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東西,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扈三娘轉身取過自己的包裹,從裏麵拿出一隻狹長的匣子。何遠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心神激蕩不已,因為這匣子上的符文幾乎和自己從瘋老頭那裏得來的那隻玉瓶一模一樣!黑漆木匣,上描金色符文,色澤深黯,透著一股子滄桑深遠的氣息。


    “這裏麵就是那支筆?”


    何遠心神激蕩之下,語氣有些迫切。


    “你知道這是什麽?”


    扈三娘有些懷疑地看了何遠一眼,這廝的反應太大了,這匣子自己研究了好幾次了,根本打不開。何遠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激動了,尷尬一笑。


    “沒見過啥寶貝,一看這匣子就像是好東西,激動!你不是讓我看過那張圖?”


    “當時公孫大哥給了我們兩張圖,一副是這隻匣子,一副是那隻奇怪的毛筆,可惜我打不開這匣子,用刀撬都不行,所以也不知道裏麵的東西對不對。”


    扈三娘也一臉納悶,這次的任務,她到現在也是一頭的霧水。隻是給了一個線索,兩幅圖,卻派出了包括盧俊義大哥在內的四個人。自己九死一生的得到了這麽個匣子,卻硬是打不開,各處的透著詭異。


    “我看看?”


    何遠實在是很好奇,因為那些符文實在太奇怪了,看似繁複雜亂,卻又極有規律,像極了一種失傳的上古文字。這小子是職業病犯了,前世在曆史博物館工作的時間太長了,穿越前還在做一個史前文化現象的研究呢。


    扈三娘毫不猶豫的就把匣子交給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真是太沒威脅感了。而且她也對這匣子裏的東西很好奇,說不準這個精靈古怪的小書生就能打開了呢。


    何遠還真就打開了。


    他隻是下意識地試著開了一下,匣子便應聲而開。扈三娘呆了,何遠也有些發呆,這就打開了?


    “我人品太好了,長得也太帥了。”


    何遠很感歎地總結道,除了這兩點,他感覺真是沒法解釋了。


    扈三娘瞅著他那一臉嘚瑟的樣兒,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人咋就這麽臭屁呢。


    “確實挺帥的,就是看著給個小賊似的。”


    何遠不由咧嘴大笑,瞄了一眼扈三娘欣長細膩的脖子,心說小賊和土匪倒也般配,迴頭就想辦法把你這個女土匪給偷迴家去。


    除了筆杆上那些神秘的符文之外,這得算是非常樸實無華的一支毛筆了。何遠好奇不已地伸手提了起來。筆杆看不出是什麽材料的來,最讓他納悶的是,就連筆毫他竟然也沒認出來。


    上輩子是曆史博物館的資深員工,這輩子是個土生土長的讀書人,一支筆都整不明白是怎麽迴事,說出去太丟人了。望著一臉期待的扈三娘,這廝怎麽肯甘心認栽。他裝模作樣地用舌尖潤了潤筆鋒,寫幾個字,展示一下自己才子的身份,挽迴幾分麵子。


    但舌尖一接觸筆鋒,他立馬就後悔了。


    有毒!


    這是他的第一個反應,因為他的舌頭瞬間就麻了。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毛筆便倏忽一下消失了。扈三娘吃驚地望著何遠,說不出話來,因為她親眼看到,那隻毛筆直接化為一道金光消失了。


    她顧不得其他,上去一把就拉住了何遠的手,手心有一處毛筆的虛影,正在飛快的消失。她不由目光呆滯,不可置信地盯著何遠的手心。


    何遠的目光也呆滯了,因為扈三娘忘形之下,直接忘了衣襟的事。此時那件天青色的長袍前襟打開,露出那身薄薄的絲質睡衣。睡衣前襟很低,這會兒她又低著頭,從何遠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深深的溝壑和那半月形的美妙圓弧,雪白細膩,觸目驚心……


    咕咚!


    這廝沒出息地吞了一口唾沫,扈三娘這才發現,這廝正色眯眯地盯著自己的前胸,驚唿一聲直起身來,飛速地放開了何遠的那隻大手,裹緊了那件天青色書生長袍。


    何遠很慚愧,怎麽就那麽沒出息地吞口水了!


    頻頻地被這個小賊沾便宜,扈三娘都快生氣不起來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另外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的任務物品被這個可惡的小賊給吃了……


    這次是真的走不了了,她必須等等,看看還能從這小賊身上變迴來不。何遠是心花怒放啊,這簡直是天助我也!美人果然還是和我有緣分地!


    盧俊義等三人過得非常狼狽,因為他們發現,那群神秘的黑衣人忽然發了瘋地在找他們,隻要逮住他們的影子,便跟聞到了臭味的蒼蠅一般,狂追不散。更為糟糕的是,他們到了約定的集合地點一看,少了一個人,扈三娘不見了!


    盧俊義嘴上都起了燎泡,時遷嗷嗷叫地蹦著要馬上殺迴去救扈三娘,好在被戴宗給攔住了。


    “我們不去,三娘還安全,一旦我們全部被人逮住,那時候,那才真是危險了。再說,如今我們舉大事在即,不可輕易犯險。否則耽誤了山寨大事,如何向大哥和山上的眾兄弟交代?!”


    盧俊義臉色變幻不已,思之再三,最終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時遷蹲在地上悶著頭不說話,要說山寨上幾個要好的,這三娘得算一個,這個女漢子,從來就沒拿自己當個賊過。


    第二天,一大早,盧俊義和戴宗發現時遷不見了。氣得戴宗當場就摔了杯子,小偷就是小偷,永遠改不了那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小賊本性,真是不足以謀大事!


    這下是沒轍了,還真不能就此甩手就走,否則傳到山上去,那麵忠義堂的牌子就該扔到水裏去了。


    好在,他們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沒有發現兩人被抓的動靜,才稍稍放下點心來。忙著給山寨寫了封信,匯報了下情況,剩下的時間,就是喬裝打扮,四處打聽扈三娘和時遷的消息。可惜,他們剛到金陵,就被困在客棧裏了,因為金陵城出了刺客!把兩個人愁的哦,在客棧隻揪頭發。


    此時的東京汴梁,也是一地雞毛,一群老頭因為何遠的一張圖紙扯了好幾天的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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