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淩很快就睡下了。黎夜坐在一邊開始查迴去的航班，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左淩生理期太難受。肯定要明早迴去，之後中午左右到達雲城。不過也沒事，左淩的課也在下午，上午不過去也沒太大的問題。
今晚肯定要在這酒店住下了。
這是沈盡訂的那家酒店，沈盡不在，他們住在這裏剛好也不用重新訂一家酒店了。
第二天一早，左淩和黎夜就去了機場，中午就到了雲城。
左淩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恢複的還不錯，雖然還是有些難受，但是相比昨天，已經好很多了。
下了飛機，黎夜開著車就送左淩去了警校，也沒來得及迴家。
……
提著自己的背包下了車，左淩把車門關上。
黎夜降下車窗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問道：“下班我來接你啊。”
“話說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啊。”左淩答非所問。
黎夜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點點頭：“有啊。最近沒什麽事。”
他最近很清閑。
左淩摸了摸下巴，隨即把背包甩在肩上背好，說道：“有時間就教我騎車吧，我覺得以後也不用你接，自己騎車上下班也方便，也能早點迴家。”她步行迴家雖然用的時間也不多，但是騎車能更快一點。
黎夜笑了笑，點頭答應：“行。我一會兒就去幫你買一輛。之後晚上我接你啊，吃完飯，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教你。”
左淩的要求，他都會答應。而且這也不過分。
“晚上見。”左淩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轉身便過了馬路進了警校大門。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黎夜才開車迴去。
……
左淩進了學校，路上有好多學生和她打招唿，還在問她為什麽這段時間不在，左淩隨口解釋了一下，也沒說太多。
她先去校長那邊打了個招唿，之後才迴了自己的辦公室。
“咚咚”
左淩幾乎是剛在椅子上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她一頓，隨後淡定的把筆記本從背包裏拿出來，開機的同時，她輕聲一句：“請進。”
電腦開機很快，左淩把包裏的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麵上之後，才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人。
望著眼前的人，左淩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會看到這人。
“你怎麽在這兒？”左淩有些驚訝。
顧臨抓了抓頭發，輕聲道：“來實習的。”
左淩：“……”
“這才幾月份啊？你畢業了？”左淩奇怪的翻了翻桌上的日曆，這還不到二月份呢。還有一個多星期才放寒假呢。
“沒有啊。到六月份就畢業了。但是我們那邊已經放寒假了，所以就過來實習了，校長讓我當助教，怕你忙不過來，我順便也是來學習的。”顧臨老老實實的站在左淩對麵，俯視著她。
顧臨已經不像幾個月之前剛見到左淩的時候那麽緊張了，想想當初他和左淩說話還會緊張到結巴。
左淩抿了下唇，也沒拒絕。畢竟是校長的安排，而且他之前就和顧臨認識了，也不好讓人家走，反正很快就放假了嗎，助教就助教吧，混幾天日子。“你什麽來的？”左淩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顧臨道：“來了三四天了，但是聽說你請假了。我就一直在其他老師那邊學習，剛剛聽說你迴來了，我就趕緊過來了。”剛剛在教室裏聽到有人說見到左淩迴來了，他問了一下，是真的，他趕緊就過來了。
左淩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對他道：“走吧，十分鍾後有節課。”
“好。”顧臨伸手，把她的東西都拿上。
左淩想說什麽，但是最後也沒說出口。
她本來想自己拿，可是想想，顧臨也不能什麽都不做，男孩子嘛，也是要自尊心的。
把剛脫下來的大衣重新穿上，左淩率先出了門，顧臨緊隨其後。
……
最後一節課一下，左淩也到了下班的時間，顧臨拿著教材跟著她迴了辦公室。
把背包收拾了一下，左淩對顧臨道：“放在桌上就行了。我先走了。”
“要不……一起吃飯？”顧臨突然開口說道。
聞聲，左淩迴頭看了他一眼，對他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行。明天中午我請你在食堂吃啊。”
這算是變相的拒絕。
顧臨眼底的光暗了下去，他嗯了一聲，目送她離開。
他站在窗邊，很快就看到已經到了樓下的左淩。她穿了一家卡其色的大衣，長度都快到了腳踝了。從顧臨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一個背影。今天的左淩很不同，她的頭發都綁到了腦後，紮起了一個小揪。耳邊，她微卷的碎發被冷風吹起。
