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忍著病痛趕到楚河這個‘後宮’會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


    出來太急,她隻來得及交代保姆好好照顧叮當,其他的就連衣服都沒來的及穿,隻胡亂的套了一件很薄的毛衣就跑了出來。


    跑進會所,喬小芮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她穿成這樣就跑來,喬小芮不覺就皺了眉,“末末,你還病著呢,怎麽不穿件外套就跑來。這一吹風迴頭又要躺三天。”


    “現在還說這個。”蘇末瞪了她一眼,急著就問:“淩墨軒呢?在哪?”


    喬小芮暗暗撇嘴,“在包廂裏,剛剛還在吧台,大概喝多了,被人攙進包廂裏了。”


    “被人攙進包廂裏了?被誰?喬小芮,你還是我姐們麽?看見了也不攔著?你什麽居心啊?”


    蘇末火了,機關槍似的衝喬小芮嚷。


    喬小芮無辜的翻翻大眼,“我能攔的住啊?淩墨軒是誰你不知道啊,別說我了,楚河也拿他沒辦法。我們也勸了,可他不聽啊,是他自己要去的。我也沒辦法。”


    “你……”蘇末鬱悶至極,一把推開她往裏麵跌跌撞撞的跑去,跑了二步,又想起什麽,迴頭扭上她“在哪個包廂,帶我去。”


    “好吧。”喬小芮爽快的應道,拉著蘇末就往裏麵跑。


    蘇末是跑的太急了,加上這會所又極大,還沒跑到喬小芮所說的包廂,就已經氣喘籲籲渾身都疼了。


    “末末,你要不要休息?”見蘇末停下來換氣,喬小芮貼心的道。


    蘇末沒搭理她,緩了一陣,便扯著她繼續跑。


    沒一會,終於找到了那間包廂,伸手擰門,居然是從裏麵鎖上的。


    蘇末這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上了頭頂,扭頭便陰寒著臉對已經來了的楚河吼道:“打開。”


    “這個……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蘇末瞪眼看著楚河,“你什麽意思?跟他穿一條褲子來欺負我?”


    “……這可不敢。”楚河訕訕一笑。


    話音一落就聽蘇末又提高了聲量,“那你還愣著還不快打開。否則我就是砸了你的門今天我也要進去看看,他在裏麵幹什麽。”


    氣死了,真是氣死了。蘇末覺得現在她就像一個被吹滿了氣的氣球,快要爆炸了。


    “還不快去。”見楚河還在墨跡,蘇末火大的推了他一下。


    楚河無法,轉身跑開去找來了備用鑰匙,等他迴來,那鑰匙瞬間就被蘇末搶去。


    開門的時候,蘇末的手都在發抖。她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淩墨軒那家夥會哪天跑來突然跟她吵一架等等。


    可她真的沒想到,喬小芮給她打電話居然說……


    算了,想這些沒用了。蘇末的心沉了又沉,擰開門,一眼看去她沉了的心又沸騰起來。


    二話沒說,鑰匙咣當一聲被她砸在地上,之後她就抬腿朝那大床上奔過去。


    “淩墨軒,你在幹什麽?”她衝床上的男人喊到。


    混蛋,太混蛋了。跟她生氣,都已經發展到跟別的女人上床的地步了。


    他到底是生氣,還是對她厭煩了?否則怎麽會離譜成這樣了?


    越想心越痛,她也不等淩墨軒迴應她,直接衝過來,一把扯開那個已經衣衫半退的女人。


    “滾開。”她吼著。


    那女人倒也沒墨跡,慌忙收拾了衣服走人。見這女人走了,站在門口的楚河和喬小芮才對了一個巴掌,關上門扭身離開。


    房內,蘇末看著倒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淩墨軒,心頭說不清是怒氣還是什麽。


    都這樣了,他那二手還在劃拉,好像還在找剛剛那個女人。


    火氣又瞬間上了頭。蘇末忍著疼彎下腰一把將淩墨軒扯住,她拽不起來他,最後反倒力氣不濟,自己倒了下去。


    一倒下去,腰上的傷剛好咯到淩墨軒的手臂上,疼的她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而這時候,淩墨軒的另一隻手臂已經將她抱住,二手臂一帶,就將她抱了個滿懷,接著那滿含著酒氣的薄唇便湊了上來。


    該死的,竟然還在想著那個女人,想著那些齷齪事,甚至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


    蘇末已經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心裏的憤怒和失望好了。


    淩墨軒……他們在一起連生死都經曆過了,他為了她甚至連毒藥都敢吞。


    也正因為這樣,正因為知曉他的心。前幾次他耍小脾氣她都是哄著勸著,從來不疑他。


    可這次呢?他在幹什麽?從m國迴來,家也不迴就跑這裏來喝酒找女人。


    可恨也就算了,喝這麽多又來找女人,他也不怕傷身?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蘇末簡直想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扇二巴掌。都這時候了,還想著他的身體,真是犯賤。


