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個人行為,胡嬌與蘇不染雖無契約關係,卻發誓效忠。


    至於秘境中帶出的妖獸,聽從了蘇不染的建議,歸給此界的妖王柏森。


    妖修嘛,強者為王,既然打不人家,那就要服從。


    胡嬌和虎天都有著神獸血脈,生性足夠高傲,不願意選擇服從,就得另尋出路。


    然後,就成了蘇不染的跟班兒。


    第一次跟在主公身邊打架,可不得表現一下自身價值嗎?


    一物降一物,琉璃淨火就是這些見不得光的影修的天敵,尤其是現在,被蘇不染下大力度困住之後,幾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過幾息時間,從蒙圈狀態中清醒過來的黑影,忽然開始心不甘情不願的劇烈掙紮,看在不明真相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團濃如墨汁的黑影如同活了一般,左突右衝。


    吱吱碰碰蘭半的葉子,“這有什麽好玩兒的?”


    直接戳個半死,再喂給小鼠,他不香嗎?


    蘭蘭高深莫測的瞥它一眼,“陛下的深謀遠慮,豈是爾等鼠輩能夠堪破?”


    鼠輩吱吱縮了縮脖子,好吧,他就是陪著小鼠來看熱鬧的。


    困住了就是困住了,蘇不染也不急著殺死影子,隨手又扔了一個困陣,將影子團團圍在當中,聽任它在絲縷琉璃淨火中掙紮。


    她自己倒背一手,抬手將在遠處一臉深意地看熱鬧的譚吉拖了過來,“譚吉,我們又見麵了。”


    譚吉家不缺元嬰大佬,可在蘇不染這個小奶包麵前,卻有了前所未有的驚懼,“前輩,我們……見過?”


    蘭蘭在一旁哧笑,“論理,我們救你一命,你替我辦一事,因果已了,卻也不能完全說是素不相識。”


    救命?譚吉抬起頭來,但他修為太低,完全看不清對麵人的模樣。


    看到譚吉是個意外,若非她與眾不同,單憑噬魂鼠的本能,出差錯的概率很大。


    這讓蘇不染想到了另一種情況,不管是萬魔宗,還是合歡宗,雖被稱為魔修,才是真正的因為功法不同的原因。


    煉屍宗則不然,與屍體長年累月的打交道,自帶一股冥氣,這是不是意味著,煉屍宗修士是影修的最好選擇?


    事情真若大規模暴發,煉屍宗豈不成為眾矢之的?


    譚吉哪想過這些啊,他平時就是個趕著屍體,美其名曰曆練的四處亂竄,哪熱鬧往哪鑽,反正有長輩們賜予的保命底牌,輕易沒人敢招惹。


    秘境中,其實,是他遇到的唯一一次命懸一線,體味了一把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感覺,出秘境後,境界也提升了不少。


    現在,突破築基後,又準備四處看熱鬧。


    本著眼見為實的原則,蘇不染是故意折磨影修,目的就是讓譚吉給他家老子和老子的老子透個口信……自查和嚴防影修的口信。


    機會給了他們,如果不能引起煉屍宗上層的重視,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在自己的契約影修暴露後,孟新就再也沒辦法淡定了,與胡嬌戰在一處時,一開始就處於下風,根本沒有對戰葵元時的傲氣和自負。


    “好大一隻!”


    用一隻魂瓶收集起來,做為噬魂鼠以後的口糧。


    另一邊的孟新剛一分神,就被胡嬌幻做長鞭的尾巴抽飛,正要欺近打殺時,耳畔聽得蘇不染的聲音,“留他一命!”


    剛借助影修突破元嬰,就不知了天高地厚,連時月宗都敢創了,這事兒沒完,得找煉屍宗的上層人物討要一個說法。


    蘭蘭樂了,“是極呢!”


    沒有了影修依仗,孟新就等於是被砍了爪子撥了牙的老虎,這元嬰的修為境界就打了折扣。


    為著這麽一個廢物,不值得。


    吱吱插了一句,“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廢物的充分利用?”


    蘇不染樂了,難得應和一句,“算是吧!”


    還不止這些呢,蘭蘭跳到人群中,站在蘇東麵前,“聽說你老是欺負蘇陌?”


    蘇東:……想不承認,可以嗎?


    蘭蘭鄙視的瞥他一眼,“還想讓蘇陌當牛做馬的煉丹,臉怎麽那麽大呢?”


    蘇家大長老想起那個素不招人待見的外孫,強撐著施禮,“謝過道友相助之情!”


    蘭蘭攏著袖子,“這事兒吧,你們得謝蘇陌,雖然他不需要……”


    跳在他肩頭的吱吱探出半個頭,“他不需要不是你們敢肆無忌憚壓榨他的理由,今兒啊,你們就要記著,如果再敢欺負蘇陌,那就是與老子為敵,迴頭我撓死你們!”


    龜錢錢脖子一抻,“嘿嘿,還有我,一屁股壓死你們!”


    有點兒搞笑,卻沒人敢笑。


    這大起大落,大驚大喜之下,一個個戰戰兢兢,隻想盡快送走這些祖宗。?


    蘇不染,“走吧!”


    吱吱,“好嘞!”


    可不能白走,蘭蘭直接扯下孟新的儲物袋,吱吱不屑一顧的瞥他一眼,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好東西是不可能擺在明麵上的,要認真搜索……看我的,無寶不尋的尋寶鼠大人。


    左一個,右一個,又從被用捆仙索束縛起來的孟新身上,扒拉出一個儲物腰帶,和一隻儲物簪子,甚至還扒下一隻儲物腳環。


    腳環這種飾品,多為女了之物。


    殺人不少,男女不忌,還真是個稱職的魔修。


    望著早已看不到影子的天空,譚吉有點兒蒙,對向一直跟隨照顧他的金丹侍衛,“這是幾個意思?”


    東西扒拉走了,人打了個半死扔給他,這是要做什麽?


    金丹侍衛從隱身處走了出來,歎息一聲,“帶上他們,迴宗吧!”?


    是人家賣了他們煉屍宗一個麵子,交給他們自己處置。


    譚吉也不是個傻的,當即也就想明白了。


    這意思是不想與煉屍宗交惡,不必因為孟新這麽個垃圾上升為道魔之戰。


    譚吉本人並不認為他家長輩們,會因為孟新這種垃圾發動所謂的道魔之戰。


    到底是魔修,總有那麽一種人思想奇葩,認為隻要能修為大成,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所以,這件事可大可小。


    大的方麵可上升到道魔和宗門,小的嘛,孟新既然敢派金丹弟子圖謀殺害道門的築基小修士,受其反噬,完全就是個人恩怨。”


    蘇不染其實沒想那麽多,此一世,她連妖王都沒想做,既不享受權利,也就沒有相對應的責任和義務。


    當時完全可以滅殺掉孟新,將事情做幹淨,卻還怎麽震懾蘇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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