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攔路一定要劫財和劫色?”其中一男的伸開雙手攔著去路:“小爺我就是閑著無聊想鬥一場蟋蟀,你今天要是不滿足我,我就不放你過去了。”


    南風冷笑:“好,那我看看你的蟋蟀!”


    那男的便把蟋蟀罐子遞給南風,南風接過罐子再看著麵前那兩男的,再冷冷一笑,然後突然把罐子往前麵那男的頭上一扣——


    “啊”一聲還沒有停止,後麵那男的又被南風一腳踢翻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蟋蟀罐子破了,兩隻蟋蟀跑出來,發出幾聲唧唧唧的叫聲。


    南風往最前麵那男的背上狠狠踢了一腳,“這是替昨天那小姑娘還的,想攔我?做夢!自個玩去吧。”


    ……


    南風一溜煙跑到野哥寢室,門是從外麵鎖著的,說明野哥不在。


    她知道野哥的作息時間,估摸著野哥差不多迴來了,便開了門坐在野哥的書桌邊上等,畢竟那幾個悍婦有人幫盯梢,一般的捕快估計也捉不到她們。


    正好平複一下心情,免得等會因為心裏有氣沒能把事情經過講清楚。


    桌上有茶壺和茶杯,南風正口渴便倒了一杯茶水喝,喝完,隻覺得這茶特別清香,也不知道是什麽茶,跟那天在龍牙幫總舵主處喝的差不多。


    喝完一杯,她再倒了一杯,仰頭時突然看到野哥旁邊櫃子上露出半幅畫,畫是卷起來的,估計是野哥走的時候太匆忙所以沒有放好。


    南風想起自己在野哥家裏畫過的畫,一共兩幅,但野哥隻給她還了一幅,那櫃子頂上的會不會是另外一幅?


    要不要拿下來看看?


    可野哥不在,可以拿他的東西嗎?


    應該沒事吧,兩人發展到這一步了,她的錢都放在他這裏保管了,她看一下他的畫有什麽所謂?


    再說,這畫很有可能就是他畫來送給她的呢。


    南風的心裏仿佛有兩個小人兒在吵架,一個說要看,一個說不能看。


    掙紮一番後,南風還是站到椅子上把畫取下來了。


    為了表示對野哥的尊重,她把畫小心翼翼地放到書桌了。


    不對啊,這紙看起來有些泛黃,應該不是新畫的,可能是一幅舊作。


    南風的興趣便更加濃厚了,野哥會畫些什麽呢?


    當畫卷被徐徐展開,畫上的人兒慢慢映在南風眼前時,南風隻覺得自己的唿吸慢了半拍。


    畫上是一個騎著一匹高大駿馬的少年,雄姿英發,目光堅毅,雖然隻有側臉,但那棱角分明的側臉隻一眼就能讓人過目不忘。


    不是什麽妖孽般的邪魅臉孔,不是刀削一般的精致麵容,更不是什麽來自地獄般的冰冷,是那種一看到他,周圍的的花草樹木就會黯然失色的堅定神韻。


    錚錚鐵骨又不失柔情。


    那畫中人,是……


    畫上沒有多餘的文字,隻有一個簽名:妮妮。


    妮妮?


    南風正看得癡癡的,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因為南風看得太專注,所以聽到門響後嚇了一跳,手中的畫也差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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