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根本不聽,真當我傻嗎?站著等你蓄完大招?


    一棍子掄在善淵的頭頂,緊接著,又從腰間取下幾根短棍,卯足了勁便又掄了上去。


    在旁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擊,有著短棍上的靈氣加持,是真的會打死人的。


    李牧已經打定主意,若是這一擊得手,便沒必要隱藏,此時的他甚至有些興奮。


    對於善淵的未知,讓李牧本能的產生了畏懼,哪怕是奴印破除,這種感覺依舊還在。


    但當真的和善淵對上之時,卻讓李牧對其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這感覺不止是善淵所展現出的實力,更多的是感覺。


    眼前的善淵,完全沒有夢境中那種讓人忌憚的深沉。


    尤其是李牧總能在夢境中的善淵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人都是最了解自己的,李牧哪怕死也不想對上自己這樣的敵人,何況還是一個幾乎沒有底線的自己,這才是他恐懼的根源。


    短棍距離善淵的腦瓜子越來越近,李牧感覺,這一棍子下去,若是敲實,肯定將這孫子的腦漿子打出來!


    “當!”


    下一刻,廳中傳出一聲巨響。


    而這一次,倒飛出去的卻是李牧!


    “穆哥哥。”


    “璃哥哥!”


    在場,最激動的莫過於墨流螢和柳明嵐二人。


    兩人同時出聲,隨即相互對視。


    墨流螢的身後似乎有一道墨色蛟龍虛影,周身雲霧繚繞,若隱若現的眸子,兇狠的盯著眼前的獵物。


    柳明嵐的身後則是一頭張著大嘴“嗷嗚”的呆萌白虎,時不時的舔一下爪子,眼神輕蔑,看向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垃圾。


    二女僵持,直到李牧從煙塵中咳嗽著走出,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場中。


    “善淵道長竟還藏了這樣一手,不知方才那是什麽?”


    李牧毫不在意的發問,然而藏在背後的右手,卻依舊抖個不停。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從衣袖破爛的縫隙中,能隱隱看到手臂上的肌肉,已然血肉模糊。


    “狗男人,快跑!”


    這時,李牧的耳邊傳來君九齡的聲音。


    李牧皺了皺眉,卻沒有應聲。


    “那鼎幾乎全盛,我們不是對手,狗男人別衝動!再,在給我些時間,隻要我能借助桃夭的力量……”


    “九兒,沒事的,你好好修養便是。”


    李牧聽出了君九齡語氣中的急切,在心中安慰了兩句,眼睛死死盯著善淵。


    “這人是不是長高了?”


    原本不太關注場中的許豆豆,無意的瞟了一眼,腦瓜頂上出現了幾個大大的問號。


    此時,善淵的身體似乎壯碩了不少,寬鬆的道袍被肌肉撐得有些緊實。


    最離譜的是他的身高,明明之前隻和李玲兒平齊,眼下看上去甚至還要高過李牧不少。


    “不知,沒聽過人宗有這種秘術,不過這小道士的氣勢確實增長了不少,應有......天人境。”


    許母蹙著柳眉,給沒見識的閨女解釋。


    在場都是各家大佬,對於這種提升修為的手段,雖然驚訝,卻不至於像許豆豆這般。


    善淵朝著李牧行了一個道禮,猶豫了半晌,方才開口道,


    “方才是我人宗至寶自發護主,並非我本意,穆璃兄弟,我們繼續?”


    “繼續?不必了!既然善淵道長有此等寶物在身,我甘拜下風!”


    李牧已經完全沒了繼續比鬥的心思。


    剛才的瞬間,讓他想起了當初被桃夭支配的恐懼。


    那種力量上的巨大懸殊,根本不是眼下的自己可以反抗的了的。


    李牧已經弄清了那舉息鼎的虛實,再打下去完全是自討苦吃。


    “原來是借助外物,那還比個什麽勁,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小子安靜一會吧,打的這廳中到處都是塵土。”


    墨無言最先開口,他已經看出穆璃不可能是善淵的對手,化勁對天人,除非是他孫女婿李牧。


    對於穆璃方才沒有接過水龍吟,他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這小子很上道!


    之後給他點好處讓他離流螢遠點,應該不是問題。


    “二哥,算了吧,沒必要動用人宗至寶。”


    李玲兒也開口勸說,話裏話外都是向著善淵。


    隻是這話停在善淵耳中,卻不像是那麽一迴事,臉色一變當即怒道,


    “他用那短棍時,你們為何……”


    “師弟!”


    然而,不等他說完,善陽便嗬住了他。


    善淵明顯不服,並未理會善陽,目光死死盯著李牧,一字一句道,


    “你想殺我?”


    李牧聳肩,難得用腹語發出疑惑的聲音,


    “善淵道長這話是何意?比武切磋點到為止,若說起這個,起殺心的應是道長吧。”


    說著,李牧伸出藏在背後的手。


    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臂,穆真的臉色頓時一變,閃身便擋在了李牧身前,


    “你人宗這是何意?”


    其餘人的臉色也是變了變,原本隻是小輩間的切磋,但如今將人傷成這樣,這性質可就變了。


    他們之前看的明明白白,李牧每一次出手都極有分寸。


    絕不至將人致死致傷的地步,是那善淵一開始藏拙,才會顯得有些狼狽。


    若是他一開始就展露天人境實力,怎會如此。


    扮豬吃老虎都不會,怎怪的了別人。


    何況,善淵手中那柄劍,在場不少人都認識,道劍無刃,可是那位老神仙曾經的佩劍。


    而李牧用的什麽,地上撿的木棍,甚至都承受不住化勁武者的一次威壓。


    李牧每攻擊一次,都要換一根木棍,高下立判。


    善淵看到眾人的眼神,氣的道袍都快崩裂了,指著李牧嗬道,


    “你用那短棍難道不是借助外物,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還有上午擂台上,你使用的真氣,你當真是內家武者嗎?”


    “師弟,夠了。”


    善陽閃身出現在善淵身邊,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實在讓他感到陌生。


    在他印象中,這位小師弟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運籌帷幄的樣子。


    其餘眾人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善淵,完全沒搞懂他要說什麽。


    李牧此時,有種抽自己兩個大二瓜子的衝動。


    自己一直害怕的人,就這樣嗎?


    其實他早就該意識到,自從燕王替他證明身份後,這個善淵的行為便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李牧略一思索,便伸出了左手,隨後一縷火苗從手心中爆發,腹語更是懇切無比,


    “我並非有意隱瞞,隻是不想因為這陰陽家的功法,給叔伯惹麻煩。”


    這個馬甲李牧本不打算再用了,但看到善淵這很好騙的樣子,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無論對方是不是在演戲,但打不過是事實,這樣不如便賭一把。


    就連李牧自己都沒發現,這一戰他雖然慘敗,但對於善淵最後那點畏懼,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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