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在南江市最大的同性-戀酒吧很容易就問到了艾倫的消息,這讓她欣喜萬分。


    “你見過這個女孩嗎?”以柔又拿出白潔的照片給服務生看。


    他看了好半天才搖搖頭,“我是沒見過。照理說,要是我都認不出來的客人,也不是什麽常客。而且看這姑娘的樣子不像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我看這個最準!”


    以柔請他把照片給其他同事瞧瞧,他倒是挺辦事,拿著照片走了。不一會兒,他把照片拿了迴來,然後搖搖頭。


    “這個艾倫之前經常來?她有沒有交好的朋友?”以柔又把重點放在了艾倫身上。


    服務生聽見笑了,“這涉及到個人隱私,我不方便多說。”


    以柔又塞了小費過去,他這才接著說:“看在美女的麵子上,我破例一次。這個艾倫之前有個女朋友,後來人家出國去了,她一直在失戀的狀態。有一次,她在酒吧裏喝醉,還跟其他客人打起來,情緒相當的不穩定。再後來,她有半年多沒有來。一年前,她又經常出現了,隻是沒有固定的女朋友,總是喝幾杯就走。”


    “她失戀是在什麽時候?她的女朋友叫什麽?”以柔追問著。


    “她失戀是兩年前的事情,她的女朋友好像叫安妮,是個中俄混血兒。身材挺火辣,聽說是個模特,還拍過一個平麵的廣告。”


    這些線索已經足夠了,中俄混血的模特並不多見。以柔在這裏多坐一會兒就渾身不自在,她拉著曲寞要離開。


    曲寞卻停住,把存在以柔手機中的蔣麗的照片翻出來,“這個女孩你見過嗎?”


    “見過,麗麗!”服務生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原來她在這裏做酒促,做了沒多長時間就不幹了。女孩子做酒促,賺錢快,但是難免會被人占便宜。不少女孩子都是做幾年,賺些錢然後就不幹了。不過她好像沒怎麽賺錢,入行時間太短,酒量又不好。碰到故意為難她的客人,幾杯酒下肚就醉了,白白的讓人家占便宜。不過現在是法製社會,誰都不敢太過分。”


    沒想到蔣麗竟然在這裏做過,根據服務生描述的時間段,應該是她從酒店不告而別之後。


    因為艾倫和白潔都被發現是艾滋病患者,所以以柔大膽推測二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沒想到,一調查,竟然把蔣麗的行蹤調查出來了,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陸離他們去辦,以柔給陸離打了電話。


    他們夫妻二人從酒吧出來,看見街對麵的酒吧外麵用小黑板寫著幾個粉筆字,“進店就贈送正宗爐火烤紅薯一盤。”


    以柔使勁聞聞,似乎是感覺到了烤紅薯的味道。曲寞知道她喜歡吃烤紅薯,尤其是純爐火烤的很少見了。他拉著以柔往街對麵去,進去果然有烤紅薯贈送。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歌手,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唱著舊情歌,酒吧裏麵裝修的也很懷舊。


    估計來這裏的都是些熟客,而且年齡偏大一些。這裏沒有時下酒吧的喧鬧和浮躁,更適合三五好友下班小聚。喝點小酒,叫幾個小菜和果盤,再捧著熱乎乎的烤紅薯,倒是挺休閑愜意。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酒吧。”以柔挺喜歡裏麵的氣氛,慵懶、舒適,可以徹底的放鬆。


    尤其是贈送的烤白薯,外麵還沾著薄薄一層灰,烤得焦生生。趁熱乎把外麵的皮剝掉,露出裏麵金黃色冒著熱氣的紅薯。咬上一口,從舌尖熱乎到胃裏,軟糯香甜,好吃的想要咬掉舌頭。


    看著以柔吃得像個孩子,曲寞不禁笑了。不管她失去多少記憶,她還是那個在心愛人麵前褪去所有偽裝的姑娘。


    “晚飯就吃這個了?”曲寞看見她接連吃了兩根,趕忙問著。


    以柔點點頭,“反正我是吃飽了,晚飯肯定是吃不下去。你一口都沒吃,怎麽辦?”


    “家裏還剩了一碗飯,用雞蛋炒一下就可以了。”自從認識以柔,曲寞覺得自己對吃的東西要求越來越低,現在竟然到了能填飽肚子就行的程度。


    到酒吧點了一杯酒沒有喝,反而把贈送的烤紅薯吃得一幹二淨,除了他們夫妻二人恐怕沒有別人了。


    以柔吃完紅薯,兩個人這才出了酒吧。外麵華燈初上,這條街越發的熱鬧起來。兩邊都是酒吧、ktv和燒烤店,隨處可見勾肩搭背的年輕人走在一起。


    突然,一陣爭吵的聲音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幾個看起來流裏流氣的小青年正在糾纏一個小姑娘,其中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青年正拉著姑娘的手往自己懷裏拽。


    “啪!”姑娘是個火爆脾氣,給了小青年一個嘴巴。


    “哈哈哈。”立即有人起哄,“大哥,這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動手。你還不上了她,讓她知道大哥的厲害。等到她嚐到銷魂的滋味,就會央求大哥跟在屁股後頭了。”


    “對,**的賤貨,竟然敢跟大哥動手!”


