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溫先生,我們以前,認識嗎?(一萬求訂閱!求月票!)    “什麽?”問完之後,蘇知愉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紀流雲跟你說,我懷孕了?”


    “嗯。”周慕岩冷哼一聲。


    “他為什麽這麽說,或者是他怎麽知道的?”蘇知愉不相信紀流雲會故意這麽說,畢竟她想不出他這麽說的目的是什麽。


    他是周慕岩的好朋友,按理,他不會破壞他們夫妻間的感情的。上次他不是還為了他們夫妻間的幸福,給她下藥的嗎?


    那唯一的理由就是,紀流雲以為她懷孕了,而且懷的是周慕岩的孩子,所以他是,向他道喜的?


    “不知道,他說是別人告訴他的。”周慕岩的手在她的美背上遊移,顯得有些心猿意馬。


    他當時也是太過震驚和憤怒,才會亂了心神,沒有去細想別的。比如,紀流雲是聽誰說的,而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那兩天我總是會有些嘔吐,再加上,我以為,以為第一次你跟我……”雖然剛才已經經曆了那如火如荼的男女之事,但說起這種事情,蘇知愉還是有些害羞。


    “所以,那天我就讓緩緩陪我去檢查,沒想到,醫生檢查完卻告訴我,我還是處子之身。之後,去公司找你,本來想問你……”


    “那,為什麽又沒問?”害他這兩天,不管做什麽都心不在焉。


    “你根本沒給我機會,而且,這種事……”


    怎麽好意思問?問了,倒像是埋怨他沒有對自己怎麽樣了。


    但是,她去檢查懷沒懷孕這件事,隻有她和緩緩知道。又是誰告訴紀流雲的?緩緩?不可能,況且,緩緩是知道她沒有懷孕的。


    那就隻能是,有人跟蹤自己,而且話隻聽了一半。


    下次見了紀流雲,她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正在沉思的蘇知愉,忽然感覺胸前一疼,她垂頭看,見周慕岩的一隻大手正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樣,揪著其中一個一扯一扯地。


    “你幹什麽?”蘇知愉臉紅紅的,羞惱地拍掉他的手。


    “想什麽呢?”周慕岩的大手再次攀了上去。


    不禁暗歎,這美好的觸感!一時間,小腹部有熟悉的熱流升起,一股股地聚積在某一個地方。


    “在想……”蘇知愉剛開口,周慕岩就把她一個旋轉,讓她躺在了浴缸裏,然後,自己欺身而上。


    “啊!你幹嘛?”可是看到他那雙又充滿了晴欲的眼睛,她瞬間明白了他要做什麽。


    蘇知愉羞的臉都要垂到水裏去了,這可是在,浴缸裏啊!


    “周……唔……”


    剛說出一個字,唇便被含住,最後變成了纏綿悱惻的異常動聽的聲音……


    ………………………………


    蘇知愉是在三更半夜餓醒的,她隻記得周慕岩在浴缸裏又要了她一次,他太勇猛,太持久,好像事情還沒結束,她便累的在浴缸裏就睡了過去。


    後來,迷迷糊糊中,感覺周慕岩抱著她迴了房間,之後,便又什麽都不知道了。


    想起這一連兩次的歡愛,蘇知愉害羞的咬了咬下唇。


    她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半夜三點半。肚子咕嚕嚕的抗議的不停,她動了動身子,想下床去樓下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從昨天迴到家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呢,還做了那麽大強度的運動,當然餓了。


    可是,她的身子剛動了動,旁邊的男人就醒了,他伸手更緊地箍住她,把臉埋在了她的頸間,聲音慵懶而惑人,“去幹嘛?”


    “我餓了。”蘇知愉盡量忽略男人那因著慵懶而更顯要命的性感。


    男人終於抬起頭,順便打開了床頭燈,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最後一次不是已經撐得都睡過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又餓了?”


    呆了幾秒,蘇知愉才反應過來他話的意思,臉頓時像火燒一樣,伸手就捶了他一下,“我說的是肚子,我肚子餓了,我想下去找點吃的。”


    看著她一臉的嬌羞模樣,周慕岩笑出了聲,逗她,確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也餓了”周慕岩也坐起身,下床,“我去讓張媽弄點吃的上來。”


    “不用了,三更半夜的讓她起來,多麻煩,我去下麵看一下,隨便弄點就行了。”兩個人一迴來就進了房,到現在又說餓了,任誰都會明白他們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麽吧?


