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洞裏。


    楊過神色為難,“洪老前輩,既然打狗棒法不外傳的話,我還是不學了,何況啊……”迴眸看了義父一眼歎道:“我爹他神誌不清,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


    ——】


    “哎呀,學呀,為什麽不學呀?那可是打狗棒法!!”


    “對呀,你不學我怎麽學呀?”


    “說來,楊過的運氣可真夠好的,這麽輕易就能學習打狗棒法,這可是丐幫幫主才能學的武功。”


    “你這話說的輕飄飄的,輕易嗎?哪裏輕易了?


    你也不看看楊過做了多少事情,才得了洪老前輩信任的?


    光看人享福,不看人吃苦?”


    ……


    石碑下。


    “打狗棒法……”


    林朝英稍有錯愕,輕輕的道,“這小子若真能學來這一手棒法,的確是運氣好了……”


    光幕中。


    【——


    山洞裏,


    “哎呀,我隻是教給你招式,不教你心法,你學會了也沒有用的,那等於是沒有傳授給你。”


    洪七公催促道:“你把招式打給他看看,他看完之後,心中自然有數了。”


    ——】


    “啊?又沒機會練成神功了……”


    “你可別想了,高深的武學,沒一個好練的,你這學個殘缺不全的迴去,小心給自己練成殘廢哦!”


    ……


    光幕中。


    【——


    “前輩……打狗棒法,名震江湖,我義父未必應付的來呀,況且……”


    楊過道,“我要是贏了的話,豈不是幫洪老前輩打贏我爹?晚輩還是不學了。”


    “你……”


    洪七公張張嘴巴,心思一轉,笑道,“臭蛤蟆呀,你乖兒子知道你的功夫打不贏我的打狗棒法,所以他不肯學,照這樣說的話,你要知道,就算是我贏了。”


    歐陽鋒這一生,對天下第一的執念近乎瘋魔,如何受得了洪七公這番話,立時把楊過叫到身邊,讓楊過去學洪七公的武功,他來破解。


    “我…爹……”


    “不必多言,你快去學,爹等著打敗這個歐陽鋒,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我…唉……”


    楊過無奈之下,隻得答應,就扶著二老出了山洞,來到外麵較大的平台上,方便施展。


    “來,楊小子,你聽仔細了,這打狗棒法第一招,叫做棒打雙犬……”


    ……


    如此。


    楊過一邊跟洪七公學著打狗棒法,一邊跟著歐陽鋒學破解之法。


    隻見得日升月落三迴,是過去了三天。


    夜。


    “好哇,好哇,攻守兼備,果然厲害。”洪七公感歎道。


    “那你服不服?”


    “如果你能破了最後一招的打狗棒法,老叫花可就真的佩服你……。”


    洪七公嗬嗬一笑,“楊過,過來過來……”


    …


    ——】


    “這老毒物,可真夠厲害的,瘋癲成這樣,還能破解到最後一招來……”洪七公驚歎的道。


    “七公,我記得你丐幫打狗棒法的最後一招好像是叫……天下無狗對吧?”黃藥師道。


    “是也。”


    洪七公點頭道,“這一招可就厲害了,一經使出,四麵八方是棒影,勁力所至,便有幾十條惡犬也一齊打死了,可是厲害。”看向了歐陽鋒,“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破解。”


    “有什麽難的?你且看著就是!”


    歐陽鋒沉聲說著,就見得有人指著光幕,驚叫道:“破解了,真破解了!”


    洪七公聞言一呆,抬頭看向光幕。


    …


    【——


    雪地裏。


    歐陽鋒冥思苦想,一夜白眉,交給了楊過一式自創的“蛤蟆纏”杖法,任他棒影重重,隻需記得一個纏字,死死咬著棒中勁弱之處不鬆口,也就不攻自破的化解了這一招。


    歐陽鋒得意的道,“怎麽?服了吧?”


    洪七公扶著山壁站起來,麵有歎服之色…“歐陽鋒啊歐陽鋒,這種破解招數你都想的出來,我老乞丐真是佩服佩服啊!”


    “歐陽鋒你果然厲害呀!”


    聞言。


    歐陽鋒發愣,“我…你…你我…我是…是歐陽鋒,對,我才是歐陽峰,你是老叫花!你是老叫花,我是歐陽峰!”走到洪七公跟前,“我是西毒歐陽鋒,你是北丐洪七公,哈哈哈…洪七公!”


    洪七公跟歐陽鋒抱在了一起,哈哈大笑,一聲一聲如若洪鍾。


    突然。


    笑聲戛然而止,隻餘下迴音飄蕩在山穀裏,傳的很遠很遠。


    “爹!洪老前輩!爹!洪老前輩!”


    楊過分不開二人,顫抖著手在兩人鼻息間探了探,麵色大變。


    “不會,不會死的,洪老前輩先前假死了三天,這次,肯定也是假死,肯定……”


    楊過不願相信事實,自己安慰自己,就在他們旁邊盤膝坐起,默默守護,直至太陽起落七次,他們臉上生出黑斑,這才無奈的接受現實。


    ……


    ——】


    “阿彌陀佛……”一燈大師合上眼眸,轉動著佛珠。


    “唉……”黃藥師輕輕一歎。


    這…這是真死了,老叫花還跟老毒物死在一塊……”洪七公怔在原地,久久迴不過神來。


    歐陽鋒一雙淩厲的刀眉緊鎖,麵色複雜,側目看向洪七公時,他剛好也看過來。


    然後,兩個老家夥十分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站的又遠了一點。


    【——


    雪花紛紛揚揚,簌簌落下,殘陽如雪照的天地一片緋紅。


    兩座雪墳並立,楊過緩慢跪倒下來,重重磕頭。


    旋即。


    在二老的雪墳前演練了數遍武功,最後。長長一歎。


    他的心聲響起:“洪老前輩,我義父雖然破了你的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但如果真正對敵,又怎麽能每一招都花時間去琢磨研究呢?所以說起來,始終還是洪老前輩你略勝一籌。”


    “唉……”


    “一個人縱使名氣再響再高,結果都是難免一死……”


    “爹…洪老前輩…你們兩位好好安息。”


    楊過再次跪倒下來,磕頭,然後緩慢的站起身來,望著西山落日一陣失神,終下山而去。


    …


    ——】


    “嘶……”


    洪七公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什麽呀?這是?老叫花不接受,重來!重來!”


    “哼!本座也不稀罕跟你臭哄哄的老乞丐死在一塊!”


    “誰臭了?你自個天天玩蛇玩毒的才臭。”


    ……


    一燈大師搖頭而笑,“此時之心境與彼時之心境…不可同日而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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