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之內,還殘留著造型品留下的餘香。


    屋內的空氣卻緊繃著,好似隨時都要崩裂一般……


    曾經,那麽相愛的兩個人,此時此刻麵對麵地站著,四目相對,卻已經物是人非……


    “上官傾洋?第二次了,你今天連續兩次叫我的全名……”男子低頭,看著自己前方的女子,輕輕地念著這四個字,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傷痛,他上前一步,一雙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她,胸口那顆心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割著一般痛,“青青,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他的話,也如同一把刀,深深地刺進了徐悠然的心,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下意識地躲避,因為她不敢麵對……


    上官傾洋伸出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


    “青青,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好不好?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傷痛,隻是那麽聽著,徐悠然便覺得莫名地難受,她唯有閉著眼睛,可是淚水卻順著她的眼角落下……


    “洋……求求不要說了,好嗎?我們之間,真的是不可能的……”徐悠然痛苦地閉上眼睛,她以為經曆了程府的事情之後,他對她應該已經充滿厭惡、恨意了……


    可是,他卻還是說愛她……


    上官傾洋,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癡?


    “為什麽不可能?因為他?”上官傾洋端詳著徐悠然那張絕美的臉,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小臉,“你愛上他了?”


    “我和他已經做了十年的夫妻……”徐悠然說道。


    “十年……很久嗎?”上官傾洋凝視著徐悠然,就仿佛是凝視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青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幾年了?從你出生的時候,我們就一直在一起……青青今年二十八歲,我們之間便是二十八年,區區十年算什麽?”


    “洋,不是這樣的……”徐悠然終於睜開了眼睛,她凝視著上官傾洋,“無論你說什麽,我們都不可能的!你別忘了,我和他之間還有一個囡囡……”


    “隻要你願意,我會把囡囡當做親生女兒!我不會介意這些……”


    “我介意!可以嗎?”徐悠然打斷上官傾洋,“囡囡,她是程雲裔的女兒,誰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他用囡囡逼你和他在一起?”上官傾洋凝視著徐悠然,眉心緊蹙。


    “沒有……”徐悠然搖了搖頭,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凝視著眼睛這個男子,“洋,你不覺得其實真正在逼我的是你嗎?”


    ……


    沉默……


    空氣在這一刻迅速靜止了,安靜得可怕。


    外麵的風,吹過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明明是很細小的聲音,可是在屋內卻顯得給外明顯……


    徐悠然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不安,她皺著眉頭,看向上官傾洋,卻見那男子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洋,對不起!對我來說,這些年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你迴來的時候,我也曾經嚐試著迴到過去,但是天不遂人願,我們迴不去……洋,是我負了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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