    這個時候叫張媽起來弄吃的,再沒有比這更羞人的事情了吧?


    蘇知愉說著,下了床,可腳剛一著地,就差點跌到了地上,嚇得她趕緊又坐在了床上。


    不動不覺得,這一動才知道腿又軟,那裏還有些微微疼痛。


    周慕岩見狀,臉上帶著曖昧的笑,走過去,一把抱起她,出門下樓。


    蘇知愉撇了撇嘴,既然都是他的“功勞”,那就勞駕他抱自己下去吧。


    直到走到廚房,周慕岩才把她放了下來。蘇知愉站在原地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地向冰箱走去。


    打開冰箱門,看到裏麵並沒有什麽東西,可能是因為家每天都是去買新鮮的菜,所以並沒有多少可以做飯的食材。隻有一點點剩下的青菜,還有幾根小蔥。


    翻了翻,發現下麵還有一把掛麵,一盒雞蛋。


    “冰箱裏隻有這些,隻能委屈周總裁跟我一起吃碗麵了。”


    她轉頭看向周慕岩,卻見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輕倚在門框上看著她。那慵懶悠哉的樣子,讓她的心突然就漏掉半拍,她惶惶然轉過頭去,嘴裏低聲嘀咕了一句。


    “穿個睡衣都能穿出性感範兒,真要命。”


    “你說什麽?”周慕岩突然開口,嚇的蘇知愉趕快裝作找東西的模樣。


    “我是說,鍋在哪裏?”


    周慕岩似笑非笑,努了努嘴,“那不就在你麵前嗎?”


    呃,蘇知愉看著就在眼皮子底下的鍋,更尷尬了。她不由暗自懊惱,找什麽借口不行,非要找個這個弱智的。


    “我真懷疑你會不會做飯,連鍋都不認識。”


    蘇知愉也不說話了,專心煮起麵來。說多錯多,不如不說。


    她做飯都是跟媽媽學的,媽媽做飯很好吃。即使這種簡單的隻放點青菜蔥花雞蛋的湯麵,也是美味無比。


    天冷的時候,她總是會經常煮幾碗湯麵給他們吃,喝著媽媽做的熱乎乎的湯麵,人整個身子都熱了。


    現在的天氣,也正適合吃碗湯麵。


    周慕岩就倚在門邊,看著她在裏麵忙碌,切菜,打雞蛋,熱鍋,倒油,爆香蔥花,煎荷包蛋……


    倒是像模像樣!


    他有多久沒看過一個女人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了?十八年了吧?十八年前,他的童年是開心快樂的。


    那個時候,盡管家裏有仆人,有專門的廚師,可媽媽還是會經常親自下廚煮東西給他們吃。也許每個媽媽一樣,都希望看著自己的孩子開開心心地吃著自己親手煮的飯菜,這也是一種幸福。


    每當媽媽做飯的時候,他就會像現在這樣靠在廚房門框上,望著媽媽的背影,問東問西,媽媽也都很溫柔地迴答。


    那個時候,和他一起倚在門框上看著媽媽問東問西的,還有另外一個……


    而現在,都已經物是人非。那個時候的媽媽,他,還有那個他,似乎都變得遙遠而飄渺。


    想到這些,周慕岩的眸子變得越來越深沉,裏麵的神色也越來越複雜,仔細看的話,儼然有種淡淡的傷感包含其中。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坐在了餐桌旁,神色冷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熱騰騰的蔥花青菜雞蛋麵來了。”蘇知愉從廚房出來,端了一碗麵先是放在了周慕岩的麵前,然後又去端了自己的出來。


    “你嚐嚐,看好不好吃。”蘇知愉坐下來,看向他。


    周慕岩斂了心神,拿起筷子挑了挑麵,色香都還可以,就差味了。他先是挑了一根出來放進嘴巴,剛嚼了兩下,他就是一愣,這個味道,好像小時候媽媽給他們煮的麵的味道。


    那時候,也許是家裏富足,山珍海味的吃多了,媽媽偶爾煮的這種簡單的清湯麵,倒是很合他們的胃口,一時竟成了他們的最愛。


    “怎麽了?不好吃嗎?”看著他嚼了兩下就不吃了,蘇知愉連忙問。第一次下廚給他煮東西,她可不想留給他個壞印象。


    “很好吃。”周慕岩不動聲色,淡淡一笑,低頭吃麵。


    見他喜歡吃,蘇知愉也開心了,也低頭吃起自己的麵。兩個人是真餓了,一時間都不說話,隻有偶爾發出來低低的吃麵聲。


    吃完一碗麵,蘇知愉熱的都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再看周慕岩,卻依然是那麽優雅紳士,一點出汗的跡象都沒有。


