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很快於城中布告欄上發布。


    卻無人觀看,因昨日的暴亂,今日城中並未有百姓出行,正值新春,原本該熱鬧非凡的街頭卻十分冷清。


    京都中的守備也加強了一倍多的巡邏。


    沈府。


    沈念晚睡意朦朧的醒來,已是正午了。


    瞧著熟悉的房間,沈念晚才能確認自己是真的從死裏又逃生了一次。


    “紫意。”


    沈念晚緩緩迴神朝門外喊了一聲。


    聞聲,紫意便也推門進來。


    “姑娘醒了。奴服侍你梳洗吧?”


    “嗯。”


    沈念晚起身,由著紫意給自己更衣:“紫意,今日城中境況如何?”


    “不太好,昨日暴亂太過嚴重,今日城中都不敢有人出門,剛才二公子剛從宮裏迴來,聽聞陛下因著昨日之事發了好大的火,連太子殿下也被責罰了。”


    暴亂一事,茲事體大,太子身為主辦者被責罰也不難理解。


    “我三哥呢?“


    “三公子從昨夜開始便紮在了大理寺,聽二公子說,陛下讓三公子盡快查明真相,想來近日應當會很忙。“


    之前貪墨一案還沒查清楚,如今京中又發生暴亂……


    沈念晚陷入了沉思。


    自她迴來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似乎也在不可控的發生改變,所有的世間所發生的事件都不一樣了。


    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呢?


    “姑娘?“


    見沈念晚一動不動,一臉憂思的模樣,紫意有些擔心。


    “無妨,紫意一會你去讓人準備馬車,我要去大理寺。“


    “啊……可是……姑娘,二公子說了,這件事情危機重重不讓你參與呢。“


    “無妨……往後我會自己和二哥說的,你先替我挽發吧。“


    “是。“


    大理寺一篇狼藉。


    門外擠滿了一群人,每個人臉上皆透出傷心之色。


    更有勝者堵在門口,大聲喧嘩著要大理寺盡快給一個說法。


    一時間,大理寺混亂不堪。


    這群人皆是今晨過來認識屍首的,但是……如今卻又不肯離開了。


    沈念晚來的時候便是這樣一番景象,她還未靠近大理寺,遠遠的便聽見了吵鬧聲。


    她命人將馬車停於遠處,靜靜的觀察著那群人。


    目光最終落到帶頭者身上。


    這般情況,怕是又是故意挑唆。


    想來和昨日的鬼麵人是一夥的,隻是……他們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呢?


    “宸王到。“


    忽而,沈念晚聽見了一個聲音,迴神望去便見大理寺人群知乎停了一輛馬車,隨即君淩燁便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


    眾人看著君淩燁,臉色各異。


    君淩燁未說什麽,立於原地看著眼前的這群人麵色嚴肅。


    “王爺……還請王爺讓大理寺盡快查明真相,還草民一個公道啊。“


    說話之人是一個女子,莫約二十來歲的模樣。


    想來是昨夜暴亂死者的妻子。


    她話音剛落,便又聽見人群中想起此起彼伏的聲音。


    皆是替兒子、丈夫、父親、叔侄等等一切有關親人申冤的。


    看著眼前這些人,君淩燁眼中流露出些許悲憫:“諸位放心,陛下已經下旨了,讓大理寺盡快查明真相,朝廷定是不會置諸位於不顧的,一定會還注意親眷一個公道。“


    說完,眾人不安的情緒漸漸被平複,君淩燁看著被圍堵得水泄不通的大理寺有些無奈:“諸位……大理寺人員需要出門辦案,你們在此會影響大理寺辦案順序,不若諸位先行迴去,待有結果了,大理寺將派人通知諸位。“


    聞言眾人麵麵相覷卻又不為所動。


    見狀,君淩燁輕歎一聲:“諸位,你們在此,大理寺沒法正常辦公,還請諸位離開,你們也不想因此拖累查案進度吧?“


    君淩燁說這話,是站在他們角度上說的,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的親人枉死。


    漸漸的,圍堵在大理寺門前的人也慢慢散去了。


    直至所有人盡數散去,君淩燁才邁步進入大理寺。


    看著君淩燁的身影,沈念晚有些出神。


    剛才的那一瞬間,她仿若看到了曾經初見君淩燁時他的模樣,對於群民由著寬容仁愛之心。


    隻是……這樣的一個人……


    最後卻麵目猙獰的置了整個沈家於死地。


    再迴神時,君淩燁已然消失,沈念晚這才緩緩走下馬車進入大理寺。


    沈若風一臉憂愁的在殮屍房門前等著雲舒的查屍結果。


    “少卿,宸王來了。“


    聞言,沈若風轉身望去,便見君淩燁緩步向他而來。


    “可有什麽線索了?“


    君淩燁迫不及待的問。


    沈若風輕輕搖頭:“沒有……昨日動亂發生得太過突然,甚至我們連幕後之人這麽做的動機都不知道,根本不知從何查起。“


    這件事情對於大理寺的人來說無疑是大海撈針了。


    京都發生暴亂對於誰最有好處?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一切的疑問可能無法解釋。


    “沈少卿,宸王殿下。”


    忽而傳來的聲音讓兩人慢慢迴神。


    “雲大夫,結果如何?”


