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這就去倒,不好意思啊侯叔叔。”荊妙竹伸了伸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大侄女,不要忙了,我不渴的。”侯飛連忙推辭到。


    “瘦猴,咱們兄弟是出生入死過命的交情,到我家就如同到你家,千萬別客氣。”荊誌誠橫刀立馬,語氣是豪氣幹雲。


    “哼哼!”聽到荊誌誠這幾句話,步秀敏有些不樂意了,瞪了瞪荊誌誠。


    “嘿嘿,不過嘛,瘦猴,你隨時要記住了,我們家是我老婆當家的,在家裏她最大!哎呀,這是哪裏的茶葉,這麽好喝啊,對身體還大有好處啊,這真是神了!”喝了一口茶水的荊誌誠,大唿小叫起來。


    “這是小楊專門給我調理身體從老神仙那裏討來的仙茶,平日裏我都舍不得喝的,今天算你倆有口福了。”瞧著荊誌誠大驚小怪的樣子,如同自己第一次喝的時候一樣,步秀敏忍住笑意,不急不緩的說道。


    “哎呀,小楊啊,你們龍虎山那裏真是藏龍臥虎,遍山都是寶貝啊,真是羨慕的緊啊!”荊誌誠這才有空仔細打量起楊吉斌來,隻覺得這小夥子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相貌英≈▽,俊,略帶稚象,但其沉穩的氣勢如同深淵一般,讓人摸不清實際的年齡。


    “荊叔叔,要是喜歡,以後我多想辦法給你弄點來。”


    “好啊,那就先謝謝小楊了。”荊誌誠當真不客氣,性格十分豪爽。


    “貪心不足蛇吞象,做人一定要學會知足常樂,你屁股還沒有坐穩就開始欺負人家小年輕了是吧?小楊,別聽他的,我知道這茶來得很不容易的。”步秀敏出聲製止道。很怕楊吉斌為難。


    “阿姨,不礙事的,我盡力而為就是了,我們龍虎山的野茶如今也開始大規模培育了,其口味不比這個差多少的。叔叔,瞧你這滿臉風霜的樣子。這些年恐怕真不好過吧。”楊吉斌開始轉移話題了。


    “是啊,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那日子是真苦啊。”荊誌誠喝了一口茶後,便將這些年的經曆向眾人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家裏實在窮的揭不開鍋了,荊誌誠一心想到外麵闖一闖,多賺點錢來,改善生活的。


    他首先是到了芙城。在那裏苦巴巴的呆了兩年,沒存下什麽錢,然後又輾轉北上經過秦川、三晉、燕京最後到達黑省,走過來大半個華夏。在邊境上,往返於黑省和蘇聯之間做起了“倒爺”,五年前因瘦猴等幾人受牽連被抓入獄。


    ‘倒爺‘是上世紀80年代出現的一種特殊群體,‘倒爺‘一詞廣泛流行於上世紀80年代中後期和90年代初期。內地在從計劃經濟轉向市場經濟過程中,尤其是在價格雙軌製時代。一些人利用計劃內商品和計劃外商品的價格差別,在市場上倒買倒賣有關商品進行牟利。被人們戲稱為‘倒爺‘。


    ‘倒爺‘一度盛行於全國各地,尤以燕京地區最為流行。


    在國內遭受打擊之後,很快,‘倒爺‘們把目光轉向了國外。‘去俄羅斯做生意一星期能掙一輛奔馳。‘上世紀90年代,這類極富煽動性的說法在國內廣泛傳播。當起了‘國際倒爺‘,


    事實上。與俄羅斯接壤的黑省等地,邊境貿易早在1980年代就已經相當興盛,許多村莊幾乎村村都有人在俄羅斯做‘倒爺‘,迴來又走,走了又迴。當地人至今念念不忘當年‘一車西瓜換一輛坦克‘的‘盛景‘。


    燕京經滿洲裏至莫斯科的鐵路全長9000多公裏。國際列車每周對開一次,運行六天六夜,這趟國際列車就是那些國際‘倒爺‘的主要交通工具。而這條線路在‘倒爺‘們的眼中,熟悉得如同迴鄉的鄉間小路。


    列車一進俄羅斯境內,每到一站,‘倒爺‘們就拎著皮夾克、羽絨服等蜂擁而下,而在站台上早就擠滿了等待搶購的俄羅斯人。


    這些‘倒爺‘們都掙了大錢,這些傳奇經迴國後的‘倒爺‘們口口相傳,極具煽動效應。一時間,邊境掀起了全民搞邊貿的高潮。從最初的黑省‘倒爺‘、燕京‘倒爺‘,發展到後來主要以閩南和錢江的‘倒爺‘為主。


    隻是,個中艱辛隻有這些國際‘倒爺‘們自己知道。中俄民間貿易的線路,就是他們用汗水乃至血水殺開的,其間的故事驚心動魄,當事人迴首往事心情也異常複雜。在倒爺生涯道路上走來走去的人們,幾乎都遇到過搶劫,也有人送了命。


