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國的這番話說的倒也不是沒有理由。
布匹與鹽不一樣。
不管說是付出的成本也好，還是付出的人工也罷，布匹顯然要遠超過鹽。
畢竟，鹽這東西就算是個普通漁民都能曬出來，他們隻需要去收購就好。
但布匹卻需要有工匠去一匹一匹的紡織，而這也就更別提購買用於紡織的絲線等成本了。
因此，他也斷定，今日李長恭的半價銷售，就是在純虧。
而今日李長恭的布行之所以紅火，就是因為便宜。
一旦他們的價格不再低廉，那麽他在中陽這個市場就不會再有什麽競爭力。
同樣也更沒有人會去偏遠並且髒亂差的北城買東西。
到了那時，他本錢投入進去了，卻收不迴來利潤，不就是賠了嗎？
或許都不用他們動手，李長恭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到崩潰。
而聽聞他這番推斷，蔣高義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嗯……”
“你說的不錯。”
與其在這時候去拍他這個硬釘子，還不如等他沒什麽氣力軟下來時再說。
全場半價給自己拉客人，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但這不也需要成本嗎？
就算是他有精鹽能賺錢，又能撐幾天？
“既如此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蔣高義挑著嘴角道：“我也想看看，這小子還能搞出什麽花樣來。”
……
另一邊，陳府。
此時此刻，在自家府內逛花園遛彎的陳洪泉也在聽著陳同的講述。
“老爺，正如您所說，那李長恭真是有些本事。”
“今日他的那個布行不過是第一日開張，便造就了那般紅火的場麵。”
“更有甚者，下午布行內甚至還出現了幾人為了搶購布匹打起來的事兒。”
說話時，陳同忍不住感慨道：“若問我上次見到這場麵是什麽時候，隻怕要追溯到上迴鬧糧荒，百姓們搶購官糧的時候。”
“真不知道，蔣家那口子聽說這事兒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他知道，陳洪泉之所以一直放任李長恭，甚至還縷縷給予他幫助。
就是為了他有朝一日，能好好的跟蔣家鬥一場，以此來消耗蔣家的怨氣，從而為陳家爭取崛起的機會。
此刻瞧著李長恭的壯大，他也是打心眼裏的高興。
此刻，他直看著陳洪泉道：“老爺，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信您那句縱虎吞狼了。”
“旁的不說，光是瞧著現在這家夥的趨勢，將來必定是要給蔣高義帶來很大的麻煩啊。”
“嗬嗬……”
聽聞這話，陳洪泉也輕笑了一下。
“我了解蔣高義。”
“這老東西雖說狂，但卻也有些真本事。”
“雖說這小子現在搞得風風火火，頂大天也就是能惡心一下蔣高義而已。”
他抬手捏住了眼前的一朵梔子花，道：“而蔣家怕也不會將他放在眼裏。”
“啊？”
陳同道：“那老爺的部署不是要付諸東流了？”
“付諸東流不至於。”
陳洪泉收迴手，順勢嗅了嗅殘留在手上的芳香，幽幽道：“況且養虎這東西，不是一日兩日就能養成的。”
“這樣吧。”
“你現在就動身去一趟隔壁縣，將這裏的事兒散出去。”
陳洪泉吩咐道：“然後，你再替我去郡城走一趟，幫我請幾個老朋友過來。”
聞言，陳同有些不解：“老爺，您這是……”
“小鳥麽。”
“要是鳥它娘不推它一把，怎麽能一飛衝天呢？”
陳洪泉搓著手指道：“這次咱們就當一迴鳥娘推它一把，看看它究竟能否飛上青天！”
……
豎日清晨。
林滿月醒來的時候，李長恭那邊都已經跑完五公裏迴來了。
瞧著滿身臭汗的男人，林滿月的眼神閃爍。
同時，她心中也不由有些奇怪。
現在的自己，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好端端的，怎麽還和瑤瑤一樣，養成了賴床的臭毛病？
而瞧她整整的望著自己，李長恭邁步上前，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頰。
隨後，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樣，將她一把從被窩中拽了出來，道：“趕緊起床打扮打扮，等會布行就開張了。”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林滿月的臉上爬上兩朵粉紅色的雲。
她低頭道：“我還是不去了吧……”
顯然，昨天的事兒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她也真是怕，今日自己過去，再給李長恭惹了麻煩。
“那怎麽行？”
“你可是老板娘，你得在店內收錢啊。”
如今李長恭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丁點讓林滿月成長的苗頭。
