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色,小船兒蕩漾,白亦非和蓑衣客二人站起身來,皆全力施展輕功向墨鴉追去。

    白亦非的身法快如鬼魅,可短距離瞬移,而蓑衣客的輕功也是驚人。

    月下蓑衣客,在月光下神出鬼沒。

    仿佛,有月光的地方,蓑衣客就能瞬移。

    以身法來說,蓑衣客雖然比不上白亦非,卻也差不了多少。

    轉眼,白亦非和蓑衣客二人就來到了岸邊。

    這時,墨鴉已在幾百步開外了。

    “是墨鴉。”蓑衣客語氣低沉。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就不能留他活口。”白亦非冷冷說。

    隻見,蓑衣客一甩他手中釣竿,細若發絲的魚線破空向幾百步開外的墨鴉抽打而去。

    這釣竿是特製的,可當槍棍用,也可當鞭子用,釣鉤尖銳,魚線可長達千步。

    正奔逃的墨鴉聽到身後細微的破空聲,轉頭一瞥,就見一絲銀光。

    尖銳的釣鉤如影隨形,讓墨鴉難以躲避。

    “蓑衣客竟有如此手段?”墨鴉暗暗心驚。

    來不及多想,墨鴉取出一片羽毛,真氣加持,反手擋住釣鉤。

    擋下了釣鉤一擊,墨鴉拿著羽毛的手有點麻木,接著,魚線纏住了他的手。

    這細若發絲的魚線在黑夜中極難看到,隻有月光下才有一點反光。

    幾乎就在魚線纏住墨鴉一隻手的同時,他另一隻手中多了一個薄弱蟬翼的刀刃,鋒利無比,輕易砍斷了魚線。

    盡管墨鴉反應夠快,但纏住他一隻手的魚線還是深深嵌入了rou中,一個個血痕,觸目驚心。

    若是墨鴉的反應稍慢一點,他一隻手就廢了。

    “當!”

    魚線狠狠抽打而至,墨鴉手中的刀刃擋下,卻不由退了一步。

    白亦非和蓑衣客二人距離墨鴉也是越來越近了。

    現在,蓑衣客相隔墨鴉隻有幾十步了,而白亦非更是距離墨鴉僅十幾步。

    這等形勢下,墨鴉想要逃脫卻是困難。

    心念電轉,墨鴉拿出了一發信號彈,想要發出信號,卻還是慢了一步。

    一股寒氣席卷而過,冰凍住墨鴉手中的信號彈。

    追上了墨鴉,白亦非和蓑衣客一前一後堵住。

    “白亦非,你勾結蓑衣客,是要背叛將軍嗎?”墨鴉怒聲。

    “背叛?嗬嗬,我就是夜幕,姬無夜不過隻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白亦非冷笑。

    在白亦非看來,墨鴉是將死之人了,所以也不介意讓他知道更多。

    “把將軍視為棋子?白亦非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墨鴉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墨鴉萬萬沒想到白亦非的野心會如此之大。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就要失去不該失去的,墨鴉,你的性命就到此為止了。”蓑衣客手中的釣竿不斷地揮舞著,魚線層層疊疊,編織成網。

    現在,墨鴉就是蓑衣客的網中之魚了。

    蓑衣客的武功還在墨鴉之上,他是超一流的高手。

    墨鴉右手拿著一薄弱蟬翼的刀刃,輕如鴻毛,此為羽刃,而左手則拿著一片羽毛,普普通通的烏鴉羽毛。

    “烏鴉本就是一種伴隨著死亡的鳥。”白亦非淡淡說。

    此時,墨鴉已是絕望了,白亦非和蓑衣客的實力都在他之上,他一個也打敗過,更別說以一敵二了。

    “你們以為就我一人?事實上是有人引我過來的。”墨鴉說。

    一聽墨鴉所說,白亦非和蓑衣客都是臉色一變。

    事到如今,墨鴉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對蓑衣客使了個眼色,白亦非就問墨鴉:“有人引你過來?誰?”

    “你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墨鴉嘲笑道。

    “如果說這問題的答案和你的性命綁在一起,還是愚蠢的問題嗎?”白亦非麵無表情地問。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生於黑暗,死於黑暗。”墨鴉說。

    “黑暗也在我的掌控之中。”白亦非的口氣很大,也很是霸氣。

    比起姬無夜,白亦非要可怕太多。

    幾乎rou眼可見的殺氣從白亦非的身上散發而出,這殺氣讓墨鴉戰栗。

    當近距離接觸到白亦非的殺氣,墨鴉有種窒息感。

    恐怖的壓迫力讓墨鴉產生前所未有的恐懼。

    越來越冷,身體開始瑟瑟發抖,體內的熱血也開始漸漸的失去溫度。

    墨鴉的意識開始了模糊,他很想閉上眼睡一覺,但他也很清楚一旦閉上眼就睜不開了。

    咬破舌尖,疼痛讓墨鴉一下子清醒。

    “比我預料中要更頑強一點,但也就這種程度了。”白亦非邪魅一笑。

    “垂死的掙紮也隻不過讓自己更加痛苦。”蓑衣客搖了搖頭。

    “我的命本就很廉價。”墨鴉自嘲一笑。

    這一刻,墨鴉已有了死的覺悟。

    不過,就算是死,墨鴉也要爆發出他全部的力量。

    ~

    站在一座三層的高樓簷上,顏路看著遠處的戰鬥。

    距離太遠,加上天色太黑,顏路看不太清楚,卻還是看到了蓑衣客的手段。

    在月光下比白亦非也差不了多少的可怕身法,攻擊距離幾百步的釣竿魚線。

    “好一個月下蓑衣客,他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白亦非,卻也不可小覷,隻怕不在我之下。”顏路喃喃自語。

    墨鴉算是完了,白亦非和蓑衣客不可能留他活口。

    顏路把墨鴉引過去,也隻是利用墨鴉來消耗一下白亦非的功力和體力。

    墨鴉隻是一個開始。

    至於墨鴉的死活卻不重要。

    墨鴉還是姬無夜的一條忠犬,死了也就死了。

    原著中,墨鴉在絕境中的爆發還吊打了姬無夜,眼下,他身處絕境,也該爆發一下,就是打不過白亦非二人,也能消耗二人的功力和體力,要是能讓白亦非受點傷就最好不過了。

    讓顏路意外的是,白亦非和蓑衣客竟然遲遲沒對墨鴉下殺手。

    難道白亦非和蓑衣客不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

    皺眉思索著,很快,顏路也就明白了。

    墨鴉相當精明,必然猜到有人引他過去,也就告訴了白亦非和蓑衣客,而白亦非和蓑衣客之所以不急著殺墨鴉,估計是在觀察附近有沒有人在窺視。

    若有人引墨鴉而去,自然要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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