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陳元又跟盧植說了一些荊州的事情,然後便告辭了。


    這一次來拜訪盧植,主要是順帶路的。


    主要目的還是招人,田豐、沮授、張郃、顏良、文醜。


    對於這五個人,顏良和文醜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童淵是他姑父,也算是他師父。


    至於田豐和沮授,這就需要忽悠了。


    兩個都是智商高達90+的智者,需要精心準備一下才有可能忽悠成功。


    關於張郃。


    陳元心中有點拿不準。


    因為張郃此人並不是一個愚忠之人。


    官渡之戰袁紹的失敗,張郃實際上是要負責任的。


    因為在烏巢的糧食被燒之後,袁紹龐大的軍隊依然還在。


    固然軍心士氣下降,可是要不是張郃和高覽的率先投降,也不至於會大軍崩潰。


    隻要能夠穩住軍心,還有的打。


    張郃這個人私心重了一些。


    但是他卓越的軍事才能讓陳元又不想放棄。


    最多一些關鍵的戰役不讓他上就完了。


    陳元思考著就和趙雲迴了顏府。


    因為童淵的交代,陳元兩人順利的進入了顏府,來到了正堂之中。


    童淵雖然出身貧寒,但是修為高啊。


    所以顏家還是非常尊重他的。


    此時顏良正陪著童淵說話。


    童淵也沒囉嗦,直接對顏良道:“子成,你如今修為也算小成,可有出仕的想法?”


    顏良點點頭:“不瞞姑父,郡中也有人請我出仕,我還在猶豫之中。”


    “猶豫什麽?”


    顏良撓撓頭:“姑父你也知道,我不好習文,如今冀州太平,我出仕了也沒什麽用啊,那些政務我可做不來。”


    顏良雖然出身河北安平顏家,但是看到書簡就頭疼,反而練起武來興致勃勃。


    如今冀州並沒有顏良的用武之地。


    所以,顏良正在猶豫。


    因為郡中看重了顏良的家世,想讓他出任郡中文吏。


    這顏良豈能去做。


    可是顏良也不小了,出仕是必然的,不然河北顏家如何繼續在安平立足傳承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去荊州吧。”


    顏良一愣。


    去荊州?


    “是的,跟我去荊州,荊州劉使君為人寬厚仁和,任人唯賢,且荊州境內並不太平,有的是仗打,絕對有你的用武之地,如何?”


    這是童淵不太了解荊州的形勢,以為荊州現在還是宗賊遍地呢。


    顏良一聽這個,眼睛都亮了:“姑父沒有騙我?”


    童淵哼了一聲:“老夫何曾騙過你。”


    顏良聞言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我就聽姑父的,去荊州。”


    陳元走到門前,正聽到這一句,不由的撫掌喊道:“子成兄去荊州,真乃我荊州之幸事也,主公聽到這個消息必然大喜過望啊。”


    顏良抬頭看去,一個豐神俊逸的青年踱步走了進來。


    童淵介紹道:“這位便是荊州別駕陳元陳子初,乃荊州劉使君之四弟,麾下第一重臣,子成還不快快見過陳別駕。”


    顏良雖然智商不是太高,但也不傻。


    聽到童淵的介紹,就知道陳元在荊州的地位了。


    於是顏良趕忙施禮:“安平顏良見過陳別駕。”


    陳元連忙扶起顏良:“子成不必多禮,我素來聽聞安平顏良顏子成有萬夫不當之勇,主公得之,真如虎添翼也。”


    好家夥,陳元現在也有點詞窮了。


    隻能把如虎添翼來迴使用了。


    這讓一旁的張遼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話我似乎在那裏聽到過?


    顏良還是年輕,被陳元這麽一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


    撓撓頭道:“別駕言重了,良也就有一把子力氣,擔不起別駕如此誇獎。”


    陳元就喜歡這種單純純粹的人。


    “當得起,當得起,子成隻能我素知之,對了,子成,我聽說你還有一好友,名為文醜,不如邀來一起去荊州建功立業啊。”


    顏良點點頭:“文兄實力還勝於我,我這就派人去請文兄過來。”


    文醜也在安平,距離並不遠。


    因此,沒多長時間,一個大漢便來到了眾人眼前。


    隻見那大漢身軀雄壯,身長八尺,麵如獬豸,行走極快,自帶一股威風。


    文醜進的正堂,對堂上顏良行了一禮:“顏兄喚我前來有何要事?”


