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淺說仁義


    較校的時間很短暫,決出勝者之後,上官陸當即便將金滴甲分發給了他們,而獲得金滴甲的二十人,以血狼四寨軍卒居多,遵照上官陸的吩咐,組成兩伍,由娃娃直接統領的兩伍暗金鐵蹄。


    與此同時,其他暗鐵蹄士卒的盔甲,金滴皮甲也分發了下去,並通過他們自行舉薦,確認出各伍伍頭、兩軍軍頭。


    直至開靈峰暗鐵蹄所有事物處理完畢,上官陸這才帶著薑愧返迴血狼營地,隔日便是夏族最重要的節日,祭禮!


    血狼君山營地,衛正堂。


    隨著上官陸的返迴,魏鵬、程典、劉監聞風而動,很快便齊齊趕到。


    堂內,臉上掛滿喜色的魏鵬向上官陸不停抱怨,牢騷滿腹:“江頭,你將百變的金滴盔甲都調給開靈峰暗鐵蹄,這營地內的明鐵蹄可怎麽辦,我找了程典、找了狐狸,才知道這不僅是金滴甲沒有了,就連金滴皮甲和馬鎧也剩下多少啊!”


    魏鵬的苦水剛倒出來,緊接著又是程典。


    “江頭,還有一事啊,血狼當前已經組建明、暗兩支騎兵,明鐵蹄掛著衛寨丙旗的皮,暗鐵蹄不必說,如今中心校場操訓結束,血狼、血滴、血甲三所軍卒返迴各所寨,那鐵蹄所缺士卒···”


    “缺額多少?”


    魏鵬不假思索幾乎瞬間迴道:“陸哥,我是好話說盡求爺爺告奶奶求得三所多留下一部分,明鐵蹄現在隻有一百出頭。”一句話說完,魏鵬看向上官陸露出一臉苦笑道:“三所對軍衛何時再次挑選士卒進行操訓異常關注,錢老他們已經不止一次探我口風了。”


    士卒操訓成果喜人,遭到錢老、魯所、胡所他們的惦記這很正常,也在上官陸預料中,若是沒有這個魚餌,上官陸也沒有從深潭釣出老泥鰍的信心,至於鐵蹄缺額,上官陸也是頭大,血狼挑騎兵軍卒是瘸—子裏麵拔將軍,但架不住這瘸—子也不多啊!


    越想,上官陸越感無奈,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起碼這巧婦還有灶台、還有鍋碗瓢盆呢吧,可他上官陸呢,一貧如洗空空如也,連巧婦都不如。


    “盔甲的事,我來想辦法,鐵蹄還是以操訓為主,至於兩鐵蹄軍卒缺額,我再想想辦法,祭禮之後,操訓再進行一次,這樣明鐵蹄也就滿製了。”


    上官陸鬆口,劉監三人明顯鬆了一口氣,笑著對上官陸說道:“再弄一次,確實可以,錢老他們幾人那就是矮子騎大馬—上下兩難啊!”


    “哈哈···”


    笑聲過後,上官陸是再也不想聽這麽麻煩事,不是掩耳盜鈴,隻是純粹想過個安生的祭禮:“明日便是祭禮了,軍務事還是等祭禮之後再說,難得輕鬆一下。”


    “嗯、嗯···”


    上官陸的提議得到程典三人的一致認可,不住點頭。


    “江頭,說到祭禮,我們幾人是既要到各營慰勞士卒,還需前往魁淩峰拜會王同知王大人,你看如何安排呢?”程典說著,也將典房對祭禮的安排做了詳細說明,包括給所有士卒準備的祭祀之物,特意準備的新鮮獸肉,還有青菜和果子,當然,也包括拜會魁淩峰王渾所攜帶的物資安排等。


    認真聽完,上官陸仔細想過後緩聲道:“營房值守還是由我們四屬牙士來做吧,讓值守士卒好好過個祭禮,今日夜間我們四人先去慰勞各旗,明日一道前去拜會王大人。”


    祭禮前夜,慰勞各旗及衛寨各屬,直至亥時方才返迴營房,說是慰勞,其實就是將典房準備的祭禮所需物品發放下去,好讓士卒祭奠緬懷先人,再將那些相當稀罕的果子和青菜也送過去,不至於讓血狼士卒們的這個祭禮過得太過寒酸。


    祭禮當日,在胡賀宇等三所所寨屬官拜會上官陸他們四位衛寨屬官後,上官陸一行帶著程典提前準備好的一應物資馬不停蹄趕往魁淩峰拜會王渾。


    祭禮當天這麽一通忙活下來,不管是上官陸還是魏鵬、程典他們,那是心力交瘁疲憊不堪,迴到營房倒頭便睡,唿嚕聲起幾乎將房頂掀翻。


    祭禮,對所有夏族人而言都是極其特殊的日子,可不管是他們特殊的身份和處境,還是如今血狼那也是深淵薄冰身處險境,這個祭禮對他們、對血狼意義非凡。


    祭禮過後,營地內所有人情緒都有些低落,就連上官陸也是如此,非凡之人必有奇異之處,對家人、心上人的思念和愛戀等情緒深深壓在心底,很快,上官陸已不再是上官陸,是血狼軍衛衛正上官陸,是那個足智多謀心思沉穩的戍邊軍卒上官陸。


