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鳶兒有何見解?"

    "沒有見解,因為你們雖然各自有自己的算盤,但是口徑太統一。8所以我就覺得你們是故意的。"

    "沒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哦。"

    "我就亂說,亂說亂說…"千芷鳶小嘴一撇,低頭吃糕點。

    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和驚唿聲中,今天最後一組比試開始。一天的比試下來,果然以外連連,驚喜不斷,千芷鳶對此,甚是滿意。

    "師父,真讓我給說中了啊。"

    "嗯,鳶兒聰明。"

    "這武林大會的秩序果然大亂啊。三大門派裏,少林和九華山都落榜了啊!這迴有戲看了。

    上一屆的前十裏,三大門派四大家族以外的玉麓閣秋單紅,已經戰敗了,隻有遠征鏢局的楊胡進了前十。如今,川蜀唐門的黎功輝還在台上。要是他也輸了,那格局變動,就大發咯!

    沒想到那個聽風樓還真是厲害,前十竟然進了兩個!陌離和邀星,真是厲害。不過,聽風樓樓主是誰?"千芷鳶問道。

    沈雲襄雙手一攤,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江湖上沒有傳聞,也沒見出現過。"

    "師父,江湖上也沒有傳聞鬼劍門搶了漕幫的水路生意啊,你連這個都知道,聽風樓樓主你不知道?"

    "若是鳶兒非得認為為師知道,那便知道好了。"

    "……"

    千芷鳶轉頭專心看這最後一場比賽,跟沈雲襄對話,她永遠吃虧。

    隻聽"當"的一聲,比武開始。

    比武台上川蜀唐門的黎功輝一身綠衣,而站在他對麵的是穿了一身白底上繡著大紅色牡丹花衣的男子,長得有些陰柔。

    那男子勾唇一笑,在衣服上大紅色牡丹的照應之下,他的笑容顯得有些鬼魅。

    黎功輝嫌惡的看了這半男不女的男子,揮動手中的大斧子就朝他砍去。

    那男子一動不動,隻等到黎功輝的大斧子砍到眼前的時候,他妖嬈一笑,身形一動,瞬間就出現在了黎功輝的身後,然後手腕一轉,一掌打在了他的背後,腳尖一踢,黎

    功輝被踢下了台。

    "嘩"又是一場驚唿。

    黎功輝再不濟,也是上一屆武林榜第八啊!這個男子竟然一招就把人家扔下了比武台!

    "高手啊!真正的高手啊!"千芷鳶眨眼說道。

    此時那個男子轉過頭,看向千芷鳶,他笑著對千芷鳶說道:"小姑娘,謝謝你的誇讚。"

    千芷鳶張大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就僵在了那裏。全場喧鬧沸騰驚唿,他竟然聽到她這麽小聲的誇讚?

    那人的武功到底深到什麽地步?

    "鳶兒,別胡鬧。"沈雲襄凝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著這一身花衣的男子。

    千芷鳶有苦說不出來,她什麽也沒做啊,不就誇了一聲高手麽?

    她知道,這個人太深藏不露,甚至沒人看得懂他是用什麽武功路數,他就這麽輕巧的將武林榜第九名黎功輝扔了下去。

    這麽大一個意外,讓人一時不知所措。若是這人贏了葉叔叔,那武林盟主就要交到他的手上了?

    千芷鳶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和意外性,因此她閉口不言了。但是,她總覺得這人來路沒有那麽簡單,雖然散俠客之中也不乏高手,但是她不認為這人是散俠客。

    她更懷疑的是,這人,認得她。否則那麽多人議論,他為什麽隻感謝她一個?意外?還是刻意?