    收拾了碗筷,剛一轉身,就被周慕岩打橫抱起,“吃了你的熱湯麵,都出汗了,上樓去洗澡了。”


    “……”


    她很想說,你根本一點汗都沒出啊喂。


    ………………………………


    第二天,周慕岩難得的沒有那麽早起床,而是磨蹭到和蘇知愉一起起來。


    蘇知愉不得不說,這種一睜開眼就看到身旁的愛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和愉悅。


    兩個人一起下樓的時候,蘇知愉臉上掩也掩不住的含羞帶嬌,盡入所有人的眼底。


    平時不苟言笑,甚是嚴肅的張伯,臉上都掛了淡淡的笑,雖然,不細看很難看的出來,但他確實在笑。


    更別說張媽了,她滿臉笑容,走到樓梯口,對著他們說道:“先生,夫人,早餐準備好了。”


    看著張媽眼裏意味深長的笑意,蘇知愉隻覺得臉熱熱的,她想,她的臉現在一定像猴屁股了。


    要說有誰不高興,那當然就是韓恩可了。昨天慕岩哥和蘇知愉迴來後,就上了樓,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甚至連晚飯都沒下來吃。


    她本來想上樓去看,可是怎奈張伯看的十分緊,她一動他就緊緊盯著她,其他地方都行,但是上樓,就絕對不行!


    她隻能幹著急,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知道周慕岩有早起晨跑的習慣,所以她很早就起來,穿上了平時都沒穿過的運動裝,想跟他一起跑步的。


    可是,她足足等了一個早上,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他這個多年雷打不動的習慣,今天卻破了例。


    而現在,他和蘇知愉成雙成對出現,顯然是在說今天的破例就是因為蘇知愉!想到這個,韓恩可不禁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慕岩哥”她不甘被無視,立刻上前拉住周慕岩的一隻手臂,撒嬌似的甩了兩下,“你今天怎麽沒出去跑步?本來人家還想跟你一起去呢,你看,運動服都穿上了呢。”


    說著,還示威似的看了一眼蘇知愉。


    而蘇知愉,始終含著淡淡的笑和她對視。


    “嗯。”周慕岩不動聲色抽出自己的手,隻是淡淡應了一個不知何意的字。


    她剛又要挽上去,卻聽得張媽說道:“韓小姐,該吃早飯了。”


    韓恩可隻得悻悻的坐下,三個人仍是按照這幾天的位置坐。周慕岩沒說讓蘇知愉坐過來,蘇知愉也沒有表示要坐過去。


    安安靜靜的吃完早飯,周慕岩站起身,轉過頭對著蘇知愉說道:“上午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中午的時候讓司機送你過去公司。”


    讓她去公司做什麽,他卻沒說,而蘇知愉也不問,隻是含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兩個人的郎情妾意,眉目傳情,讓韓恩可看了氣的心裏直抓狂,可臉上還是保持微笑,嬌俏地對著周慕岩說,


    “慕岩哥,我可以跟著你去公司嗎?我想……”


    不過,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周慕岩就皺了皺眉,淡淡說道:“對了,恩可,我覺得你應該搬迴家去住了。”


    韓恩可聽到這句話,心涼了一下,下意識地就認為是蘇知愉跟周慕岩說了什麽。她看向蘇知愉,蘇知愉也迴望著她,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但是對著周慕岩的時候是溫情脈脈,而看著她的時候,則是疏離冷漠。


    “慕岩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


    “誤會什麽?”周慕岩並沒有多想,“我本就給了你三天時間,現在三天已過,你該走了。”


    原來,他並不知道實情,哼,看來蘇知愉在慕岩哥麵前也並不很吃香嘛,不然嘴裏跟她說著要告狀,還不是不敢隨便打她的小報告。


    一來,應該是怕慕岩哥說她心胸狹窄,家裏住個別的女人都容不下,還打人小報告。二來嘛,可能她也覺得慕岩哥相信自己比相信她更多吧。


    不過,她現在的心思被蘇知愉知道了,估計隻能笑她太自以為是吧。


    韓恩可鬆了口氣,在心裏嗤笑了一下,瞬間下巴又抬高了起來,眼神有些輕蔑的看了看蘇知愉。


    “慕岩哥,我昨天已經打電話跟我爸媽說了,可是他們在電話裏大發雷霆,我更不敢迴去了。慕岩哥,你再容我兩天,等他們氣消的差不多了,我再迴去,行嗎?”


