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禮本來也不打算買這首飾盒,就知道攤販會獅子大開口。


    於然在聽到小攤上的首飾盒能賣上百兩,他這臉立馬垮下來。


    他心裏明鏡似的,這首飾盒頂多值三十多兩。


    這攤販就是明擺著漫天要價。當他是個傻的。宰他錢。


    “你這攤販胡亂要價,一百兩也敢要,我看你這攤也擺到頭了,信不信我將你這攤砸得稀巴爛。”於然身後的跟班看不過去,上前一步惡狠狠的威脅著。


    他這大嗓門很大,吸引了周遭不少行人圍上來看熱鬧。


    “沒錢買就不買,我都說這首飾盒是祖傳的,就值百兩,你們嫌貴就拉倒,我賣得也不是你們這種計較錢的,賣的就是同我這首飾盒有緣的有錢人。”攤販老板也不怕,他故意用激將法。


    “就是,你們這些人沒錢賣就走唄,砸人攤子算什麽本事。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國法,當心報官將你們全都抓起來。聚眾鬧事,欺打攤販老板。”看熱鬧的百姓有熱心的,為攤販打抱不平。


    也不管攤販賣得是不是高價,人家也沒逼著誰買。愛賣多少銀子就賣多少銀子。


    木禮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於然聽到攤販和百姓難聽的話,臉色黑了又黑。


    這是瞧不起誰呢?


    他們於家可是五大世家最有錢的,財富多的十幾代都揮霍不完。


    說他沒錢,笑話?


    “你這小販怎麽說話呢?小爺我又沒說不買你這破玩意。你這破玩意看著也不值幾個錢,小爺就是有的是錢。錢多的花不完。就樂意買你祖傳首飾盒,拿迴去賞給下人。一百兩就一百兩,小爺就當扶貧了。”於然隱忍著怒氣開口。


    他絕不能當著這麽多百姓的麵丟了麵,叫木禮看了笑話。


    於然當即就從懷中掏出百兩銀票,扔到小攤販身上。


    小攤犯活了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銀票,簡直要高興瘋了。


    他感覺做夢一樣撿起銀票手都是顫抖的。


    本來他不報太大希望於然會掏出百兩銀票買下首飾盒。


    沒想到還真有大傻子上當,就算錢再多,也不是這麽花的。


    一百兩銀子他就算不吃不喝一輩子也攢不下這麽多錢。


    “謝謝爺,爺真有錢,爺是個大好人。”小攤販收起銀票,感激這個大傻子財主,就差給他跪地磕頭了。


    木禮心裏也是將於然這個大冤種鄙夷了一番。


    他這身子也往後挪了挪,想離於然這個冤大頭遠點,被人知道倆人認識,丟不起人!


    圍觀的百姓也是驚得全場嘩然。他們之前隻知道攤販老板把首飾盒賣的貴。


    可完全不知道賣出天價,百兩銀子對於他們這些老百姓來說那可事一大筆巨款了。


    圍觀百姓全都看傻子一樣看向於然,他們都不傻,這首飾盒頂天值二十多兩。


    於然感受到眾人嘲諷的目光,臉都要沒了。


    怎麽不該是崇拜他有錢嗎?


    “木太傅這是連一百兩銀票都拿不出來吧?要不看在同僚的份上我借你幾兩銀子花花?”於然心裏不痛快,就想挖苦木禮。好叫他也不痛快。


    “不需要。我向來節儉,比不了於兄揮金如土。”木禮冷冷的迴了句。


    於然聞言一噎,他這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沒叫木禮不快,反倒是被他嘲諷了,心裏更是鬱悶。


    木禮也不再理會於然,擠開人群獨自朝前走去。


    於然咽不下這口氣,也朝著木禮的方向快步追去,身後跟著一眾護衛。


    街上的小攤販見識過於然好騙,出手大方,一個個在他經過的時候全都賣力吆喝。“貴人看看小的這手鐲,也是祖傳的。”


    “貴人看看小的這隻狼毫筆,那也是祖傳的。”


    …………


    於然被吆喝的煩不勝煩,一個眼神示意身後的護衛。


    “安靜,全都閉嘴,誰在亂吆喝,別怪我手裏的長刀割掉你們的舌頭。”於然的心腹要挾著。


    眾攤販隻好閉嘴,關於祖傳梗不敢再提。


    於然幾步追上木禮,在他耳邊挖苦著“聽說木太傅同菲菲郡主定了親,我在這裏道聲恭喜。實在佩服太傅,連毀了容的老女人都能下咽。也是,這熄了燈不看臉也能用。就是不知木太傅圖的是什麽?侯府的地位還是菲菲郡主有個皇商弟弟,有花不完的錢。”


    木禮聽這話,俊臉上冷意越甚。隱忍著想要一拳打上去的衝動。


    “於兄如此說,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畢竟你也曾求娶過菲菲郡主,反倒被拒。”


    於然沒料到木禮會揭他傷疤,臉色難看。


    他之前的確是求娶過菲菲郡主被拒,畢竟菲菲郡主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家世也是顯赫,容貌也算上乘。就是年紀大了些,可不妨礙他娶迴家,就會得到侯府的支持。官運上也能更上一層樓。


    上一次還厚著臉皮去侯府坐客,不成想菲菲郡主毀了容,臉醜的他看了想吐。


    這要是娶了這麽醜的老女人,還不得被京城權貴笑話死。也就打消了這念頭。


    木禮沒等於然迴過神來,大步朝前走去。


    於然可不想就這麽輕易放過木禮,上次在四季莊被羞辱的仇,他還沒報。


    這次趁著木禮是一個人走在街上,他非得教訓一下他不可。


    於然一揮手示意身後的護衛將木禮團團圍住。


    木禮也不驚慌,眼神冷冷的看向於然。“於兄這是何意?公然在街上挾持?別忘了我還是當朝太傅。於兄此法不妥。”


    “木太傅誤會了,我可沒有當眾挾持的意思。我這是想請木太傅去府上喝茶。我手頭上有不懂的事情要請教木太傅。木太傅跟我走這一趟。”於然眼裏一閃而過的狠意。


    木禮可不相信於然有這好心,這不過是於然的借口。等到了於府,指不定會怎麽暗害他?


    “今日我還有要事要處理?恐怕不行,改日我抽空會去於兄府上。”


    “木太傅還是要先去於府喝茶,再辦別的事。”於然給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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