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跑的比兔子還快啊!”李元亮笑了笑,打開了瓷罐,一股誘人的清香撲鼻而來,趕緊將小茶杯倒滿,仰頭一飲而盡,隻覺得這神仙水甘甜無比,爽口潤肺,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都舒服之極,“劈裏啪啦”渾身個關節響個不停,一股暖流湧向全身,體表冒出細汗,竟帶出了不少腥臭的黑色雜質。


    作為明勁巔峰的李元亮怎能不明白其中奧妙,沒曾想到這神仙水竟然有洗精伐髓的功效,心中極為震撼,難怪叫做神仙水,實在珍貴之極啊。


    任氏見李元亮渾身冒汗,沉默不語,連忙問道:“老頭子,究竟咋樣了啊?”


    “哦,好著呢,從來沒有這樣好過,老婆子,趕緊的,你也來嚐一杯,真是好東西啊!”李元亮說完後,也給任氏倒了一杯。


    “我沒病沒痛的喝那玩意幹啥,斌斌說了給你治病的啊!”任氏有些不解。


    “你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這可是寶貝東西,不喝才會後悔死你,趕緊的,別廢話,喝了,我去把這個罐子藏好了!”說完,李元亮也不管任氏,抱起罐子就朝臥室走去。


    “這老頭子f■,神神叨叨的在幹啥啊?我倒是要看看這是什麽好寶貝!”任氏好奇心大起,端起茶杯喝起來了,哇,甘冽清爽,全身好舒服啊!


    楊吉斌滿腦子裏都是事,忘記了低調,提起真氣,腳下發力,好似一股龍卷風,全速向荊妙竹家趕去,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哇塞,剛才是個什麽東西,掀起一股巨浪,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一個正在悠閑壓馬路的年輕女孩尖叫起來。


    “粑粑,麻麻,那個鍋鍋會飛哦!”


    ……


    近5公裏的路程,楊吉斌僅僅十來分鍾就趕到了,在進解放小區之前順便買了些營養品和水果。解放小區裏的居民樓,是五十年代新建的單位家屬樓,樓層最高是四層。這幾棟居民房樓齡已將近40年,陳舊不堪,甚至有兩棟已經是搖搖欲墜的危房了。但就算如此,這片居民樓一直捱到95年城市改造的時候,才被當作危房全部拆除了。整個居民小區,由於沒有物管,顯得十分髒、亂、差,樓前草坪被一堆堆臭氣熏天的垃圾覆蓋,一群群蒼蠅狂飛亂舞,沒想到荊妙竹所提到的寒舍簡陋,竟然是簡陋成這個樣子。


    惡臭難聞之下,楊吉斌不得不掩著鼻子,找到了標有“3”的那棟居民樓,快速衝了過去,沿著樓梯向上走去。還沒到三樓,楊吉斌就聽到了一陣淒厲的哭喊聲:“求求你們了,再給我一點時間吧,就再寬限一個月好嗎,各位大哥行行好,我跪下求你們了!”


    “什麽,還一個月,臭娘們耍我們是嗎,上次好說歹說的就說一個月後一定還上,剛哥當時看你母女倆確實可憐才勉強答應寬限一個月。結果就為這事,剛哥迴去後被浩哥打了一個大嘴巴子,要不是老大念在剛哥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非得打斷一條腿不可。你倒好,到了今天還要想再寬限一個月,我呸,給臉不要臉是不?”


    “就是,別說一個月,就是他媽的一個小時都不行,臭娘們,你tm的有錢買好書,沒錢還債是嗎?今天要是不給錢,就隻好拿你抵債了!嘿嘿!”


    “啊,不要啊!求求你們了。”


    楊吉斌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嗖的一下跑到四樓,不假思索踹開房門。隻見瘦弱的荊妙竹正跪在地上,掩麵而泣,一臉驚恐。在她身旁,有3個混混模樣的人,其中一個小混混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正在那比劃著。


    “呔!”楊吉斌把手中的塑料袋一扔,欺身上前,伸手抓住小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擰,“哐當”一下,匕首應聲落地。然後,楊吉斌伸腿就是一腳,直接把那個小混貼到了對麵的牆上,接著轉身將荊妙竹扶了起來:“荊姐姐,不要怕,有我在這,我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荊妙竹在驚恐和絕望中,突然看到了楊吉斌駕著七彩祥雲闖了進來,就如同一個即將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全部的委屈傾瀉而出,站起身來一把撲進了楊吉斌懷裏,聲淚俱下:“楊小弟,你怎麽來了?”


    少女柔弱無骨的身子和那堅挺之處,舒爽的觸感讓楊吉斌渾身一震,臉色潮紅:“嘿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有這樣的事你昨天怎麽不跟我們說說?”


