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出有用的信息,三人相視而望。


    淩十安也明白,遂將屋中的三位美嬌娘皆打發出去了。


    “淩十安,你可知道桃夭?”


    沈念晚問得直白,淩十安尷尬咳嗽一聲:“認識……桃夭是這凝香閣的四花魁之一,頗有文采風韻,在凝香閣很受歡迎。”


    淩十安說話間,沈若風的目光就沒從淩十安身上離開過。


    瞧著淩十安對這煙花之地如此熟悉,沈若風眉頭微蹙,想來日後是要讓沈念晚離這淩十安遠些才好了。


    淩十安被沈若風盯的冷汗直流,不知該作何反應。


    “三哥,走吧,咱們去會會這位桃夭姑娘。”


    淩十安找來紅娘,卻在紅娘口中得知今日桃夭姑娘已經接了別的客人,不能再接見他們的。


    見狀,沈念晚本想著硬闖的,卻聽淩十安道:“紅娘,您給通融通融唄,我這位姐姐的未婚夫婿可就見了桃夭姑娘。”


    紅娘瞧著沈念晚那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有些不樂意了:“不行,萬一世子的這位姐姐衝動之餘傷了桃夭該如何是好?”


    桃夭在閣裏很受歡迎,算得上一顆搖錢樹,她可不能冒這個險。


    紅娘拒絕,無論淩十安怎麽說她都不同意,一番周旋下來,竟一點用也沒有。


    “現在怎麽辦?”


    淩十安有些無奈的歎氣:“今天算是白來了。”


    聞言,沈念晚輕輕一笑:“那也不會。”


    瞧著沈念晚這一副不還好意的模樣,沈若風就知道沈念晚沒按什麽好心。


    果然,沈念晚將他兩帶到後院之中,隨即指著一個燈火通明的屋子道:“淩十安,帶我上去。”


    聽罷,淩十安愣在原地。


    沈念晚不僅知道他這人如何,還知道他會武功……


    沈念晚為什麽會這麽了解他?


    “淩十安?”


    沈念晚瞧著淩十安的模樣忽然明白了什麽:“淩十安……這件事情以後再同你解釋。”


    沈若風瞧著二人打啞謎,有些不明白。


    隻見淩十安伸手摟住沈念晚的腰,沈若風眼疾手快的將淩十安推開了:“你做什麽?”


    看著沈若風一副‘你再動,我就弄死你’的模樣,沈念晚有些無奈:“三哥,他要帶我上去,你就留在這幫我們把風。”


    沈若風看著沈念晚剛想說什麽,卻見沈念晚直接走到淩十安身邊抱著他:“走。”


    “你們……”


    沈若風話還未說完,便見淩十安帶著說呢直接飛上了窗口。


    屋中絲竹繞耳,兩人動靜也不大,沒有唄發現。


    桃夭房間裏是點著暖黃色的燭火,將整個房間映襯得很是溫暖。


    房間中些許黃色的帷幔也隨樂飄揚,為此添上一絲神秘。


    帷幔後的矮榻之上坐著一男子,那男子一襲紫色錦衣很是顯眼,他手中拿著一個酒杯,有些漫不經心的看著前方


    瞧著這身影,沈念晚隻覺得熟悉。


    一曲畢,房間中陷入沉靜。


    沈念晚和淩十安躲在帷幔之後,正籌劃著怎麽把房間裏這人敲暈,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桃夭姑娘不愧是四花魁之一,才藝雙絕……這琴技也是天籟般繞耳。“


    是君淩燁!


    沈念晚有些吃驚的站在原地,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隻覺堵得難受。


    她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君淩燁,本以為君淩燁是個正人君子,從不恥來這風月之地,沒想到……卻是這般風流!


    “念晚……你沒事吧?“


    瞧著沈念晚不太對,淩十安有些擔憂。


    “沒事……“


    沈念晚隻覺得好笑,他什麽樣與自己有何關係!


    耳邊傳來輕盈的笑聲,隨即便是一形似天籟般的聲音:“公子說笑了。“


    “本公子說的乃是實話……桃夭姑娘風姿綽約,乃是一等一的美人。“


    說著,君淩燁起身看著桃夭:“不知桃夭姑娘可否與我共飲?“


    “自然。“


    曼妙的身姿緩緩朝君淩燁靠近,再桃夭離君淩燁一仗遠時,君淩燁便伸手將人攔入自己懷中。


    “桃夭姑娘這身上好香啊,不知用的是什麽香料?“


    “奴名為桃夭,最愛桃花,便用了自己用了桃花製了香粉。“


    聽罷,君淩燁眸子中閃過一絲幽暗:“桃夭姑娘還真是玲瓏心,怪不得這般討人歡心。“


    “公子說笑了。“


    “我到覺得沒有,畢竟……桃夭姑娘可是得許多人誇讚的,就連朝廷之中也有不少人是桃夭姑娘的幕中賓。“


    言罷,桃夭臉上露出些許不悅,臉色也嚴肅些許:“公子這消息倒是靈通,不知這聽說又是聽誰說的?“


    這般警覺?


