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當時老村長的父親李一鳴和我太爺爺他們同青姑父女之間誰對誰錯,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而且已經鬧出這麽多的人命。


    現在青姑依然不肯罷休,尋到我身上來,為求自保,我肯定也不能坐以待斃!


    賈先生坐邊上想了很久,最後開口對我說:“陸家娃娃,我的本事肯定比不上青姑,如果直接硬碰硬的話,吃虧的隻能是你。”


    我聽賈先生的意思,好像是要打退堂鼓,當即心裏就慌了,“賈先生,那你,你的意思是......”


    “不要急,陸家娃娃,我豈會不管你的生死,我的意思是,隻能用其他委婉一點的方法,不能同青姑直接起衝突。”


    我心裏根本沒什麽底,隻好垂頭喪氣的問賈先生:“有啥其他方法?”


    “陸家娃娃,你想想,不妨從青姑的父親鐵算盤身上著手!”賈先生盯著我說了一句。


    我聽他提起鐵算盤,一時沒轉過來彎,就問賈先生:“你老這話是啥意思?”


    不可能讓我去求鐵算盤吧?


    他都死那麽多年了,屍骨無存,我即便想求他也沒地方去啊!


    “陸家娃娃,你不要急,聽我慢慢跟你說。”賈先生頓了一下,“你想想,青姑生前也算是陰陽先生,人肯定不算壞,她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怨恨當年李一鳴和你太爺爺以及遊隊長那一幫人。”


    我點點頭,看著賈先生。


    “你試想一下,如果將鐵算盤的屍骨找迴來,好生安葬在青姑身邊,讓他們父女死後團聚,也算是了卻她一樁心事。”


    賈先生講到這裏的時候,我連忙打斷了他,“先生,這能行嗎?”


    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太靠譜,青姑怎麽會因此而輕易的放過我?


    何況,那鐵算盤都死好多年了,屍骨早就不知去向,到哪裏去找?


    要不是之前見識過賈先生的本事,我甚至都懷疑他是在故意敷衍蒙我。


    賈先生輕笑了聲,“想那青姑也是明事理之人,隻要能把鐵算盤的屍骨找迴來,我到時親自帶你去‘落葬坡’跟她談,擔保萬無一失!”


    說實話,聽完賈先生講的這些,我心裏壓根兒不怎麽認同,因為,那畢竟太玄乎,幾乎可以說就如同買彩票中頭獎。


    該你中了,氣運眷顧你,你才能博中。


    我自認為沒那份運氣,而且這事也沒那麽簡單。


    可目前我根本就別無他法。


    我如果不聽賈先生的,那無異於隻能幹坐著等青姑來索我的命。


    若是照辦了,或許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


    簡單一番思量之後,我隨即定下了心,咱不是那種過於糾結的人,說幹就要幹!


    可我剛這麽想完,腦子裏突然又冒出個疑問來。


    問題的關鍵是,上哪兒去找鐵算盤的屍骨?


    賈先生似乎也在為這事兒犯愁,他仔細琢磨了半天後,才對我說:“先前我倒一直納悶,不過如今來看,定是那鐵算盤無疑!”


    我心裏納悶,賈先生說的有些莫名其妙,於是我便連忙問他:“你老,這是說的啥意思?”


    賈先生衝我一笑,嘴上緩緩的說道:“陸家娃娃,當真是你命不該絕,那鐵算盤的屍骨,我知道在哪兒了!”


    “在哪裏?”我趕忙追問。


    “淺水河!”


    賈先生重重地說了三個字出來。


    我一聽,當時差點沒給跳起來,“這怎麽可能?”


    我說:“當年鐵算盤明明是落屍於‘九窪河’,怎麽可能會在我們這一帶的淺水河裏?”


    當然,最讓我心裏感到吃驚的是,賈先生說的這個淺水河,那也是個邪門的地方!


    咱們這裏兩件最讓人談及色變的邪門事兒,除了那‘白棺拉人’可就屬這淺水河上的‘滾屍橋’了!


    賈先生沒理會我此時心裏琢磨的是啥,在邊上捏了把胡子,隨後就沉沉的說道:“陸家娃娃,這很好解釋,因為淺水河同那‘九窪河’是連在一起的,屬九窪河的下遊!”


    賈先生講到這裏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才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那淺水河的事,但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早年前,我去那地方看過,當時都傳言說有水鬼拉人,我暗中調查過一段時間……”


    我見賈先生突然停下不說了,趕緊問他發現了啥?


    這個賈先生好像是**病又犯了,故意吊我的胃口,估計我要是不趕緊追問他,他起碼能給你拖半個小時。


    賈先生倒了一碗茶,淺飲了幾口,“那橋下麵確實有水鬼,而且還是個病懨懨的中年男人!”


    隨後,賈先生就看著我問,“你說,那人會不會是鐵算盤?”


    不等我迴答,賈先生又開口說道:“陸家娃娃,你隻管去,我肯定他就是鐵算盤,而且屍骨必然就在那橋下麵!”


    我這時候沒吭聲,賈先生的意思是要讓我去淺水河裏撈屍骨,但這無異於是叫我去送死!


    可能見我麵露難色,賈先生隨即又在旁說道:“你不用擔心那些傳言,什麽下去之後,就上不來了,那都不足為信。”


    但我心裏還是擔憂,“你老不是說,鐵算盤就在橋下麵嗎,我若是下去撈他,他會不會把我給扯下去?”


    賈先生擺擺手,讓我不用害怕,說自會有辦法讓鐵算盤老老實實待著,不敢妄動。


    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頭。


    因為,我根本沒得選擇!


    即便是九死一生,那也沒辦法,隻能倆眼睛一閉,硬著頭皮上啊!


    況且賈先生的推論,也並非胡說八道,那淺水河的一頭確實是連著一條支流,隻是我不敢肯定那是不是九窪河。


    見我點頭同意,賈先生隨即就從身上摸出一個珠子遞給我,說是從古墓裏弄出來的,專門‘定屍’用的。


    我問他,這東西怎麽用?


    賈先生笑了下,說:“含在嘴裏!”


    我一聽,不由吞了口唾沫,這死人口裏弄出來的玩意兒,你讓我含嘴裏?


    想想我都有些反胃。


    “你把它含在嘴裏,再配上我特製的藥,可以暫時祛除身上的陽氣,鐵算盤自然發現不了你。”


    我說,是不是這樣就行了?


    賈先生搖頭,“當然不行了,另外還需要用到幾樣東西才可保萬無一失,鐵算盤不同於常人,雖然對你沒啥怨氣,但畢竟也算是厲鬼。”


    “那還需要啥東西?”我趕緊問賈先生。


    畢竟事不宜遲,我隻想盡快處理完。


    “其他的東西,我能找到,不過有一樣我卻不好去弄,非你出馬不可!”


    賈先生看著我,摸了一把胡子,說道:“這東西十分關鍵,你必須要謹慎,不要弄錯!”


    我問:“到底是啥?”


    “處血,月事的處血!”賈先生頓了下,沉沉的說。


    我一聽立刻就明白了,難怪他不好去找。


    可我心裏也犯難啊,這玩意兒,我上哪去弄?


    估計問出口,就會被人姑娘臭罵一句‘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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