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向政府提交了不少資料,證明他出資購買下火車站附近的舊樓,是建造大型遊樂場計劃的一部分。因為政府在這這裏建造一個街心花園,不可能把這裏給他作為商用,所以他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因此,政府必須支付給他相當巨額的補償,還在另一個地方以低廉的價格賣給他一塊麵積更大的土地。


    本來是國家扶持城市住房條件不好,住房麵積緊張家庭的項目。可被崔海這麽來迴一經營,他卻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而且還不違法政策法規。


    眾人不得不感歎,難怪國家有明名規定,從政不可以從商。這官商一旦勾結在一起,利益受損失的不僅僅是國家,還有普通老百姓。


    就在棚戶區遷拆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又發生了一個意外。不知道是工人操作失誤碰到了煤氣管道,還是管道老化造成的泄漏,突然就響起驚天動地的爆炸,還伴隨著烈火和濃煙。


    在附近施工的工人一死六傷,消防隊迅速趕到,120車來了好幾輛。特警封鎖了現場,具體原因及情況還在調查之中。


    曲寞接到市委-書記電話的時候有些驚訝,這樣的案件應該不歸刑警隊管,而且自己現在屬於自由人,這個電話不是應該打給副局長嗎?


    “曲寞,我知道你最近在幫著刑警隊調查一起下水井棄屍案。這起爆炸案可能跟那件案子有關,你來看了就知道。”王書-記的麵子怎麽都要給幾分,而且還跟馬迎春的案子有關係。


    曲寞帶著人很快就趕到了爆炸地點,遠遠就看見有特警在把守,方圓一裏地都不讓人靠近。看到這架勢,曲寞知道裏麵肯定出大事了,不會單單隻是管道泄漏那麽簡單。


    特警見他們是刑警隊的同行,讓他們進去,還說書-記正在裏麵等著。王城東張西望的,滿臉都是雀躍還有緊張。他可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市領導,這機會來得太突然。


    不遠處,一個爆炸留下的大坑邊站著一行人,正中央被團團簇擁的人正是王恆。


    曲寞倒是不意外,可站在他旁邊的人倒是讓曲寞有些驚訝。


    “情況特殊,省裏領導要求我們要徹查、嚴查,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抓住兇手,以免他製造更大的恐慌,傷害更多無辜的生命!”王恆正在給公安局副局長訓話,抬頭看見曲寞忙招手,“因為我們的力量有限,所以特意請以柔同誌來幫幫忙。都是為人民服務,你不會有什麽意見吧?好,既然沒意見咱們就開始。因為涉及到命案,現場並沒有清理,盡量保持最原始的狀態。”


    好吧,誰讓人家是書、記,把為人民服務掛在嘴上,曲寞還能說什麽。他朝著大坑下麵瞧,一眼就看見有個頭蓋骨,還有零星白骨從土裏露出來。根據他的經驗來看,這是人的骨頭!旁邊是黑黢黢的洞,不知道通向哪裏。


    “這個地方也是下水井?”曲寞問著。


    王恆點點頭,把負責幹活的小工頭喊過來,讓他給曲寞解釋。


    據工頭說,他們是按照開發商提供的圖紙施工。上麵顯示這個地方的下水井裏麵是廢棄的煤氣管道,施工完全沒有問題。可等他們的工人開挖的時候,突然就發生了爆炸。施工的工人當場死亡,具體怎麽迴事誰都說不清楚。


    爆炸之後特警和消防員趕來,撲滅了火,控製住爆炸,可在清理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人的骸骨,接著曲寞他們就來了。


    “哪個洞口有人下去過了?”曲寞跳下去,並不著急查看屍骨,而是都到洞口往裏麵瞧著。


    以柔有些緊張,距離上次爆炸才過去兩個多小時,誰都不敢保證還有沒有第二次爆炸。


    “這個廢棄的下水井四通八達,我們正在找整個地下管道的施工圖紙,責令有關部門進行檢查和維修。”王恆告訴曲寞不要貿然行動,裏麵的環境太複雜,不是專業的人員下去也會迷失方向,而且裏麵究竟被破壞到什麽程度誰都說不準。


    曲寞本來也沒打算下去,隻是覺得馬迎春的屍體也是在下水井裏發現,現在又在下水井裏發現白骨,便對下水井多了幾分興趣。


    孟哲也帶著人下來,那些骸骨被埋在土裏,要是動鍬鎬恐怕會把骸骨破壞,所以他們隻能用手一點一點清理。然後用考古專用的大刷子,把上麵的沙土清理幹淨。


    以柔和康平認真檢查每一塊骸骨,基本可以確定屬於兩個不同的人。根據屍骨白化的程度,能判定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都在兩年前。而且根據盆骨的形狀來看,她們都是女性。


