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幣入手冰涼如美玦般有一種特殊的質感,通透圓潤富有光澤,且其上紋路似雲似綾飄逸若舉各不相同,厚度也比白玉幣略厚一些,不多時冰涼便轉為了溫潤。


    紫玉幣雖然作為萬靈之域認可的四大貨幣之一但其實流通是十分少的,一是因為紫玉礦早就已經消失,二則是因為它獨特的溫養身體機能功效讓它成了一種特殊價值品。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


    駱千墨收起紫玉幣皺眉開門,門口一個穿著蓑衣的女子疑惑地盯著駱千墨,然後在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紙條,在看看周圍的街區號,最後又將目光轉迴了駱千墨身上。


    “請問,喬妙之是住在這兒嗎?”女子開口聲音溫婉柔和。


    駱千墨一愣隨即點頭,略微打量後示意她可以先進來避雨。


    “你是在跟妙妙姐同居嗎?”女子將蓑衣脫下好奇地打量著駱千墨,似乎很希望駱千墨說是。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隻是一塊兒合租的室友而已”,駱千墨解釋著,“她去弧光賞金俱樂部接任務了,應該很快就會迴來,你稍等一會兒吧。”


    他衝了被熱茶放在桌上示意她自便,自己則是又坐迴了搖椅上盤算著時日。


    “吱嘎”一聲,門開,撐著牛皮傘的喬妙之邁步而入,經過幾天的生命給賦,喬妙之被盜取的生命力已經逐漸恢複了過來,木魔力雖然在在戰鬥中有些雞肋但在這方麵絕對是其他魔力無法超越的。


    坐在一旁有些拘束的女子一看喬妙之迴來馬上跑過去給了喬妙之一個擁抱,喬妙之也十分驚喜。


    駱千墨自然知趣的很,自己迴屋琢磨起了紫玉幣。晚飯時間,駱千墨下廚做飯,招待喬妙之的這位朋友。


    “我跟焦嬌在進入萬靈之域的前一個月是住在一起的,當然不是住在這裏,之後在結束了動亂期後她便加入了東神州的帝閽聖院,這是我們兩人分別後頭一次見麵,她和她的老師一塊兒來這裏查看被禁咒抽取了生命力的那些人。”喬妙之大致介紹一番。


    駱千墨點頭算是認識了,不過有些好奇焦嬌調查這些有什麽用。


    焦嬌聽駱千墨詢問趕緊咽下嘴裏的飯食轉過身子朝駱千墨解釋著,看樣子在餐桌禮儀方麵是很規範的。


    “我的老師奈哲爾研究的是生命科學,是帝閽聖院生命學派的副派長,議會那邊對於禁咒出現的事情十分重視便派老師來查看一二,當然老師研究了多年生命奧秘對於這般消失百年的禁咒也很好奇,今天已經初步記錄了一些中禁咒之人的身體數據。”


    駱千墨聞言點頭,“那結果如何,這些人流失的生命能否補充?”


    焦嬌沉默了一下,無奈搖頭,“老師雖然研究了多年生命但終究還是沒有破解這些關乎生命奧義的東西,關於木魔力的生命歸還我們現在還在初步研究階段。”


    “當然我沒有想到妙妙姐和你當時竟然也在場,妙妙姐說她依靠木魔力這些天已經將流逝的生命已經彌補了迴來,而你竟然也沒有事能跟我說說是怎麽一會兒事嗎?這樣的話我迴去以後也好有課題去研究。”


    駱千墨看了眼喬妙之,這些事情肯定是喬妙之告訴焦嬌的,略微猶豫,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沒有必要隱藏便告訴了焦嬌想要的答案。


    “真的假的?你有一隻戰靈會破解生命禁咒,我能不能見見它?”焦嬌一聽兩眼放光,急忙詢問。


    駱千墨搖頭,“抱歉,它消耗過大還在休息當中,而且我無法跟它溝通,當時情況危急,它隻是下意識護主而已。”


