎麽樣?”溫善之上去扶她,剛接觸到她的身體就吃了一驚,“你發燒了?身體這麽燙。”


    蘇知愉想推開他,可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隻好任由他扶著,看向他,動動嘴唇,吐出幾個字,“我要迴家。”


    “你現在在發燒,我還是先幫你請醫生過來看看,你先在我這裏休息,等不燒了或者沒這麽燒了你再迴去……”溫善之作勢要抱她起來迴房間。


    “不!”蘇知愉聲音雖小卻堅決,掙紮著說道,“我要迴去。”


    她一定要迴去,迴去看看慕岩是不是在家等她!


    其實,蘇知愉自己都想罵自己傻,照片上顯示的拍攝時間不就是剛才嗎?她是一定要親眼看到他不在家才徹底死心嗎?


    “要不,等天亮再走吧,說不定等天亮慕岩看到了我的信息,就會來接你了。”溫善之有些急了,她現在身體這麽差,還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怎麽吃得消。


    “你給他發信息了?”他的話卻成功引起了蘇知愉的注意,停止了掙紮,定定地看向他,“什麽時候發的?”


    “今天下午……”看到蘇知愉眼神慢慢變得黯淡,又說道,“許是他忙,沒看到,等看到了就會來接你了。”


    蘇知愉避開他的目光,垂下頭去,嗬,忙?他是忙,隻不過是忙著……


    “溫先生,麻煩你送我迴家吧。”再抬頭,蘇知愉已經恢複了平靜,憑著腦子裏最後一絲清明,向溫善之懇求著。


    “你怎麽……”溫善之無奈於她的固執,剛想責備她不顧自己的身體,卻聽到了溫若安的聲音。


    “哥,送她迴去吧。”溫若安已經在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時走過去,對溫善之說道,“畢竟那裏是她的家,在那裏她更方便被人照顧,也許身體會恢複的更快更好。”


    聽到溫若安的聲音,蘇知愉下意識地覺得輕鬆了一些,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是為什麽會感到輕鬆,她卻沒來得及多想。


    沒辦法,溫善之隻好同意,他負責開車,溫若安負責在後座看著蘇知愉,兩兄妹一起把她送迴了家。


    到了別墅,蘇知愉連拿鑰匙的力氣都沒有了,溫善之直接按了門鈴,畢竟還得叫醒下人來照顧她。


    張媽來開門的時候,看到趴在溫若安肩上有氣無力,臉色蒼白的夫人,嚇壞了,連聲問著怎麽了,邊讓他們進了門。


    蘇知愉看到張媽的隻問了一句話,“先生在家嗎?”


    “沒在家,先生一直沒迴來呢。”


    本來滿含期待的心,在聽到張媽的迴答時頃刻間沉了下去,原本她就是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她才沒暈過去,當這個信念倒塌時,她就再也撐不住了。


    蘇知愉隻覺得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這一刻,她,徹底死心了……


    ………………………………


    酒店裏,周慕岩醒來的時候,是跟蘇知愉差不多的時間。像是做了個什麽噩夢,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嘴裏叫了一聲,“小魚兒……”


    旁邊的女人正麵帶得意的微笑,看著已發送出去的照片,感到旁邊的男人動了動,趕緊收好手機,頭枕在男人的手臂上,一手摟著男人的腰,閉上了眼睛。


    喝醉酒的後遺症——頭疼欲裂讓周慕岩一隻手抵住了額頭,輕輕按壓,良久,覺得好了一點,想撐著坐起來,卻發現他的另一隻手臂正被什麽壓著,動也動不了。


    周慕岩疑惑地轉頭,透過從衛生間傳出來的光,先是看到頭頂的秀發,然後目光下滑,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韓恩可?周慕岩用那隻自由的手迅速掀了下被子,被子下的身體未著寸縷,他一下推開韓恩可,大腦頓時當機,他跟她怎麽會……


    他隻記得在看到蘇知愉上了溫善之的車之後,自己去了酒吧喝酒,後來他的小魚兒來了,不,不是他的小魚兒,她怎麽可能會來,那時候,她應該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快樂地遊來遊去吧!


    那這麽說,當時的人是韓恩可?


    周慕岩的目光迅速環繞房間一周,這裏酒店,那這麽說恩可沒有送他迴家,而是帶他來了酒店?


    一時間,他看韓恩可的眼神變得很是複雜。


    看著她睡的似乎很熟,周慕岩轉身下床,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一一穿上。


    韓恩可以為他醒過來了,看到他跟自己現在這種情況,怎麽都會對她產生不一樣的情愫吧,就算他現在還不會愛上自己,但至少也會心懷愧疚吧。


    她以為他隻是去衛生間,可是當她偷偷睜開眼睛,卻看到他已經穿好了衣服,似乎是想離開。


    怎麽?他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要走了嗎?


    韓恩可立刻輕哼了一聲,假裝才醒過來的樣子,看向他叫了一聲,“慕岩哥。”隨後打開了房間的燈。


    周慕岩迴頭,在明亮的燈光下,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慕岩哥,你要去哪裏?”韓恩可麵上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有些驚慌和羞澀。


    周慕岩隻是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慕岩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把你帶到了酒店?”韓恩可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驚,趕緊先發質人解釋了起來,“其實我本來是想把你送迴家去的,可是你嘴裏一直說著不想迴家,不要迴家。我沒辦法,才把你帶到酒店來的……”


    慕岩哥喝醉了酒,應該不記得喝醉之後的事情了吧?


