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髒突突跳了兩下,迅速低下頭,佯裝震驚看了看門,又看向對麵的兩人。


    習斯年宛若勝券在握,斯文俊美的臉上掛著從容溫和的笑,倒是桑樂和,震驚、慌亂、狠毒……種種複雜的情緒混亂的交織在他臉上,顯得那張英俊的麵孔格外猙獰。


    “都聽到了嗎?”習斯年火上澆油地問。


    雲歌無措的看了眼桑樂和,咬著唇沒有說話。


    沒腦子蠢貨!


    以為這扇門隔音很好嗎?站在走廊就威脅人!蠢死了!


    桑樂和注意到雲歌害怕的目光,猛地看向習斯年,眼底怒火夾雜著殺意熊熊燃燒。


    “你算計我?”


    習斯年笑著搖搖頭:“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能逼著你開口?”


    桑樂和死死地盯著習斯年,恨不得在人身上戳出洞,但勉強帶了些理智,立即走向雲歌:


    “你聽我解釋……”


    雲歌因為他的靠近害怕的後退了半步。


    桑樂和一頓,臉又沉了,盯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麽。


    習斯年心情大好的走到雲歌身邊:“雲小姐進去吧,衣服已經拿過來了。”


    說著他當著桑樂和的麵故作親密地遞出手上的衣物,那件粉色內衣赫然在最上麵。


    男人的惡劣心思昭然若揭,雲歌咬著唇伸手接過。


    習斯年又笑了,在雲歌紅著臉要逃離現場時,男人恍若想起什麽輕啊了聲。


    “雲小姐,這個差點忘記給你了。”


    雲歌茫然抬眼,看到了男人修長如玉的指尖上輕輕提起的小塊布料,耳根倏地紅得滴血,羞恥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小跑著搶到那件能輕易被揉成一團的布料,噠噠噠地跑進了浴室。


    “真可愛。”習斯年眉眼帶笑,看了眼身後沉默的失敗者,“不是嗎?”


    桑樂和緩緩抬頭,漆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習斯年:“最遲明天,她就會來找我,你信不信。”


    習斯年將防盜門抬起,毫不在意地說:“那又如何?”


    現在,美人是在他的地盤。


    ……


    另一邊,雲歌在浴室飛快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已經快到中午了,她得想辦法迴公司,看看能不能和那些玩家匯合。


    就是剛剛的桑樂和……


    想到那個光明正大威脅人的蠢貨,雲歌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她還可以借著衣服忘在桑樂和辦公室去四樓看看其他玩家的情況,結果他那威脅人的話一說,以原主溫順怯弱、備受覬覦的寡婦人設,敢去四樓才怪!


    雲歌有些遺憾。


    比起有些詭異的習斯年家,她更願意去桑樂和家裏的書房找線索。


    習斯年除了權限比桑樂和高,不管是家裏還是辦公室都沒有對副本進度有用的線索,真是讓人頭疼。


    而且目前為止,她都不清楚對方權限具體高在哪裏。


    ……


    雲歌穿好衣服就出了浴室,客廳裏,習斯年已經等在那裏了。


    雲歌有一瞬的拘謹,小聲地向習斯年打了聲招唿:“謝謝習先生。”


    習斯年心情頗好的朝雲歌招了招手,向逗弄小狗一樣。


    雲歌不喜歡對方輕佻的動作,暗暗擰眉,沒動,反而小心詢問:


    “習先生,我們什麽時候去公司啊,今天我是不是連累你曠工了……”


    習斯年輕輕揚了下眉,簡單的迴答了句:“吃過午飯去,我沒關係,倒是你……”


    他緩緩起身,高大挺拔的身材靠近雲歌,帶來極大的壓迫感,他微微傾身,目光玩味地看向雲歌胸口被衣服包裹嚴實的漂亮弧度,接著上一句問:


    “你換下來的衣服在浴室嗎?”


    雲歌一僵,內心麻木,略帶幾分報複性說:“我看到洗手間有垃圾桶,就都扔進垃圾桶了。”


    “是不可以嗎習先生?”她聲音怯弱,內心極度適時。


    死變態,有本事你去垃圾桶找出來意淫?


    習斯年臉上果然略過幾分失望,目光黏糊的在雲歌露出來的肌膚上一寸寸掃過,才正常起來,走向廚房:


    “在客廳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吃完飯就去公司。”


    看樣子是要自己做飯了。


    雲歌無驚無喜,變態總是想要侵入她生活的方方麵麵,讓她成為離了對方就不能活下去的菟絲花,或者是占有欲極強不讓任何外人有機會接觸她,她都習慣了。


    於是雲歌格外自然地在客廳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否有新消息,結果沒想到重霄到現在都沒迴她的信息。


    怎麽迴事,不是去追殺手了嗎,習斯年都迴來了……難不成對方出事了?


    雲歌懷著這個疑惑出了午飯,被習斯年帶到了公司。


    電梯直達十六樓,雲歌根本沒有機會去四樓看玩家的情況。


    到了習斯年的辦公室後,更是絕了這個可能,雲歌隻能百無聊賴地在他辦公室四處觀察打醬油,偶爾在習斯年的吩咐下跑跑腿送一些東西給十六層的其他員工。


    不過有些細微的變化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在她給習斯年倒咖啡時,之前被她送過東西的員工都不見了。


    員工不可能大白天突然消失,唯一的可能是,他們去了其他樓層。


    那些給員工沒有半點關係的工作證,就是其他樓層的通行證?或者說是某一層的通行證?


    雲歌將這個疑惑記在心裏,繼續在習斯年的辦公室摸魚。


    直到下班的前一分鍾,重霄終於發來了消息。


    [重霄:抱歉,一直沒時間告訴你,有同事告訴我今天有工作任務,工作量很大,任務沒完成的後果很嚴重。]


    雲歌暗暗挑了下眉,看來是那些員工發現了線索,還不錯。


    [重霄:你發給我的消息我看了,桑主管的保險箱裏麵全都是簡曆,我們用電腦查過,這些人都已經不在公司,準確的說,他們在18年後就杳無音信,極有可能都不在人世了,更多的查不到。我懷疑他們或許跟肖意的情況差不多。]


    [重霄:對了,肖意的簡曆也在裏麵,我擔心被發現,沒動。]


    這群玩家的執行力真不是蓋的,竟然真把那個保險櫃打開了,也不知道是用了道具還是什麽……


    雲歌點開聊天框,正思索著該怎麽說她在桑樂和家裏找到的線索,冷不丁身後響起一道低沉帶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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