    “這樣啊......”,焦嬌臉上流露出一抹可惜之色。


    “對了,我記得當時提議聯邦頒發的抓捕精靈族的消息據說就是一位生命大能的提議,是你的老師嗎?”這件事情駱千墨可是一直記著的,現在有機會可以問明白他自然不會錯過。


    焦嬌搖頭,眼裏透出一抹厭惡之色,“不是我的老師,但我也認識,他叫昆柏得,是一個自以為是極其自負的人,跟我老師一樣在生命學派同是副派長。此人一直跟我老師不合,在一些小事方麵斤斤計較,當時遞交給聯邦的文件本就有漏洞,老師他也向聯邦提過,但聯邦還是頒發了通告,這讓老師生氣了好幾天。”


    焦嬌言簡意賅將事情說了個明白。


    駱千墨眉頭微皺若有所思,這提議既然有漏洞聯邦卻還是頒發了通告,那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秘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駱千墨迴過神來示意兩人繼續吃自己則出門查看。


    “你好,請問喬妙之和駱千墨是住在這裏嗎?”一個撐著牛皮傘的稚嫩青年站在門口看著駱千墨打開門隨即禮貌地詢問道。


    “是啊,有什麽事嗎?”駱千墨仔細打量著此人,雖然夜晚看不清楚麵容但至少他沒有感覺到惡意。


    “哦,你就是駱先生吧?我是聯邦生命學派的,來這裏調查生命禁咒的事情。我的老師聽聞你們二位雖然承受了生命禁咒但並沒有受到影響,所以希望能夠在二位身上做一些信息采集,老師腿腳不便,不知可否......”青年說明了來意。


    駱千墨眉頭一皺,迴頭看向屋內。


    “是不方便嗎?那明日我和老師再親自拜訪吧。”青年說完便欲告退。


    “你老師叫奈哲爾是嗎?”駱千墨問道。


    那青年聞言瞳孔一縮快速點頭,“閣下認識老師?”


    “吃飯了嗎?”駱千墨微微一笑,這個人應該是焦嬌的師弟吧,既然碰上了自然也算是緣分。


    青年一愣沒想到駱千墨會這麽問,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沒,還沒呢。”


    “進來吧,裏麵你師姐在呢”,駱千墨說完打開門示意讓他進來。


    “啊!?”青年滿臉疑惑但還是跟著駱千墨進了屋內。


    “師姐?”青年進屋看著焦嬌驚訝不已。


    焦嬌看著青年也是一愣,“小師弟?你,你怎麽......”


    駱千墨添了副碗筷說明了青年的來意,之後四人一塊吃了晚飯,吃飽喝足後撐傘朝他們兩人老師奈哲爾的住處而去。


    青年名叫鞏畫,今年才剛剛十六歲也是一名玩家,是焦嬌年齡最小的師弟。


    雨淅瀝瀝,敲打在窄巷裏,倒是不失為一章美妙的協奏曲。


    街上行人稀少,四人進入客棧將牛皮傘放下走上樓梯,這間客棧的二層很安靜,鞏畫敲門請示後推門而入。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坐在桌前,桌上燭火搖曳紙張分散,奈哲爾正聚精會神地對比著白天收集來的數據,見四人到來摘下眼鏡示意駱千墨和喬妙之落座。


    “疑?小焦你不是去拜訪朋友了嗎?”奈哲爾看到焦嬌有些驚訝。


    “對啊,老師您說好巧不巧,這兩人就是我的朋友,您讓師弟去請他們我也一塊來了。”焦嬌連忙解釋。


    “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那這樣再好不過了。”,奈哲爾說著上下打量著駱千墨和喬妙之,示意兩人稍等,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些卷軸,分別讓焦嬌和鞏畫布置在了兩人腳下。


    六卷卷軸彼此夾角六十度被整齊拜訪在地麵,卷軸伸展上麵勾畫的是一些複雜紋路,奈哲爾拿出六塊拇指般大小的彩色圓石丟入了攤開的卷軸中。


    下一刻彩色圓石消融,六道卷軸浮空將兩人封在其中,紋路微微泛起青色的光澤,如藤蔓新生的藤須般翠綠色的絲線從其中徐徐生長纏繞在了兩人體表。


    奈哲爾如搭弦診脈般閉上眼睛將手指搭在了綠絲上,不多時一個個數據被他說出,焦嬌和鞏畫在一旁仔細記著。


    駱千墨感覺這些綠色纏繞的地方不斷有清涼的感覺傳來讓他不禁放鬆下來,均勻地唿吸著,而且自己體內還沒有消化徹底的生命源仿佛受到了牽引在微微律動著。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五天的時間,這五天的時間駱千墨身體機能每日都有明顯增加,最初的一天竟然全屬性機能增加了八點,之後雖然增量減少但還在持續增加著,若是徹底吸收了這團生命源他全屬性增幅至少在二十點之上。


