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雖不大,卻如雷霆萬鈞,直抵眾人心靈,令人腦海轟鳴。


    刹那間,司馬縱橫身體劇震,如遭電擊,陷入失神狀態。


    李長生則趁此良機,如鬼魅般瞬移至玄音身旁,將其緊緊攬入懷中。


    隨後順勢抬起手掌,如疾風驟雨般朝著司馬縱橫的胸口拍去。


    司馬縱橫迴過神來,麵色驚變,怒吼道:


    “該死的……竟然搞偷襲?”


    他手忙腳亂,倉皇躲避,但還是被李長生這一掌擦中左臂。


    隻聽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一道絢爛的紅色煙花綻放。


    司馬縱橫頓時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他的右臂已化為齏粉,半個身子都塌陷下去。


    恐怖的鮮血如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漫天血雨傾灑而下。


    眾人見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嘶……好強啊!”


    “我早知此人實力非凡,卻不想竟如此強大。”


    “這司馬縱橫可是四方神宗的神子啊!”


    “據說他是下一任四方神宗宗主的內定人選,在這位前輩麵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方才我還擔心聖女拒絕司馬縱橫的婚約,會引來四方神宗的報複。”


    “如今見到聖女的夫君這般神威,再也無需有此顧慮了。”


    玄守和金木也目瞪口呆。金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看向玄守,勸道:


    “聖主……不要再猶豫了。”


    “如今兩方強弱懸殊,一目了然。


    若我們錯過這次結交這位前輩的良機,恐怕會悔恨終生啊。”


    鐵岩臉上也滿是狂熱,看向玄守,說道:


    “聖主,主人他很好說話的。”


    “別看主人此刻威嚴赫赫,私下裏他可是個和善之人。”


    “隻要我們玄武聖地誠心歸順,就算看在聖女的麵子上,主人也定會接納我們的。”


    見玄守仍在猶豫不決,金木和鐵岩急忙齊聲說道:


    “聖主,切莫再遲疑了,此乃千載難逢的良機,稍縱即逝啊!”


    在二人的規勸下,玄守深吸一口氣。


    他凝望著遠處雲淡風輕的李長生,目光中終於流露出堅毅之色。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朝著李長生深深一拜:


    “前輩……我玄武聖地願歸附前輩,從此任憑前輩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隻求前輩能庇佑我玄武聖地。”


    此刻,李長生正懷抱著玄音,享受著溫馨的時光。


    聽到玄守的話,兩人一同看向他。


    玄音輕聲說道:


    “夫君……他是玄武聖地的聖主,亦是奴家的師尊。


    若是可以的話,還望夫君能庇佑我玄武聖地。”


    李長生寵溺地刮了刮玄音的鼻梁,笑道:


    “我們夫妻之間,何必如此客氣?”


    “既然是你的師尊,那本座自然應允。”


    隨後,李長生看向玄守等人,輕輕一揮衣袖,釋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緩緩托起,說道:


    “準了……”


    聽到這話,玄守和金木的臉上都洋溢著狂喜之色。


    他們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連忙開口道謝:


    “多謝前輩!”


    緊接著,玄守看向正在療傷的司馬縱橫,說道:


    “神子大人,你也都看到了。”


    “聖女不願與你們四方神宗聯姻,因此,這婚約我們玄武聖地退了。”


    如今有了李長生的撐腰,玄守說話的聲音都洪亮了許多。


    司馬縱橫聽聞此言,氣得咬牙切齒。


    他惡狠狠地盯著玄守,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將人凍結:


    “剛才本就該先殺了你!”


    “既然玄武聖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你們就祈求這小子能永遠護著你們吧。”


    “否則,我四方神宗總有一天會將你們滿門剿滅!”


    就在此時,遙遠的廢墟中傳來兩聲痛苦的呻吟。


    下一刻,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廢墟驟然炸裂。


    隨後,兩道身影飛身而出,他們望向司馬縱橫後,臉色巨變:


    “神子大人……是誰把您打傷的?”


    這兩人正是司馬縱橫的護道者。


    之前,他們被狂魔打暈了過去,此刻剛剛蘇醒,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滿臉都是緊張之色:


    “若是宗主知道您身受重傷,必定會重重責罰我們的。”


    兩人順著司馬縱橫的目光,看向李長生,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其中一人臉色變得冷峻,他盯著李長生,厲聲喝問:


    “是你打傷了神子?”


