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老師，對不起
驚爆星際！廢物竟讓大佬言聽計從 作者：夢裏暴富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易煙在聽到易見山說那句話後就決定留在地下實驗室了。
她不可能放著老師不管，哪怕易見山在騙自己，可正是因為有著這百分之一的可能能再次見到老師，易煙就不會和江城離開。
圖昂和江蘺被抓的事不是很意外，畢竟在僅有的幾次溝通中，他們都沒出現，那時易煙心裏就隱約覺得他們應該出事了。
她裝作要出去的樣子，裝到甚至連自己都信了。
在小黑飛上天時，易煙內心閃過一瞬間的猶豫，畢竟是從高空跳下去，多少有點沒把握，可不知道為什麽，當她低頭向下看的時候，心中恐懼被無限擴大的興奮所占據。
她特意讓小黑靠邊飛，好跳下去後能順利抓住牆壁。
至於這個方法到底能不能成功，易煙不確定，孟紅情況不容樂觀，接下來的路，她想一個人走。
江城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她才選擇了這麽一個方式。
右臂的疼痛還在繼續，飛下來時，她成功撞到了大門邊緣，可卻沒抓住，左手扣著牆體下滑了一段距離後，鮮血直流的手指才成功抓住牆麵。
易煙氣喘籲籲掛在那休息了一會，哪怕現在體力透支的很厲害，也不能鬆手。
或許剛才直接一落到地，現在也不用這麽累了。
死真是一件一勞永逸的事。
可她還不能死，她要活著，見到老師，救出圖昂和江蘺。
她想讓這件事畫上句號，讓悲劇不再蔓延下去。
可她……能做到嗎？
易煙腦海裏此時浮現出跳下去前江城露出的表情，從來沒見他臉上有過那樣表情，說起來是她違背約定了呢。
江城說不管怎麽樣都會陪在自己身邊，可她卻親手推開了。
這段胡思亂想的時間實際上也在讓小銀修複傷口，之前修複斷臂時大量小銀進入到體內，看來一會下去要再去補點小銀了。
右臂好像比剛才好許多，易煙嚐試動一下，好像能動了。
她忍著疼痛開始用左右手交替慢慢往下爬，爬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又重新迴到地牢的地麵。
這裏沒有了小黑，整個地牢顯得十分空曠。
不知道小黑在這裏被關了多長時間，而且……易煙摸著胸口，從這裏感受到的東西來看。
地牢裏，不止一隻蟲族。
易煙靠著牆坐下來休息，牆角的監視器已經被破壞，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監控器，不過要是有的話，沒準易見山那討人厭的聲音又會響起。
地牢裏安靜地可怕，易煙無可避免再次響起老師。
老師那時每天都會訓練易煙格鬥技巧，一開始她總是不能理解，畢竟對付喪屍似乎用不到這些東西，老師總會語重心長的說：“喪屍確實並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人心。”
後來她慢慢長大，也逐漸理解了老師的話。
有一次在臨時休息點，有人問她們從哪裏來，當時老師說了什麽來著，隻記得對方說沒聽過這個地方。
老師笑了笑，“那是一個很遠的地方。”
“那你怎麽能在喪屍爆發後來這裏？”對方問道。
老師摸著易煙腦袋，當時她正在裝睡，隻聽見老師說道：“為了保護重要的人。”
大概是太長時間沒想起這些，易煙甚至有點分不清楚這些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還是因為快要再次見到老師，自己心裏所杜撰出的美好景象。
畢竟當年老師不辭而別，究竟是迫不得已還是有意為之。
今天，就能知道答案。
待體力和精力恢複大半後，易煙終於起身，順著原路走出去。
先前守衛發瘋的那條通道裏，監控器還在運作，坐在監控屏前麵打哈欠的人看見一個人影出現，以為是巡邏的守衛。
他剛悠閑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突然意識到不對，立刻拿起唿叫機大喊起來：“那個……那個怪物……她沒走……沒走啊！！！”
