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個謝家,就算一百個,對朝廷而言也不足掛齒。在北河西路,朝廷輕易調動十萬銀河衛軍清掃,同樣能毫不猶豫地揮動滅絕之刃,蕩平整個北境的所有世家。


    如今大宋的北方,唯有北涼才是最大的心腹大患。南宮仆射低頭之後,趙師容對其態度瞬間轉變,拉著她的手,低聲細語,仿佛親密無間的閨蜜。


    黃蓉、焱妃等人見到這一幕,也迅速拉著南宮仆射,一同加入了太空泳池的慶典。


    此刻,楊昭的目光轉向了薑妮和六珠二人。


    薑妮與南宮仆射不同。南宮仆射有父親謝觀應和眾多族人,容易被操控。但薑妮,國家破敗,家族滅亡,沒有弱點。經曆十幾天的深思熟慮,雖然略顯疲憊,但內心卻變得更加堅韌。


    麵對楊昭審視的目光,薑妮微微咬唇,含淚問道:“昭公子,我想知道,我母親,以及當年西楚帝都80萬與國同亡的百姓,究竟是死在誰的手裏?”


    對於命運多舛的薑妮,楊昭心中有些憐憫。他長歎一聲:“這些事,你難道沒有猜到嗎?”


    薑妮目光堅決:“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分辨不出誰在欺騙我。我想親眼見證當年朝廷的政令,是如何下達的。”


    朝廷的政令和帝王的旨意,自然都有備份和記錄。楊昭似乎早已預料到薑妮的要求,揮手間,侍女捧來一堆古老的朝廷文件和曆史記錄。


    楊昭揮手示意:“這是當年的聖旨、公文,帝日常記和朝堂記事中也有清晰記載,你自己看吧。”


    得到楊昭的許可,薑妮迅速上前翻閱。這些朝廷文件和記錄並無偽造。當年的西楚國,是個獨特存在,如同如今依附朝廷的大理國,雖隻是寥寥幾座城市的小小國度,卻有自己的根基。


    後來西楚國根基耗盡,大宋萌生了並吞之心。當時的徐曉立下赫赫戰功,為了避免功高震主和帝王猜忌,在征討西楚時故意放縱部下掠奪屠殺,甚至故意屠城,將把柄送到帝王手中。


    同時,當年徐曉造下的罪孽,也轉嫁到了朝廷身上。方臘起義時,能在東南六州一唿百應,除了朝廷苛政,還因六州中有無數當年西楚的遺民,


    包括薑妮,十幾歲就被徐曉帶至北涼,經年累月的洗腦,甚至在潛意識中忽略了徐曉是罪魁禍首,將大宋視為了仇敵。


    不久,薑妮看完那一堆書冊,雙目泛紅,淚水凝聚,卻硬生生抹去。接著,一股殺意在她身上凝聚。


    忽然,薑妮從懷中掏出一把刻著“神符”二字的短劍,目光淩厲地望向楊昭。


    楊昭平靜地啜飲果汁,問:“已經決定了嗎?”


    薑妮目光堅定:“國仇家恨不能忘,誓殺徐曉。”


    楊昭目光深邃,令人難以揣測:“你確定?徐曉是你青梅竹馬徐風年的父親。”


    薑妮神色一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哀傷。隨後,她猛然抬頭,直直地盯著楊昭,猛地扯下外衣,向楊昭衝去。


    薑妮的瘋狂舉動讓所有人震驚。黃蓉醋意大發,當場怒吼:“姐妹們,有小妖精搶男人了,跟我上!”


    “不對,你們怎麽這樣啊,她當麵背叛你們,你們居然無動於衷,還是不是女人?”


    黃蓉機靈,聲音響亮,想拉眾人當幫手。沒想到,平日最容易被騙的王語嫣也沒上當,震驚過後,大家都抱著看戲的心態。


    黃蓉頓時泄氣,但她明白,這隻是個意外。此時,楊昭推開眼含熱淚的薑妮。


    然後,楊昭平靜地抿了抿嘴唇,嚐到淡淡的鐵鏽味,笑道:“姑娘,你的接吻技巧有待提高啊。”


    被楊昭如此戲弄一番後,薑妮滿眼淚花地說道:“我明白你並不信任我,但我親吻了你,便絕對不會再與徐鳳年來往一絲一毫!


    更何況,我不像南宮姐姐那樣擁有強大的背景支持,所以我願意將自己完全托付於你。不僅如此,我還要親自手刃徐曉這個惡賊!”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略微顫抖著,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過去徹底決裂,並向楊昭證明自己的真心誠意。


    楊昭失笑:“那你親就親嘛,哪有直接咬人的道理?”


    薑妮瞬間臉紅,反駁:“我沒有,我不是,我不知道。”


    勇氣的獲得與失去,隻在瞬息之間。楊昭心想,這家夥上來就否認三聯,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做渣女,無視自己。


    施展秘術感知薑妮的情緒,楊昭確信她是真的要投靠自己,對抗北涼。


    確認了她的決心,楊昭開口說道:“薑妮,其實你手中有很多底牌,西楚遺民曹長卿已達到儒家武聖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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