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手持棍棒的地痞,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為首的地痞,環顧四周,蠻橫地說:“我們來收這條老街的商戶管理費,每家每戶都要交,一個月五千塊,拿錢!”


    周九齡聽到來者不善,瞬間皺起了眉頭。


    但不等他開口,沈興率先問道:“誰給你們的權力?”


    一聽這話,地痞頭目臉色一沉,榔頭指著沈興。


    “你算哪根蔥,敢這麽跟老子說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裏是彪哥的地盤,彪哥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別廢話,趕緊拿錢,不然店給你砸了!”


    周小櫻氣得滿臉通紅,手裏的刀片已經滑出,隨時準備割破地痞頭目的喉嚨。


    沈興輕輕攥住了她的手,衝著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喂,你們聾了?我讓你們拿錢!”頭目吼道。


    沈興掏出兜裏的支票,在這群歹徒眼前晃了晃。


    “我這裏有一百萬,隻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本事拿。”


    看到支票,頭目眼都直了,迫不及待地吼道:“小子,你口氣不小啊!趕緊把支票交出來!”


    沈興把支票往兜裏一塞,淡定地朝著門口走去。


    “想要可以,跟我出來,咱們到外麵解決。”


    “走!出去把這小子圍住,別讓他跑了!”


    頭目一聲令下,所有地痞都一股腦湧出門外,有個素質比較高的地痞還隨手帶上了門。


    周小櫻有些擔心,想出去看看,但被周九齡叫住。


    “小櫻,不必擔心,過來坐下,靜靜等待沈公妥善處理就好。”


    “可是爺爺,他們人可不少,還有武器,他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嗎?”


    “你聽,馬上就好。”


    周九齡指了指耳朵,淡定地說。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地痞頭目的一聲慘叫。


    慘叫聲由近及遠,然後是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緊接著,外麵又傳來一陣嘈雜的打鬥聲。


    然後是慘叫聲、墜地聲、骨折聲等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最後全都歸於沉寂。


    門開了,沈興毫發無損地走進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淡淡地說:“他們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我也迴去了。”


    說罷,沈興再次離去。


    門外又傳來地痞驚恐的聲音。


    “你……你別過來呀!”


    隨後,周小櫻輕輕打開一道門縫,向外望去。


    外麵的地上,地痞流氓們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在抽搐,有的已經一動不動了。


    而頭目已經在十幾米外躺著,滿頭是血,昏迷不醒。


    “哇……他還真有兩下子!”


    周小櫻忍不住驚歎一聲。


    走出老街,沈興去銀行兌換了支票,然後打了個車迴江南製藥廠。


    這個廠子畢竟是喬家的一番心意,就算不想打理公司事務,至少也要做做樣子。


    在車上,他腦海裏一直迴想周九齡的那些話。


    他很肯定周老撒謊了。


    周老認識他,而且知道他的身世,肯定不是通過卜算。


    難道自己不是普通出身,還另有隱情?


    正在他思緒紛飛之際,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母親李銀荷打來的,他不敢怠慢,趕緊接了起來。


    “媽,什麽事?”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有些慌張的聲音。


    “沈興,你快迴老宅子一趟吧,你表姨和表哥他們一家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興心裏“咯噔”一下。


    他們一家子怎麽來了?


    他表姨叫表姨李金花,表哥叫張大成,說起表姨這一家子,沈興有一肚子苦水。


    在沈興五六歲的時候,由於沒有父親,母親李銀荷一個人拉扯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曾經帶他在縣城的表姨家寄宿了兩年,直到後來搬到天府上小學。


    也正是在表姨家寄宿的這兩年,成為了他童年揮之不去的陰影。


    母親在表姨家當牛做馬,被表姨他們一家人當成仆人唿來喝去。


    表姨夫還一直對母親欲行不軌,多次失敗之後,對沈興母子倆態度大變,不僅誣陷母親勾引他,還經常對他們非打即罵。


    自此以後,表姨便把母親當做了奴隸一樣,所有髒活累活重活都讓她幹,還經常罵李銀荷是騷貨,罵沈興是個沒爹的小畜生。


    那時候母親寄人籬下,沒有辦法,隻能選擇忍耐,而沈興的年齡又太小,無力反抗。


    表哥張大成比沈興大三歲,也是整天欺負他,還在表姨夫打他的時候添油加醋,甚至有時候會加入進來混合雙打。


    那兩年,據沈興不完全統計,表姨夫和表哥爺倆一共打了他359個耳光,踢過他468腳,外加201拳。


    腰帶、棍棒打他的次數,加起來是125次。


    辱罵他們母子3608次,外加表姨夫對母親欲行不軌19次。


    這些塵封多年的仇恨,又在此刻被喚醒。


    表姨夫犯了死罪被槍斃已經十年了,他們跟表姨一家也已經有十五六年不來往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一家突然到訪的目的,但沈興掛了電話,還是讓出租車掉頭趕往花園小區的老宅。


    半小時後。


    沈興一進門,就看到表姨李金花端坐在沙發上,臉上還是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


    表哥張大成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他。


    多年不見,已經長得虎背熊腰,滿臉橫肉還留了個炮子頭,模樣看起來不是混混就是打手。


    而最令沈興感到驚訝的,是張大成旁邊還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身材一般,相貌也很一般,估計是他女朋友。


    看到沈興迴來,表姨李金花裝模作樣地站起身,臉上帶著虛情假意的尬笑,招唿道:“喲!我的大外甥迴來了,這麽多年沒見,還真是變了樣了,長這麽高了都。”


    張大成倒是一臉的不屑,指著沈興,跟她女朋友調侃道:“嬌嬌,別看我這老表現在長到一米八五,想當年住我家的時候,還是個矮冬瓜,連一隻雞都打不過呢!”


    “哈哈哈哈……”


    二人一陣哄笑。


    沈興麵容冷冽,冷冷地問:“你們來幹什麽?”


    表姨李金花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喲!大外甥還真是出息了,連表姨都不叫了……李銀荷!你是怎麽教育的孩子,一點教養都沒有。”


    李銀荷十分尷尬,朝著沈興皺了皺眉,“兒子,不許沒禮貌。”


    張大成也瞬間耷拉下來了臉,指著沈興喊道:“喂!有娘生沒爹養的東西,看我們來了,你進來一聲招唿都不打,還嫌挨揍挨少了是嗎?”


    沈興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們幾人。


    雙方劍拔弩張,屋裏的火藥味驟然濃烈。


    李銀荷怕擦槍走火,急忙斡旋道:“都消消氣,咱一家人這是幹嘛呢!沈興,你表姨一家這麽多年沒見,來咱家看看,你得注意禮貌。”


    然後她又勸張大成說:“大成,你比他大,別跟你弟弟一般見識哈,要學著控製脾氣。”


    張大成眼一斜嘴一歪,不屑道:“李銀荷,有我媽在這兒,輪得到你教訓我嗎?這小子敢對我們不敬,那就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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