    此時的李長生身上沒有絲毫修為波動,在他們眼中,李長生不過是一個普通凡人罷了。


    即便有些修為,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呢?


    所以他們說話才如此囂張。


    至於狂魔,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裏。


    因為他們身上有四方神宗宗主賜予的保命法寶,即便受傷,也絕無性命之憂。


    而且有四方神宗這個強大的靠山,他們也不相信有人敢真的殺了他們。


    李長生輕笑一聲,眼睛微微眯起:


    “是又如何?”


    “若是想找死,本座可以成全你們。”


    一時間,兩人一左一右,如猛虎下山般,朝著李長生猛撲過去:


    “打傷神子,你這是自尋死路。”


    “找死的是你,不是我們。”


    剛才他們在狂魔那裏受了一肚子氣,此刻仿佛全都發泄在了李長生頭上。


    前麵那人,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的殺招。


    恐怖的修為在他周身纏繞,一道道劍影如遮天蔽日的劍雨,朝著李長生等人傾瀉而下。


    司馬縱橫方才半個身子都破碎了,根本無暇叮囑兩人。


    如今剛剛凝聚出完整的身體,便破口大罵:


    “兩個蠢貨,不想活命就給老子滾下去。”


    兩人見到司馬縱橫如此緊張,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神子大人放心,我們不是狂魔的對手,但是收拾這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挺身而出。


    海靈目光冷冽,眼神中閃爍著不屑,宛如寒冰般刺骨:


    “這兩個人就交給老夫來處理。”


    “沉寂多年,老夫的手腳也該活動活動了。”


    話未落音,海靈身形如電,朝著兩人疾馳而去。


    他並未施展任何神通,也沒有運轉絲毫修為。


    僅憑肉身的力量,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以排山倒海之勢,如炮彈般衝向第一個人。


    此人臉色劇變,腰間的玉佩瞬間粉碎。


    隨後,一道金色的護罩籠罩住他的全身。


    見此,他心中稍安,但下一刻,這光罩上就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轉瞬間,裂紋如蜘蛛網般布滿整個光罩。哢嚓聲不絕於耳。


    海靈微微抬手,輕輕一指,點在防護光罩之上,頓時光罩如玻璃般碎裂。


    同時,傳來西瓜破碎的聲音,那護道者的身體也瞬間碎裂,神魂更是化為齏粉。


    第二個護道者見狀,整個人呆若木雞,瞠目結舌:


    “這是......這是何等修為?”


    “連宗主賜予的玉佩都無法抵禦嗎?”


    司馬縱橫心中一沉,如遭雷擊,腦海中一片空白,口中不由失聲驚唿:


    “莫非是仙帝?”


    海靈聽到這話,轉頭看向身體已近乎複原的司馬縱橫,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仙帝?”


    “仙帝又算得了什麽?”


    “不過你這小娃娃知道仙帝,看來還是有點見識。”


    言語之間,海靈輕描淡寫地抬手,一巴掌扇向第二個護道者的臉。


    隻聽噗嗤一聲,那第二個護道者的腦袋如熟透的西瓜般直接炸裂。


    紅白之物四處飛濺,血腥與奇異的惡臭交織在一起,向四周彌漫開來。


    李長生皺了皺眉頭,看向海朵,疑惑地問道:


    “娘子......這老東西一直都是如此殘暴的嗎?”


    不等海朵開口,流螢舞便如一隻被惹怒的獅子,“蹭”地站了出來,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這已經算是克製的了。”


    “想當年他全盛時期,初次踏足深海,那暴力程度可是現在的好幾倍。”


    聽到這話,李長生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如此仙風道骨的人,竟然會如此殘忍?”


    此時,海靈已將那兩個護道者的屍體處理得幹幹淨淨。


    他飛身返迴眾人身邊,輕輕拍了拍胸前的一個血點,故作遺憾地說道:


    “這麽多年沒動手,果然生疏了。”


    “我身上竟然還沾了一滴血,真是失敗啊。”


    李長生一臉無語,撇撇嘴:


    “行了,別裝逼了。”


    說著,他用手一指,正想逃跑的司馬縱橫便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把那小子拿下。”


    “他身上可藏著不少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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