    上官陸應對軍卒這種情緒蔓延的方法隻有一個,操訓,死命操訓、玩命操訓,高強度操訓的保持,讓軍卒無暇也無心力再想其他任何事情。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轉眼間便到孟春中旬,血狼第二次操訓也已經結束,得益於三所大力相助,明鐵蹄如願以償得以滿製。


    最重要的是,血狼四寨,不管是血狼衛寨還是血狼軍衛節下三所,血狼所寨、血滴所寨、血甲所寨,均在祭禮前後兩次操訓中獲益匪淺,軍卒中武者數目的激增,代表著血狼四寨戰力因此被無限拔高。


    武者出現,影響的不僅僅是軍寨戰力的提升,最可喜的是對軍心和士氣的提高,這才是上官陸一直努力並喜聞樂見的存在。


    薛德炳,血狼衛寨丙旗、鐵蹄旗旗總送算是傷愈,而衛寨寨牆值守長張秦唐,在薛德炳迴歸之後,也交出了鐵蹄統兵之權,張秦唐於騎兵、騎戰中的才華,上官陸怎可輕易放過這樣一位統領騎兵的大才,而在上官陸的謀劃中,血狼所有騎兵該當由張秦唐統領。


    但張秦唐罪卒的身份卻是令上官陸身為棘手,時不我待,如何去除張秦唐罪卒的身份,亟待解決,越早越好。


    依照上官陸的盤算,明鐵蹄需如暗鐵蹄那般,從尋常士卒到旗總皆為武者,那些受限於個人資質而始終無法感悟形意成就武者的,則需被師叔王渾植入形意,成為偽武者。


    騎術、騎射的不足,用精良的軍備以彌補,而騎戰的不足,則需遠超韃子的個人武力來解決。


    武者軍卒組成的鐵蹄騎兵,是上官陸為血狼謀劃中最重要的一環,眼下時機成熟,上官陸開始考慮由師叔王渾為鐵蹄非武者軍卒植入形意。


    是夜,上官陸在處理過軍務後,離開衛正堂前往方宗所在營房。


    “上官師兄!”


    房內,正在獨自錘煉武勢的方宗看到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上官陸驚聲道。


    “方師弟,叨擾了!”


    說著話,方宗已經放下手中兵刃,在請上官陸坐下後便立即奉上靈茶,一臉親和,朗聲問道:“師兄所來何事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上官陸同他這位師弟間早已沒了戒備和生疏,無話不談親如兄弟,因此上官陸沒必要拐彎抹角一頓寒暄,直截了當道明來意。


    “方師弟,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鐵蹄滿製,還有一些人尚未感悟形意成就武者,這些人需要師叔植入行意種子,我這血狼軍務纏身,此事還需勞煩師弟走一趟。”


    “好啊,那師弟我正好也能迴魁淩峰見見老師,自祭禮後,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拜見老師了。”方宗笑著說道。


    “多謝師弟!”上官陸放下手中茶盞,由衷感激道。


    翌日,方宗便帶著鐵蹄一百餘人前往魁淩峰,接受王渾形意種子的植入,上官陸則是馬不停蹄接連前往知衛房、典房、監房,分別同魏鵬、程典、劉監商討軍務,同時,更是屢次三番前往三所所在營區會見三所所正、知所。


    如此忙碌,上官陸的目的隻有一個,變掌為拳,讓血狼四寨真正凝聚起來,討論血狼四軍寨山嶽旗、長林旗、飛羽旗、鐵蹄旗、百變旗這五旗合兵作戰的問題,當然,還有血狼軍寨寨牆值守長張秦唐統領四寨鐵蹄的問題,上官陸與士監劉興奎多次商討,依舊還是無法如願,張秦唐罪卒的身份,始終是一難題。


    眨眼間,方宗帶領鐵蹄士卒前往魁淩峰已經過去八日,誓要解決張秦唐罪卒身份的上官陸再次來到監房,而此刻的劉監看到上官陸,臉上絲毫沒有喜悅之情,滿臉苦澀。


    劉監親自為上官陸奉上茶盞,極其無奈的語氣解釋道:“江頭,我算是服了你了,秦唐的事情,領兵並無問題,但是消除罪卒的身份,我這小小的軍衛士監,真的是無能為力。當初秦唐私自領兵出關迎戰,若不是都指營營正呂大人向軍關左、右監事求情,曹大人又憐其才能,豈隻是判為軍功五百的罪卒,當時便已經執行軍法人頭落地。”


    老生常談,畢竟針對這個問題,二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針對這個問題進行商榷,劉監這套說辭上官陸聽得耳朵都生出老繭了:“劉監,當初還是你將張值守長推薦給我的,說這是咱軍衛難得一見的騎兵領兵之人,現在正是需要用他的時候,你這般說,劉監你這不是難為人嗎?”


    “江頭,就算是秦唐是罪卒的身份,同樣也不會影響他統領四寨的鐵蹄騎兵吧,你為何執著於將張秦唐的罪卒身份呢,他祭禮之前已經有大把軍功再加上之前所累,雖說距抵消尚有不足,但所缺也就不足幾十功而已,今年打垛結束想必足夠了。”


    上官陸的死纏爛打劉監並不買賬,迴擊的理由那也是有理有據無懈可擊,而上官陸呢置若罔聞,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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