左淩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
警校門口，黎夜坐在自行車上，風吹過，他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說實話在，這個季節騎自行車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黎夜自然是希望開著車接左淩的。但是想起中午的約定，他還是騎了這輛下午剛剛給左淩買好的自行車。
左淩出了校門，抬頭一眼就瞧見了黎夜，她腳步一頓，呆愣在原地。
“走呀！”黎夜直起身子，朝著她揮了揮手。
左淩聽到他的聲音，這才迴過神來。
待左淩走近，黎夜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給她戴好，“我們先去吃飯吧。許荊南在等了，希年也到了。沈盡和木淺淺在路上，大概也快了。”
“騎車過去？”左淩沒動，懷疑的看著他。
黎夜戴著口罩，對她挑了挑眉，“不然？”
“有多遠啊？”左淩對雲城這邊不太熟悉。
雖然在這邊也生活了很久了，但是她去過的地方也不多。
“騎車的話，我們走近路，能快點。二十分鍾吧。”
左淩皺了皺眉，不是很讚同，“那多冷啊。”
現在一月了，雲城溫度雖然讓人還能接受，但是還是冷啊，畢竟是冬天，騎車的話，迎麵還要被風吹。
“你也知道冷啊，那為什麽不讓我開車接送你上下班呢。”
黎夜反問著。
左淩：“……”
“這麽近沒必要。”
“好了，你快點上來。”黎夜拍了拍後座，示意她坐上來。
因為風衣很長，左淩隻好側著身子坐下，但是又有些不平衡，導致她心裏很沒底。她抬起一隻手，環在黎夜的腰上，這才有了安全感。
黎夜看著腰上的手，沒說話，口罩下的唇倒是揚了起來。
黎夜走的近路，所以七拐八拐的，左淩這一路也就沒撒手過，一隻手環在他腰上，一隻手放在口袋裏。她低著頭，把臉埋在黎夜的圍巾裏，擋住寒風。
快到的時候，黎夜減慢了速度，突然開口：“我上一次載你的時候，還是在大院裏呢。我頭一次騎車載別人。之後，也沒有過別人。”
聞言，左淩迴憶了一下。當年的點點滴滴，左淩還記得一些，他說的這件事，左淩也還記得。
那個時候，左淩不會騎車，從大院門口到他們家，距離也有點遠，兩人本來要騎車，可是左淩不會，幹脆就讓黎夜載著她。
那個時候，兩人還沒在一起呢，一路打打鬧鬧，哪有現在這麽安靜，也沒現在這種氣氛。
“當年載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麽把這個煞筆甩下去，坐在後麵也不安分點。現在載著你，我又不舍得讓你下去。”
左淩眼底染上笑意，環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動了動，她道：“你沒想到你當年想甩掉的人，如今是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吧。”
黎夜輕輕搖頭，“沒有。”
“那個時候就把你當成朋友，那個時候你不是也這樣嘛。你有想過會和我在一起？”
“沒有。”左淩也搖頭。
那個時候，可能是性別的緣故，所以黎夜開竅晚，左淩開竅晚是因為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
……
到了訂好的餐廳的時候，包廂裏，就希年和許荊南坐在那。許荊南坐在椅子上，正在睡覺。希年坐在一邊拿著手機正在給帽帽發消息。
左淩把背包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又把大衣脫下掛上，問道：“沈盡和木淺淺還沒到？”
她昨天勸住盛老爺子之後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沈盡，讓沈盡帶著木淺淺迴國，告訴他老爺子那邊已經被她搞定了。想到今天答應了許荊南要來聚餐，沈盡就答應先帶木淺淺迴來。
畢竟許荊南被調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麵。兩人之前上了船，所以再迴華夏就比較遠，因此來的就比較晚。
希年搖頭，“沒呢。剛剛沈盡還在群裏說，他們在路上呢，從機場來的，有點堵，再等個十幾分鍾差不多就到了。”
左淩應了一聲，和黎夜挨著坐下。
瞧了一眼對麵還在睡的許荊南，左淩嘖了一聲，抬手敲了敲桌上，許荊南也沒反應，睡的有些沉。
“坐在這都能睡著，還真是職業習慣啊。”左淩笑了。
他們這一行的，經常熬夜，所以白天閑著的時候就會補一覺，也沒有休息室什麽的，基本上都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或者趴在桌上補覺。
他們也是說睡就睡，也不挑地方，隻不過經常這麽睡得話，腰受不住。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左淩笑的不懷好意，掏出手機來。
打開音樂播放器，她搜了一首歌，把聲音開到最大：“出賣我的愛！”
許荊南：“！！！”
包廂很空，所以還有迴音，就這一句歌詞就把許荊南嚇醒了。
盯著對麵還在笑的左淩，許荊南罵了一句，坐正身子的同時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你有病啊。”