    顏良當下把自己要去荊州的事情給文醜一說,文醜當即表示道:“顏兄,你我情同兄弟,既然你要去荊州,那醜也就便跟你一同去荊州吧。”


    不愧是曆史上有名的cp。


    這感情沒話說,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啊。


    顏良和文醜搞定,剩下的便是田豐、沮授和張郃三人了。


    張郃應該還是比較容易搞定的,因為他的功利心還是很強的,隻需要一個比較高的官職就能把他給招攬過來了。


    至於說沮授和田豐,那就需要談理想和人生了。


    當然利益也不能少了。


    沮家在河北也是一個豪強,沒有利益恐怕不是那麽容易說動的。


    田豐也是。


    尤其是還讓二人去荊州,這裏麵難度不小。


    這牽扯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河北豪強與南陽和汝潁豪強的鬥爭。


    這就要從光武帝劉秀說起了。


    劉秀本身出身南陽,按理說他應該是南陽豪強的代表。


    可是劉秀的崛起壯大卻是在河北,與河北豪強密切相關。


    到了後來汝潁豪強又加入了進來,而且汝潁豪強對劉秀十分忠心,不離不棄。


    這三大集團從東漢建國起,就開始了互相之間的鬥爭。


    集中體現便是在雲台二十八將的鬥爭之中。


    別看雲台二十八將並稱於世,但是他們並不和諧。


    二十八將隻是前台,背後是一張更大的利益關係網,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雖然劉秀手下人才濟濟,羨煞旁人,但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個中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僅在建武二年,就發生了多次內訌事件,顯示出劉秀團隊並非鐵板一塊,以三大集團為核心的各路神仙齟齬不斷。


    首先便是河北派劉揚的抗爭,劉揚是什麽人,真定王,劉秀皇後郭聖通的舅舅,在劉秀的崛起過程當中出了大力的,出錢出兵出糧,有力的支持了劉秀。


    當然也想有迴報,雖說已經是諸侯王了,封無可封,但多賜個郡,那怕多賜個縣,也說得過去。


    劉秀卻毫無表示,或許是因為一時疏忽,但劉揚可不這麽想,他覺得就是怠慢自己。


    更讓劉揚疑惑的是,郭聖通所生的劉強都快一歲了,皇後和太子卻遲遲未立。


    而郭聖通和陰麗華的對立,表麵上看是後宮之爭,實際上是河北派與南陽派鬥爭的一種形式。此時郭與陰同列貴人,劉秀又隱約表現出立陰之意,作為直接利害關係人的劉揚,自然會做出迴應。


    劉揚先祭出流行的圖讖造勢,稱“赤九之後,癭揚為主”。


    “癭”即甲狀腺腫大,正是劉揚所患之病。


    劉秀聽到消息,派遊擊將軍鄧隆征劉揚入朝,他緊閉城門,禁止入內。


    雖說此時劉揚未必真反,但劉秀深知他的能量,遲疑不決會出大亂子。他決定快刀斬亂麻,對劉揚實施斬首行動,應該派誰去呢?


    劉秀最後選中了耿純,耿純與劉揚有親屬關係,不至於引起太大的懷疑,而且曾經一把火燒了自家莊園,有一種孤臣的味道。


    耿純假裝持節巡視州郡,到達真定後,在驛站中召劉揚前來。


    劉揚稱病不願露麵,還寫信給耿純,想私下會麵,被耿純婉拒。


    劉揚畢竟理虧,又想自己擁兵數萬,而耿純不過隨從百人而已,料也無妨,就和兄弟們一起帶兵過去。


    到了驛站門口,劉揚讓兄弟們等在外麵,自己入內會見。


    耿純和顏悅色,禮敬一番,又請劉揚的兄弟們一起進來。等他們完全放鬆了警惕,耿純迅速關閉大門,將劉揚兄弟盡數斬殺。


    耿純提著他們的首級走出門外,宣布罪狀,“真定震怖,無敢動者”。


    耿純迴來複命後,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難以在朝堂立足,就自請為外郡太守。


    劉秀也知道河北宗室不好惹,為穩定人心,續封劉揚的兒子劉得為王;並且在這年六月,正式冊封郭聖通為皇後、劉強為太子,算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劉揚造反之後便是彭寵造反了。


