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蒼井一族傳承百年……”


    蒼織柳眉一蹙,下意識就要迴懟,但當看到來人是許母和許豆豆時,又趕忙止住,轉過身躬身行禮道,


    “夫人,小姐。”


    許母微微頷首,並沒有言語。


    若非許豆豆撒嬌八連爐火純青,她怎麽可能答應收一個外族女子當什麽貼身小丫鬟。


    何況,她們農家之人,何時也用上丫鬟了。


    許豆豆見到李牧無事,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用力握了握粉拳,努力壓製著想要撲入李牧懷裏的衝動。


    她也不知是怎麽了,自打那日遇到李牧之後,隻要一和李牧分開,心裏便好像缺了一塊,無時無刻不惦念著這張笑起來很欠揍的俊臉。


    “娘親說你入定,不會這麽快醒來,是不是剛才那個小丫頭壞了事。”


    許豆豆佯裝憤怒,以此掩飾臉頰上的坨紅。


    “入定?”李牧怔了怔,目光看向許母。


    “可有什麽收獲?”許母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就之前屋中的場景,她實在有點笑不出來。


    起初隻覺得李牧的名聲,是他藏拙自汙的手段,如今看來,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擔憂的看了眼自家女兒,過去總說自己沒有兄弟姐妹,這往後,姐姐妹妹怕是不會少。


    收獲?拿捏住一個小姨的把柄,不知道算不算收獲。


    李牧心裏這樣想著,這時,耳邊傳來君九齡的聲音,


    “狗男人,你之前的狀態很像頓悟,也許就是這女人說的入定吧。”


    “九兒,你可知我為何會突然這樣?”聽到君九齡的聲音,李牧趕忙問道。


    “.…..應該,應該和你長時間不化解戾氣有關。”君九齡猶豫了片刻,模棱兩可的說道。


    她不算是說謊,也沒有完全說出實情。


    李牧的情況,確實和戾氣有關,卻不是主要原因。


    這段時間,李牧嚐試控製七情,這種高負荷的精細操作,讓他的神魂壯大了不少。


    君九齡發現,李牧的神魂中,有一部分十分虛弱,就好像是新生兒一般。


    當初地宮中,李牧吞噬她的那部分神魄,並未直接煉化,而是直到最近,才開始漸漸吸收。


    主要就是用來滋養那部分好似新生兒的神魂。


    君九齡並非有意隱瞞,但她總不好說自己是因為神魄被李牧吞噬,才不得不跟著他,還成為了他法器中的器靈。


    她君九齡也是要麵子的。


    李牧聽到她的話,並未多想,對於這種事,沒必要刨根問底。


    若是問到君九齡的知識盲區,這驕傲的老baby又要和他急眼,最後受苦的還是他。


    李牧好奇的是,他看到的那些畫麵,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的過去。


    若是真實的過去,自己又為何會看到,還是以原主的視角。


    李牧暫時推測,這些都與那無名卦術有關。


    畢竟看到奇怪畫麵這種事,李牧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它了。


    可惜君九齡對那卦術絲毫不了解,李牧隻能自己想辦法。


    眼下,想要弄清楚這些,首要是要知曉“夢”中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若真的隻是個夢。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想小姨了。


    許豆豆見李牧蹙眉沉思,也不敢打擾,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蒼織。


    然而,那鮮紅的五指印卻是讓她的眼角猛的一抽,想了想,怒聲嗬道,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還不滾出去!”


    許豆豆說這話的語氣很是生澀,見蒼織沒有動,沒好氣的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同時,一個白玉瓷瓶悄默默地塞進了她的手中。


    李牧注意到了那瓶子,是連皇宮裏都難得一見,唯有玲瓏水榭提供,凝兒姐親手配製的冰凝膏。


    這妮子,明顯是在心疼蒼織。


    也不知,蒼織是如何忽悠到這位古道熱腸的悠戎女俠。


    許豆豆目送著蒼織去了外間,這才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李牧身旁,


    “咲織的確有錯,讓那小丫頭闖了進來……”


    “不過,不過她身世也挺可憐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幫你去把那小丫頭抓迴來,她那些護衛還躺在外麵,弄醒了一問便知。”


    “小丫頭?”李牧揚了揚眉毛,本想吐槽一句她可不小。


    隨即,目光落到許豆豆那傲人的資本上,表情不由一僵。


    和許豆豆相比,這世上怕是沒幾個大姑娘了。


    對不起,是在下坐井觀天,你大,你有理。


    李牧不動聲色的握住許豆豆的手,語氣溫和的說道,


    “既然你發話了,我自然不會揪著這點小事不放,至於那小丫頭……不必理會。”


    許豆豆害羞的低下了頭,李牧的話說的她小心髒砰砰直跳。


    入定,普通武者幾輩子也碰不到一次,許父上一次入定,再醒來,便已邁入了天人境,這對於武者來說可謂是天大的機緣。


    李牧竟因她的一句話,便不再追究,許豆豆甚至有些愧疚,覺得是不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犯了錯,本就該受到懲罰,她包庇蒼織的小心思,怕是已經被李牧知道了,李牧會不會因此覺得的她不識大體。


    許豆豆心亂如麻,根本沒察覺到李牧握著她的小手又揉又捏。


    李牧並未得寸進尺,對於張口就來的哄騙也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畢竟在他看來,這不叫騙,叫做提供情緒價值。


    察覺到許母似笑非笑的詭異目光,李牧默默的鬆開了許豆豆的手,話鋒一轉問道,


    “伯母剛才說的縱橫之術是?”


    “舌燦蓮花,口若懸河,乃攻心之術。”許母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麽,奇怪的看了李牧一眼,


    “她沒教過你?”


    “她?”李牧輕咦了一聲。


    見狀,許母眸光閃了閃,搖頭道,“別家隱秘,自是不會知道的太多。”


    李牧看出許母不願多言,也知如今這個世道,敝帚自珍才是主流,便也沒有多問。


    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許母口中的“她”,八成便是小姨張寒蕊。


    雖然燕王已經做出了澄清,此李牧非彼李牧。


    但旁人就算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李牧不過才來這個世界個把月而已。


    以李牧所表現出的驚才絕豔,正常人都會認為,他定是燕王府暗中培養的。


    若是再知曉一些小姨的真實身份,那猜測李牧這一肚子壞水都來自她,也就不奇怪了。


    李牧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思索起了那所謂的魅術。


    有著穿越前的巨量信息轟炸,隻被稍一點撥,李牧就弄清了這魅術的真麵目。


    縱橫之術……巫蠱術?是了。


    放在古代,這叫美人計……可能還要上點迷藥。


    若是放在李牧生活過的那個時代,不就是pua加灌酒,毒雞湯配上家人們!


    李牧覺得蒼織說的沒錯,他真的很有這方麵天賦。


    尤其這個世界有“氣”的存在,這些手段顯然更加神妙。


    李牧搓了搓手,就打算去外間找蒼織。


    誰知,許母卻伸手攬住了她,沉聲問道,


    “你之前說的事已經給你辦妥了,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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