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係列周密的籌備後,眾人離開了虛神界,現身於莊嚴瑰麗的玄武聖地。


    李長生甫一露麵,便見玄守引領著眾多門徒,滿懷敬意地趨前致意:


    “前輩,多虧了您麾下的建設軍團,玄武聖地不僅重建完成,且較之以往更顯宏偉壯麗。”


    李長生環視四周,那矗立的亭台樓閣,氣勢恢宏,不禁連聲讚許:


    “確實不錯……”


    “僅兩日光陰,竟能達到如此程度,看來施工大隊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


    “此番深入海底陵寢,他們或許能再度大顯身手。”


    念頭至此,李長生輕揮衣袖,施工大隊便如同被魔法召喚,隱入了虛空之中。


    轉而,他對玄守等吩咐道:


    “起身吧。”


    玄守、金木、鐵岩恭敬行禮後,退至一側。


    此時,石歡歡依偎在李長生身側,麵色緋紅,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玄守等見狀,一切了然於胸。


    同時對於李長生泡妞的手段也打心底裏佩服。


    石歡歡察覺到同門們的目光,羞澀地低下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恰逢此時,李長生忽然提及:


    “司馬縱橫跑哪裏去了?”


    玄守躬身開口:


    “這些天一直在幫忙重建玄武聖地。”


    “現在可能還在宗門其他地方,前輩若是找他,晚輩這就派人去叫。”


    李長生抬頭看向天空,搖了搖頭:


    “不必了,他來了。”


    隻聽天際突現一道裂響。


    眾人聞聲看去,卻見司馬縱橫宛如天外來客,翩然而至,跪拜於地:


    “尊上,有何差遣?”


    李長生審視著司馬縱橫,緩緩道:


    “接下來幾天,本座需前往某地處理要務,你隨我同往。”


    “待事情處理完後,再前往中州大陸四方神宗。”


    司馬縱橫恭敬垂首:


    “屬下遵命。”


    對於司馬縱橫的身份,李長生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霧般濃厚。


    種種跡象分明指向,他就是四方神宗之中,那個可以打開四方神墓投影的人。


    但詭異的是,他卻無法引動“嫦娥之淚”。


    這件事情,李長生百思不得其解。


    按常理,任何一位華夏血脈的神裔,即便是曆經輪迴如崔鈺,也能觸動“嫦娥之淚”產生微妙波動。


    但司馬縱橫卻如靜水深流,不起絲毫漣漪。


    李長生難以接受司馬縱橫非華夏出身的說法。


    因為這等於質疑盤古大神的意誌。


    四方神墓作為盤古親手鑄造的遺產,其存在的意義在於強化華夏的力量。


    理論上,唯有華夏血脈才能觸及那份古老傳承。


    司馬縱橫的存在,仿佛是對這鐵律的挑戰。


    李長生再次仔細探查“嫦娥之淚”的狀況,卻依舊毫無波動。


    他凝視著司馬縱橫,最終無奈輕歎:


    “罷了,待我們踏入四方神宗,自然會揭開司馬縱橫開啟神墓投影之謎。”


    言畢,他手一揮,華麗的九龍輦憑空顯現於廣場,威嚴非凡。


    玄守、金木、鐵岩見狀,連忙抱拳行禮,聲音中滿是懇求:


    “前輩...主人...您這是要前往何處?


    若有需要,我們願追隨左右,共曆風雨。”


    李長生微微搖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不必了,你們的任務是守護並繁榮這片聖地。


    玄武聖地的未來,還需你們親手鑄就。”


    “等有時間,本座會迴來看看的。”


    “當然了,若是有難,也可以聯係本座。”


    對話間,李長生緩緩張開雙臂,石歡歡與玄音宛如輕盈的羽翼,依偎進他寬廣的胸膛。


    他輕柔地撫過她們的香肩,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


    “至於我的兩位伴侶,歡歡與玄音,我意欲帶她們同行。”


    “她們已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離身遠去,實非我願。”


    他的話語中蘊含著深深的責任與愛護。


    玄守與其他弟子聞此,無不恭敬垂首,應聲答道:


    “前輩高見,我們靜候您光輝再現之日。”


    李長生略一點頭,目光轉至兩位佳人:


