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穆真知曉李牧這明顯是在戲耍自己,見李牧已然要出了正廳,忙喊道,


    “老夫知曉,何人可去除疤痕。”


    剛要踏出廳門的李牧,腳步一頓,轉瞬出現在穆真麵前,


    “先生所言當真?”


    穆真一臉笑意的盯著李牧,並未說話。


    李牧挑了挑眉毛,換上一副自認和善的笑容,坐到穆真邊上,訕笑道,


    “先生有事吩咐弟子便是。”


    說著拿起桌上的茶壺,衝著已經溢出來的茶杯,又滴了兩滴。


    “先生不急,喝口茶慢慢說。”


    穆真沒有想到,這竟然真能拿捏住李牧,笑道,


    “老夫此次來,是想請世子隨老夫去一趟聖人居。”


    說著,頓了頓,抬眼看向李牧的眼睛,


    “以老夫弟子的身份。”


    李牧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武,便聽穆真又道,


    “子誠是大弟子,你是二弟子。”


    李牧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知曉子誠是李武的表字,猶豫片刻,還是衝著穆真行了一個弟子禮,咬著牙說道,


    “學生李牧,見過恩施。”


    隨後又衝著李武拱手道,


    “見過師兄。”


    這一禮可把李武嚇到了,趕忙躬身道,


    “二哥,這可使不得,我當不起。”


    穆真則是抬手攔住了李武,笑著道,


    “長幼有序,你是大師兄,這禮你受得起。”


    這時,一聲如黃鶯般的女子嬌啐,從廳外傳來,


    “不行!我不答應!二哥要留在燕王府,哪裏也不會去!”


    三人應聲望去。


    重新換上一身大紅繡金襦裙的李玲兒,表情微怒,俏生生的站在前廳門口。


    李牧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爽,


    「這死老頭,剛剛撕碎了我美女師尊的美夢,看在雨薇的麵子上我忍了,你這丫頭,這又是唱的那一出。」


    穆真見李玲兒來勢洶洶,也不理會,直接對李牧道,


    “三日後啟程,你準備準備,老夫就先迴去了。”


    說完,便由李武,推著離開了燕王府。


    李玲兒見穆真離開,臉上雖是一副生氣模樣,卻也一句話也沒有說。


    李牧知道,他若是不順著穆真的意思,怕是不會從那老狐狸處,得到一點幹貨。


    有些不解的看向李玲兒,


    “不過是出去旅旅遊罷了,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的,怎麽,你還想軟禁我?”


    李玲兒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牧近前,聽到李牧話中帶刺,也不生氣,皺著小眉頭,上下打量李牧許久,才開口道,


    “你那日迴來時,是什麽樣子,你自己不知道嗎?”


    李牧一愣,不明白李玲兒這話是真麽意思,


    「我什麽樣子了?我怎麽不知道。」


    就聽李玲兒語氣微怒,卻不乏關心,


    “我已經問過小姨,這不是你第一次如此,自己走火入魔有多嚇人,你自己不清楚嗎?”


    李牧這才反應,李玲兒說的是這件事情。


    還真別說,李牧確實不清楚,自己走火入魔是什麽樣子,不由有些好奇。


    不等發問,便見李玲兒叉著腰,指著李牧道,


    “他給的武功,你以後不準再練了,也不許再與人動手。”


    說著,見李牧的臉色逐漸陰沉,也覺得自己這麽說有些過了,趕忙補充道,


    “確實,是我當初不查。但這也是為了你好,至少在找到解決辦法之前,你與人動手,不能使用真氣。”


    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小手一揮,


    “而且你堂堂燕王府世子,沒必要什麽事都自己動手,我可以。。”


    本想說我可以保護你這樣的話,但李玲兒想到自己與李牧武功的差距,又強行加上應雨,底氣不那麽足道,


    “我和小雨,可以一同保護你的。”


    “好,我盡量。”


    李牧笑了笑,李玲兒的話,確實給他提了個醒。


    他方才也意識到,這藏鋒訣,確實有些問題,在這種事情上,他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安危過不去。


    李玲兒見李牧答應,臉上的怒意盡去,轉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牽起李牧的手便向廳外走去。


    不多時,李玲兒拉著李牧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牧直乎好家夥,


    「這丫頭難道一直覬覦本公子的美色?」


    “你在這等一下。”


    李玲兒說話間,放開李牧的手,徑自向堂屋走去。


    李牧低頭看了看方才被李玲兒拉住的手,心中不由生起一絲異樣,趕忙搖頭,揮去這莫名其妙的想法。


    李玲兒則一進堂屋,便直接閃身,後背貼於堂屋的牆壁上,確保不會被李牧看到。


    將剛才牽住李牧的手,握於胸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圓嘟嘟的小臉,紅的像蘋果一樣,耳邊,盡是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那家夥的手,怎麽那麽熱。」


    。。。。。


    李牧揮去腦中雜念,打量起了屋中的擺設。


    這裏雖是正廳,卻也算得上是李玲兒的閨房,李牧還是第一次進到這裏。


    旋即看到廳中擺放的亮銀長槍,眼前一亮,


    「真帥呀。」


    正要上手去摸,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轉頭看去。


    見李玲兒一手拿著竹簡,一手抱著一個約莫一米見長的方形木盒。


    李玲兒將竹簡塞到李牧懷中,隨後將手中木盒平舉,緩緩打開,


    “我聽雨薇說起過你喜好的兵器,那‘玄鐵重劍’我翻閱古籍也未曾找到,劍法就更不必說了。”


    說著,眼神示意李牧拿起來試試,


    “止水,主料取自一塊海中寒鐵,長四尺四寸,鐧柄處有機擴,注入真氣,鐧身便會有微弱的震動,聽聞可以由此尋得對手的破綻,雖然我也不太懂。。”


    李玲兒話說一半,就見李牧突然將鐧舉起,眼中有著狂熱,明顯是要注入內力,試一試。


    旋即臉色一變,丟下手中木盒,攔腰抱住李牧,語氣急切,


    “你之前怎麽答應我的,不準動用真氣。”


    李牧用手中竹簡,敲了敲李玲兒的腦袋,笑道,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我沒有要調動真氣。”


    李玲兒感到頭頂吃痛,有些不滿的抬頭。


    卻見,此時李牧也正一臉笑意的低頭看著她,兩人的距離,不足一寸。


    李玲兒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李牧那充滿侵略性的男子鼻息。


    連忙觸電般的跳開,接連退了數步,直到退到牆壁,退無可退,這才停下。


    臉上已然布滿了紅霞,小胸脯一起一伏,久久不能平靜。


    卻又怕失了麵子,故作出一副兇狠模樣,大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李牧。


    然而李牧完全沒有注意到李玲兒此時的變化,一心把玩著止水鐧。


    此鐧,長約一米五,通體黝黑,看上去很有質感,鐧柄上的暗紋,像是海浪,又像是雲彩。


    當李牧看向鐧身,有些好奇的指著上麵的龍形圖案問道,


    “這龍也是可以隨便雕的嗎?”


    李玲兒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又聽李牧問出這麽傻的問題,沒好氣道,


    “你自己看看,那是蛟好嘛?”


    聞言李牧略微有些尷尬,訕笑道,


    “蛟啊,難怪,止水,好名字,還我多半給它起名叫‘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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