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他們過許昌而不入,直接南下,在襄城補給了一下。


    補給完之後,一行人正準備出城的時候。


    一個披散著頭發,臉上塗著白粉,手持長劍之人突然從一旁衝了出來,後麵跟著就是一群官兵在後麵喊殺。


    “莫要走了那賊子。”


    “賊子,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悔之晚矣。”


    那手持長劍之人對身後的喊殺聲充耳不聞,隻是埋頭逃跑。


    陳元這一行裏,基本上可都是潁川大族出身,遇上這種事情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沒待陳元反應過來,鍾繇已然出手。


    隻見鍾繇伸手往前一點,一杆大筆憑空出現,直接點在了那臉塗白粉之人的頭頂之上,當場就把那人給定住了。


    後麵的官吏趕到,連忙對鍾繇躬身施禮:“多謝元常先生出手相助。”


    看來,鍾繇的名聲果然是大,襄城的官吏都認識他。


    鍾繇擺擺手:“無妨,此人犯了何事,勞動如此多的人追捕他?”


    為首一人道:“此人犯了殺人之罪。”


    鍾繇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按律處置就是了。”


    陳元看著那定在當場的人,心中起了念頭。


    這場景咋這麽熟悉呢,這貨該不會是徐庶吧?


    不過,陳元還不能確定,畢竟這個時代遊俠太多了,動不動就為人報仇的。


    要不是徐庶的話,救他就沒意義了。


    暫且先看看。


    官吏聽了鍾繇的話之後,大手一揮,身後上來幾個人直接把那人給捆了起來。


    “汝是何人,報上名來。”


    誰料那人看了官吏一眼,然後閉上眼睛,頭仰著一言不發,看那模樣是不準備說話了。


    官吏不由一怒,想要動刑,但是大庭廣眾之人,卻不好行事。


    便想把此人帶走,刑訊逼問。


    不過,陳元現在還沒確定,這貨是不是徐庶呢,萬一要是的,真給搞死了,那可就太冤了。


    因此,陳元便開口道:“不如召集百姓來辨認一下。”


    那官吏眉頭一皺,不過看到陳元是跟鍾繇在一起的,想來身份也是不俗。


    雖然心中不願,但是卻不願得罪了鍾繇。


    因此,那官吏把此人捆在柱子上,而後敲鼓召集百姓過來。


    那官吏看到人來的不少了,便指著那被捆在柱子上的人喊道:“此人犯了殺人之罪,爾等可有識得此人者。”


    眾百姓看向那人,不過看那人塗著白粉的臉卻沒有人上前說話。


    似乎頗為懼怕那人的樣子。


    官吏也頗為無奈,百姓不敢上前辨認,他總不能強製人上前辨認吧。


    要是鍾繇沒在的話,說不定還能用一些手段。


    可是鍾繇在這裏,要是自己用了一些不上台麵的手段出來,萬一被鍾繇給縣君說了,自己肯定要吃瓜落的,還是算了吧。


    那官吏無奈的看向陳元:“這位先生你看?”


    陳元此時已經多半確定這貨就是徐庶了。


    沒想到啊,徐庶,年輕的時候這麽狂野的。


    就是實力差了點,被鍾繇一筆給點在了當場。


    確定了這人是徐庶之後,陳元肯定要把這家夥給擄走啊。


    隻不過現在當著人家當地官府的麵就把人強行帶走,就有點太過分了。


    好歹也要顧忌朝廷臉麵啊。


    難不成劫獄?


    就在陳元糾結的時候,突然從人群中蹦出幾個人來,三兩下就蹦到了徐庶麵前,一劍斬斷了繩子,拉上徐庶就要跑。


    見此,鍾繇很是生氣。


    憤憤的說了一句:“遊俠真乃國之害也。”


    說著,鍾繇便要出手。


    陳元心中一動,一把拉住了鍾繇:“元常先生且慢。”


    陳元這一拉,鍾繇疑惑的看向陳元:“子初何意?”


    陳元道:“且放此人一馬,稍後自會給先生解釋。”


    說話的功夫,這群人便踏著房屋逃走了,再追不及了。


    陳元倒是不慌,剛才喊住陳元的時候,便已經示意身後的金風衛跟上這些人了。


    鍾繇聞言,也就沒再說什麽。


    他相信陳元肯定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那官吏看到徐庶被救走,頓時有些氣急敗壞,連忙帶著人追趕去了。


    隻不過,那些人皆是郡中遊俠,身手不凡,他們又怎能趕的上呢。


    最後隻能無功而返。


    陳元早就帶人離開了襄城,在城外一出休息,等著金風衛傳來消息。


    “子初,你為何要救那人?”


    陳元並未迴答鍾繇的話,反而問出了一個其他的問題:“元常以為遊俠如何?”


