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青衣哥哥是燕王世子。”


    墨流螢掩嘴輕笑,隨後看到李牧疑惑的眼神,開口道,


    “墨家是不能鍛造甲胄的,這事,青衣哥哥怕是要找陰陽家。”


    在李牧的旁敲側擊之下,這才知道。


    興朝與李牧所知道的大多古代王朝一樣,普通人是不能擅自鍛造甲胄的。


    而興朝的皇家鍛造商,竟然是陰陽家。


    聯想起之前對陰陽家的一些了解,李牧不由感歎,


    「沒想到這個陰陽家還挺全能的。」


    很顯然,這個世界的陰陽家,與李牧所熟知的那個陰陽家,並不相同。


    李牧的‘鋼鐵俠’大計,還未開始,便已然胎死腹中。


    墨流螢見李牧略有失落的眼神,輕輕的捏了捏李牧的手,衝著李牧甜甜一笑,眼中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異樣。


    便是這樣,灶房外冰雪嚴寒。


    灶房內,春暖花開。


    這本就狹小的灶房,二人之間難免有些肢體上的曖昧接觸。


    李牧見墨流螢都未做出反感之舉,心思便也慢慢的活絡起來。


    假借取東西的名義,探手穿過了墨流螢的腰肢。


    伸迴手時,卻是搭在了墨流螢那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上。


    誰知,這一次李牧沒能如願。


    隻見墨流螢眼睛微眯,緩緩轉頭看向李牧。


    並未發現事態嚴重性的李牧,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與墨流螢對視。


    就在下一刻,墨流螢的腳,狠狠地踩在了李牧的腳背上。


    李牧吃痛,趕忙收迴了做壞的手,便聽到墨流螢那清甜卻又有些奶兇的聲音:


    “聽聞青衣哥哥身邊的紅顏不少,府上還有妾室,青衣哥哥平常就是這樣對待女子嗎?”


    李牧微微一愣,這才想到。


    以往遇到的女子,貌似攻略的過於順利,導致他都有些得意忘形。


    哪有在曖昧期,沒有鋪墊就幹來的。


    李牧心中自嘲,之前的攻略難度太低,導致自己的水平嚴重下降,竟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麵對墨流螢的反應,不但不惱,反而更是來了興趣。


    「男人,真賤啊!」


    旋即手臂微微一抖,一個鍋鏟滑落在手中,正色解釋道:


    “方才取東西,無意間冒犯到流螢姑娘,還望姑娘勿怪。”


    「來呀,拉扯呀。」


    李牧心中暗笑,立馬被激起了勝負欲。


    墨流螢又不是傻子,本能不相信李牧的話,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但從未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她,見李牧神情鄭重,手中也確實拿著鍋鏟,也變的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終是開口說道:


    “是流螢錯怪青衣哥哥了。”


    嘴上雖這麽說,目光卻依然時不時的打量著李牧。


    像是想要從中看出什麽端倪,來證實自己的猜想。


    李牧心中好笑,隨之也疑惑起來。


    自己之前,竟真的將鍋鏟藏入了袖中。


    這下意識的舉動,起初甚至連自己都未曾察覺。


    想起對於自己穿越前的記憶,知之甚少,隻有偶爾能想起那麽零星半點。


    李牧暗自搖了搖頭,「反正迴不去了,想那麽多幹嘛。」


    李牧覺得,反正這種謹小慎微,凡事留後路的習慣也不是什麽壞事,也懶得去想那麽多。


    在接下來中。


    李牧並未刻意的去減少與墨流螢的肢體接觸,依然如之前一般。


    隻是並未再主動撩撥墨流螢。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時間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


    就在李牧見飯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準備將飯菜端上桌時。


    墨流螢卻從身後拽住了李牧的手,聲音有些扭捏道:


    “我也很喜歡讓青衣哥哥牽著,很…很溫暖。”


    說著,拉著李牧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間,


    “但這裏感覺有些癢癢的,不是有意想要拒絕青衣哥哥。”


    李牧的臉上有些尷尬,覺得這丫頭是不是真誠的有些過分。


    心中頓時生起了些許慚愧之感。


    便聽墨流螢又焦急的補充道:


    “起初很擔心青衣哥哥不喜歡我這樣子的女子,但青衣哥哥之前卻也說了喜歡,能不能給流螢些時間,流螢一定會盡快適應的。”


    「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了?」


    李牧心中不解,但不知為何,卻生起了些許異樣的情思。


    「算了,本來就對她圖謀不軌,她說的也不算錯。」


    當即開口道:“別這麽說,是我有些心急,這不怪你。”


    然而話一出口,李牧卻是愣住,暗道,「不對呀,好像被這丫頭給拿捏了。」


    果不其然,墨流螢握著李牧的手,狠狠地一用力,隨後便如丟垃圾一般的丟開,語氣悠悠道:


    “所以,青衣哥哥是承認,之前是有意占我便宜咯?”


    說完,也不等李牧再解釋,端著托盤便出了灶房。


    昂首挺胸,下巴高高揚起,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李牧低頭看著自己,被握的通紅的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妮子,高的到底是段位,還是勝負欲。」


    李牧一時,有些難以分辨。


    他清楚的記得,沈三娘不止一次,在李牧麵前有意無意的提起。


    說墨流螢從小隻愛習武,或是鑽研墨家機關術,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交集。


    李牧自然明白沈三娘的用意。


    但現在,對此李牧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墨流螢這是,又主動,又拒絕,看樣子還想負責。


    這高端的釣魚技術。


    「是能無師自通的?」


    「…」


    …


    …


    竹園的屋中。


    飯桌上的氣氛,不比外麵的冰天雪地好上多少。


    沈三娘從頭到尾都在長籲短歎。


    李牧大概也猜到,這是穆真之前的話,起到的效果。


    有些不解的看向穆真,不明白,一向淡然的老大儒,怎麽今天突然八卦起來了。


    但當李牧看向穆真時,投來的卻是穆真,滿含深意的眼神。


    其中充滿了,老師對弟子的疼愛。


    李牧也隻能將這理解成,讀書人不打誑語,開誠布公的良好品德。


    就在李牧終於,風卷殘雲的消滅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時。


    墨無言像是已經等待了許久,將酒盅往桌上一拍,開口道:


    “小子,一下午的收獲如何?要不要再試試?”


    李牧一愣,「收獲?掌握了你孫女全部的尺寸資料,連碰到哪裏,會發出怎樣的聲音,也摸的一清二楚,這算不算收獲。」


    然而未等李牧開口,墨無言已然閃身到了院子裏,單手背後等待著李牧。


    李牧心中有些犯難,卻也是無可奈何,起身向屋外走去。


    “對了,青衣哥哥之前和爺爺交手,怎麽樣,能撐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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