    說著,韓恩可那小臉上露出的膽怯,跟真的一樣。


    蘇知愉都要跪了,沒想到她撒謊居然能做到如此爐火純青,臉不紅心不跳,當著她這個知情人的麵就能這樣胡說八道。


    但是,她仍然不準備說什麽,這件事本該周慕岩做主。


    “不行,你偷偷跑迴國本來就是你不對,叔叔阿姨確實也應該對你發發脾氣,罵罵你,也好讓你長點記性。再說了,既然你是偷偷迴國,現在他們知道了,你還不迴家,說不定他們會更生氣,到時候,對你的懲罰越重。我也是為你好。”


    周慕岩看著她,似乎一點也不為她的可憐所動。隻是,為著在國外的那些年,他才跟她說這麽多。


    說完,又吩咐張伯,“張伯,等下韓小姐收拾好了,讓司機送她迴去。”


    說完,又轉頭看了眼蘇知愉,便出門去了。


    “慕岩哥,慕岩哥……”韓恩可不死心地衝著他的背影叫了幾聲,可是迴答她的仍是他頭也不迴的背影。


    “韓小姐,請吧。”張伯麵無表情,讓她去收拾行李。


    韓恩可卻沒理會她,隻是冷冷的看著蘇知愉,然後走近她,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哼,你以為慕岩哥這是在趕我?你也聽到了,他這麽做是為了我好,所以,他讓我迴去,隻不過是心疼我。蘇知愉,我們誰輸誰贏可還不一定呢,咱們走著瞧。”


    要說之前蘇知愉一直覺得她隻是有點自以為是,可現在她覺得她不是拎不清就是鑽了死胡同。


    周慕岩對她有沒有意思,她難道看不出來嗎?不過,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上一個男人,是很容易鑽牛角尖的,所以,她也表示理解。


    於是,她隻是喊著笑,淡淡地說了一句,


    “韓小姐,再見。”


    韓恩可哼了一聲,就往自己住的客房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周慕岩說一不二,她是知道的。


    為了不惹他生氣,她現在就隻能照他的話做。


    見她走了,蘇知愉就也上了樓,昨天晚上被周慕岩撩來撩去的,都沒怎麽睡覺,她頭都有些疼了,要上去補個覺才是。


    上了樓,房間裏似乎還殘留著他們溫存的味道,她看向那張大床,上麵的床單幹幹淨淨,清清爽爽。


    她這才想起,也許是第二次在浴室……她昏睡過去之後,周慕岩換掉的吧。


    蘇知愉趴倒在床上,把頭埋進周慕岩枕的那個枕頭裏,深深的吸氣,瞬間就覺得自己的鼻腔裏都是他的味道,清爽且性感的要命。她連著吸了好幾次氣,突然就臉紅了,不由羞惱道:蘇知愉,你太色了啊!


    隨即仰躺下去,閉上眼睛,就當自己睡著了吧。


    恍恍惚惚間,蘇知愉感覺到有人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想睜開眼睛,卻怎麽都睜不開。


    不過,她知道這個人是周慕岩。雖然睜不開眼睛看不到,但她就是知道。


    蘇知愉想問他不是上班去了嗎,怎麽又迴來了?剛張開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蘇知愉嚇了一跳,眼睛猛地睜開。


    哪裏有什麽人?原來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而已。


    床頭櫃上的手機正鈴聲大作,她坐起身,伸手拿過來。號碼好像有些眼熟……


    她趕緊接起來,那邊立刻傳來了李老師的聲音,“喂,您好,蘇小姐。我是蘇知越的班主任李老師,我們見過麵的。現在,要麻煩您盡快來學校一趟。”


    蘇知愉腦袋有點嗡嗡響,知越又出什麽事了?


    “是知越又出什麽事了嗎?”