    路人看見紛紛避開,都不敢上前去招惹,生怕自己被牽扯進去。


    以柔眉頭緊鎖,她看見曲寞站著不動就想要過去。曲寞拉住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陸離的電話,“你們到黑森林酒吧了嗎?往左走一百米,有一群小混混在鬧事。”


    不到一分鍾,孟哲就帶著人過來了。不過是幾個喝了酒鬧事的小流氓,統統被他帶迴了警察局,當然,還有那個被調戲的小姑娘。


    “幹嘛非要報警?”以柔看著曲寞問著,“其實不用這樣興師動眾,隻因為她是珠珠?你怕我會吃醋?”


    原來那個被調戲的小姑娘正是珠珠,不然以柔也不會想要過去。小姑娘愛慕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況且曲寞也值得她去暗戀。以柔不會因為這個,就對珠珠懷恨在心,看著她有危險而不理不睬。


    “我幹嘛非要親自過問?就因為她是珠珠?”曲寞反問著,“她有危險,我已經報了警,而且非常圓滿的解決了。”


    這麽說沒有錯,可以柔總是覺得不妥當。畢竟珠珠是曲媽媽的幹女兒,論起來,是她的小姑子。都是一家人,這樣生分真得好嗎?


    不一會兒,曲寞又接到了陸離的電話,說那個小姑娘說自己是他妹妹。


    “是誰都不重要,一切按照規矩辦事。不要驚動老人家,給她單位打電話通知領導吧。”曲寞麵無表情的囑咐著。


    放下電話,陸離看了看那個小姑娘,心裏有些疑惑她的身份。


    “怎麽樣?我可以離開了吧?”珠珠得意地說著。她知道曲寞和以柔在公安局都有熟人,提起來沒有人不知道。


    況且她遇見小流氓遭到調戲,本來就是受害的一方,應該不會被為難。


    “按照規矩,我們要通知你的領導或者是家屬。”陸離嚴肅的說著。


    “你剛才不是給曲寞哥哥打電話了嗎?”珠珠疑惑地問著,“我是曲寞哥哥的妹妹!”


    “曲教授指示,一切照規矩辦。說你們領導的電話號碼,讓他來簽字接人。”陸離的語氣不容商量。


    珠珠聽了氣得想要跳腳,她在外企上班,又不是什麽事業單位,領導哪裏有功夫來接公安局接她?況且她的直屬上司正飛去新加坡參加商務會議,也沒這個空啊。因為這點事麻煩曲媽媽曲爸爸,似乎更加不妥。


    “非要找上司嗎?”她想了一下問著。


    陸離點點頭,“似乎你隻有這個選擇,曲教授交代了,不能打擾兩位長輩休息。”


    真是夠冷血,他這是要幹什麽?不過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他非要讓自己難堪不可!珠珠覺得曲寞真是冷酷遭人恨,幹嘛非要這樣對待自己?


    想了一下,她給以柔打電話,“以柔姐姐,你可以幫幫我嗎?”


    接到珠珠的電話,以柔倒是有些驚訝,繼而又覺得這小丫頭還真是聰明。知道曲寞不幫忙,就轉而求自己。


    以柔讓珠珠把電話給陸離,簡單說了幾句事情就解決了,珠珠對以柔是再三的感激。


    掛上電話,以柔看著曲寞笑了,“你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小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聰明沒用對地方。在我麵前,隻有你才有說話的餘地,她必須得明白這件事!”曲寞知道那丫頭對自己存了什麽樣的心事,怎麽還會讓她有機可乘?曲寞更不想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傷害到以柔的感情。


    以柔聽了滿心的感動,笑著說:“差不多就得了,好歹要顧及爸媽的感受。那丫頭每天在家裏逗爸媽開心,沒有功勞有苦勞。我們能放心住在外麵,又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還不是因為爸媽不用惦記?”


    “你高興就好。”曲寞在以柔跟前一向好脾氣,凡事都以她為主。


    可轉過天,曲寞還是接到了曲媽媽的電話。曲媽媽在電話裏抱怨南江市的治安不夠好,竟然有流氓當街調戲小姑娘,害的珠珠嚇死了。還有那個陸離,辦事太死板,明知道珠珠是曲寞的幹妹妹,還不肯通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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