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什麽手段才能複製出一模一樣的字體。


    驚訝手段的同時,他們對後果更加的震驚。


    以他們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一旦這種技術普及,那麽書籍就不再是他們的專有,他們對知識的壟斷將要被敲出一個口子。


    這讓他們無比悚然。


    必須阻止這種技術,或者說這種技術必須掌握在他們豪強手中。


    很多來襄陽的豪強就是帶著這種目的來的。


    不過不管他們帶著什麽目的來,總之襄陽這段時間可是惹惱了。


    文人如雨,武士成群,竟然顯現出一種別樣的繁華來。


    人一多,麻煩就多。


    襄陽的治安成了大問題。


    文人還好說,基本上不太會動手,最多也就是辯論一番。


    武士可就不一樣了。


    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好在陳元早就有所準備,直接讓張郃率領五百城衛軍負責襄陽治安,但凡有敢觸犯荊州法律者,一律逮捕押入大牢。


    張郃是什麽修為,堂堂一品啊。


    誰敢炸刺,直接鎮壓了事。


    沒幾日功夫,不僅襄陽治安大好,張郃的名聲也順利的傳了出去,並且贏得了一個外號。


    一槍校尉張朱雀。


    蓋因凡是爭鬥者都敵不過張郃的一槍,即便是名聲響亮的黑麵神周倉、攔路虎裴元紹也都被張郃一槍製服。


    是的周倉和裴元紹也來了。


    黃巾起義失敗之後,這兩個人便在臥牛山落草為寇,嘯聚山林。


    這一次聽到荊州舉辦天下武士大會,便結伴前來了。


    說實話,周倉實力還是很強的,近乎二品了,裴元紹也有三品的實力。


    當然裴元紹是遠遠不及周倉的。


    裴元紹這個人曆史記載是沒有的,在演義中出現。


    隻可惜因為偷趙雲的馬,被趙雲一槍刺死了。


    陳元可謂是改變了他的命運。


    陳元在得知張郃將兩人押入大牢之後,心中還是很開心的。


    又是兩員大將啊。


    以周倉和裴元紹的實力,做個先鋒大將還是可以的。


    說起先鋒大將,陳元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的廖化。


    這句話雖然有些貶低蜀漢後期沒有人才的意思,但是卻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廖化實力不弱。


    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他做先鋒了。


    要知道蜀國後期雖然沒有什麽頂尖大才,但是像張苞、張嶷之類的人才還是有不少的。


    這些人能力雖然比不得先輩,但是也算得上能將了。


    這就凸顯出廖化的能力了。


    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是啥?


    那就是人家廖化能活啊。


    活到什麽時候?


    一直活到蜀漢滅亡。


    想著想著,陳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廖化這個時候可能還沒出生。


    就算按照他活了八十三歲計算,離他出生還有一兩年呢。


    得,暫且記下吧。


    陳元雖然已經有了把周倉和裴元紹收服的想法,但是卻沒有著急的去牢中把兩人提出來。


    先磨磨他們的性子再說。


    這兩人先是做黃巾,然後又落草,不可避免的帶有一些匪氣。


    得先磨一磨,讓他們知道什麽是法度才行,不然恐怕不好用。


    先不急,等大會舉辦完了再把他們放出來也不遲。


    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情倒是讓陳元有些遲疑。


    那就是許子將這個家夥到了襄陽了。


    到了其實沒什麽關係,關鍵是這家夥把他的月旦評搬過來了。


    而且不是月旦評了,成了日日評了。


    這家夥也是有錢,就住在在襄陽最好的酒樓臨江閣中,每日了與一幫好友品評人物,臧否天下,不亦快哉。


    而且他的名聲也隨著這個品評越發的響亮了起來,已經有了這樣的說法,得許子將一言,做官出仕易如反掌爾。


    說真的,對於許子將這樣的做法,陳元心中很不高興。


    這特麽的把官府置於何處?


    他許子將還成了地下組織部長不成?


