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後隻是個14歲的少女,目前肯定沒有足夠能力執掌後宮的。

    但好在沈皇後少不更事,整個人如同一張白紙,容易從零開始進行改造。

    而朱厚昭,要的就是一個完全聽命於自己的皇後。

    “朕且給皇後安排一個任務,從即日起,皇後若是有閑暇,便到紫禁城各個宮殿、各個內廷衙門走走,花一個月時間,了解整個紫禁城的運作,要對各個部門的職能了然於心。當然,有些地方皇後不方便親臨可以派太監去代為查探。”朱厚昭看著沈凝玉,認真說道。

    “臣妾謹遵陛下聖諭。”沈皇後不知道朱厚昭為什麽要讓她這麽做,還是滿口答應了。

    “看,隻是第一步。”朱厚昭又補充道,“接下來,便是要發現問題。朕提示一下,皇後要多想想,某個衙門或者某個人的職責是做什麽的,目前有什麽弊端,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陛下,這太難了……臣妾怕是做不到。”沈皇後已經慌了。

    “皇後不用緊張,第二步是很長期的工作,按照朕的預想,皇後要能在三年之內厘清一切,已經算是朕的賢內助了。”朱厚昭微笑鼓勵。

    對於朱厚昭來說,這個計劃隻是培訓皇後。

    至於紫禁城內部機構職權改革的事情,他肯定也要插手的。

    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啊!

    沈皇後聽到自己有三年的時間慢慢推進,倒覺得可以試試,於是便答應了下來,“臣妾定當竭盡全力……隻怕誤了陛下的大事。”

    朱厚昭微微一笑,“相比於大明朝的萬裏江山社稷,這紫禁城終歸隻是小事。”

    沈皇後聞言雙眸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

    另一邊,紫禁城外,前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嶽的宅院裏。

    劉瑾正在執行上任以來的第一項工作——抄家。

    上百個東廠番子正在忙進忙出,把宅子裏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裝到一個個大箱子裏,一旁有人在登記造冊。

    “天殺的王嶽啊,竟然貪了這麽多財貨!簡直罪該萬死!”

    劉瑾看著那一個個大箱子裏裝滿的寶物,眼睛都紅了。

    雖說王嶽平常不知名張揚,但他畢竟是司禮監掌印,有這個身份在,就不愁銀錢進賬。

    到目前為止,劉瑾查獲出來的金銀財寶,已經總價值300萬兩白銀以上了。

    剛剛坐上司禮監掌印的劉瑾,可沒有這個身家。

    這時,站在旁邊的東廠督主馬永成小聲勸道,“劉公公,陛下命您來抄家,那是對您的信任,這些財貨燙手,別動心啊!”

    馬永成貪性沒有劉瑾那麽重,能坐上東廠督主的位置,他已經很滿意了,而且對朱厚昭十分感激。

    眼下看到劉瑾差點流口水的樣子,馬永成忍不住勸了一聲。

    “馬督主,你把咱家當什麽人了?”劉瑾瞪了一眼馬永成,尖著嗓子說道,“咱家有說過要動這些財貨嗎?”

    八虎裏麵,劉瑾跟馬永成不熟,他個人很不喜歡馬永成當督主。

    但劉瑾知道,這是陛下的平衡之道,雖然很不喜歡,也隻能忍著。

    因此,劉瑾可以不給馬永成麵子,但也僅限於此。

    馬永成連連搖頭,“劉公公清廉無比,絕對沒有說過此話。”

    “清廉”這兩個字,對於劉瑾來說,絕對是莫大的諷刺。

    劉瑾感覺很刺耳,知道馬永成是在故意惡心他。

    可是馬永成不知道的是,劉瑾這個人的臉皮,早已厚如城牆。

    “馬督主所言極是,咱家的清廉,那是有目共睹的。”

    劉瑾先是微笑,隨即冷下臉來,“你們可聽好了,咱家放言在先,今天王嶽宅子裏查獲的所有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還有房契地契、就連這裏麵的木凳桌椅,統統都要記錄在冊,全部上繳內庫,一個子兒都不許少了!誰敢拿走一個銅板,咱家便命人活剮了他!”

    馬永成一聽這話,有點愣住,我去,這劉瑾真的要當大清官啊?

    在場的東廠番子聽到劉瑾的發話也都呆滯了幾秒。

    這劉瑾犯病了吧?

    怎麽會下這種命令?!

    按理說,抄家是東廠番子們最喜歡幹的肥差。

    一般被抄家的都是貪官,身家都是幾十萬兩以上的巨富。

    在抄家過程中,順手摸走幾件珠寶、幾張銀票、甚至幾張房契,都不是什麽大事,隻要大頭登記造冊上報,上麵也不會再追究什麽。

    馬永成的意思是,讓劉瑾不要對那些大筆財貨起貪念。

    沒想到劉瑾卻反將一軍,讓所有人不許拿一個銅板!

    這特麽的,原本的肥差變成了純出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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