收到消息的人立刻將這一消息匯報給易見山，易見山連忙接通監視屏，他看著屏幕上獨自一人走在那的易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哈哈哈哈！！！來人，讓守衛給她帶隊！”
易煙走了好幾條通道都沒發現類似先前裝有透明管道的通道，她本想補充點小銀的，走著走著她聽到腳步聲，立刻停在那。
隻見三個穿著守衛衣服的人出現在那，易煙握緊手中鐵棍，對她來說，冷兵器一直是最合適自己的武器。
在末世，槍聲會引來更多喪屍，所以還是不會發出聲音的武器更好。
為首那人一副彬彬有禮地朝易煙鞠躬，做出一副邀請姿勢。
“易小姐，請跟我從這邊走。”
見易煙腳下未動，那人再次好脾氣的說道：“易小姐，您想見的人就在不遠處，請跟我走。”
易煙這才出聲，“前麵帶路。”
另外兩人想繞到易煙身後，易煙拿鐵棍指著，“就在我前麵走。”
那兩人麵露難色，為首那人微微一笑，“一切都聽易小姐安排。”說完他又看向易煙，“我想易小姐應該不會做出什麽為難我們的事吧，畢竟我們也是聽人命令，身不由己的很。”
那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雖然穿著守衛衣服，可怎麽看都不像隻是個守衛那麽簡單。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衣冠禽獸。
想必他也不是真的近視，而是用眼鏡遮蔽眼神，至於眼神中有什麽，也隻有看過的人才知道了。
易煙悠哉地跟在三人身後走著，她一邊走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四處看看，為首那人刻意放慢腳步走到易煙身邊。
“易小姐是在記錄地形，好方便之後逃出去嗎？”
話音剛落，易煙都沒什麽反應，前麵那兩人身體一僵，眼瞅著緊張起來。
易煙大大方方說道：“是啊~這裏通道錯綜複雜，你們平時是怎麽保證不迷路的？”
“我們這邊有識路標誌，隻有內部人員才有。”金絲眼鏡禽獸說道。
前麵一人聽到他這麽說忍不住迴頭，卻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又將頭扭迴去。
易煙繼續觀察路線，身邊的人再未說話，可一直將視線放在她身上，她沒有管，依舊我行我素。
又走過好幾個通道，幾個人來到一扇和之前看著不一樣的門前。
前麵兩人停在那不再前進，金絲眼鏡禽獸上前，不知道在那裏等著什麽。
三秒後，易見山令人討厭的聲音在通道裏響起，“今天的密碼已經發到你光腦上。”
金絲眼鏡禽獸抬手在門上移開的小板上輸入密碼，門應聲而開。
“易小姐，接下來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我在門外等你。”金絲眼鏡禽獸再次伸手做出邀請動作。
易煙看著門後亮著紅光的通道，準備提著鐵棍走進去。
“忘了告訴你，易小姐，武器不能帶進去。”金絲眼鏡禽獸抓住鐵棍兩端，把鐵棍從易煙手中抽了出去。
易煙本要將大腿外側的短刀也抽出來給他，隻見麵前人手腕一轉，他手中出現一把和易煙一模一樣的短刀，隨後他直起身體，“武器收繳完畢，易小姐可以進去了。”
門口上方的監控器此時並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金絲眼鏡禽獸快速眨了眨眼睛，又恢複正常表情向後幾步。
易煙則轉身立刻向內走去，身後的門緩緩關上。
通道內隻有昏暗的紅色燈帶，易煙走了一段，前麵又是一道門。
易見山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了一串數字，“這是今天這道門的密碼。”
和之前一樣，看來這裏的密碼每天都在變化。
像是易見山做事的風格，隻是為什麽在孕婦那邊，不這樣做呢？
易煙輸入密碼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玻璃房。
碩大的房間裏，隻有中間立著那麽一個長方形的玻璃房。
玻璃房裏很淩亂，地上到處散著垃圾還有撕碎的書。
易煙慢慢將視線移到中央的那張床上，床上躺著一個人。
她慢慢靠近，本想把手放玻璃窗上，可剛一靠近，就傳來滴滴的警告聲。
