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一聽這話樂了,總算是有徒兒不擅長的,心裏也暗自下決心等迴去要好好教徒兒探脈開方子。


    殊不知木棉也隻是藏拙,探脈開方子,她熟練著呢!不過是想叫師傅有成就感罷了。


    夜深人靜,張明想到白日裏在趙大夫那受到的羞辱,心裏就憋著惡氣,趁著半夜趙大夫熟睡,他打算報複迴去。


    張明瘦弱的小身板要動起手,還真不一定是趙大夫的對手,他也就敢使些陰招。


    於是乎他從家裏拿了火折子,跑去趙大夫家裏。


    趙大夫家的大門上了鎖,他隻好爬門跳進去,落地的時候摔了個屁股蹲,差點沒把屁股摔成四瓣。


    他揉了兩下屁股,顧不得疼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


    張明輕手輕腳的尋到趙大夫家的柴火垛,從懷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火折子,打算將趙大夫家的柴火垛點著。


    還沒等點,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出來一隻全身火紅的小動物,狗崽子那麽大,朝著他身上撲過來。


    張明抬腳正要去踢,正巧對上小東西幽藍色的瞳孔,緊接著就沒了意識,發生什麽也不知道。


    小狐狸高昂著狐狸頭十分傲嬌,它可是奉主人的命特意來保護趙大夫的,就睡在院子裏一處臨時搭的窩裏。


    它睡眠輕,再加上心裏有事,睡也沒睡實在,院子裏一有動靜它就驚醒過來。


    “嗷嗷……”綠綠仰脖叫著。


    它小小一隻力氣小,試了下把爪子放在張明腳麵上,絲毫挪不動他,還是得叫喊把趙大夫喊出來。


    趙大夫睡夢中被小狐狸喊醒,他知道這狐狸通人性,大半夜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喊,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趙大夫起身跑到院子查看,這不就見到張明傻愣愣的站在那,小狐狸用爪子撕扯著他的小腿。


    趙大夫幾步走過到張明麵前,心裏還在狐疑,張明怎麽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仿佛中邪似的。


    “張明你大半夜的偷溜進老夫家裏做什麽壞事?從實招來,不然老夫送你見官”


    “放火”張明沒意識,他隻是被小狐狸催眠,不由已的說了實話。


    “渣狗還敢承認?太猖狂!大半夜溜到老夫院子裏要放火,你這良心叫狗吃了,村子裏也就你幹得出來這損事。”趙信氣憤著,借著月光還真從張明手上發現一個還沒用的火折子。


    要不是小狐狸喊叫喚醒了他,他極有可能葬身火海。


    趙大夫想到他方才逃過一劫,就一陣後怕,嚇出一身冷汗來。


    他一把年紀也還沒活夠呢!可不想就這麽死於非命。


    趙信恨恨的看了眼張明,他就姑且叫張明自作自受,同樣的法子還給他。


    趙信過去一腳將張明踹倒在地,拖著張明出了院子有一段距離。


    他這才將火折子點燃張明身上的衣物,升騰的火花在張明身上越著越旺。


    遠遠望去張明好像個大火球,周身都被火花包圍。


    趙信絲毫不同情,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渣狗一肚子壞水,早該下地獄。


    就是有一點他還沒想明白,張明的身子怎麽一直都不能動,任由著他點火燒。


    至少也該掙紮下,他身為大夫不咋信鬼附身一說。


    不過存在即合理,想那麽多幹啥?就當老天爺在幫他懲罰渣狗。最好燒死才好,給他和徒弟都解了氣。


    這個時候張明過了催眠時效清醒過來。


    伴隨而來的就是全身火烤的疼和熱,張明看著他身上燃著的火,顧不得多想,趕緊躺在地上,整個身子蹭著地麵,翻滾幾次,才把身上的火撲滅。


    原本的衣衫也都被烤焦黏貼在皮膚上,這要撕扯下來,怕不是要連皮也扯下,想想都疼。


    好在他火苗沒燃到臉上,不然怕是毀了容,要是在晚點清醒過來,整個人就都被火燒成黑炭了。


    張明忍受著身上火燒火燎的痛,疼的鑽心,比死都難受,簡直是活受罪。


    他一步步挪著迴了家,心裏滿是對趙信的怨恨。


    他隻記得當時他掏出火折子去點趙信家的柴火垛,之後點沒點著也不記得。


    隻知道後來他引火燒身,差點把自己焚了。


    趙信的燙傷膏可是十裏八村都聞名的,可他和趙信鬧成這樣,也不能賣給他燙傷膏。


    他就隻能先忍著,等明早叫他娘坐牛車進城從城裏請個大夫迴來。


    這一晚上注定難熬,全身都是燙傷,有不少地方起了燎泡。


    張明坐都不敢坐,皮膚不能挨窗,更別說躺著,那可真是要他命了。


    他隻能站著,把他娘喊起來打盆涼水給他泡泡身子,好能把沾皮膚的衣裳撕下來。


    王翠花睡的正香被喊醒還有些埋怨,等到見到渾身黑乎乎的兒子,她嚇得瞬間精神了。


    “我可憐的兒啊!你這咋迴事?這大半夜咋折騰成這幅鬼樣子,娘都心疼死了。”


    “娘我這一兩句和你解釋不清楚,你先幫忙打些冷水過來,我泡個冷水澡,我這太疼了。”張明催促著。


    翌日,王翠花進城找了個城裏大夫過來給張明診治。


    開了幾副湯藥,還有燙傷膏。


    王翠花請的可是德濟堂的老大夫,雖說比不上趙大夫的醫術,也是很有名的。


    “燙傷膏早晚各一次塗抹,能預防感染。這咋這麽不小心,叫火烤了。


    等到過一段時間新皮膚要長出來的時候,癢的你抓心撓肝,遭罪的還在後麵呢!


    王婆診費算上燙傷膏一共五兩。”老大夫開口。


    “五兩咋這麽貴?你這城裏大夫也太黑了,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看個病花這麽多錢,要了命了。”王翠花翻箱倒櫃也才找出不到一兩碎銀子,塞到老大夫手上。


    “我這燙傷膏都是名貴藥草製成的,要五兩銀子都要少了,就你給的這麽點錢成本都合不上。


    沒錢還看啥病?挺死得了,這不是耽誤事,我這一來一迴路費都搭上了,找誰說理去。”老大夫也是氣的不行。


    他不想就這麽搭上,一把搶迴燙傷膏。


    王翠花嚇的不行,這可是救她兒命的,沒有燙傷膏,疼也得疼死。


    她臉麵也不要了,撲過去和老大夫扭打起來。上手抓花了老大夫的臉。


    “老夫今日出門算是倒了血黴,沒看黃曆,倒搭錢不說臉還叫你這婆子給撓了。”老大夫憤憤不平的罵著,他用全力將王翠花推了個大跟頭,倉皇而逃。


    不知道的還以為身後有鬼在攆他。再加上臉上幾道血痕,看起來也十分狼狽。


    “這不是城裏德濟堂的老大夫嗎?什麽風把您給刮來了?這臉上是叫貓撓花了?”有村婆子認出老大夫來,上前熱情的打著招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懷了錦鯉雙胎後,我種田暴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流年安靜如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流年安靜如溪並收藏懷了錦鯉雙胎後,我種田暴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