    “等您過來了再說吧。”知道了蘇知愉的身份,李老師對她還是蠻尊敬的,稱唿都變成敬語了。


    掛了電話,蘇知愉心慌慌的,肯定是知越出事了,不然班主任不會打電話過來的。這個知越,不會又打人了吧?


    她看了看時間,九點半,以為自己睡了很久了,原來也不過才睡了一個小時而已。


    蘇知愉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拿了包就急急忙忙的下樓了。看到張伯在樓下,就問他司機迴來了沒,張伯說他還沒迴來。


    她想想也是,這裏離韓不算近,沒有這麽快迴來的。


    蘇知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腳步不停的就走向門口。


    “夫人是要去哪裏?要不等小趙迴來了再送您去吧。”張伯在她身後喊了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蘇知愉頭也沒迴地迴了他一句,就走出了門去。


    蘇知愉站在小區門口的路旁,不停的往兩邊張望。她記得張伯說過這裏不好打車,但也不是一定打不到車吧?


    過了沒多久,果然看到一輛出租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蘇知愉慶幸自己的運氣還不錯。


    司機師傅挺健談,從她上了車,就開始跟她聊天,蘇知愉心裏裝著事,也沒認真聽他的話,隻是時不時的應一聲敷衍一下。


    正漫不經心的聽著司機師傅講話,車卻突然停了。司機打了幾次火都沒發動起來,蘇知愉不禁問道:“怎麽了,師傅?”


    “您別著急,我下車看一下哈。”師傅說著就下了車,蘇知愉坐在後座往車外麵看,過了會兒,還不見司機過來,她也從車上下來了。


    “師傅,怎麽樣啊?是車壞了嗎?”


    “是啊,車壞了。”司機邊檢查邊說。


    “那,怎麽辦?能修好嗎?”蘇知愉有點著急了。


    “不好說。”


    蘇知愉不停的左看右看,希望能再碰到一輛出租車,可惜,一路上飛馳而過的都是私家車。


    她正焦急的時候,一輛賓利緩緩停在了她的麵前,車窗打開,溫善之的臉露了出來。


    “蘇小姐,怎麽,車壞了?”他看了看旁邊的出租車,又看了看蘇知愉問道。


    “溫先生?”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溫善之,蘇知愉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她點了點頭,“是啊,車壞了。”


    “蘇小姐去哪裏?我送你。”


    “這……會不會太麻煩溫先生了?”蘇知愉有些猶豫,她跟他並不是很熟。而且,想起在警察局的那次,他顯得有些過於親密的舉動……


    “我看車沒有那麽快修好,而且,這個地段並不好打車。蘇小姐有急事的話,怕是會耽誤。”溫善之輕笑著,很和善。


    “那,就麻煩溫先生了。”蘇知愉想了想,知越的事情不能耽誤,點了點頭。


    先把打車的錢給了出租車司機,然後上了溫善之的車,在副駕駛上坐好。


    “蘇小姐去哪裏?”等蘇知愉係好了安全帶,溫善之才發動車子,看了她一眼問道。


    “哦,雲翔中學。”


    “雲翔中學?”


    見溫善之用詢問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蘇知愉連忙解釋了一句,“我弟弟在那裏上學。”


    溫善之了然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蘇知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溫善之這人表麵上相當溫和,紳士,對誰都是一副笑模樣。但是,蘇知愉卻覺得他是一個心思很深的男人,永遠讓人看不透。


    一時間,車廂裏顯得有些沉悶。


    “慕岩怎麽沒送你?”溫善之眼睛不經意間掃過了蘇知愉的小腹,不露聲色的皺了皺眉,慕岩怎麽能讓一個孕婦獨自搭乘出租車出行?


    溫善之突然說話,把正沉思的蘇知愉嚇了一跳,她忙整理了思緒,扭頭看著他笑了笑,“他忙,而且,慕岩專門給我配了司機,隻不過,今天司機也臨時有事。我這又是突然出行。”


    聽著她解釋,話裏話外都透露著周慕岩對她很好的信息,溫善之還是微笑著。卻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蘇知愉有些奇怪,他看她肚子做什麽!


    溫善之目光一轉,掠過她額頭上的傷,


    “你的傷,怎麽樣了?”


    蘇知愉一愣,覺得有些奇怪,看他的眼神是問自己額頭上的傷,而他是直接問她的傷怎麽樣了,而不是問她的傷怎麽弄的。


    似乎是知道她額頭受傷的事情!