    千芷鳶相信,這個世間,沒有那麽多巧合。

    "鳶兒,我們迴去吧。"

    當天最後一場比試結束,決出了新的武林榜前十名。

    淮陵葉家葉晨軒,隴西封家封碩,蘇揚殷家殷沐遠,嶽陽齊家齊海豐,聽風樓陌離、邀星,鬼劍門吳試,遠征鏢局楊胡,傲龍山莊尹清畫,還有最後那個自稱花少的神秘男子。

    這一夜,沈雲襄在葉家書房開了很久的會議。

    千芷鳶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坐在床上,她在想,武林大會最後的結果還未出來,就出現了那麽的意外,恐怕到後麵,必會有大亂。

    新崛起的神秘的聽風樓,竟一次就進了兩個高手。

    異常囂張跋扈的鬼劍門,進了一個長老。可是為什麽掌門不來參加,而是派一個長老呢?

    還有那個自稱花少的男子,他武功到底有多高,他真的要奪盟主之

    位?看他也不像是有這打算的人,那麽他到底想做什麽呢?與她有關麽?

    意外連連,讓千芷鳶也充滿了疑惑。她想去查探一番,但是又怕沈雲襄迴來會找不到她,責備她。

    千芷鳶在想,那天見到的黑衣人又會是什麽人呢?會不會與今天殺出的幾匹黑馬有關?

    千芷鳶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沈雲襄依然沒有迴房。每次沈雲襄迴房都會先到她的房間來看她,她等到現在,他還沒來。

    千芷鳶百無聊賴,她盤起腿來,既然閑來無事,既然風起雲湧,那麽她還不如先強大自己。千芷鳶閉上雙眼,開始按著老頭留下的口訣開始調理內息。

    翌日一早,沈雲襄推開千芷鳶房門的時候,發現千芷鳶在盤腿練功,他凝起了眉頭,走到千芷鳶的身邊,伸出手,剛剛碰到千芷鳶的身體,千芷鳶就倒在了床上。

    沈雲襄一愣,仔細聽聽鼻息,原來千芷鳶是坐這睡著了。

    "看來,我真是多心了,沒人教你,你練什麽功呢?"沈雲襄坐在床邊,將千芷鳶喚醒。

    千芷鳶睜開睡眼,問道:"師父,你才迴來?"

    "嗯,快點起來,今天的比賽要開始了。"

    "哦…"

    千芷鳶搓了搓惺忪的睡眼爬起來洗漱,背對沈雲襄,千芷鳶鬆了一口氣,幸虧她夠機靈,不然就被發現了。

    來到會場,千芷鳶剛剛坐下,忽然又想起來,有件重要的事情,她差點給忘記了!

    "師父,今天初級組最終對決呢,虛心,虛心他一路打到了最後,師父,我要去看虛心比賽!"千芷鳶對沈雲襄說道。

    看沈雲襄在猶豫,不大樂意她去的樣子,千芷鳶又著急的說道:"師父,虛心是我在這裏最好的朋友呢!我不能不去看他!"

    "去吧,注意安全"

    "不許亂跑"

    "不許亂跑"

    千芷鳶和沈雲襄異口同聲的說道。

    "師父,我知道的,我很乖的,我會做一個不讓師父擔心的鳶兒。"

    沈雲襄點點頭。

    "去吧。"