    聽到韓恩可說他不想不家,周慕岩是相信的,他昨天是真的不想迴家的,但是跟她發生這種事情,他更是不想的。


    周慕岩的眼神有些鬆動,嘴唇蠕動了一下,終於問了出口,“……昨天,我和你,沒有發生什麽吧?”


    雖然這種可能很小,但他還是心存希望,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韓恩可垂頭,眼底滑過一絲失落,他們兩個都赤.身.裸.體躺在一起了,他居然還是不相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但,隨即,她蓋在被子下麵的腳不引人注意地踢了踢被子,露出床單上的一處地方,然後才又抬頭,眼神驚慌,語氣羞澀,“……沒,慕岩哥,你如果不想我們之間發生什麽,那就是沒發生什麽。”越說語氣越失落。


    床單上那一抹嫣紅,讓周慕岩覺得特別刺眼,做為已經經過男女之事的男人,他顯然知道那一抹嫣紅是什麽,也知道它代表了什麽。


    周慕岩眼底滑過一抹傷痛,怔怔地盯著那團紅色看了一會兒,轉身就往門外走。


    韓恩可見狀,也不顧身上什麽都沒穿,就從床上跳下來,一把從身後抱住他,急急地說道:“慕岩哥,你不要丟下我,我求求你,我們之間發生了這種事,雖然是你喝了酒的緣故,但是,我不後悔,我真的不後悔。我愛你,慕岩哥,我隻想跟你在一起。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都可以不管。”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周慕岩酒後亂性,強迫了她,他不能不對她負責。


    周慕岩愣怔了一下,還是用力掰開了她的手,打開房門走掉了。


    房間裏的韓恩可看著被重新關上了的房門,可憐的表情立刻被冷冷的神情代替。


    就算慕岩哥不想承認和她發生了關係,但是床單上那代表著楨潔的處子之血他看到了,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反正,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就是要纏著他,纏到他休了蘇知愉娶了她為止!


    ………………………………


    周慕岩開車迴到家的時候,他順手拿出手機想看下時間,卻看到一條溫善之發來的信息:蘇小姐暈倒了,你過來接她迴家吧。下麵一行字是地址。


    看到暈倒了這三個字時,周慕岩差點把手機扔了,他剛跨進大廳的一條腿又猛地縮迴來,門都沒來得及關,轉身就要往外麵跑。


    身後卻傳來張媽的聲音,“先生,您迴來了?您又要去哪裏?”


    本來她是下樓來想拿個盆兒裝點水給夫人敷額頭退熱的,結果剛下樓就看到先生。


    周慕岩腳步都沒停地迴了一句,“去接夫人。”


    “夫人在樓上啊。”張媽有些疑惑,今天先生跟夫人怎麽迴事,晚迴來就晚迴來吧,還不是一起迴來。夫人本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迴來的時候卻病的暈倒了。


    周慕岩猛地止住腳步,轉身迴來,一腳踏進大廳,看著張媽問道:“夫人迴來了?什麽時候?”


    “就剛剛沒多久。”張媽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


    周慕岩這才低頭認真看了下信息,顯示發送時間是下午,這都第二天淩晨了。


    “夫人病了,一直發著高燒,現在都還沒醒,我們打電話叫了醫生,應該快到了……”張媽還在不停地說著,卻看到先生已經一聲不吭地上樓去了。


    周慕岩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進了房間,就看到蘇知愉安靜地躺在大床上。他走過去,在床邊站定,眼睛盯著她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這十幾個小時不見,他就感覺她似乎瘦了許多。


    想到她在大雨下哭泣的樣子,他的心猛地抽疼了一下,難道是她上溫善之車的時候就暈倒了嗎?


    那他真是該死,當時隻顧自己生氣,居然沒想到她瘦弱的身子根本經受不得那麽大的雨。


    彎腰,周慕岩的手剛想撫上她那蒼白的臉龐,門就被敲響,隨即張伯的聲音響起:“先生,醫生到了。”


    周慕岩立刻縮迴了自己的手,直起身說道:“進來吧。”


    醫生看了看,就是感冒引發的高燒,又給她量了嚇體溫,40度。


    周慕岩一看度數就急了,拉住醫生一個勁的劈頭問道:“怎麽會燒這麽高?我夫人到底怎麽了?真的就僅僅是感冒嗎?會不會有什麽其他的病?你能看得準確嗎?”


    “周先生,夫人她就是感冒引發的高燒,其他倒沒什麽,隻是這燒的有點高,我建議還是打點滴比較好,見效比較快。”醫生無奈地歎氣,周先生還真是關心則亂哪!


    “那就快打點滴啊。”得到醫生肯定的答複,周慕岩稍稍放了心,催著醫生趕緊紮針。


    醫生紮好了針,又開了些藥,囑咐了幾句要密切注意病人的溫度,最好是藥物治療配合物理退燒,這樣燒能退的快些。


    周慕岩點點頭,示意張伯送醫生出門。


    這時,張媽端了盆水進來了,邊拿毛巾放水盆裏蘸水,邊對周慕岩說道:“先生,你去客房湊合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照顧夫人。”


    “不用。”周慕岩正小心翼翼地把蘇知愉紮著針的那隻胳膊放進被子裏,隻露出一隻手以防被子壓到針管。


    這時,他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她之前穿的那套,而且,他清楚的很,她並沒有這樣的衣服。他頓了一下,接著給她蓋好被子,才起身看向張媽,停了一會兒才問道:“今天,夫人怎麽迴來的?”


    “哦,是溫先生和……”張媽那個和字的音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見周慕岩轉過頭,朝她揮了揮手,“你先去休息吧。”


    “是。”張媽知道他的話不容置疑,就放下毛巾,走出房去。


    隻是,她怎麽覺得先生的神情那麽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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