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運真君也沒想著向時宏這個小弱雞出手,嚇唬嚇唬,順帶要點兒精神賠償就算了。


    不過,因為時玉珍的事情,時宏傷害的人遠不止時運一個,其他人不隻沒時運真君的實力,也不敢直麵挑戰他這個宗主。


    最後,長老會一致舉手同意,關時宏真君麵壁思過一個月,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時宏真君猶不甘心的掙紮,“珍兒……?”


    時佳壓製性的瞪他幾眼,“珍兒再如何,也不過是時月宗的一個普通內門弟子,份內職責,執法堂一直在不遺餘力的尋找,你還待如何?”


    因為時玉珍是時宏的親生女兒,他這一番的上竄下蹦,非但於事無補,於無形中還擾亂了刑偵工作。


    時宏真君,“誰替本君處理宗門雜務?”


    時佳真君歎息,你不過麵壁三個月,瑣碎的事情早就移交給了他的嫡親大弟子處理,哪來那麽多的重要的啊?


    即便真有,這些長老們也不都是吃幹飯的吧!


    時宏真君:……好吧,他也確實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了。


    三個月的時間,本君就當是閉個小關吧!


    及至時宏真君被正式關禁閉那一刻,別人倒也罷了,橫豎這麽些年,誰還沒犯過錯,沒被關過禁閉,受過罰啊。


    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甚至還投了讚成票的葵元真君激靈靈醒悟了過來,唉喲喂,真是昏了頭了,都安排好了第二天,由時宏真君陪他一起去坊市的千斤閣取那顆期待已久的壽元丹的,他這一關禁閉就是三個月,別人等得起,葵元真君因為在壽元丹這件事上,屢出差錯,可是等不起的。


    約好了,連訂金都付了,如果因為自己這一方違約,轉賣他人怎麽辦?


    千斤閣那群人,可都是唯利是圖之輩,尤其這種萬金難求的壽元丹,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怎麽辦?


    葵元拍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首徒拓柘至今未歸,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遇到了未可預料的事情。


    “自己一個人去嗎?‘


    坊市距離宗門距離並不算遠,而且,這是時月宗的地盤,如此機秘的事情,除了他和為他爭取了如此福利的時宏真君,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其實,葵元和拓柘真君的感情還是極不錯的,首徒嘛,資質好,修煉速度快,一度是葵元的驕傲,做師父的,沒有不歡喜的道理。


    並且,拓柘在收到葵元的長距離傳訊後,很積極的迴了信息,表示自己盡可能快的往迴趕。


    即便如此,葵元也沒說壽元丹的事情。


    長距離傳訊,拓柘亦知,以師父的態度,這事兒極其重大,連通訊符裏都沒敢透漏,事情不一般,那就快點兒迴去吧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可惜,人還沒離開所駐守的北海,就被兩個與他修為境界不低的黑衣人截住了。


    理由很是荒唐,想要與他結交一番。


    拓柘真君是個直性子,一直以來的天之驕子,也懶得與人虛與委蛇,當時就拒絕了。


    這兩人便以此為借口,與他糾纏在一起。


    拓柘真君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死,而且,人家打著切磋的名義,隻是硬性騷擾,這就更讓人不可思議了。


    拓柘真君那個急啊,他急別人不急,就跟狗屁膏藥似的粘上了。


    拓柘真君因為不知道自家師尊那裏的情況,就想要破費一下,發個長距離傳訊符提醒一二。


    可惜,沒來得及發出去,就被其中一個截斷了。


    到了這種地步,拓柘真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就是成心的……擺明了成心,你卻又無可奈何,無計可施。


    與此同時,葵元真君終於決定一個人前去取壽元丹。


    他倒是能找同宗的人陪同前往,可如果那樣的話,打劫他的就有可能是同宗同伴。


    如果是受傷之前,以他的戰力,自是不懼。


    如今的情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頂著元後境界的修為的殼子,真實的戰力估計連元嬰初期都幹不過。


    屆時,人家煉化了壽元丹,宗門再怎麽懲罰都無濟於事。


    更何況,相較於他這樣一個壽元無多的老家夥,煉化了壽元丹的同門更有價值,即便是受罰,也不過是個麵子問題。


    “這個險冒不得,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


    時也,運也。


    連溪原真君自己都沒想到,他還有運氣好到暴的這一天。


    穿著神識看不到的防護服,三下五除二,就把老邁的葵元真君幹倒了,搶了儲物袋,當著他的麵抹掉神識烙印,取出那枚一度讓葵元真君瘋狂的壽元丹,遁地而行。


    前前後後,不過十幾息的時間。


    及至時月宗的長老們,感覺到了這裏強烈的靈力波動,匆匆趕過來時,所看到的就是葵元大吐兩口血,昏迷倒地。


    與其說是受傷,倒不如說是氣的。


    畢竟,溪原真君因為搶了對方的壽元丹,有那麽一丟丟的內疚,也有那麽一丟丟的憐憫,被嫡親的小弟子出賣了個幹脆,到死都想不到,也真是可憐。


    因為這兩個“一丟丟”,也就沒痛打落水狗,所以,他還真沒受多重的傷。


    及至時月宗的人趕過,眼珠方才轉動了幾下,痛唿一聲,“啊——”,吐了兩口血,這才很有儀式性的昏了過去。


    溪原真君手捏著那顆清芳撲鼻的壽元丹,不敢置信的反問了一句,“你們說,這是真的吧?”


    真正的壽元丹太稀缺了,連活了兩千多年的溪原真君都是第一次見過,雖知丹藥不錯,得來的竟是意想不到的容易,心裏約略有幾分疑惑。


    慶豐真君也有些猶疑,試探地問道,“要不,咱找人看看?”


    溪原真君輕歎一聲,無奈的搖頭,“還是不要了吧!”


    這事兒不能泄了口風,除了他們幾個,誰都不能講。


    堂堂的太一宗幾大元嬰的正道魁首,組團打劫同盟宗的丹藥,唾沫星子也得把人噴死。


    所以,有些事兒心裏清楚就好了,千萬別透出邊兒。


    慶豐真君一聽自家師父有疑,他這心裏也開始撲騰,“萬一呢?”


    這豈不就是害了自家師父了嗎?


    “要不讓鄭小子再去探探?”


    溪原真君皺了皺老臉,“這樣不好吧!”


    蘇映雪主動透露是一碼事兒,鄭豐如果再刻意就印證了事情是他們做的,這也就等於是遞了把柄給對方。


    溪原真君也不是個猶豫的人,當下說道,“你替為師護法!”


    如果連這一步都邁不出去,還修的什麽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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