    得到允許,千芷鳶飛快的跑了出去,很快就跑到了初級組的比武台邊上。正正好,比武剛剛開始,她沒有錯過,她舒了一口氣。

    此時比武,是虛心對陣鬼劍門的十二歲的弟子。

    虛心一手拿著僧棍,一手豎在胸前,朝那人行了一禮。

    千芷鳶覺得認真起來的虛心,其實是有那麽一點點帥氣的,比起他害羞臉紅的小媳婦樣,現在的他更帥氣一些。

    虛心眼角瞥到千芷鳶在台下,他朝千芷鳶微微一笑。

    "小媳婦,必勝!"千芷鳶小聲的喊道。

    虛心臉一紅,剛剛有的帥氣一掃而空。

    千芷鳶在下麵竊笑。

    "當"的一聲鍾聲響,比賽開始。

    虛心和他的對手同時動了,兩人對招對了好一陣子,不分勝負,功夫在伯仲之間。

    千芷鳶發現虛心的進步真的很大,比起之前,他的一招一式都更清晰明了,更精準有力。看著虛心的表現那麽好,千芷鳶有點心癢癢,也想試試,自己到底有幾分斤兩。

    千芷鳶期待著虛心的勝利,笑容還未在她臉上完全綻放開的時候,就僵在了那裏。

    虛心的對手忽然之間,一改開始的招數,招招狠辣,出手變得十分的陰毒,而且隨著他武功路數的改變,他的氣勢也變得越來越強。

    虛心瞬間就落了下風。

    千芷鳶心裏很著急,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有問題,但是問題在哪呢?

    就在千芷鳶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局勢轉變加劇,那人一掌打在了虛心的身上,虛心身子一輕,掉落在比武台上。轉過身,虛心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掌,那人近乎用了全力,他這是要置虛心於死地啊!

    可是,比武台上,若非掉落下台,或者是一方認輸,比賽就不會結束。

    那人還在步步逼近虛心。虛心傷得很重,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問題出在哪裏呢?

    千芷鳶心裏很是焦急,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那人的右手最小的指頭上,缺了一截!右手最小的指頭上,缺了一截,千芷鳶見過!

    那天,在後山,那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之一!可是,他明明是個大人,怎麽會現在變成了一個小孩?

    千芷鳶仔細

    的看了一眼那人的手掌,手掌之上的繭很厚,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十二歲孩子應該有的!

    就在此時,那人已經逼近了虛心伸出手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千芷鳶動了,運起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台上,撲倒了那個人。

    兩人一起倒地,千芷鳶立即爬了起來,將虛心扶到一旁。

    此時觀看初級場的看客和評判的瞪大了眼睛,沒有哪場比武是中途有人衝上去的。

    "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麽?"那人站起來斜眼看著千芷鳶。

    "你喜歡以大欺小,我喜歡以小欺大,正巧,咱可以湊一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找死!"那人說著身形一動,向前去攻擊千芷鳶。

    千芷鳶運起輕功一躲,堪堪躲過了那人的攻擊。千芷鳶掃了一眼台下的看客,她咬了咬牙,她想,這個人隻不過是一個小的,若是為了對付他,在這裏暴露了自己會武功,那麽後麵的情況會更糟糕。

    所以,她此時絕對不能暴露自己,那麽怎樣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收拾掉他呢?

    千芷鳶眼珠子溜溜一轉,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她發現,老頭教的雖然大部分沒有用,但是一些防禦的招式,倒是真的很好用,結合上她前世的對敵經驗,經過一番追逃,千芷鳶認定,這個人,傷不了她。

    那人追了一番追不到之後,耐心開始漸漸的喪失,他運起全力,發出狠招。而此時,千芷鳶正巧慢了一步,落到了他跟前。那人比她高大,這個角度正好可以擋住她,讓她不被大部分人看見。

    就是這個時候!千芷鳶將小布袋打開,湯圓嗖的一下躥到了那人的身上,又以極快的速度躥迴了小布袋之中。

    湯圓的速度本來就快,加上角度選的好,根本就沒人看見是湯圓出手。

    被湯圓咬了一口,那一瞬間,那人僵直了身體。千芷鳶從小布袋中取出幾枚銀針,趁著他沒有抵抗,以最大的動作幅度,揮了出去,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此時那人忽然僵直無法動彈,噴出一口黑血之後,倒在了台上,雙眼瞪大,卻再也不能動彈了。

    "當"的一聲,鍾聲響起,比武結束。

    千芷鳶鬆了一口氣。

    此時看到比武台上

    情況的評判幾人都衝到了台上。

    "這是怎麽迴事?這…"其中一個評判話還沒說完,就在此時,那人的身體忽然爆增,等到身體停止增長的時候,那人已經是一個成年人體型了。

    是他,沒錯,千芷鳶肯定了,這人就是那天在後山見到的黑衣人之一。

    "縮骨術?"其中一個評判驚唿。

    "鬼劍門的人怎麽會這等邪術?"