“未識別人物靠近中，即將開啟電擊。1——2——3——”
易煙又後退幾步，警告聲這才停下。
“老師……老師，你醒醒……是我……是煙煙……”易煙自言自語道。
可床上的人始終一動不動。
易煙看向掛在那裏的監控器，咬牙切齒地說道：“易見山，你在騙我？”
“我怎麽可能欺騙你呢，女兒。”易見山輕歎一聲，“隻是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叫醒她罷了。”
緊接著刺耳的尖銳聲再次響起，易煙忍著頭痛看向床上。
隻見床上的人抱頭坐起，大聲尖叫著，“啊————”
隨後她摔下床，快速爬到玻璃窗邊，將頭狠狠砸去。
易煙此時的頭也很難受，她不由得想到，難道老師也……她隨手拿起一旁一個東西，朝監控器砸去，“易見山！！！把這聲音關了！！！”
聲音立刻停下，“不要生氣女兒，我這不是為了叫醒她。不過我還以為你是十分完美的實驗體呢，沒想到還是有些瑕疵。”
易煙沒去管易見山說了什麽，她立刻趴到玻璃窗上，也不顧再次傳來的電擊警告，幾秒後，預想中的電擊並沒有傳來，看來是易見山讓人關掉了電擊。
“老師……老師是我……”易煙拍著玻璃喊道。
此時女人的眼神還未聚焦起來，她看著麵前的人，怔怔的看了一會，“煙煙……煙煙……”
“是我！老師！是我！”易煙大喊著迴應道。
女人歪頭，她伸手順著玻璃描繪著易煙臉頰，“我的煙煙長大了……煙煙……”
“老師……老師……”
可還未等易煙再說話，對麵的女人卻哈哈大笑起來，她用力拍著玻璃，“易見山！！！你休想騙我！這是幻覺，我知道這是幻覺哈哈哈哈。”
她說著又慢慢放低聲音，“可哪怕是幻覺……也讓我多看一會吧，煙煙……對不起啊……”
“老師……我不是幻覺，我是真的，我是煙煙啊……”易煙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她起身又走到監控前，“易見山，放我進去。”
女人看著眼前沒了人影，嗤笑著癱坐在地麵，“我就知道，是幻覺，煙煙不會來的，煙煙不能來，可我好想再見你一麵……煙煙……”
“我可以放你進去，但你要幫我完成一件事。”
易煙站在那等待易見山說下文。
“當年給你做實驗時，她們姐妹兩用了一種我不知道的生物基因，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麽，這些年我嚐試多次，唯獨缺少那項生物基因資料，我想隻要有了那項生物基因的資料，我一定能攻克這個難題。”
易見山說完停頓幾秒，“不過你問不出來也沒事，因為最好的實驗體已經在我手裏了。”
“先不打擾你們團聚了，門隻開三秒。”
“不過你要想清楚，隻要你進去，就很難再出來了。”
“我說過，我的女兒，我不會放你走。”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主動迴來。”
易見山話音剛落，玻璃門刷得一聲打開，易煙立刻閃身進去，她剛進去，門就啪的一聲關上了。
女人見有人進來，立刻拿起身邊的東西胡亂丟，嘴裏不斷罵著：“滾開！易見山你就是個魔鬼！”
易煙沒有躲開那些東西，其實這些東西砸在身體不痛不癢，真正疼著的，是易煙的心。
在她迴憶裏，老師一直是一個很優美的人，哪怕身在末世，她依舊每天畫著淺淺妝容，這讓不少人遇見他們時都大為吃驚。
畢竟，對於有些人來說，能讓自己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現在的老師蓬頭垢麵，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汙漬，看著像很久沒洗澡的樣子。
玻璃房裏有淋浴室，不過看著老師現在這樣子，怕是不會主動去洗吧。
易煙跪在女人麵前，抓住女人因為發瘋使勁亂揮的手，放在她臉頰上。
“老師，你摸摸我……煙煙來看你了……”
“不！你是假的！你是易見山派來騙我的！”女人吼叫起來試圖掙脫易煙的束縛。
易煙一時失力，女人的手重重揮出。
重重扇了易煙一巴掌。
易煙紅著眼睛，“老師你該打我，打我這麽多年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麽多，打我不該早點來救你。”