    “呀哈,一對狗男女還親熱上了啊,臭小子,你哪條道上的?想玩英雄救美是嗎?那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另一個小混混揮舞著匕首,獰笑著向前走來。


    荊妙竹見狀,驚慌的推了推楊吉斌:“楊小弟,你還是趕緊走吧,本來也不關你的事!我不想連累了你。”


    “咿呀,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楊吉斌狠狠的挽了挽袖子,擺出了李小龍的招牌動作,用小指勾了勾:“多謝哥們成全,要打就麻利點,大爺不打你一個滿臉開花,你就不知道什麽叫文武雙全!”


    “臭小子,你這是找死!阿毅,剛哥,點子紮手,並肩上啊!”那個小混混大吼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欲跨步前衝。


    “阿豪,阿毅,都給我住手!”剛哥厲聲阻止,然後走了過來,對著楊吉斌說道:“老八,你這是鬧的哪出啊?”


    楊吉斌正準備大幹一場,不曾想中途夭折,很不爽的看了過去,這個麵帶幾分煞氣的禿驢少年頗為眼熟:“你剛才叫我啥,老八?臥槽,你是老四楊吉剛?”


    “靠,不是我是誰?這些不就成熟、帥氣了點嗎,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勁了?”楊吉剛很滿意的摸了摸自己光頭說道。


    “我去,兩三年不見,你咋變成光頭強了?四哥,你不是為了省點理發錢,才整成這個操形吧?”楊吉斌也笑了,這個16歲的堂哥,四年前就進入社會大學了,瞧著這副光景,已經進階成精英古惑仔了。


    “啊,你們原來是一家子人啊?”劇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原本還緊張無比的荊妙竹,好奇的問起楊吉斌來。


    “哦,是堂哥,他排行老四,我排行老八。我這位堂哥了不起啊,全家堂兄弟姐妹幾十個中,就他學曆最高了,正在攻讀紅城社會大學社會係,今年都大四了。”楊吉斌收了招式,緊挨著荊妙竹,說笑起來。


    “噗嗤”荊妙竹被逗的樂不可支:“真逗,不就是混個黑社會嘛,還說的那麽文雅?”


    “哎,荊姐姐,混黑社會也是需要學曆和經驗的,沒有頭腦的,就會沒腦袋的。”看著梨花帶雨的荊妙竹,楊吉斌心情甚好的打趣起來。


    見兩人若無旁人的說笑,小混混傅剛豪忍不住的向楊吉剛問道:“剛哥,到底咋迴事,那個小子是你堂弟?就算如此,也不行啊,這迴要是再要不迴錢,我們可就慘了!”


    “我當然明白今天來,是無論如何都要有個結果的,你也看見了那個愣頭青,的確是我的堂弟,這事我來跟他說說先!”楊吉剛說完,走了過去拍了拍楊吉斌的肩膀:“老八啊,你倆要打情罵俏也得分場合啊,你們秀恩愛,豈不是要虐死我們這樣的單身狗嗎?再說了,你也該知道四哥今天是來辦事的。”


    “嘿嘿,四哥見笑了。四哥挺有文化的,說話真夠文雅,辦事不就是來收爛賬嘛!”楊吉斌撓了撓頭,有些不舍的離開了溫柔鄉。


    “知道就好,這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可別因為外人傷了咱們兄弟間的感情啊!”楊吉剛此刻也是有些頭疼,這種淒淒慘慘的局麵雖說見過不少,但今天這事楊吉斌參雜了進來,讓他有些束手束腳的。


    “四哥,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今天我也賣你一個麵子。說吧,她家借了多少錢?”楊吉斌拍了拍自己背包:“能用錢解決掉的問題,那就不是一個問題!”


    “哎呀,看不出來來,你小子人毛都沒長齊,口氣倒是不小了。說得輕巧提根燈草,你知道她家現在欠了多少錢嗎?你家有多少家底,我還能不清楚?”楊吉剛自然不相信楊吉斌有能力替荊妙竹還債。


    “你先說多少錢,看我能不能拿出來再說啊!”


    “當初借錢是5000元,加上五個月利息一共是12000元。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口袋裏有幾毛零花錢?”楊吉剛很是打擊楊吉斌。


    “啊,怎麽一下這麽多了?你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借5000還8000就可以了嗎,怎麽一下變成12000了?”荊妙竹一聽欠的高利貸都變成12000元了,非常吃驚的辯解道。


    “這位小妹妹,當初你借錢的時候,就該有數的,這印子錢就是閻王錢,好借不好還啊!”


    “是啊,說起來,咋們天龍幫做事還算地道,還講江湖道義和規矩,你要是借的是黑虎幫的印子錢的話,嘿嘿,瞧你這個俊模樣,估計已經成為夜朦朧的頭牌小姐了吧!”


    “可是……”荊妙竹知道他們說的是實情,但這筆錢的確遠超出了她的償還能力。


    “沒什麽可是的,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算是仁至義盡了,今天來之前老大已經特地打了招唿,這事必須有個了結。老八,希望你能理解,若是今天拿不出錢,那麽也就別怪四哥我不講情麵,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楊吉剛咬了咬牙,下達了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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