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當下，李長恭不由分說的推著林滿月道：“記得好好打扮打扮啊，怎麽著也得有個老板娘該有的樣子。”
聽見這話，林滿月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哪裏知道老板娘應該是什麽樣子？
最後，她也僅僅是選擇了一件絲帛製的白色上衣以及一條紅色的襦裙。
也是因為想起了李長恭的話，她又挑了幾個首飾佩戴在身上。
可盡管配飾簡單，衣著不算多華貴，也難以阻擋她的天生麗質。
而當她換好了衣服出來時，直讓瞧慣了她穿著一身素服的李長恭有些看直了眼。
他邁步上前，不由自主道：“你這丫頭怕不是上輩子踩到陷阱了吧？”
“啊？”
林滿月愣了下，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李長恭伸手有手背輕輕劃過她的麵頰：“如若不是踩到陷阱，你這般的仙女，怎會來到這個肮雜的人間呢？”
聽見這話，林滿月整個人就宛如是觸電了一般猛地抖了一下。
她看著李長恭的眼神中滿滿都是異色，臉更是紅的一直到了脖子根。
當下，麵對李長恭突如其來的情話，她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時此刻，她心中更是忍不住在想，這家夥是不是出門時腦袋撞在門上了？
要不然，怎會說出如此肉麻的話來？
而也就在林滿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身後忽而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爹爹娘親當著閨女的麵甜蜜蜜，羞羞羞！”
迴頭望去，原來是瑤瑤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而剛剛爹爹與娘親的舉動和話語，她都是聽見了也看見了的。
此時此刻，這小丫頭正一手劃著自己的麵頰，一邊開著爹娘的玩笑。
見狀，李長恭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反而還大笑出聲。
可林滿月卻有些受不了了。
她惱羞成怒的衝上前，一把按住瑤瑤，單手抓撓著她腰間軟肉道：“敢笑話爹娘，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欠管教啦！”
“哈哈哈哈……”
瑤瑤癢的不行，在床上來迴的翻滾掙紮：“娘親，娘親，饒了我吧，瑤瑤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哈哈哈……”
布匹與鹽不一樣。
不管說是付出的成本也好，還是付出的人工也罷，布匹顯然要遠超過鹽。
畢竟，鹽這東西就算是個普通漁民都能曬出來，他們隻需要去收購就好。
但布匹卻需要有工匠去一匹一匹的紡織，而這也就更別提購買用於紡織的絲線等成本了。
因此，他也斷定，今日李長恭的半價銷售，就是在純虧。
而今日李長恭的布行之所以紅火，就是因為便宜。
一旦他們的價格不再低廉，那麽他在中陽這個市場就不會再有什麽競爭力。
同樣也更沒有人會去偏遠並且髒亂差的北城買東西。
到了那時，他本錢投入進去了，卻收不迴來利潤，不就是賠了嗎？
或許都不用他們動手，李長恭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到崩潰。
而聽聞他這番推斷，蔣高義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嗯……”
“你說的不錯。”
與其在這時候去拍他這個硬釘子，還不如等他沒什麽氣力軟下來時再說。
全場半價給自己拉客人，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但這不也需要成本嗎？
就算是他有精鹽能賺錢，又能撐幾天？
“既如此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蔣高義挑著嘴角道：“我也想看看，這小子還能搞出什麽花樣來。”
……
另一邊，陳府。
此時此刻，在自家府內逛花園遛彎的陳洪泉也在聽著陳同的講述。
“老爺，正如您所說，那李長恭真是有些本事。”
“今日他的那個布行不過是第一日開張，便造就了那般紅火的場麵。”
“更有甚者，下午布行內甚至還出現了幾人為了搶購布匹打起來的事兒。”
說話時，陳同忍不住感慨道：“若問我上次見到這場麵是什麽時候，隻怕要追溯到上迴鬧糧荒，百姓們搶購官糧的時候。”
“真不知道，蔣家那口子聽說這事兒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他知道，陳洪泉之所以一直放任李長恭，甚至還縷縷給予他幫助。
就是為了他有朝一日，能好好的跟蔣家鬥一場，以此來消耗蔣家的怨氣，從而為陳家爭取崛起的機會。
此刻瞧著李長恭的壯大，他也是打心眼裏的高興。
此刻，他直看著陳洪泉道：“老爺，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信您那句縱虎吞狼了。”