    桃夭的警惕讓君淩燁更加篤定心中的事情了。


    他將桃夭放開,臉上露出冷漠之色:“桃夭姑娘聰穎,想來也知道我是為何而來的,不如就坦白說了吧?“


    桃夭站直身子看著眼前之人,臉色變得難堪:“大人這演技還是不錯的,大人想問什麽?“


    君淩燁便是最喜歡同聰明的人講話,不累。


    “陳言之死於家中,你可知道?“


    桃夭捂著嘴發出輕盈的笑聲:“大人不會以為我同這陳大人之死有什麽關係吧?那大人可就想多了,這陳大人來凝香閣,對於我而言也不過是一位恩客而已,他來消遣,我便奉陪,這便是我的工作。“


    言外之意,她和陳言之不過逢場作戲,並無真情,陳言之之死同她也沒有關係。


    君淩燁看著桃夭,目光嚴峻,似在思量桃夭這話的可信度。


    “你最後一次見陳言之是什麽時候?“


    “七天前,那日他來尋我,可是他剛來沒一會,她夫人便來了,兩人在凝香閣中可是吵了好久,那事鬧的也挺大的,不少人對陳大人指指點點的,陳大人覺得丟了臉麵,揚言要休妻,可是……迴去沒幾日便死於府中了。“


    照這麽說來,桃夭卻是沒有嫌疑。


    一個煙花女子,根本不可能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潛入朝廷命官的府中,還將朝廷命官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殺。


    “誰!“


    忽然耳邊傳來的聲響讓君淩燁瞬間迴神,他朝帷幔之後行去,掀開帷幔正要出手卻看見了熟悉的臉。


    “晚晚!“


    雖然沈念晚此時做男子裝扮,可是君淩燁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之人,但是……在看到陪著沈念晚的乃是淩十安後,他心中的疑惑卻轉眼化為憤怒。


    “你怎麽也在?“


    “???“


    淩十安頗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之人:這位兄台,我們認識?


    “王爺此言差異,這風月之所,王爺能來,我們便來不得?王爺這規矩怕是有些不著人情了些。“


    還不等淩十安迴答,便聽見沈念晚這冷嘲熱諷的來了一句。


    聞言,淩十安似乎明白了什麽。


    傳言將軍府嫡女沈念晚心儀宸王那個,能讓沈念晚這般不淡定……那眼前之人就是宸王君淩燁了。


    被沈念晚這麽一嗆,君淩燁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沈念晚也不管他,直覺越過他走到桃夭麵前,反正已經被發現了,不如把事情問了再走。


    “桃夭姑娘,你既然說那日陳言之夫人來鬧,這件事情鬧得不小,那應該在京中傳遍了才是,那為何我在京中一點消息也沒能聽到?“


    或許沒想到沈念晚會這麽問,桃夭一頓,隨即臉上帶著些許笑容:“公子這話說的,這事奴又豈會知道?奴不過一個煙花女子,又豈能管到城中流言上麵去?”


    沈念晚看著桃夭,眸心暗沉,這話說的漂亮,沒法反駁。


    看著沈念晚沉默不語的模樣,桃夭臉上露出些許冷笑,走到沈念晚身邊低聲道:“姑娘不用這般針對我,我與那位公子還未做什麽出個的事情,我所說的話也皆是真的,姑娘若不信大可以去查。”


    聞言,沈念晚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自己這身裝扮當真如此好認?竟一個人也瞞不住?


    “姑娘不必覺得吃驚,我常年於這煙花柳巷之中,見過的男子不計其數,姑娘雖然做了男子裝扮,但是與真正男子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聽罷,沈念晚這才恍然大悟,但一瞬間又覺得哪裏不對。


    她看來一眼桃夭,臉上有些慌張:“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桃夭捂嘴笑笑不再多言。


    陳言之來凝香閣的事情也明了了,沈念晚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正欲出門。卻被君淩燁攔住:“晚晚你聽我說……我來這裏是為了查案的。“


    沈念晚冷眼看著眼前這一身紫衣的男子,眼神之中盡是漠然:“王爺……臣女自認為上一次同王爺所說的已經夠明了了,王爺來此地做什麽與臣女並無半分幹係,王爺不必特地解釋。


    “晚晚……“


    君淩燁不死心的還想解釋什麽卻被沈念晚無情打斷:“還請王爺自重,王爺雖然身位高,可是與臣女而言終究是一個外人……這閨名便也不是王爺能喚的。“


    言罷,轉身拉著淩十安走出房間,不帶一絲留念。


    瞧著二人遠離的身影,君淩燁心中的五味瓶也隨之打翻了,最重的味道是酸。


    沈念晚如今與淩十安已經這般熟悉了嗎……


    剛踏出房門,淩十安便一臉擔憂的看著沈念晚:“你與王爺相熟?為何還要說那些無情的話?“


    淩十安能感覺到,沈念晚對於君淩燁的愛的,雖然她裝得冷漠,可是從眸子重流露出來的感情與憂傷是不會騙人的。


    沈念晚苦笑一聲抬眸瞧著淩十安:“人啊……總是膽小的……很多東西再來一次就迴不去了……”


    再來一次就迴不去了?


    著句話再淩十安心中慢慢遊蕩,這是什麽意思?


    他想去深究時,卻又聽沈念晚道:“走吧,去找我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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