“你打我吧……”易煙主動提著女人手腕，一下又一下拍在自己臉上。
嘴裏不斷說著：“老師……對不起……”
她不可能放著老師不管，哪怕易見山在騙自己，可正是因為有著這百分之一的可能能再次見到老師，易煙就不會和江城離開。
圖昂和江蘺被抓的事不是很意外，畢竟在僅有的幾次溝通中，他們都沒出現，那時易煙心裏就隱約覺得他們應該出事了。
她裝作要出去的樣子，裝到甚至連自己都信了。
在小黑飛上天時，易煙內心閃過一瞬間的猶豫，畢竟是從高空跳下去，多少有點沒把握，可不知道為什麽，當她低頭向下看的時候，心中恐懼被無限擴大的興奮所占據。
她特意讓小黑靠邊飛，好跳下去後能順利抓住牆壁。
至於這個方法到底能不能成功，易煙不確定，孟紅情況不容樂觀，接下來的路，她想一個人走。
江城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她才選擇了這麽一個方式。
右臂的疼痛還在繼續，飛下來時，她成功撞到了大門邊緣，可卻沒抓住，左手扣著牆體下滑了一段距離後，鮮血直流的手指才成功抓住牆麵。
易煙氣喘籲籲掛在那休息了一會，哪怕現在體力透支的很厲害，也不能鬆手。
或許剛才直接一落到地，現在也不用這麽累了。
死真是一件一勞永逸的事。
可她還不能死，她要活著，見到老師，救出圖昂和江蘺。
她想讓這件事畫上句號，讓悲劇不再蔓延下去。
可她……能做到嗎？
易煙腦海裏此時浮現出跳下去前江城露出的表情，從來沒見他臉上有過那樣表情，說起來是她違背約定了呢。
江城說不管怎麽樣都會陪在自己身邊，可她卻親手推開了。
這段胡思亂想的時間實際上也在讓小銀修複傷口，之前修複斷臂時大量小銀進入到體內，看來一會下去要再去補點小銀了。
右臂好像比剛才好許多，易煙嚐試動一下，好像能動了。
她忍著疼痛開始用左右手交替慢慢往下爬，爬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又重新迴到地牢的地麵。
這裏沒有了小黑，整個地牢顯得十分空曠。
不知道小黑在這裏被關了多長時間，而且……易煙摸著胸口，從這裏感受到的東西來看。
地牢裏，不止一隻蟲族。
易煙靠著牆坐下來休息，牆角的監視器已經被破壞，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監控器，不過要是有的話，沒準易見山那討人厭的聲音又會響起。
地牢裏安靜地可怕，易煙無可避免再次響起老師。
老師那時每天都會訓練易煙格鬥技巧，一開始她總是不能理解，畢竟對付喪屍似乎用不到這些東西，老師總會語重心長的說：“喪屍確實並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人心。”
後來她慢慢長大，也逐漸理解了老師的話。
有一次在臨時休息點，有人問她們從哪裏來，當時老師說了什麽來著，隻記得對方說沒聽過這個地方。
老師笑了笑，“那是一個很遠的地方。”
“那你怎麽能在喪屍爆發後來這裏？”對方問道。
老師摸著易煙腦袋，當時她正在裝睡，隻聽見老師說道：“為了保護重要的人。”
大概是太長時間沒想起這些，易煙甚至有點分不清楚這些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還是因為快要再次見到老師，自己心裏所杜撰出的美好景象。
畢竟當年老師不辭而別，究竟是迫不得已還是有意為之。
今天，就能知道答案。
待體力和精力恢複大半後，易煙終於起身，順著原路走出去。
先前守衛發瘋的那條通道裏，監控器還在運作，坐在監控屏前麵打哈欠的人看見一個人影出現，以為是巡邏的守衛。
他剛悠閑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突然意識到不對，立刻拿起唿叫機大喊起來：“那個……那個怪物……她沒走……沒走啊！！！”
收到消息的人立刻將這一消息匯報給易見山，易見山連忙接通監視屏，他看著屏幕上獨自一人走在那的易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哈哈哈哈！！！來人，讓守衛給她帶隊！”