    鍾要毫不遲疑的說道:“遊俠乃國之害也。”


    聽到鍾繇這麽說,郭嘉、司馬徽、杜襲以及趙儼都點點頭,顯然是同意鍾繇的看法。


    不過典韋這個一直以來都不怎麽說話的人突然說道:“遊俠之輩,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信守然諾,萬死不辭,專趨人之急,甚己之私,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豈能說是國之害呢?”


    鍾繇看了典韋一眼,正色道:“遊戲之輩,固然有急公好義,解人為難者,如先漢朱家、劇孟、郭解之輩。但其輩大多不事生產,遊蕩鄉間,破壞國家法治,甚至以義為名結夥成群,為害鄉裏,危難之時,一旦有人登高一唿,便成黃巾之輩,豈非國家之害乎?竊殺生之權,罪不容誅,若不然,武帝也不會行霸烈之舉,將其蕩絕。”


    鍾繇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比如劇孟、郭解等人,所到之處,萬人空巷,無論貴賤,爭相拜見。


    人們不僅崇拜遊俠,還效仿遊俠,當遊俠有難時,也慨然報答。如郭解因為勢力太大,被縣令陷害而遭漢武帝強製移民茂陵時,平時同他往來的人贈送給他的錢財以千萬計,陷害郭解的當地縣令則被人殺死。


    後來郭解逃亡外地,也處處得到別人的幫助,甚至有人寧可自殺,也不讓官府獲得其線索。


    就連大將軍衛青,也曾當著漢武帝的麵為郭解開脫,使皇帝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但是,遊俠終究是不入於道德,不軌於正義,乃是脫離政府管製的勢力。


    正所謂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


    作為國家和朝廷,必然是嚴厲打擊的。


    典韋直接被鍾繇給懟的說不出話來,臉都紅了。


    陳元暗笑,你一個糙漢子,跟人家飽讀詩書之輩辯論,那不是送人頭嗎?


    不過,陳元自然不會讓典韋窘迫下去。


    “元常所言甚是,然則,元常以為為何遊俠屢禁不絕,武帝禁絕之後,如今又死而複生,甚至愈演愈烈呢?”


    鍾繇眉頭微皺:“蓋因且緩急,人之所時有也。”


    陳元點點頭:“此言有理,然則吾以為,遊俠之風一是出於人之本性,二是出於官府處事不公爾。”


    “官府處事不公,則百姓有怨,人性憐弱,必有言信行果、急人所難、舍身救人、羞伐其德之人,便要行義舉,以舒其心,以示其德,故遊俠禁而不絕,朝廷之行愈昏聵,遊俠則愈眾,元常以為然否?”


    鍾繇默然。


    陳元說的沒錯。


    “然則,遊俠終究不軌於正義,於國無利。”


    陳元點點頭:“水不平則流,人不平則鳴,遊俠禁是禁不絕的,不過卻可以操而用之。”


    是的,陳元想收編遊俠,充實金風衛。


    在陳元看來,遊俠就是後來的所謂江湖中人。


    而對付這些人的最佳方式就是收編到金風衛裏去,成為朝廷鷹犬有什麽不好的?


    隻要能夠為國效力,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成為朝廷鷹犬反而是遊俠最好的出路。


    不然的話,遲早要被官府給滅了的。


    鍾繇聽到陳元的操而用之,悚然一驚。


    “遊俠之輩剛烈,欲要操控其輩,恐非易事。”


    陳元笑了笑:“以義加之,以利誘之,有何難也。”


    鍾繇默然,陳子初恐怖如斯。


    郭嘉在一旁聽了卻是眼睛發亮。


    自己這個未來老師有點料啊,此等操弄人心之舉真是絕了。


    郭嘉這家夥跟賈詡有點像,兩人出謀劃策都是從人心和人性出發,謀則必中。


    “子初救下那人,莫非就是將其招攬而用之?”


    陳元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頭:“那人名為徐福,潛質無雙,如若視遊俠有用之,那可就是屈才了,此人若是潛心學習幾年,必成大器,未必不如元常也。”


    此言一出,別說是鍾繇了,就是郭嘉和司馬徽等人也都不太相信。


    那家夥明顯就是一個鄉間遊俠,怎麽可能成為元常先生這樣的人呢?


    鍾繇雖然不相信,但是也沒有生氣,反而笑道:“那吾就拭目以待了。”


    陳元知道這些人不信,轉念一動:“看來諸位是不信啊,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郭嘉雖然年紀小,但是賭性卻重:“賭什麽?”


    陳元笑道:“如果我贏了,你以後每日飲酒不得超過三觴如何?”


    郭嘉一聽這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三觴酒怎麽能夠,也就是漱漱口的量啊。


    看到郭嘉皺眉,陳元加了賭注:“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為你釀造出一種比現在最烈的酒還要烈十倍的美酒,如何?”


    郭嘉這下坐不住了:“此言當真?”


    “君子一言千金。”


    “好,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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