    這對陳元舉辦的兩個大會那是一個嚴重的威脅。


    因此,陳元絕對打掉許子將這個月旦評。


    不過,在對付他之前,陳元讓金風衛詳細調查了一下許子將的背景以及月旦評的背景。


    陳元不相信他身後沒有人支持他。


    如果有大勢力支持,他絕對做不起來。


    果不其然,幾日後,金風衛就傳來了消息。


    許子將,名紹,字子將,汝南平輿人也。少峻名節,好人倫,多所賞識。若樊子昭、和陽士者,並顯名於世。故天下言拔士者,鹹稱許、郭。


    許就是許子將,郭是郭林宗。


    這裏要說一下這個人,這是一個神人。


    不僅能力出眾,聲名著於海內,還是李膺的好友。


    而且他還是太學的領袖之一,第一次黨錮之禍之後被譽為八顧之一。


    八顧之中有一人名為蔡衍,出自汝南蔡氏,乃是襄陽蔡氏的同宗。


    說迴郭林宗,也就是郭泰,字林宗。


    想要說明他在東漢的地位,就用他去世時候的場麵形容就知道了。


    自弘農函穀關以西,河內湯陰以北,二千裏負笈荷擔彌路,柴車葦裝塞塗。


    其地位和名聲之大可想而知。


    而且這家夥死的時候的碑文是蔡邕寫的。


    許子將跟他並列,可以知道許子將此時的名聲和地位了。


    海內名士,這個稱號一點不假。


    關鍵就是這一點,他跟蔡邕關係不錯,這就讓陳元有點棘手了。


    這是自己老丈人的好友啊。


    這還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便是這家夥身後的勢力極其龐大。


    這一次他來襄陽開月旦評,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打擊荊州的這兩個大會,毀了荊州的天下文士辯經大會和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名聲。


    經過金風衛的調查,這一次許子將前來襄陽,身後站著的豪強可不是一家。


    汝南潁川豪強集團大半,南陽豪強集團近乎全部都在站在了他的身後。


    想要靠武力強行鎮壓那是不可能的了。


    倒不是打不過,而是不能打。


    如果荊州強行驅除許子將,名聲立馬毀一大半,日後多半再也無法讓豪強集團之中的人才效力了。


    而且蔡邕也不會同意的。


    陳元可不想讓自己這個老丈人不高興,可不僅僅因為他是自己的老丈人,更重要的是他可是襄陽書院的山長,還要靠他鎮守書院呢。


    襄陽書院如果沒了蔡邕,吸引力可能要降低一大半。


    所以,必須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解決了這家夥才是。


    好在陳元也不是吃素的,你這個品評是毀不了,但是可以毀你這個人。


    許子將的月旦評之所以有這麽大的名聲,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己聲望卓著,名聲傳於天下,更重要的是他評的極準。


    可是你再準,還能有我準?


    且不說係統這個掛逼,就說我陳元吧。


    三國演義出場人物1191人,其中武將436人,文官451人,咱認識一大半。


    後漢書和三國誌中的人物咱幾乎全認識,就這個還不能吊打你許子將?


    隻要你沒我準,那就就可以滾犢子了。


    而且許子將有一個最大的敗績那就是他對太史慈的評價不高。


    這也是為什麽劉繇沒有重要太史慈的原因。


    劉繇沒有任太史慈為大將,反倒將偵察這樣的簡單任務交給他。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據史料記載,太史慈與手下一名騎卒在查探軍情的過程中遇到了孫策及其部下十三騎,雙方在神亭短兵相接,“策刺慈馬,而攬慈項上手戟,慈亦得策兜鍪”,直到兵馬趕到,兩人才得以分開。


    劉繇用人不當,將太史慈大材小用,成就了孫策與太史慈的神亭酣戰,自己卻很快丟了地盤。太史慈則得遇明主,歸了孫策。對太史慈的偏見,或許是許劭人生最後一次評價人物,隻可惜這一次,他看錯了人。


    陳元想到這裏,直接喊了一聲:“幼平何在?”


    “軍師,有何吩咐?”


    幼平也就是周泰了,他是跟著蔡邕一起迴來的,迴來之後就又成了陳元的護衛了。


    “幼平,你去將子義將軍喊來,然後再帶上幾個人,與我一同去臨江閣走一遭。”


    周泰沒有說話,就去通知太史慈去了。


    沒多長時間,太史慈便來到陳府。


    “軍師,喚慈前來有何吩咐?”