易煙走了好幾條通道都沒發現類似先前裝有透明管道的通道，她本想補充點小銀的，走著走著她聽到腳步聲，立刻停在那。
隻見三個穿著守衛衣服的人出現在那，易煙握緊手中鐵棍，對她來說，冷兵器一直是最合適自己的武器。
在末世，槍聲會引來更多喪屍，所以還是不會發出聲音的武器更好。
為首那人一副彬彬有禮地朝易煙鞠躬，做出一副邀請姿勢。
“易小姐，請跟我從這邊走。”
見易煙腳下未動，那人再次好脾氣的說道：“易小姐，您想見的人就在不遠處，請跟我走。”
易煙這才出聲，“前麵帶路。”
另外兩人想繞到易煙身後，易煙拿鐵棍指著，“就在我前麵走。”
那兩人麵露難色，為首那人微微一笑，“一切都聽易小姐安排。”說完他又看向易煙，“我想易小姐應該不會做出什麽為難我們的事吧，畢竟我們也是聽人命令，身不由己的很。”
那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雖然穿著守衛衣服，可怎麽看都不像隻是個守衛那麽簡單。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衣冠禽獸。
想必他也不是真的近視，而是用眼鏡遮蔽眼神，至於眼神中有什麽，也隻有看過的人才知道了。
易煙悠哉地跟在三人身後走著，她一邊走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四處看看，為首那人刻意放慢腳步走到易煙身邊。
“易小姐是在記錄地形，好方便之後逃出去嗎？”
話音剛落，易煙都沒什麽反應，前麵那兩人身體一僵，眼瞅著緊張起來。
易煙大大方方說道：“是啊~這裏通道錯綜複雜，你們平時是怎麽保證不迷路的？”
“我們這邊有識路標誌，隻有內部人員才有。”金絲眼鏡禽獸說道。
前麵一人聽到他這麽說忍不住迴頭，卻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又將頭扭迴去。
易煙繼續觀察路線，身邊的人再未說話，可一直將視線放在她身上，她沒有管，依舊我行我素。
又走過好幾個通道，幾個人來到一扇和之前看著不一樣的門前。
前麵兩人停在那不再前進，金絲眼鏡禽獸上前，不知道在那裏等著什麽。
三秒後，易見山令人討厭的聲音在通道裏響起，“今天的密碼已經發到你光腦上。”
金絲眼鏡禽獸抬手在門上移開的小板上輸入密碼，門應聲而開。
“易小姐，接下來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我在門外等你。”金絲眼鏡禽獸再次伸手做出邀請動作。
易煙看著門後亮著紅光的通道，準備提著鐵棍走進去。
“忘了告訴你，易小姐，武器不能帶進去。”金絲眼鏡禽獸抓住鐵棍兩端，把鐵棍從易煙手中抽了出去。
易煙本要將大腿外側的短刀也抽出來給他，隻見麵前人手腕一轉，他手中出現一把和易煙一模一樣的短刀，隨後他直起身體，“武器收繳完畢，易小姐可以進去了。”
門口上方的監控器此時並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金絲眼鏡禽獸快速眨了眨眼睛，又恢複正常表情向後幾步。
易煙則轉身立刻向內走去，身後的門緩緩關上。
通道內隻有昏暗的紅色燈帶，易煙走了一段，前麵又是一道門。
易見山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了一串數字，“這是今天這道門的密碼。”
和之前一樣，看來這裏的密碼每天都在變化。
像是易見山做事的風格，隻是為什麽在孕婦那邊，不這樣做呢？
易煙輸入密碼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玻璃房。
碩大的房間裏，隻有中間立著那麽一個長方形的玻璃房。
玻璃房裏很淩亂，地上到處散著垃圾還有撕碎的書。
易煙慢慢將視線移到中央的那張床上，床上躺著一個人。
她慢慢靠近，本想把手放玻璃窗上，可剛一靠近，就傳來滴滴的警告聲。
“未識別人物靠近中，即將開啟電擊。1——2——3——”
易煙又後退幾步，警告聲這才停下。
“老師……老師，你醒醒……是我……是煙煙……”易煙自言自語道。
可床上的人始終一動不動。