    “此行或許遙遙無期,歸期難定。”


    “若心中有所掛念,今日便是最好的解決之時。”


    石歡歡與玄音仰視著他,眼裏滿是堅定的光:


    “與夫君同行,即是我們最大的願望與滿足。”


    李長生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大手一揮,果斷下令:


    “既已決定,即刻啟程。”


    隨著命令下達,眾人魚貫而上,步入那華美異常的九龍輦。


    杜逢春手中韁繩輕輕一扯,頓時,九條神龍之吟響徹雲霄,龍輦仿佛活物,騰空而起。


    在弟子們崇敬的目光沐浴下,九龍輦如同劃破晨曦的流星,轉瞬之間,已隱沒於蔚藍天際,僅留下一抹絢麗的尾跡。


    ......


    與此同時,中州大陸,四方神宗,議事大廳。


    宗主令狐雲飛的憂慮仿佛化作實質,沉重的步伐在議事廳中迴響。


    每一步腳步摩擦,都像是踩在眾人心上。


    他背負雙手,手中捏著一枚玉簡,時而拿起查看,隨後又露出遺憾和憤怒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在場眾人。


    那雙銳利的眼眸掃過每一位在場的宗門骨幹,聲音沉穩而充滿憂慮:


    “那位神秘人曾言,不久將親自來取那關鍵的鑰匙碎片。


    我本寄希望於司馬縱橫能提供一些線索,然而至今音訊全無。”


    這句話猶如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憂慮的漣漪。


    “神子……難道……”


    有人欲言又止,頓時無盡的擔憂卻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令狐雲飛迅速打斷,堅定地搖了搖頭:


    “絕無可能。


    司馬縱橫的魂燈依然熠熠生輝,甚至比往昔更為熾烈,我更憂心的是他是否已為那神秘人所用。”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停留,仿佛在尋找著答案:


    “無論怎樣,此人必將現身我四方神宗,我們如何應對,誰有良策?”


    一片沉默,每個人的心中都壓著一塊石頭,思考著如何麵對這等強敵。


    “宗主,若那人的實力能輕易挫敗神子的護道者,那他的修為恐怕已達仙王級別,我們難以抗衡。”


    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主張和平為上。


    令狐雲飛聞言,鼻中發出冷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怎可讓如此狂妄之徒得逞!


    他先是對我宗弟子下手,又以此作為威脅,想要奪取鑰匙殘片。


    此等仇怨,我怎能咽下!”


    他的話語如錘擊鐵砧,讓在場眾人皆感沉重,無人再敢出聲反駁。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一位身著潔白長裙,容顏清麗脫俗的女子緩步上前。


    她便是令狐雲飛的女兒令狐雪。


    “父親,諸位長輩的擔憂不無道理,那人的實力顯然超乎尋常。


    既然目前束手無策,女兒有一計,或許可行,望父親垂聽。”


    她的聲音溫柔卻堅定,猶如春風拂麵,帶來一絲希望。


    令狐雲飛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示意女兒繼續。


    “我們既然已承諾交易,就應當遵守諾言。


    但合作與否,須視對方實力而定。


    若我們能與之一戰,自然最好;


    若非如此,暫時順應,以避免不必要的犧牲,也是策略。”


    令狐雪的提議理性而實際。


    令狐雲飛的表情變得複雜,既有無奈也有認同:


    “唉,目前看,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加強宗門的防禦,做好萬全準備。”


    隨即,他開始布置,宗門上下忙於加固防禦工事,設置各種機關陷阱,整個四方神宗進入戒備狀態,等待著未知的挑戰。


    與此同時,遠離塵囂的海域上,在流螢舞的帶領下,李長生等人穿梭於波濤之中。


    終於,流螢舞停了下來,臉上洋溢著發現的喜悅,指著下方區域說道:


    “夫君,我想,應該就是這裏了。”


    李長生雙眼幽芒一閃,真靈之眼施展開來。


    頓時,一座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古老墓葬,出現在了其麵前。


    此刻墓葬深埋海底,入口已經完全被封閉。


    李長生麵色一喜,將流螢舞攬入懷中:


    “娘子的記憶果然準確,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但墓葬位於海底,首要任務是找到安全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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