    在俄羅斯最大的華夏貨市場莫斯科市阿斯太,雖然外觀簡陋,但租金奇高。由兩個廢舊集裝箱上下搭建的店鋪,年租金和各類‘好處費‘‘保護費‘,總共在50萬人民幣左右。不過比起生意的利潤,這些‘打發俄羅斯人的小錢‘已經不在‘倒爺‘們的算計之內。


    生意做大了,錢也賺得多了,艱難的是要將掙迴來的錢帶迴華夏去。查每個華夏商人攜帶的美金便成了俄羅斯海關的重要任務。因為那時候,火車是惟一的渠道,‘倒爺‘們隻能冒險將成千上萬甚至數十萬美金隨身攜帶迴國。


    於是,每次進出俄羅斯,都成了一種狂歡似的宣泄。列車一進俄羅斯,進入餐車就餐的都是華夏‘倒爺‘們,因為每到一個俄羅斯的車站,貨物都會立馬脫銷。而列車一出俄國邊境進入華夏,‘倒爺‘們又都鬆了一口氣:迴家真好!


    說到了這裏,楊吉斌想起來了,原來的曆史上1991年12月25日蘇聯解體後,盧布的使命在俄羅斯聯邦得以延續,但是其地位已經搖搖欲墜,大不如前了。再次發生動蕩是不可避免的。


    果然,1993年俄羅斯政府進行了曆史上最大的一次盧布改革,以新版的盧布代替舊版的盧布,1961年開始發行的舊盧布徹底退出了曆史舞台。金融不設防的莫斯科,在毫無準備和監管的情況下開始金融自由化,就是這一舉措給蘇聯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在盧布匯率市場崩潰後,原來設下金融騙局的國際資本劫掠者僅僅用少得可憐的美元就結清了原來的巨額盧布債務,並且低價買入了前蘇聯的國有資產。


    就是這樣,米國僅僅動用了幾億美元就把前蘇聯人民積攢70年的財富——價值28萬億美元的財富賺到了手裏。


    同時楊吉斌也想起來華夏第一倒爺牟先生,當年他的壯舉是‘倒飛機‘,實屬改革開放初期的商業奇跡。他樂於談論的話題是國家、改革、命運這些大詞。作為第一代民營企業家,三度入獄的牟先生從大陸首富到首騙的故事就是這個年代的傳奇。


    一屋子人唏噓感歎良久,沒曾想到,荊誌誠這年來有這多傳奇故事,多次出生入死的經曆讓步秀敏母女倆情緒起伏跌宕,步秀敏幾度情緒失控,直罵他:“你怎麽那樣不要命啊?錢算什麽東西啊,人才是最重要的。”


    聽著老婆這樣溫情的關心,荊誌誠十分的感動,摟住步秀敏說道:“放心好了,以後隻要危險的事情,我絕不再幹了。不會讓你們擔驚受怕了,我會用自己的雙手踏踏實實的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的。”


    “嗚嗚嗚,你這個混蛋,說話要算數啊,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不允許你向以前那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這個家我們一起養。你不要把什麽事情都悶在心裏,知道嗎?”步秀敏哽咽著囑咐道。


    “好啦。我知道了,知道以前錯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唉,十多年過去了,當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荊誌誠很是有些灰心喪氣,原本已經積累了不少的財富,但是沒曾想到就當自己準備返鄉的時候,出了狀況,被沒收了全部所得,還鋃鐺入獄。


    “沒事的,叔叔,你能平安迴家就是最好的禮物了,至於其它的一切當真不重要,兩位叔叔有什麽想法盡管提出來,我能幫的一定幫!”楊吉斌知道荊誌誠還是很在意自己沒能帶迴來改變生活的財富,其心中一定十分慚愧。


    楊吉斌在荊妙竹家裏吃完晚飯迴到家裏時,已經是下午七點了。


    “小斌,你總算迴來了,怎麽一出去就是兩天啊?”李文容一見到楊吉斌就發問。


    “媽,許姐姐她父親的傷殘情況比較嚴重,多耽誤了點時間。本來下午就該到家的,結果到了縣裏,正好趕上我朋友的父親從遠處迴來,於是又多耽誤了會。都啥事的,我這不是迴來了嘛,你放心好了。”


    “你這孩子,人不大,事挺多的,許雪楠的父親現在咋樣了,能治好嗎?”


    “你還用說嗎,我出馬,能有搞不定的事情,一個兩個後保準健健康康的,能走能跳!”


    “那就好。現在都8月25日了,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也該收收心了啊。”李文容看著越來越野性的楊吉斌,既是驕傲又是擔心的。


    “我知道了,不就讀點死書嘛,我哪迴考試不是第一名啊?”楊吉斌很是不屑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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