左淩笑著把歌關了。“這不是好心的叫你起床嘛。”
許荊南嗤了一聲，端起茶壺給自己倒茶，邊道：“那我謝謝你了。”
黎夜瞧著許荊南的發型，有些奇怪：“怎麽剪頭發了？”
許荊南剪了個板寸，看著莫名有些兇。
左淩盯著許荊南的寸頭，嘖了一聲，調侃了一句：“不知道還以為你剛從裏麵出來。”
“這不是方便嘛。”許荊南說著摸了摸自己有些刺手的頭發。他今天下午去剪得。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剪寸頭。
要是他爸看了，非得揍他不可。不過……他這也是工作需要。
想起自己的工作，許荊南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換了個話題，沒再說頭發的事情。
左淩也沒有再問，和他聊了兩句就把話題轉到希年身上了，大家就順勢在聊帽帽臨產的事情。
提到這個，許荊南拍了下腦門，“哎呀，差點忘了呢。”
許荊南掏了掏口袋，把一張卡放在桌上，滑到希年麵前。
“這是？”希年皺了皺眉，有些茫然。
他和許荊南當年也是見過的，隻不過沒有交情，還是後來因為左淩才熟悉起來的，也變成了好朋友。
許荊南是他們這裏年紀最大的，今年過完年就整整三十歲了，也是個老大哥。
“我不是要被調走了嘛，我怕到時候出任務，忙，看不到消息，所以提前把份子錢給你。這裏麵有給孩子，有給你們結婚的份子錢。我都提前給了。到時候婚禮給我留個位置啊。”許荊南笑了笑，隨後又摸出一張卡，一點都不客氣的丟給對麵的左淩。
左淩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這是給你和黎夜結婚的份子錢，大家都一樣。隻不過你不還沒懷呢，等懷了我再給另外一份份子錢啊。”
左淩摸了摸卡上凸起的數字，笑著丟給他，“到時候你當麵給吧。我們婚禮在七月呢。你空不出時間？”
“我也不敢確定，你先收著吧。到時候我怕忘了，反正給我留個位置就行，到時候把日期地址發我手機上，我提前空出時間來。”
說完，許荊南又把卡丟了迴去。
左淩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行吧。”
還是收下了。
沈盡和木淺淺推門進來的時候，左淩剛把卡放進包裏。
聽到聲音，左淩迴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人手牽著手，十指緊扣，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哦，不對，不是像極了，本來就是啊。
左淩摸了摸下巴，視線落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語氣調侃：“昨天還是苦情劇呢，這手握的可真快啊。”
今晚肯定要在這酒店住下了。
這是沈盡訂的那家酒店，沈盡不在，他們住在這裏剛好也不用重新訂一家酒店了。
第二天一早，左淩和黎夜就去了機場，中午就到了雲城。
左淩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恢複的還不錯，雖然還是有些難受，但是相比昨天，已經好很多了。
下了飛機，黎夜開著車就送左淩去了警校，也沒來得及迴家。
……
提著自己的背包下了車，左淩把車門關上。
黎夜降下車窗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問道：“下班我來接你啊。”
“話說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啊。”左淩答非所問。
黎夜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點點頭：“有啊。最近沒什麽事。”
他最近很清閑。
左淩摸了摸下巴，隨即把背包甩在肩上背好，說道：“有時間就教我騎車吧，我覺得以後也不用你接，自己騎車上下班也方便，也能早點迴家。”她步行迴家雖然用的時間也不多，但是騎車能更快一點。
黎夜笑了笑，點頭答應：“行。我一會兒就去幫你買一輛。之後晚上我接你啊，吃完飯，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教你。”
左淩的要求，他都會答應。而且這也不過分。
“晚上見。”左淩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轉身便過了馬路進了警校大門。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黎夜才開車迴去。
……
左淩進了學校，路上有好多學生和她打招唿，還在問她為什麽這段時間不在，左淩隨口解釋了一下，也沒說太多。
她先去校長那邊打了個招唿，之後才迴了自己的辦公室。
“咚咚”
左淩幾乎是剛在椅子上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她一頓，隨後淡定的把筆記本從背包裏拿出來，開機的同時，她輕聲一句：“請進。”
電腦開機很快，左淩把包裏的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麵上之後，才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人。