    "這是禁術啊!"

    "竟然冒充孩子進行比武,若不是小芷鳶衝上來,恐怕,他剛剛的意思,是想要殺死虛心啊!"

    "快,帶虛心下去養傷。"千芷鳶說道:"各位叔叔伯伯,我想問,中級組的決賽是不是正在進行?"

    "是的"

    "中級組決賽之中,有沒有鬼劍門的人?"

    "有!"

    "你是說,那個人也是用了縮骨術?"

    "來不及了,快點把虛心扶下去養傷。然後其他人一起到中級組去,如果再晚一點,那邊可能也要出事了!"千芷鳶說道。

    那幾個評判聽到這話,也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麽會聽一個六歲小孩發號施令,當時就分成兩撥,一撥帶虛心去養傷,另外一撥朝著中級組比武台跑去了。

    人都走了之後,千芷鳶低頭看了死在台上的那人一眼。她心想,這人身上會不會還有什麽別的線索?

    於是她快速的搜起那人的身來,搜了一會,什麽都沒有發現,正待她要走的時候,眼角瞥到了異常。

    她將那人的頭撥開,翻開他的後領。

    千芷鳶瞪大了眼睛——神秘的鳥圖騰。

    千芷鳶將那人的後頸蓋好,她立即趕往中級組。剛剛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殺死了這人,至於中級組的那個人,必須要活捉!

    趕到中級組比武台的時候,千芷鳶看到幾個評判跟那人在台上打了起來。被識破之後,那人也不再隱藏,索性就放開了,讓身體恢複正常。

    千芷鳶手裏攥了幾枚銀針,準備想要發射出去的時候,那人忽然丟出了一個煙霧彈,讓整個比武台籠

    罩在煙霧之中。

    等煙霧散去,幾個評判發現那人已經逃走,隻能麵麵相覷。

    千芷鳶低咒一聲,那麽多個人,都能讓一個人逃掉。

    千芷鳶轉身,跑迴主會場,等她到了主會場的時候,她看到的正巧是花少將齊海豐扔下了比武台。

    一陣歡唿響起,花少的人氣暴增。他隨意的拍了拍手,轉過身,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千芷鳶的身上。

    千芷鳶迴過頭,跑到沈雲襄身邊,還不待她說話,那一波初級組和中級組的評判已經跑了過來。

    千芷鳶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不遠處那些評判跟這邊的人講述兩個比武台所發生的情況。

    整個比武大會,真正能夠做決定的,其實是主會場的八個評判。因此他們趕來這裏,將情況稟明,然後等待處理。

    此時,有人將初級組死掉的那人的屍體抬了過來。眾人走到屍體旁邊查看,尋找線索。

    "這幾枚銀針是誰打的?"殷震方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千芷鳶。

    "是我,針上有毒,他中毒,死了。"千芷鳶怯怯的說道。

    "就這幾枚銀針隨便一發也能殺死他,那他在初級場興風作浪的本事哪裏來的?"封霸質疑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千芷鳶說完,立即抱住了沈雲襄的大腿,做出很害怕的樣子。

    "你可別嚇著她,她剛剛經曆了那麽大一件事情,心裏本就害怕,你這麽樣質疑她,能問出什麽?"殷震方不悅的說道。

    "是麽?我看著小女娃要是真的害怕,就不會在最後關頭衝上去了。"齊鳴不鹹不淡的說道。

    "老衲多謝小施主,若不是小施主,虛心現在可能已經遭到了毒手了!"一泓大師向千芷鳶拘了一禮。

    "大師這是做什麽,沒事就好。"沈雲襄說道,他將千芷鳶抱起來。

    "我看這人死得很蹊蹺。"封霸說道。

    "關注他死得怎麽蹊蹺,不如關注他是怎麽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麽,他身上還有什麽線索。"葉晨軒說道。