    想了想,又了然。他是周慕岩的朋友,也許是從慕岩那裏得知的。


    “沒什麽大礙,差不多快好了。謝謝溫先生關心。”


    溫善之嘴角輕挑,有一抹無奈,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對我,太過客氣。”


    難道,她對他,不需要這麽客氣?


    蘇知愉扭頭看他,他認真地開著車,臉上的線條柔和,側臉看過去顯得非常完美。


    溫善之的顏無疑也是無敵的,和周慕岩跟紀流雲的美顏不同,周慕岩是剛毅的彰顯男人氣息的帥氣,紀流雲是略顯女氣的妖冶的漂亮。


    而溫善之的顏,不顯得剛硬,也不流於女氣,他帥氣的溫和平靜。但,這種溫和平靜的外表下,有時候隱藏的往往是顆洶湧澎湃的心。


    這幾次為數不多的接觸,溫善之給蘇知愉的感覺就像,她跟他是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朋友一般。


    可是,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溫先生,我們以前,認識嗎?”


    ………………………………


    車開到了雲翔門口,蘇知愉下了車,對溫善之笑著說道:“溫先生,今天謝謝你了,再見。”


    說完就要走,卻看到溫善之也下了車,扶著車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進去吧,需要的話,我可以在這裏等著你。”


    蘇知愉眨了眨眼,忙擺手道:“不用了,溫先生,已經耽誤你太多時間了。我迴去的時候打車就行了,這裏打車很容易。”


    溫善之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對著她點點頭,“進去吧。”


    “溫先生,再見。”蘇知愉向他揮揮手,進了學校。


    溫善之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就那樣站在那裏,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目光深深地盯著蘇知愉的背影,許久,才吐出一個煙圈。


    “溫先生,我們以前,認識嗎?”


    他又想起沒有迴答她的那個問題,他們認識嗎?這個問題確實不好迴答。她不認識他,而他,算是認識她嗎?算吧?畢竟這幾年裏,他每天都會見到她!


    ………………………………


    周慕岩開完會迴到總裁辦公室,坐在了辦公椅上先是放鬆地伸了一下腰,然後順手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拿了起來看,有三個未接來電。


    打開來,竟然都是學校的號碼,他眉頭微皺,剛想迴撥過去,手機又震動了起來,還是那個號碼。


    周慕岩瞬間就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立刻開口了,“你好,請問是周可心的哥哥周先生嗎?”


    是一個清脆的女聲,聽起來年輕且有活力。


    “我是。”周慕岩沉聲迴答。


    “哦,你好,我是周可心的班主任,剛才給您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有點事,需要您過來學校一趟。”聽到他肯定的答案,那邊似乎因為終於打通了電話鬆了口氣般。


    “可心,她怎麽了?”周慕岩有種不好的預感,接著問道。


    “電話裏講不清楚,還是等您過來了再說吧。”那邊說完,就先掛了電話。


    周慕岩起身,拿過掛在椅背上的外套,邊穿邊往外走。


    路過助理室的時候,他微停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十點過一刻。


    他看向見他停下來就已經走到他身邊的佟傑,淡聲道:“我出去有點事,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如果夫人過來了,就讓她在我辦公室等我。”


    佟傑恭敬地迴答了聲“是”,周慕岩才邁開長腿向電梯走去。


    ………………………………


    還是那間辦公室,蘇知愉第二次來已經輕車熟路。敲了敲門,聽到裏麵有人說“請進”她才推門進去。


    聽到她進來,辦公室裏的所有人卻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都保持著各自的姿勢,並沒有看向她。


    這次除了李老師還有另外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李老師一臉沉靜地坐在那裏,而另外那個年輕的女老師則輕摟著一個女學生,在輕聲安慰著,由於女學生的臉埋在老師的懷裏,她並沒看見她的臉,隻看到她那撅著的馬尾。


    而蘇知愉,站在牆角,臉上的神情似乎比上次還要倔強,似乎還有些懊惱!


    知越他,這次不會打了女同學吧?蘇知愉的腦袋嗡了一聲,連著幾步走到李老師麵前,急聲問道:“李老師,發生什麽事了?”


    聽到她的聲音,李老師站了起來,上次發生了那件事以後,她是知道蘇知愉的身份的,是個不能惹的主兒。


    但是,今天這件事,有點麻煩,蘇知越犯的可是原則問題。


    她在心裏措了措辭,剛要說話,卻聽得一聲悲悲切切的“嫂子?”,再看過去時,本來埋頭在老師懷裏的周可心,已經快步走到蘇知愉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一副將哭未哭的可憐樣。


    呃,李老師懵了,嫂子?