易煙看向掛在那裏的監控器，咬牙切齒地說道：“易見山，你在騙我？”
“我怎麽可能欺騙你呢，女兒。”易見山輕歎一聲，“隻是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叫醒她罷了。”
緊接著刺耳的尖銳聲再次響起，易煙忍著頭痛看向床上。
隻見床上的人抱頭坐起，大聲尖叫著，“啊————”
隨後她摔下床，快速爬到玻璃窗邊，將頭狠狠砸去。
易煙此時的頭也很難受，她不由得想到，難道老師也……她隨手拿起一旁一個東西，朝監控器砸去，“易見山！！！把這聲音關了！！！”
聲音立刻停下，“不要生氣女兒，我這不是為了叫醒她。不過我還以為你是十分完美的實驗體呢，沒想到還是有些瑕疵。”
易煙沒去管易見山說了什麽，她立刻趴到玻璃窗上，也不顧再次傳來的電擊警告，幾秒後，預想中的電擊並沒有傳來，看來是易見山讓人關掉了電擊。
“老師……老師是我……”易煙拍著玻璃喊道。
此時女人的眼神還未聚焦起來，她看著麵前的人，怔怔的看了一會，“煙煙……煙煙……”
“是我！老師！是我！”易煙大喊著迴應道。
女人歪頭，她伸手順著玻璃描繪著易煙臉頰，“我的煙煙長大了……煙煙……”
“老師……老師……”
可還未等易煙再說話，對麵的女人卻哈哈大笑起來，她用力拍著玻璃，“易見山！！！你休想騙我！這是幻覺，我知道這是幻覺哈哈哈哈。”
她說著又慢慢放低聲音，“可哪怕是幻覺……也讓我多看一會吧，煙煙……對不起啊……”
“老師……我不是幻覺，我是真的，我是煙煙啊……”易煙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她起身又走到監控前，“易見山，放我進去。”
女人看著眼前沒了人影，嗤笑著癱坐在地麵，“我就知道，是幻覺，煙煙不會來的，煙煙不能來，可我好想再見你一麵……煙煙……”
“我可以放你進去，但你要幫我完成一件事。”
易煙站在那等待易見山說下文。
“當年給你做實驗時，她們姐妹兩用了一種我不知道的生物基因，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麽，這些年我嚐試多次，唯獨缺少那項生物基因資料，我想隻要有了那項生物基因的資料，我一定能攻克這個難題。”
易見山說完停頓幾秒，“不過你問不出來也沒事，因為最好的實驗體已經在我手裏了。”
“先不打擾你們團聚了，門隻開三秒。”
“不過你要想清楚，隻要你進去，就很難再出來了。”
“我說過，我的女兒，我不會放你走。”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主動迴來。”
易見山話音剛落，玻璃門刷得一聲打開，易煙立刻閃身進去，她剛進去，門就啪的一聲關上了。
女人見有人進來，立刻拿起身邊的東西胡亂丟，嘴裏不斷罵著：“滾開！易見山你就是個魔鬼！”
易煙沒有躲開那些東西，其實這些東西砸在身體不痛不癢，真正疼著的，是易煙的心。
在她迴憶裏，老師一直是一個很優美的人，哪怕身在末世，她依舊每天畫著淺淺妝容，這讓不少人遇見他們時都大為吃驚。
畢竟，對於有些人來說，能讓自己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現在的老師蓬頭垢麵，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汙漬，看著像很久沒洗澡的樣子。
玻璃房裏有淋浴室，不過看著老師現在這樣子，怕是不會主動去洗吧。
易煙跪在女人麵前，抓住女人因為發瘋使勁亂揮的手，放在她臉頰上。
“老師，你摸摸我……煙煙來看你了……”
“不！你是假的！你是易見山派來騙我的！”女人吼叫起來試圖掙脫易煙的束縛。
易煙一時失力，女人的手重重揮出。
重重扇了易煙一巴掌。
易煙紅著眼睛，“老師你該打我，打我這麽多年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麽多，打我不該早點來救你。”
“你打我吧……”易煙主動提著女人手腕，一下又一下拍在自己臉上。
嘴裏不斷說著：“老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