    他也沒有想到生命源會有這樣的好處,當然也有過要再去得到更多生命源的想法,但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便被他抹殺在了搖籃之中。


    一旦這種貪欲不能及時扼殺那麽便會不斷滋生,這些生命源可是以盜取別人生命為基礎才能產生的,這種事情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奈哲爾撫摸著胡子如懸壺濟世的郎中,在每個卷軸之上細細感受,說出一個個數據。


    大約一刻鍾左右,青絲逐漸枯萎,奈哲爾詢問焦嬌和鞏畫是否如數記下,在兩人點頭後奈哲爾才手掌一揮纏繞在兩人身上的綠絲掉落在地不多時徹底腐朽,卷軸落地被奈哲爾收迴了儲物戒。


    奈哲爾從焦嬌手中接過數據仔細查看著,不多時眉毛一挑,看向了駱千墨,“你的生命力濃鬱程度是我平生僅見,看樣子真的如我所了解到的那樣是你破除了生命禁咒的一角導致生命禁咒崩盤,並臨時以自身充當了生命禁咒的一角獲得了生命洗禮。”


    “什麽生命洗禮?”駱千墨不解,這個詞匯他是第一次聽說。


    “生命洗禮是自己的叫法也許並不準確,具體就是指大量生命本源浸潤並有小部分生命源入體的過程,這種事情我也隻遇見過一次,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見到了。”奈哲爾眼角微皺似乎迴憶起了什麽。


    “那是好是壞啊?”喬妙之在一旁急忙詢問。


    “不用擔心,隻是少部分生命源的入體而已,乃是益處。好在生命禁咒緊接著就分崩離析你沒有繼續再當作禁咒的一角,否則你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了如此多的生命源。”奈哲爾示意喬妙之放心。


    “哦?按照您所說過多的生命源還會有害?可否請閣下詳細講述一二。”駱千墨發問。


    奈哲爾歎了口氣道,“月滿而虧水滿則溢,大量的生命源入體隻有兩種結果。一是身體無法承載爆體而亡。二則是身體全部吸收從此身體對生命源具有依賴性,一旦沒有生命源補充便會淪為行屍走肉到處掠奪生命源。”


    駱千墨聽完點頭表情平靜,但其實內心已經在慶幸自己的幸運了。


    突然,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將門猛地撞開身形趔趄跌倒了地上。


    “師姐?師姐你沒事吧?”焦嬌看清了來人急忙上前查看此人的傷勢。


    “快帶老師走,卻羽已經堅持不住了,客棧不知被用什麽給孤立了,外麵的一切動靜都傳不進來了。”別蘋艱難起身,手臂上的血還在滴落著。


    “想走,不覺得晚了嗎?”兇悍的聲音落下,幾聲破空聲響起,窗戶被擊穿數道閃著寒芒的箭矢向奈哲爾射來。


    “老師小心!”別蘋猛地起身手中短刃劃出將這些箭矢精確一分為二,分別打向兩側。


    駱千墨身形一閃躲過射來的箭矢看著別蘋,別蘋的魔力波動大約在騎士層次中階,短刃上附著著金魔力這才輕鬆將鐵質箭頭切開,隻是這一擊之下手臂傷口受到撕扯流血量加大,鮮血如湧泉般接連不斷地滴落在地板之上。


    一道身影破窗而入,身後冰鎖延伸將牆麵封鎖,更多的冰氣蔓延將木地板附上了一層冰枷,不多時整個屋內空間完全被寒冰封住,溫度急劇下降著。


    “你是何人?有何仇怨衝我來,不要傷我學生?”奈哲爾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麵的,絲毫不見怯懦,站在那裏質問著這道人影。


    此人冷冷一笑道,“奈哲爾老先生真會開玩笑,咱們素未謀麵哪有什麽仇怨,隻是有人想要你死而已,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還望老先生在赴黃泉的路上不要怨我們。”


    這道人影麵部被寒冰附著根本看不清真容,從冰魔力波動程度來看已經入了統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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