    由於爆炸,所以兩具屍體的骸骨都不完整,幸好頭骨並無缺損。如果采用最新的複原技術,應該能複原出死者生前的樣子。


    現場的勘察結束,曲寞和王恆等人一同往出走。遠遠的看見警戒線外麵停著一輛豪車,車旁邊站著個男人。他一身西裝革履,腰板挺得溜直,眉眼間有商人的精明也有一股子威嚴。


    他瞧見王恆趕忙笑著打招唿,“王書-記,我是崔海,在這等您一個多小時了。”


    這崔海當初是********,跟王恆挺熟悉。可今非昔比,凡事都要講個規矩。現在他想再見王恆,就得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等著。


    聽見他說這話,王恆有些動容。別看這崔海長得年輕,可畢竟是扔五十奔六十的人了。讓一個接近退休年齡的老同事等了自己這麽久,他有些過意不去。


    “原來是老崔。”王恆讓特警放行,“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你在這個項目上麵投資巨大,從五年前就開始計劃,兩年前因為一些事情中斷,想不到好不容易開始又遇見爆炸。


    0我能理解你想要馬上開工的心情,但是這裏麵的案子非常複雜,下麵的管道還沒經過徹底的檢查,現在開工恐怕會留下後患。要是再出一場爆炸,我這個書-記都不要做了。你是老同事,老領導,應該明白我的苦衷,就不用我反複做工作了吧。”


    “聽了書-記的話我深感慚愧,這幾年經商確實心胸窄了,不能時刻把黨綱黨紀和無私奉獻掛在心頭。書-記批評的對,我會調整心態,安撫好員工的情緒,等候市裏領導的指示。”這崔海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主,而且在官場多年,很會看上級領導的臉色,聽他們說話的弦外之音。


    今個兒他特意過來堵書-記,就是想要探探口風,這工程還能不能繼續進行。


    這個工程雖然是整個工程中的一小部分,可停在這裏不能開工,會影響整個工程完工的速度。


    他可是把所有的資金都壓在這個工程上,而且從銀行貸了五千萬,那利息一天就不少錢,停工一天他就白白損失一天。


    可如今探出書-記的口風,看來不查明白這個爆炸案,他的工地就不能正常開工。看樣子那天的大師確實有些道行,他就說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做什麽都是一波三折,要有貴人扶持才行。


    可這貴人在哪裏?崔海心裏著急,表麵卻不敢表露。他眼睛一掃,看見曲寞在王恆身旁,立即精神一震。他對曲寞可是非常熟悉,當年他兒子崔明就是被他手下查進去的。聽說前一陣子的黃金失竊案也是他破的,此人在這方麵是專家。


    當年晚上,曲寞就接到了崔海的電話,說是要邀請他喝茶。


    曲寞帶著王城去了,到了韻海二樓,崔海正等在那裏。


    “崔老板,不介意我多待一個人來吧?”


    “哦,是這位小朋友啊,歡迎。”崔海滿麵春風,倘若不知道根底,壓根看不出他跟刑警隊有毀子之恨,“隻要是曲隊長帶的人,我肯定是舉雙手歡迎。曲隊長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來赴約,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這個人不僅城府深,還有幾分梟雄的做派。要不是他心術不正,此人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他可比那個崔明強太多,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曲寞笑了一下,“崔老板相邀,那是天大的麵子,整個南海市誰敢不給?我跟幾個下屬得罪過崔老板,還以為什麽時候見麵要刀光劍影呢?想不到崔老板是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反而我們是小人常戚戚了。”


    他打小就見慣了官場那一套,隻要他想,他比誰都會應酬。說完這些話,他突然想起孟哲給自己下的定義。孟哲說他自從跟以柔成親,就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現在看來,他不僅有人情味,還多了幾分世俗和圓滑。


    崔海聽見這話仰頭笑起來,“曲隊長這是說哪裏話?你們也是依法辦事,我不敢跟法律為敵啊。”說完請兩個人坐下。


    這韻海是南海市最高檔的茶樓,來得都是些真正會品茶的有錢人。曲寞是很少來這裏,可他小時候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跟著爺爺倒是學會了品茶。


    一個身穿旗袍的美女進來,看見三個人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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