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牧的眼中露出震驚之色,脫口道:


    “還真有皇宮?”


    燕王看向李牧的表情有些怪異,沒好氣道:


    “你會沒發現?”


    “老爺子是說,那裏和景安城一模一樣?”


    李牧有些不確定道。


    “裝洋蒜!”燕王一把奪過朔雷,轉身向冬來關的方向躍去,口中說道,


    “等老子死了再給你!”


    李牧苦笑搖頭,趕忙追上燕王的腳步:


    “老爺子還沒說,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詭城!不過城裏那些家夥,私下也自稱歸城。”


    “歸城?”聽到燕王的話,李牧口中默念了起來,旋即猛的看向燕王,不確定道,


    “前朝?”


    “才想到?我記得你剛到府裏的時候,不是問玲兒要過許多史書。”


    燕王掃了李牧一眼,語氣淡淡道。


    「這老家夥…」


    很顯然,燕王定是將李牧自打進了燕王府後的事,都打聽了個清楚,就連這些小事,也沒有放過。


    李牧挑了挑眉毛,想到當初看到的史書上,確實提到了前朝貴族出逃,不由問道:


    “可那些書上不是說,他們大多數都逃向了薑城方向,猜測可能是出了海。”


    燕王看向李牧的眼神,似是像看一個傻子,沒好氣道:


    “你傻嗎?這種東西,能寫在史書上嗎?”


    李牧一愣,暗道一聲對呀,但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嘴硬道:


    “反著寫,好像也沒聰明到哪去!”


    薑城在西北,詭城在東南,剛好是完全相反的位置。


    李牧不由有些納悶,按理說,這種前朝餘孽,應該算的上是皇室的心腹大患,既然知道這些人就在此處,為何宏文帝沒有一點動作。


    隨即,便見燕王掃了李牧一眼,語氣悠悠道:


    “冉奴頂了天也超不過十萬人,即便全民皆兵,也破不了冬來關,但冬來關卻有二十萬守軍…”


    李牧眉頭一蹙,脫口道:“是為了守前朝的那些貴族?”


    但話一出口,卻又覺得不對,有些疑惑道:


    “那詭城能有一萬人?”


    燕王搖了搖頭,歎氣道:


    “但若是,有許多像穆真大儒那樣的高手呢?”


    聞言,李牧的眼睛眯了眯,他自是明白燕王話中的意思。


    這個世界的頂級戰力,一直在刷新李牧的認知。


    可若那城裏都是高手,自己和燕王,又怎會這麽容易就出來?


    燕王似是看出了李牧疑惑,臉上露出一抹狡詐,開口笑道:


    “他們也在內鬥,何況,關押我的地方,是專門租借給外人的,那些家夥隻收銀子,別的什麽都不會管。”


    看著燕王的表情,李牧可以斷定,詭城中的內鬥,和興朝皇室,怕是也脫不開幹係。


    李牧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年輕。


    與其大費周章,圍剿大批像穆真那樣的強者,不如將他們養在這裏,讓他們自己內耗,顯然是更明智的選擇。


    燕王見李牧似是理解了意思,眼中露出些許讚賞,隨後卻又有些懊惱道:


    “詭城的事,不用你我操心,老三…額,陛下自有決斷,隻是沒想到這次竟差點折在冉奴人的手裏。”


    李牧點了點頭,之前他也有過疑惑,冉奴這些高手,顯然是突然冒出來的,以前從未有過。


    興朝開國來,也都沒有向外擴張過,二十萬大軍顯然有些誇張了...


    「不對!那薑城可是號稱有五十萬大軍,他們守的又是什麽?」


    若是說,冬來關每年還有冉奴軍隊的侵擾,那冗夷,可是十幾年沒露過麵了。


    之前李牧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如今想到,難不成薑城外也有什麽東西,需要五十萬大軍鎮守?


    「輿圖上,薑城外好像是片海吧…」


    李牧正尋思著,這時卻聽燕王問道:


    “牧兒,你可聽你老師提過,有沒有什麽速成的外家功法?”


    「速成的?我還想要呢!」


    李牧心中腹誹,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微微搖了搖頭。


    隨即,聽到燕王的解釋,李牧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


    李牧之前在詭城見到的冉奴年輕高手,並非個例。


    這次潛入冬來關的百人,幾乎清一色的外家一階,但卻都是年輕麵孔。


    包括駐紮在冬來關外,由武者組成的冉奴軍隊,似乎也都是年輕人組成。


    “難道冉奴真有批量製造外家高手的辦法?”


    李牧不由低聲自語道。


    聽到李牧的話,燕王似是想到了什麽,口中驚道:


    “沒錯,那些人,並不像是自行修煉而來。”


    “你可發覺,那些人的武藝,似是比普通的外家武者,要弱上許多?”


    燕王扭頭看向李牧,眼中帶著期許,似是急切想要得到李牧的讚同。


    李牧想了想,心中暗道,「有嗎?好像和你差不多。」


    然而,燕王很顯然看出了李牧想法,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腳,口中憤憤:


    “臭小子,你這是什麽表情,老子一人對上兩三個,還是不在話下,若非當時有百姓進城,老子讓他們一個也走不出冬來關。”


    聽到這話,李牧當即一愣,想到那奇怪的血色牢籠,趕忙問道:


    “那個,像牢籠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燕王一愣,半晌似是才理解了李牧要問的東西,有些奇怪道:


    “你不知軍陣?”


    “軍陣?那玩意是軍陣?”


    不出所料,李牧的認知,再一次被刷新。


    也怪李牧上次迴玲瓏水榭晚了一些,沒能見到應雨以軍陣對戰宋熾的場麵。


    “那合擊之術是?”


    李牧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這小子,是應該來軍中曆練一番了,連這些都不知,所有軍陣,都是合擊之術。”


    燕王有些沒好氣的看向李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怎麽可能,我之前明明看到魏平冉一個人就能施展。”


    李牧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之前看到魏平冉隻是摸了摸腰間的令牌,李牧還以為那是什麽法寶之類的東西。


    旋即,便見燕王一個大巴掌,便朝著李牧的後腦勺打來。


    李牧略一遲疑,並沒有躲開,更沒有用真氣阻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李牧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這種奇怪的屬性,但這種被長輩教訓的感覺,讓李牧有些失神。


    燕王見自己竟打中了李牧,也是呆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隨即很快反應,沒好氣道:


    “你和大儒就隻學了些風花雪月?”


    聽到這話,李牧訕訕一笑,很配合的露出認錯的模樣。


    “外家修技,內家煉氣,但這些都是武者的路子,軍士,雖也走外家路子,修的卻是血氣…”


    燕王十分有耐心的給李牧解釋著軍陣的有關信息。


    李牧原先隻知,軍隊想要使用合擊之術,需要配合特定的盔甲才行,卻不知這裏麵還有這些門門道道。


    興朝所有的大型城池,多多少少都有自身得防禦軍陣,調動城中將士的血氣,使用特殊令牌,便可激發。


    但哪怕是景安城的大陣,也隻可籠罩皇宮,其餘州縣城池,最多也隻有當地衙門有這樣的軍陣,用來關押二階以上的武者。


    唯有冬來關,大陣覆蓋整個城池,這也是,城中為什麽要常備二十萬守軍的緣由。


    李牧暗道一聲難怪,正要開口再問,耳根卻是動了動,皺眉道:“有打鬥聲,少說千人!”


    燕王猛的看向李牧,臉上露出糾結之色,遲疑半晌道:“我們…我們先迴城裏再…”


    然而,看到燕王臉上扭捏的表情,李牧笑著伸出了手,開口道:“老爺子,我想再試試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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