望著眼前的人，左淩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會看到這人。
“你怎麽在這兒？”左淩有些驚訝。
顧臨抓了抓頭發，輕聲道：“來實習的。”
左淩：“……”
“這才幾月份啊？你畢業了？”左淩奇怪的翻了翻桌上的日曆，這還不到二月份呢。還有一個多星期才放寒假呢。
“沒有啊。到六月份就畢業了。但是我們那邊已經放寒假了，所以就過來實習了，校長讓我當助教，怕你忙不過來，我順便也是來學習的。”顧臨老老實實的站在左淩對麵，俯視著她。
顧臨已經不像幾個月之前剛見到左淩的時候那麽緊張了，想想當初他和左淩說話還會緊張到結巴。
左淩抿了下唇，也沒拒絕。畢竟是校長的安排，而且他之前就和顧臨認識了，也不好讓人家走，反正很快就放假了嗎，助教就助教吧，混幾天日子。“你什麽來的？”左淩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顧臨道：“來了三四天了，但是聽說你請假了。我就一直在其他老師那邊學習，剛剛聽說你迴來了，我就趕緊過來了。”剛剛在教室裏聽到有人說見到左淩迴來了，他問了一下，是真的，他趕緊就過來了。
左淩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對他道：“走吧，十分鍾後有節課。”
“好。”顧臨伸手，把她的東西都拿上。
左淩想說什麽，但是最後也沒說出口。
她本來想自己拿，可是想想，顧臨也不能什麽都不做，男孩子嘛，也是要自尊心的。
把剛脫下來的大衣重新穿上，左淩率先出了門，顧臨緊隨其後。
……
最後一節課一下，左淩也到了下班的時間，顧臨拿著教材跟著她迴了辦公室。
把背包收拾了一下，左淩對顧臨道：“放在桌上就行了。我先走了。”
“要不……一起吃飯？”顧臨突然開口說道。
聞聲，左淩迴頭看了他一眼，對他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行。明天中午我請你在食堂吃啊。”
這算是變相的拒絕。
顧臨眼底的光暗了下去，他嗯了一聲，目送她離開。
他站在窗邊，很快就看到已經到了樓下的左淩。她穿了一家卡其色的大衣，長度都快到了腳踝了。從顧臨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一個背影。今天的左淩很不同，她的頭發都綁到了腦後，紮起了一個小揪。耳邊，她微卷的碎發被冷風吹起。
左淩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
警校門口，黎夜坐在自行車上，風吹過，他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說實話在，這個季節騎自行車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黎夜自然是希望開著車接左淩的。但是想起中午的約定，他還是騎了這輛下午剛剛給左淩買好的自行車。
左淩出了校門，抬頭一眼就瞧見了黎夜，她腳步一頓，呆愣在原地。
“走呀！”黎夜直起身子，朝著她揮了揮手。
左淩聽到他的聲音，這才迴過神來。
待左淩走近，黎夜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給她戴好，“我們先去吃飯吧。許荊南在等了，希年也到了。沈盡和木淺淺在路上，大概也快了。”
“騎車過去？”左淩沒動，懷疑的看著他。
黎夜戴著口罩，對她挑了挑眉，“不然？”
“有多遠啊？”左淩對雲城這邊不太熟悉。
雖然在這邊也生活了很久了，但是她去過的地方也不多。
“騎車的話，我們走近路，能快點。二十分鍾吧。”
左淩皺了皺眉，不是很讚同，“那多冷啊。”
現在一月了，雲城溫度雖然讓人還能接受，但是還是冷啊，畢竟是冬天，騎車的話，迎麵還要被風吹。
“你也知道冷啊，那為什麽不讓我開車接送你上下班呢。”
黎夜反問著。
左淩：“……”
“這麽近沒必要。”
“好了，你快點上來。”黎夜拍了拍後座，示意她坐上來。
因為風衣很長，左淩隻好側著身子坐下，但是又有些不平衡，導致她心裏很沒底。她抬起一隻手，環在黎夜的腰上，這才有了安全感。
黎夜看著腰上的手，沒說話，口罩下的唇倒是揚了起來。
黎夜走的近路，所以七拐八拐的，左淩這一路也就沒撒手過，一隻手環在他腰上，一隻手放在口袋裏。她低著頭，把臉埋在黎夜的圍巾裏，擋住寒風。
快到的時候，黎夜減慢了速度，突然開口：“我上一次載你的時候，還是在大院裏呢。我頭一次騎車載別人。之後，也沒有過別人。”
聞言，左淩迴憶了一下。當年的點點滴滴，左淩還記得一些，他說的這件事，左淩也還記得。
那個時候，左淩不會騎車，從大院門口到他們家，距離也有點遠，兩人本來要騎車，可是左淩不會，幹脆就讓黎夜載著她。
那個時候，兩人還沒在一起呢，一路打打鬧鬧，哪有現在這麽安靜，也沒現在這種氣氛。
“當年載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麽把這個煞筆甩下去，坐在後麵也不安分點。現在載著你，我又不舍得讓你下去。”
左淩眼底染上笑意，環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動了動，她道：“你沒想到你當年想甩掉的人，如今是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吧。”
