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湊近牆角,一點點地朝著蘊酒殿大門走去。


    可實際上呢?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侍衛宮女絡繹不絕地從他們麵前經過,輕車熟路地盯著前方,麵不改色地平靜離去,仿佛沒看到身穿獸皮的大活人。


    溫謙不禁捂住了額頭,就站在武陽身邊,武陽蹭十步,他向前跟一步,花費了一些時間才走到大門前。


    然後便看到武陽背靠大門,以腳為支撐點,全身發力想要推開大門,可看他頭上脖子處青筋暴起,大門卻紋絲不動,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怎麽,怎麽迴事?以前我隻要這樣發力,就都能推開的,難不成是有人把大門換了?”武陽弓著身子,雙手支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


    溫謙則看著大門若有所思……


    ……


    ……


    “陛下,武陽殿下已經帶著他新交的朋友去偷喝您的酒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人族的第一位皇者,燧人氏燧皇此刻正坐在自己的青銅皇座上,觀摩著下方修煉者展現自己的能力。


    如果武陽在這,肯定會認出剛剛給自己父親通風報信的,正是平時給他提供燧皇行蹤的宮女,然後大喊大叫讓對方停下,質問對方為什麽騙自己,最終好幾個月都不理會對方。


    宮女離去後,燧皇看向身邊的大祭司,也就是他麾下第一陣法師風耀急切謹慎地問道:“你再給我個準信,那小子真的沒辦法把大門推開吧?”


    這已經是燧皇第四十三次詢問風耀了,即便是沉穩如大祭司,也不禁有些無語,但他還是耐心解釋2道:“陛下放心,我在大門時設下了千山陣,大門非天級力量不可推開,即便是武陽殿下天生神力,也不可能推得開蘊酒殿的大門。”


    見風耀的自信神態,燧皇這才安下心來,小聲說道:“要是我的酒再少了一滴,你就是欺君之罪,我一定要揍你一頓。”


    “……”


    說實話,攤上這麽個領導也是夠倒黴的,如果不是燧皇的知遇之恩,他早就跳槽了,並非是怕燧皇的拳頭。


    燧皇此刻依舊有些擔心,眼睛看著下麵的修士演練,心裏則依舊牽掛著蘊酒殿,小聲向著風耀訴說道:“我倒不是心疼那些酒,是不想出手打那小子,可規矩在哪呢,不打他他就會越來越放肆。”


    “行,您了不起,您清高,不打兒子打臣子是吧?”風耀心中暗自吐槽,嘴上則勸慰道:“那您大可不打他,畢竟隻是幾百壇酒的小事,您隻需……”


    “小事!!!”


    風耀還沒說完,燧皇就大吼著站了起來,麵前的桌子都被掀翻了,嚇得在場眾人除了風耀以外全部跪下了,生怕觸怒這暴躁的皇者。


    “風耀!你小子了不起啊!你他娘的清高!合著喝的不是你的酒,你就能這樣大方地說風涼話了?”


    燧皇怒不可遏,厲聲喊道:“那可是我一點一點親手釀出來的酒啊,我平時每天都隻敢喝幾十壇,那小子一天偷喝我十幾天的量,我沒打死他都算是慈父了!”


    風耀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些什麽,可突然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喊道:“我的陣法被解開了!”


    “啊!風耀!你夠可以的,等我迴來看我怎麽揍你!”


    眾人隻感覺燧皇的聲音越來越小,抬頭看去,哪裏還有燧皇與大祭司的身影?


    他們壯著膽子站起來,好奇心促使他們開始交談:“大祭司的陣法被解開了!?這不對吧?”


    “大祭司親口說的還能有假?我倒是好奇是誰有這樣的陣法造詣,竟然能解開大祭司的陣法。”


    “可不是嗎,就連燧皇陛下都隻能強行破開,羲皇陛下也稱大祭司的陣法之道隻在自己之下。”


    “那我們要不要去……”


    “你不想活了就自己去,我們是來建功立業的,不是去看熱鬧送死的。”


    話到這裏,眾人歸於平靜。


    另一邊溫謙眉頭一皺,趕忙喊道:“陣法是解開了,不過我沒注意到旁邊的小陣法,我們的行蹤暴露了,趕緊跑吧?”


    “解開了?哈哈哈哈!不愧為我的好兄弟,等我多拿幾壇,你我兄弟到安全的地方再痛飲。”


    武陽一臉興奮地撞開大門,大手一揮收走蘊酒殿一般的酒釀,抓著溫謙就要逃跑。


    溫謙卻察覺到一絲不妙,一股暴虐的氣息正朝著他們飛馳而來,像是海嘯,像是隕石,像是太陽,像是無法抵擋的災難。


    果不其然,武陽剛哈哈大笑踏出一步,就騰空而起倒立起來。


    溫謙的眼前出現一個身高兩米,身穿獸皮,小臂比他大腿還粗的壯漢,壯漢頭頂還帶著一頂青銅王冠。


    隻見他大手握著武陽的小腿,朝著地上就猛然砸去,前砸兩次猛擊,緊接著左右開砸,數十次最終一把將其甩在地上。


    地麵已經一片狼藉,武陽痛苦地叫喊著:“又來這招!你想殺了我嗎?我還是你兒子嗎?”


    “兒子?兒子哪有酒重要?”


    燧皇一腳踹在武陽的胸口,將想要站起的他踹迴碎石堆裏,繼續喊道:“再說了,我下手有輕有重,之前都是在你喝完之後才打,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溫謙看向武陽,確實傷的不重,都是皮外傷,骨頭內髒什麽的竟都完好無損,這讓他不由得讚歎武陽的防禦力。


    “就是你小子解開的大門上的陣法?”


    忽然燧皇將目光放在了溫謙身上,那大絡腮胡子的臉上,一雙如同野獸般的兇惡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吞噬一樣。


    溫謙剛要開口,便聽到武陽的叫喊聲:“是我解開的,他隻負責給我把風,你別動我兄弟!”


    “小崽子說謊話不打草稿,可去你的吧!”


    燧皇又是一腳踹在武陽身上,將他鑲嵌進碎石裏,繼續看向溫謙。


    溫謙也臨危不懼,平靜地迴應道:“確實是我解開的,不過裏麵的小陣確實精妙,第一層的陣法不解開,那小陣根本無法發現。”


    “還真是你小子解開的!不錯!非常好,比這小子有出息,剛好我在選舉新的天才到宮中做事,以你解開那陣法的能力,可擔任小祭司,你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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