    由於周慕岩不想讓周可心小小年紀就在學校搞特殊,所以除了校長,任何人都不知道周可心就是他的妹妹。


    周可心在學校也並不多提及自己的家庭,大家都以為周可心就是一個比較貴族的家庭的大小姐而已,並沒有跟周氏這個大家族聯係在一起。


    本來也看到了蘇知愉的蘇知越,剛想叫聲姐姐,可當他聽到周可心叫她嫂子時,嘴半張著,也不由得呆在了那裏。


    那個年輕的女老師,看到蘇知愉時也愣了愣,她打的不是周可心哥哥的電話嗎?怎麽過來的是她嫂子?


    “可心?”說實話,看清懷裏的人時,蘇知愉也有些懵,腦子竟然有一瞬間的空白。


    “別哭,告訴嫂子,發生什麽事了?”蘇知愉柔聲問道,說著,還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弟弟。


    周可心沒有說話,倒是那位年輕的女老師開了口,“可心的嫂子是吧?我是可心的班主任白靚(liang),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一個小女孩怎麽好意思說出口,還是我來說吧。”


    李老師本能的想攔一下白靚,白老師不知道這裏麵關係的負責,而她是知道的。周可心叫蘇知愉嫂子,那這麽說,周可心是周慕岩的妹妹,蘇知愉的小姑子,而蘇知越是蘇知愉的弟弟。


    而現在,蘇知愉的弟弟對她的小姑子……


    這位蘇小姐,會很為難啊!


    可是,她一句白老師還沒出口,白靚就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


    聽著白靚的話,蘇知愉一會兒看看懷裏的周可心,一會兒看看窩在牆角的蘇知越,這,怎麽越聽越詭異?越聽越不可思議?


    等白老師說完了,蘇知愉也大概聽懂了,可是她並不相信,不是她護自己弟弟的短,而是以她對弟弟的了解,知越不可能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


    他,怎麽可能會想要,輕薄一個女孩子?!


    “白老師,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蘇知愉話音剛落,就見白靚不可思議的瞪了她一眼。


    “可心嫂子,難道我還說謊不成?而且,這都是可心親口說的,對吧,李老師?如果不是實情,一個小女孩怎麽會拿自己的清白名聲來瞎說?”


    說著,白靚心裏還在想:果然,嫂子對小姑子都不是真的關心,居然還懷疑有誤會!


    蘇知愉看向蘇知越,厲聲喝道:“蘇知越,白老師說的是不是真的?”


    蘇知越本是抿緊著唇,見姐姐發火,下意識地握了握拳,說道:“姐姐,我沒有……”


    除了李老師在心裏哀歎了一聲,其他兩人都有些傻了,她叫他知越,他叫她姐姐?


    特別是周可心,她愣愣地抬頭,看了看蘇知愉,又看了看蘇知越,瞬間明白了什麽。


    蘇知愉,蘇知越,果然,她怎麽沒想到!


    也許不是沒想到,而是她當時正在氣頭上,並沒有仔細想。


    那現在怎麽辦?


    其實,事情挺簡單的。今天早上在家裏吃完早餐出門的時候,被周可微攔住莫名其妙說了一通,大致就是她是姐姐,周可心是妹妹,妹妹見了姐姐不尊重之類的。


    貶損了一通之後,周可微立馬撤了,讓她想反擊,想跟爺爺告狀讓爺爺懲罰她的機會都不給!


    周家三房,就周可微和周可心兩個女孩子,而她們兩個中間,爺爺周益海顯然更寵愛最小的周可心,周可微在他眼裏倒是可有可無的樣子。


    周可心知道,因為這個,周可微從來都不喜歡她。而周可心向來就是被爺爺寵慣了的,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


    於是,直到到了學校,她一股悶氣都沒處發泄。


    說來也巧,經過學校操場的時候,正在和幾個同學晨練打籃球的蘇知越,一個不小心,籃球飛出操場,直接砸到了周可心的頭上。


    砸的倒是不很疼,可是卻讓周可心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就在蘇知越跑過來跟她道歉時,周可心惡作劇般的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湊近他,低聲說:“你完蛋了,敢非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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