    沈若風焦急的問道。


    雲舒有些泄氣的搖搖頭:“沒有什麽實質的線索,這些死者皆是死於刀傷,傷口呈月弧狀,昨日的那些鬼麵人所用的便是彎刀。”


    彎刀。


    聽聞這兩個字,君淩燁眼中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昨夜他雖然在城中,卻沒親眼看到那群人殺人,又猶豫擔憂沈念晚,便沒世間去管那麽多了。


    但如若這彎刀同他想的一樣……


    那這件事情便不好說了……


    隨即他看向沈若風:“沈三公子,昨日可有繳獲這樣的彎刀?”


    “有幾把,放在證物房了。”


    “可否拿來本王看一看?”


    “來人,去拿刀。”


    沈若風吩咐手下的人去證物房拿刀,話音剛落便見沈念晚自門外向他們緩緩而來。


    見狀,沈若風立馬迎了上去:“小五,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昨日京都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我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聽完此話,沈若風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這件事情你不許插手,趕快迴去。”


    沈念晚直到沈若風實在擔憂自己,便也沒有生氣:“三哥,你信我……我已經長大了。。”


    沈念晚是個執拗的人,一旦認定了的事情便很難改變。


    如今她想幫忙查案,即便是沈若風將她帶迴沈家關起來,她也還是會想辦法參合進來。


    “罷了……隨你……”


    沈若風無奈,隻能任由沈念晚去了。


    很快去娶彎刀的人迴來了,手中還拿了一把刀。


    那把刀形狀怪異,通體銀質,呈彎月形狀,卻比彎月還要彎些,瞧上去像是一個不完整的圓。


    看到這彎刀,君淩燁眸心微顫,整個人僵愣在了原地。


    那群人……提前出現了……


    忽而那些悲慘的狀況又再次出現於他眼前。


    那是一場屠殺,一場有目的有計劃的屠殺。


    而他就是那場屠殺的對象……


    當時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深身邊的人在自己麵前一個個倒下,卻又一點半大也沒有。


    沈念晚看著君淩燁的表情,看出了君淩燁的震驚之色。


    她眉頭微蹙看了一眼那把彎刀……


    瞧君淩燁的模樣是知道這把刀的來曆?


    “王爺?”


    見君淩燁一動不動,沈若風有些疑惑。


    聽罷,君淩燁迴神,接過彎刀仔細觀察起來。


    “這刀形狀怪異……不似我們中州的東西。”


    此話一出,沈若風拿過君淩燁手中的 彎刀仔細端磨。


    這刀確實不像中州的東西。


    可是能在中州都城發生動亂……


    不是中州的又來自哪裏呢?


    毫無頭緒。


    …………


    東宮,太子府。


    沈黎沐迴沈家拿了些東西便匆忙的來到了太子府。


    剛到時,隻見君奕岑正著人將府中值錢的物件都包了起來。


    昨夜傷亡者過千,他所要安撫的是上千戶人家,雖然太子府的俸祿多,但是太子府中同樣有上千號人要養活。


    這次的懲罰對於君奕岑來說還是有些難的。


    “老師,你來了。“


    見沈黎沐迴來了,講一下原本憂愁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看著君奕岑,沈黎沐輕歎一聲:“這次是臣疏忽,連累殿下了。“


    “是孤連累老師了才對,燈會發生此等大事,孤不但沒能察覺,還沒能在第一時間減少傷亡人數,孤身為太子難辭其咎。”


    君奕岑說話時一臉憂愁,對於自己更是滿滿的責備。


    沈黎沐原本還想說什麽,卻聽一小斯道:“殿下以全部準備妥當,可醫出發了。”


    “號,走吧。”


    君奕岑讓人拉著太子府的東西去往了城中。


    今日一早,傷亡之人也已經盡數統計出來了,現在的君奕岑隻需要直接待人過去慰問便好。


    …………


    天色漸暗,三人在大理寺呆了一天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暮色已至。


    沈念晚要迴沈家了。


    走出大理寺的門,沈念晚卻鮮少的叫住了君淩燁:“宸王殿下留步。”


    聽聞沈念晚叫自己,君淩燁心中悸動一下。


    “晚晚……”


    沈念晚沒有過多的理會他,隻是扔下一句:“臣女有事同王爺說,還請王爺移步至臣女馬車上說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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