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齡又急又氣,一邊催動訓蒙為李牧補齊依舊在源源不斷流失的靈氣,一邊憤怒的斥責。


    “是!”


    與此同時,黑袍人的口中,也緩緩的吐出了一字。


    李牧的臉頓時黑了,老子消耗這麽大,你就蹦一個字?玩我呢?


    隻是,這言法的消耗實在太大,雖然李牧如今可以自主運轉青蓮化生訣,但同時生出成倍戾氣,卻是個大麻煩。


    “這,這也是傀儡術?”


    這時,岐德隆的眼中逐漸恢複了清明,隨即一臉驚恐的看著李牧,口中大叫道。


    李牧抬起腳,一腳踩碎了岐德隆的腳踝,骨骼碎裂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牢中尤為明顯。


    岐德隆雙目充血,卻死死咬著牙,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然而,如今的他已然虛弱至極,隻是忍受了片刻,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李牧眯了眯眼,眼中兇光大盛,岐德隆這種反偵訊意識強,又不怕死的人,讓他感到一陣煩躁。


    言法要讓對方完全進入自己的節奏,施展起來才不費力。


    但岐德隆不但不接話,甚至還想試圖取得主動權,這樣的人讓李牧有些束手無策。


    李牧不會高傲到,看過幾部警匪片就覺得自己可以全憑話術,從這種人口中得到想要的情報。


    思索間,口中輕輕吐出一口氣,轉頭看向身後的許豆豆,


    “豆豆,麻煩你跑一趟,帶蒼織來見我。”


    “你找她幹嘛?”聞言,許豆豆小嘴一撇,顯然有些不滿。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許豆豆即便吃醋也不會表現出來,但蒼織是冗夷人,說白了也就是敵人。


    許豆豆更多的還是害怕李牧被那勾人的狐媚子迷惑,畢竟薑王至今還躺在床上做春夢呢。


    李牧一眼便看出了許豆豆心中的想法,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說道,


    “我是那種會沉於美色的人嗎?”


    “你是!”


    話音方落,許豆豆便十分認真的答道。


    李牧有些尷尬,卻還是強撐著說道:


    “我讓她來是迷惑別人的,她的魅術,應該能派的上用場。”


    說著,李牧眼神示意了一下已經暈死過去的岐德隆。


    許豆豆愣了一下,眼中生出喜色,李牧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


    李牧能這麽說,便真是對那狐媚子不感興趣,畢竟整個玲瓏水榭的人都知道,她們家世子有多小氣。


    她若真對那冗夷的狐媚子有意,就斷然不會讓她來魅惑別的男人,這家夥看似整日笑意吟吟的,實則占有欲強的可怕。


    說白了,就是小心眼。


    想到此處,許豆豆樂嗬嗬的快步朝地牢外跑去。


    她甚至在想,李牧之所以放過蒼織,正是一開始便看中了她這一點。


    “狗男人。”身旁,君九齡的身影緩緩浮現,一臉擔憂的看著李牧。


    她知道,李牧身上的戾氣有些壓製不住了。


    比起雙修,自行運轉青蓮花生訣所產生的戾氣,是前者的數倍不止。


    如今的李牧,任何一點小小的情緒波動,都會成為那戾氣的導火索。


    君九齡不知自己可以做些什麽,便隻是靜靜的站在李牧身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牧強行壓製心中的煩躁感,顯然之前冒然動用言法,讓他有些吃不消。


    心中的戾氣越發濃鬱,隻想找個人好好的幹一架,男人女人都可以。


    他心中有火,是欲火,也是怒火,如今隻是單純的想要發泄。


    這時,遠處傳來微弱的腳步聲。


    許豆豆抓著蒼織的肩膀,快步走了進來。


    “妾身參見殿下!”


    蒼織跪倒在地,心中滿是忐忑。


    許豆豆什麽都沒告訴她,便直接將她帶了過來。


    “讓他對你言聽計從,可能辦到。”


    李牧淡淡開口,眼睛並未去看蒼織。


    雖然李牧不願承認,但蒼織確實是個美人,要說他沒動過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李牧如今的狀態,比起許豆豆,舉手投足間媚意自生的蒼織,顯然更具殺傷力。


    “可,可以!”蒼織聽到李牧的話,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


    隨即,便聽李牧又問道,“多久。”


    “他本身有了防備,若是殿下想要此人永久效忠,少,少說需要三個月。”


    蒼織顫顫巍巍的開口,悄悄抬眸看向李牧。


    李牧眉頭一蹙,冷聲道,


    “不必,我隻是要問他些問題,三個月,我等不了!”


    聽到這話,蒼織趕忙收迴目光,額頭緊緊貼上地麵,語速飛快道,


    “若是這樣,半,半個時辰足矣,隻是此人之後的神智可能會受影響。”


    “好,就半個時辰。”


    李牧聽到半個時辰,臉色越發陰沉,拉起許豆豆的手便準備離開這裏。


    隨即又迴頭看了眼暈倒在地的岐德隆,口中嘟囔道,


    “就他,還用的了半個時辰。”


    然而,剛剛起身的蒼織,聽到李牧的話,臉色頓時一白,似是想到了什麽,趕忙開口道,


    “殿下,妾身如今無法動用真氣,殿下可願留下幫妾身一把,若是有殿下幫助,半刻鍾足以。”


    聽到這話,李牧不由挑了挑眉毛,目光不善的看向蒼織,


    “你想恢複真氣?”


    隨即一把掐住蒼織的臉頰,冷聲道,


    “你最好,不要耍小心思。”


    李牧的拇指,摩挲在蒼織的唇瓣上,那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妾身不敢,妾身,妾身隻是想為殿下將事情辦好。”


    蒼織眼神迷離,對於李牧的粗暴,沒有絲毫想要抵抗的意思,說話間,低頭含住了李牧的手指。


    見狀,李牧趕忙將蒼織推開,眼下的自己,可受不住這般挑逗,隨即冷冷說道,


    “解藥已經給你服下,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轉身就走。


    見狀,蒼織眼中閃過一抹急切,趕忙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入木盒中的白色藥膏上。


    隨後真氣催動,白色藥膏化為青煙。


    袖袍一揮,青煙便鑽入了岐德隆的鼻子中。


    目光看向還未走遠的李牧,焦急喊道,


    “殿下!藥效隻能堅持一刻鍾,還請殿下抓緊時間。”


    遠處,李牧步子一頓,有些疑惑的轉過頭。


    這就完了?


    雖然他是準備離開,可耳朵還是不爭氣的留意著蒼織這邊的動靜。


    他記得,當初蒼鶴可不是這樣對自己施展魅術的。


    人家那可是荷槍實彈,小蠻腰扭的那叫一個賣力。


    你這……糊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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