    彭寵是南陽宛城人,他的父親彭宏,曾在漢哀帝時為漁陽太守,在當地很有聲望。


    他本人在年輕時做過郡吏,地皇年間又做過大司空的屬吏,跟隨王邑的大軍東征。


    剛走到洛陽,聽說自己的弟弟加入了漢軍,他害怕被牽連,就跟吳漢一起逃至漁陽,投靠父親的門生故吏去了。


    更始即位後,派使者巡撫幽州,給予其任命太守以下官員的權力。


    使者到了漁陽以後,考慮到彭寵在那裏的影響力,當即任命彭寵為偏將軍,行漁陽太守事。


    不久彭寵聯合上穀郡的耿況,派吳漢、蓋延、王梁出兵援助劉秀。


    不過與耿況不同,彭寵從一開始就三心二意,若不是吳漢使了個小手段,促成此事,恐怕他會倒向王郎一邊,那河北的形勢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當劉秀重整旗鼓,北上追擊銅馬農民軍時,彭寵前來拜見,麵有驕色。


    劉秀軍務繁忙,禮節粗疏了一些,彭寵就覺得自己“失寵”了。


    劉秀覺察出來,就問新任的幽州牧朱浮這是怎麽迴事。


    朱浮是沛郡蕭縣人,從籍貫上可以猜測,他可能是劉秀在蕭縣時的發小。


    他做過主簿、偏將軍,參與攻破hd的戰鬥,之後吳漢襲殺前幽州牧苗曾,劉秀就改任朱浮為大將軍、幽州牧。


    此前朱浮沒有什麽出彩的表現,我們可以大膽推斷,這一任命,十有八九是任人唯親。


    朱浮這個人性格急躁,自以為是,還有點毒舌。


    他迴複劉秀:“當初陛下賜他寶劍,稱為北道主人。他自我感覺良好,覺得陛下應該和他執手相迎。現在沒有如願,所以不滿。”又添油加醋說:“王莽做宰衡的時候,甄豐經常被半夜召見,深得寵信;後來關係疏遠,甄豐因此懷恨在心,最終被殺。彭寵就是甄豐一樣的人!”


    劉秀覺得是小題大做,便沒有放在心上,這一疏忽在各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險些釀成大禍。


    彭寵返迴漁陽後,越想越氣,吳漢、王梁原先是他手下的人,現在位列三公,而自己還是原地踏步,心裏很不平衡。


    人心裏不平衡的時候,最怕受刺激,而與他共事的朱浮恰恰就是個刺兒頭。


    朱浮求治心切,遍訪幽州名士宿儒,並攬入幕府,支出錢糧,供養他們的家人。


    彭寵不樂意了,現在天下未定,正是用兵之際,何必養這麽多閑人。


    他拒不執行朱浮的命令,朱浮發文書把彭寵痛罵一頓。


    措辭很嚴厲,估計還有“你個丘八懂個屁”之類的話,彭寵看完氣得咬牙切齒,把文書撕個粉碎。


    緊接著朱浮又上書告彭寵的刁狀,說他不忠不孝,貪汙受賄,草菅人命等等。劉秀漸漸生出疑心,下詔讓彭寵來洛陽迴話。


    彭寵心想這是要雙規我呀,就要求和朱浮一道赴京,當麵對質,又向吳漢、王梁大吐苦水。


    吳漢、王梁不傻,急忙將來信呈給朝廷。


    劉秀貴為秦製帝國的天子,哪能討價還價,私自結交朝臣也犯忌諱,便堅決駁迴了彭寵的請求。


    彭寵的妻子也是剛烈之人,說漁陽兵強馬壯,不用看誰臉色。彭寵又找部下商議,這些多年的老同事,也都看不慣朱浮的做派,一致通過幹他丫的。


    彭寵意氣用事,立即發兵圍攻朱浮。


    朱浮兵微將寡,急忙向朝廷求援,他原本希望劉秀親自帶兵平叛,但劉秀隻派了遊擊將軍鄧隆前往。原因也很簡單,此時劉秀正在東、西、南三麵作戰,根本騰不出兵力來。


    鄧隆到達漁陽後,沒有第一時間與朱浮會合,與之相距一百多裏,反而大言不慚地上奏“旦夕破寵”。


    久經戰陣的彭寵,在打探到鄧隆的位置後,決定先發製人各個擊破。他親率一萬兵力與鄧隆正麵對峙,又派兩千騎兵繞到背後突襲,大敗鄧隆軍。


    朱浮鞭長莫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友軍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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