    "嗬,葉三少爺,真是有主持大局的風範啊。&qu

    ot;封霸諷刺道。

    "如今還是先查這人要緊,過後如何,再行追究吧。"沈雲襄說道:"這人用了縮骨功混進初級場,還有一個混進了中級場,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他們是鬼劍門的人"尹清畫說道:"鬼劍門的長老不也進了前五麽?這其中有什麽聯係,還是先問問鬼劍門的人吧。"

    此時,眾人將鬼劍門的長老吳試叫了過來。

    "這人,我不認識。"吳試矢口否認。

    "他們可是以鬼劍門的名義報的名,你會不知道?"葉問天冷笑道。

    "我隻負責比武,詳細事情,還是詢問掌門的好。"吳試十分的鎮靜,仿佛這整件事都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那請問,貴派的掌門去了哪裏?"

    "掌門的事情,我等屬下,如何過問?"吳試說道。

    "你可不要挑戰老夫的耐性。"齊鳴冷哼道。

    "齊家主武功蓋世,要打死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吳試依然麵不改色,他說道:"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但是我打進前五是憑我自己的能力,若是為此取消了我參賽權力,那未免也太欺負人了一些。"

    "鬼劍門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吳長老還想無牽無掛的比武麽?"葉晨軒冷聲道。

    "那有何難?我退出鬼劍門就是,反正與我無關。"吳試說完轉身離開。

    "他這是什麽意思?"尹清畫皺著眉頭說道。

    "撇得一幹二淨。依我看,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武林盟主之位。"葉問天說道。

    "今天的比武也都結束了,各位現行迴去,我們飯後再商議追查這件事情吧。"殷震方發號施令,眾人都不好再說什麽。

    "對了,殷盟主,有一事還想向您請教。"

    "何事?"

    "您看,如今這中級組和初級組都出了這樣的事情,您說這最後結果怎

    麽算?"

    "中級組最後決賽的那個人死了沒有?"

    那評判愣了一愣,他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就是那個鬼劍門的逃了,另一個還在的。"

    "那就讓他第一吧。"

    "是,那另外初級組呢?鬼劍門的那個人死了,虛心受傷。"

    "最後站在比武台上的是誰?"

    "是公子的徒兒。"

    "那不就結了,有什麽異議麽?"

    "不是,公子的徒兒沒有報名,而且她的年紀根本就達不到要求,這,她…"

    殷震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鄭重的說道:"哪裏有那麽多可是,這個第一,她擔得起!"

    "這…"

    "你還這什麽這,殷盟主都已經決定了,老夫也沒什麽異議,公子的徒兒不但聰明,而且膽識過人,第一就是她吧。"封霸說道。

    那評判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沒有反對意見,於是他說道:"如此,初級組的第一名,便是公子的徒兒了,恭喜,恭喜啊。"

    沈雲襄謙和的點了點頭。

    千芷鳶愣在了那裏,什麽?初級組第一,是她?

    初級組第一名竟然是她?那是不是…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了?

    千芷鳶森森的笑了。

    千芷鳶還沒有迴過神來,沈雲襄抱著她離開,走了一會,他看到殷震方在前麵等著他。

    "外公…"千芷鳶怯怯的叫道。

    殷震方點了點頭,他問道:"怕不怕?"

    千芷鳶搖頭。

    "好,果然是我殷震方的親外孫女,就應該這樣有氣魄。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害怕,再如何,有你外公給你頂著,懂麽?"

    千芷鳶明白殷震方的意思,他是告訴她,就算那幾個家主逼問她那人是怎麽死的,她也可以照樣堅持自己的說法,不需要害怕。

    殷震方這是要做她的後盾啊!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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