    咒罵了自己一句,她盯著淩墨軒那張沉醉卻依舊英俊不凡的臉,突然就揚起了巴掌,一巴掌拍了上去。


    “混蛋。”她罵道。


    淩墨軒那隻已經探到她胸前的手停了下來,他微微的張開雙眼,迷醉的看著她。


    “末末。”


    一聲輕柔的唿喚,蘇末倒是愣了一下,“你還記得我?”語氣幽怨,卻也沒了剛才的強硬。


    淩墨軒皺眉,伸手扶了扶頭部,沒接她的話,隻說了二個字:“好痛。”


    酒喝多了,頭疼。


    “活該。”蘇末嗔道。


    這時候,淩墨軒的酒醒了一些,幽深的眸光凝在她的臉上,盯著,看了一會。


    突然,那眸光又沉了下來,散出點點冰寒之氣。


    “你怎麽在這?誰讓你來的?”


    又一次讓她看見了他的憔悴,他的狼狽。他也真是夠失敗的。


    這句話說完,他便推開蘇末,掙紮的起身,搖搖擺擺的就往外走。


    蘇末見他這樣,那剛剛才壓下去一點的火氣又竄了出來。


    她翻起來,追了一步,一把拽住淩墨軒的胳膊。


    “你給我迴來。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淩墨軒,你到底想幹什麽呀?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又急又氣,蘇末出口的話就重了一些。


    淩墨軒愣怔了一下,眸光轉迴來,陰寒迫人。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這個女人,竟然說他不要臉?


    蘇末死死揪住他,不放手,卻也不妥協,隻冷哼道:“我說錯了嗎?你跑這裏來喝酒,還找跟……”


    她都不好意思說,也不想說。仿佛那幾個字在她嘴邊轉一下都讓她的心疼痛無比。


    “神經。”淩墨軒隻吐出了這二個字,就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往外走。


    楚河對他的論斷很正確。他不隻是生氣,更多的是覺得自己無法麵對蘇末。


    一看見她,就能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很沒用。驕傲,自尊,都在這件事情裏崩塌,他恨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心愛的女人。


    而這種無力感,這種自責,此時又在酒精的作用下變成了執拗,所以他是一刻鍾都不想多呆,隻想趕緊離開蘇末。


    蘇末被他這麽一甩,理智也甩沒了。這次,她沒去追,而是就站在原地,看著他歪歪倒倒的背影吼了一句:“淩墨軒,你今天敢出這個門,明天我們就離婚。”


    離婚?淩墨軒的背影停住了,用一種極為緩慢的節奏轉過身來,目光冷硬如鐵的盯著她。


    “你再說一遍。”他說。那聲音縹緲冰寒的好像從地獄裏發出來的。


    蘇末其實那二個字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離婚,她自己也覺得太傷人。


    可是,話到這裏了,她也不可能妥協,所以隻能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再說十遍也是這樣。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明天我們就去離婚。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一句離婚已刺穿他的心,又加一句不想跟你在一起,更讓他那心仿佛被淩遲了一樣,疼的停止了跳動。


    他緩步走了過來,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臉上。


    “你要離婚?”


    離婚二字,她怎麽能就這麽輕易的說出口?


    早在決定跟她結婚,決定把妻子這個名分交給她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定了他們是要生死與共的。


    而她,好像並沒有把二個字看的多麽重要。她在輕視這婚姻二字,否則怎麽會隨口就帶了出來?


    淩墨軒憤怒了,沒等蘇末說話就掐住了她的肩膀,竟然直接將她提了起來,大步跨了二步,然後手揚起,將蘇末扔在了床上。


    蘇末疼的都來不及喊,淩墨軒那高大的身軀就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該死的女人,你敢再說一遍,誰準許你離婚了?”他如狼一樣的低吼著,眸光觸到她雪白的脖頸處,身體裏某個欲望突然被點燃。


    他想都沒想的撩起了她身上的薄毛衣,直接拽了下來。


    因為動作太急,一時沒拽下來,纏繞在了蘇末的頭上,差點綁的她快要窒息。


    好不容易衣服被扯掉,一口新鮮空氣還沒唿吸進去,身上的男人已然已經撕開了了她的襯衣。


    他的動作,從來沒有這麽粗魯過,此時的他再也不是那個溫柔繾綣的男人,而是一直餓狼,饑餓的隻想吞噬她的餓狼。


    蘇末掙紮著,卻因為掙紮又得到了他更粗暴的對待。


    她看著淩墨軒的臉,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此時的他可怕的她都已經不認識他了。


    “淩墨軒,你幹什麽?放開我。”


    她的腰痛,胳膊也被他扳的疼痛不已。更疼的還有心,這男人,瘋了嗎?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淩墨軒給出了答案。


    “蘇末,我要讓你知道,這一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女人。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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