黎夜輕輕搖頭，“沒有。”
“那個時候就把你當成朋友，那個時候你不是也這樣嘛。你有想過會和我在一起？”
“沒有。”左淩也搖頭。
那個時候，可能是性別的緣故，所以黎夜開竅晚，左淩開竅晚是因為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
……
到了訂好的餐廳的時候，包廂裏，就希年和許荊南坐在那。許荊南坐在椅子上，正在睡覺。希年坐在一邊拿著手機正在給帽帽發消息。
左淩把背包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又把大衣脫下掛上，問道：“沈盡和木淺淺還沒到？”
她昨天勸住盛老爺子之後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沈盡，讓沈盡帶著木淺淺迴國，告訴他老爺子那邊已經被她搞定了。想到今天答應了許荊南要來聚餐，沈盡就答應先帶木淺淺迴來。
畢竟許荊南被調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麵。兩人之前上了船，所以再迴華夏就比較遠，因此來的就比較晚。
希年搖頭，“沒呢。剛剛沈盡還在群裏說，他們在路上呢，從機場來的，有點堵，再等個十幾分鍾差不多就到了。”
左淩應了一聲，和黎夜挨著坐下。
瞧了一眼對麵還在睡的許荊南，左淩嘖了一聲，抬手敲了敲桌上，許荊南也沒反應，睡的有些沉。
“坐在這都能睡著，還真是職業習慣啊。”左淩笑了。
他們這一行的，經常熬夜，所以白天閑著的時候就會補一覺，也沒有休息室什麽的，基本上都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或者趴在桌上補覺。
他們也是說睡就睡，也不挑地方，隻不過經常這麽睡得話，腰受不住。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左淩笑的不懷好意，掏出手機來。
打開音樂播放器，她搜了一首歌，把聲音開到最大：“出賣我的愛！”
許荊南：“！！！”
包廂很空，所以還有迴音，就這一句歌詞就把許荊南嚇醒了。
盯著對麵還在笑的左淩，許荊南罵了一句，坐正身子的同時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你有病啊。”
左淩笑著把歌關了。“這不是好心的叫你起床嘛。”
許荊南嗤了一聲，端起茶壺給自己倒茶，邊道：“那我謝謝你了。”
黎夜瞧著許荊南的發型，有些奇怪：“怎麽剪頭發了？”
許荊南剪了個板寸，看著莫名有些兇。
左淩盯著許荊南的寸頭，嘖了一聲，調侃了一句：“不知道還以為你剛從裏麵出來。”
“這不是方便嘛。”許荊南說著摸了摸自己有些刺手的頭發。他今天下午去剪得。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剪寸頭。
要是他爸看了，非得揍他不可。不過……他這也是工作需要。
想起自己的工作，許荊南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換了個話題，沒再說頭發的事情。
左淩也沒有再問，和他聊了兩句就把話題轉到希年身上了，大家就順勢在聊帽帽臨產的事情。
提到這個，許荊南拍了下腦門，“哎呀，差點忘了呢。”
許荊南掏了掏口袋，把一張卡放在桌上，滑到希年麵前。
“這是？”希年皺了皺眉，有些茫然。
他和許荊南當年也是見過的，隻不過沒有交情，還是後來因為左淩才熟悉起來的，也變成了好朋友。
許荊南是他們這裏年紀最大的，今年過完年就整整三十歲了，也是個老大哥。
“我不是要被調走了嘛，我怕到時候出任務，忙，看不到消息，所以提前把份子錢給你。這裏麵有給孩子，有給你們結婚的份子錢。我都提前給了。到時候婚禮給我留個位置啊。”許荊南笑了笑，隨後又摸出一張卡，一點都不客氣的丟給對麵的左淩。
左淩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這是給你和黎夜結婚的份子錢，大家都一樣。隻不過你不還沒懷呢，等懷了我再給另外一份份子錢啊。”
左淩摸了摸卡上凸起的數字，笑著丟給他，“到時候你當麵給吧。我們婚禮在七月呢。你空不出時間？”
“我也不敢確定，你先收著吧。到時候我怕忘了，反正給我留個位置就行，到時候把日期地址發我手機上，我提前空出時間來。”
說完，許荊南又把卡丟了迴去。
左淩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行吧。”
還是收下了。
沈盡和木淺淺推門進來的時候，左淩剛把卡放進包裏。
聽到聲音，左淩迴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人手牽著手，十指緊扣，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哦，不對，不是像極了，本來就是啊。
左淩摸了摸下巴，視線落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語氣調侃：“昨天還是苦情劇呢，這手握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