“旁的不說，光是瞧著現在這家夥的趨勢，將來必定是要給蔣高義帶來很大的麻煩啊。”
“嗬嗬……”
聽聞這話，陳洪泉也輕笑了一下。
“我了解蔣高義。”
“這老東西雖說狂，但卻也有些真本事。”
“雖說這小子現在搞得風風火火，頂大天也就是能惡心一下蔣高義而已。”
他抬手捏住了眼前的一朵梔子花，道：“而蔣家怕也不會將他放在眼裏。”
“啊？”
陳同道：“那老爺的部署不是要付諸東流了？”
“付諸東流不至於。”
陳洪泉收迴手，順勢嗅了嗅殘留在手上的芳香，幽幽道：“況且養虎這東西，不是一日兩日就能養成的。”
“這樣吧。”
“你現在就動身去一趟隔壁縣，將這裏的事兒散出去。”
陳洪泉吩咐道：“然後，你再替我去郡城走一趟，幫我請幾個老朋友過來。”
聞言，陳同有些不解：“老爺，您這是……”
“小鳥麽。”
“要是鳥它娘不推它一把，怎麽能一飛衝天呢？”
陳洪泉搓著手指道：“這次咱們就當一迴鳥娘推它一把，看看它究竟能否飛上青天！”
……
豎日清晨。
林滿月醒來的時候，李長恭那邊都已經跑完五公裏迴來了。
瞧著滿身臭汗的男人，林滿月的眼神閃爍。
同時，她心中也不由有些奇怪。
現在的自己，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好端端的，怎麽還和瑤瑤一樣，養成了賴床的臭毛病？
而瞧她整整的望著自己，李長恭邁步上前，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頰。
隨後，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樣，將她一把從被窩中拽了出來，道：“趕緊起床打扮打扮，等會布行就開張了。”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林滿月的臉上爬上兩朵粉紅色的雲。
她低頭道：“我還是不去了吧……”
顯然，昨天的事兒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她也真是怕，今日自己過去，再給李長恭惹了麻煩。
“那怎麽行？”
“你可是老板娘，你得在店內收錢啊。”
如今李長恭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丁點讓林滿月成長的苗頭。
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當下，李長恭不由分說的推著林滿月道：“記得好好打扮打扮啊，怎麽著也得有個老板娘該有的樣子。”
聽見這話，林滿月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哪裏知道老板娘應該是什麽樣子？
最後，她也僅僅是選擇了一件絲帛製的白色上衣以及一條紅色的襦裙。
也是因為想起了李長恭的話，她又挑了幾個首飾佩戴在身上。
可盡管配飾簡單，衣著不算多華貴，也難以阻擋她的天生麗質。
而當她換好了衣服出來時，直讓瞧慣了她穿著一身素服的李長恭有些看直了眼。
他邁步上前，不由自主道：“你這丫頭怕不是上輩子踩到陷阱了吧？”
“啊？”
林滿月愣了下，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李長恭伸手有手背輕輕劃過她的麵頰：“如若不是踩到陷阱，你這般的仙女，怎會來到這個肮雜的人間呢？”
聽見這話，林滿月整個人就宛如是觸電了一般猛地抖了一下。
她看著李長恭的眼神中滿滿都是異色，臉更是紅的一直到了脖子根。
當下，麵對李長恭突如其來的情話，她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時此刻，她心中更是忍不住在想，這家夥是不是出門時腦袋撞在門上了？
要不然，怎會說出如此肉麻的話來？
而也就在林滿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身後忽而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爹爹娘親當著閨女的麵甜蜜蜜，羞羞羞！”
迴頭望去，原來是瑤瑤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而剛剛爹爹與娘親的舉動和話語，她都是聽見了也看見了的。
此時此刻，這小丫頭正一手劃著自己的麵頰，一邊開著爹娘的玩笑。
見狀，李長恭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反而還大笑出聲。
可林滿月卻有些受不了了。
她惱羞成怒的衝上前，一把按住瑤瑤，單手抓撓著她腰間軟肉道：“敢笑話爹娘，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欠管教啦！”
“哈哈哈哈……”
瑤瑤癢的不行，在床上來迴的翻滾掙紮：“娘親，娘親，饒了我吧，瑤瑤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