    陳元看著太史慈一笑:“子義,走,與我一同去看一出好戲。”


    太史慈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對於陳元他自然是十分信任的。


    因此,與周泰跟上陳元便往外走。


    剛走出府門,陳元就遇到了戲誌才。


    陳元一愣:“誌才,你可是來找我的?”


    戲誌才點點頭,也沒廢話:“子初,你可知臨江閣中的月旦評嗎?”


    陳元聞言不由一笑:“誌才說的可是許子將?”


    戲誌才憂心道:“正是,他如此這般下去,我們的辯經大會和武道大會就不用辦了。”


    陳元點點頭:“誌才所言甚是,正好,我正要去臨江閣呢,誌才跟我一起走一趟吧,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戲誌才也是一愣,然後道:“子初,你可是想到辦法了?”


    陳元笑了笑沒有說話:“誌才跟我來便是。”


    看到陳元賣關子,戲誌才也隻好無奈跟上。


    臨江閣位於襄陽東南角,靠漢水而立,修建的頗為不俗。


    飛簷五層,攢尖樓頂,頂覆金色琉璃瓦,由72根圓柱支撐,樓上有60個翹角向外伸展;樓外有鑄銅飛鳥造型、牌坊、軒廊、亭閣等建築環繞,端的是一座好樓。


    這臨江閣是蔡氏的產業,生意很是不錯,日進鬥金。


    陳元看了看臨江閣,對戲誌才道:“誌才,如此大好樓閣,可惜明珠暗投啊。”


    戲誌才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陳元。


    你想要就直說唄,還什麽明珠暗投,臉皮太厚了。


    陳元看到戲誌才沒有搭理自己,也不生氣,笑著跟戲誌才、周泰和太史慈步入了臨江閣中。


    四人都沒有穿官府,均是平常打扮。


    因此,這臨江閣的人也沒有認出來眼前四人赫然便是州牧府的重臣。


    有人上來迎接道:“客人吃飯還是住宿?”


    陳元道:“我等欲上頂樓臨江飲酒,可有位置?”


    迎接之人麵露難色道:“頂樓乃許先生品評之所,恐不能讓客人上去。”


    陳元聞言,頓時臉色一沉。


    實際上以陳元身份,犯不著為難眼前之人。


    不過,他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


    而且臨江閣又是蔡家的產業,陳元哪裏還不會借機生事啊。


    不過,陳元沒有說話,目視周泰。


    周泰頓時明白了陳元的意思。


    雄壯的身子往前一站,粗聲粗氣的說道:“怎麽,你們臨江閣這要是店大欺客了嗎?”


    周泰聲音本來就大,此時更是特意用力喊出來,頓時驚動了一樓的食客。


    能夠進入臨江閣的人,非富即貴,更多附庸風雅之人。


    此時聽到周泰在門口大吼大叫,不由的都是眉頭微皺。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


    此人身穿錦袍,頭紮金帶,麵帶倨傲。


    無視了周泰,而是看向陳元。


    隻見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元。


    陳元今日隻是做尋常打扮,並未穿綾羅綢緞,所以看上去與一般的小豪強之子沒有什麽區別。


    此人看到陳元穿著寒酸,眼中便閃過不屑之色。


    然後居高臨下的對陳元道:“汝是何人,如此無禮,你可知子將先生便居於樓上,你的家仆如此大吼大叫,萬一驚了子將先生,你可承受的起嗎?”


    “臨江閣如今乃是子將先生品評之所,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你又是什麽身份,敢上頂樓飲酒,我勸你還是快快帶著你的仆人離去,以免自取其辱。”


    說著,此人揮揮手,似乎就要像揮掉一片塵埃一樣就要把陳元給趕走。


    周泰是什麽人,本來就是水匪,哪裏會忍得下這般?


    當下便要給這家夥來個桃花朵朵開。


    隻不過,陳元喊住了他。


    這一次來是文鬥,卻是不能動手的。


    萬一動手了,自己可就理虧了。


    老丈人那裏不好交代。


    陳元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說到:“聽閣下之言,這臨江閣我是進不得了?”


    看到陳元沒有聽自己羞愧而走,此人頓時便有些不悅。


    “想進臨江閣?可以,報上名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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